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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摇摇头说:“可惜了,若有师傅在此,能用内力逼出他的毒来,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胡氏听见,哭着说:“那就快请你们师傅来呀,只要能救得我儿性命,花多少钱都成。”
程郁和展颜互看一眼,心想师傅为人何等孤傲,几曾着眼看侯王,出家后称无尘道长,更不理红尘俗事了,花多少钱也请不动他老人家下山呀。
程郁只得说:“我师傅自出家后就极少下山,怕是请不动。”
展颜这几日与程珏处得言语间颇为投机,真不忍就这么看着他死了,于是一狠心说:“要不我就上趟山,请请师傅看,加上万全也有消息了,或许师傅肯下山一回。”
程郁说:“可你们一来一往,骑快马也要七八天,怕是来不及了。”
马谦说:“若得天山雪莲喂下,就能挨过这几天,听说大内有这花。”
胡氏一听有希望了,立即给程郁跪下说:“七少爷,以前都是我不好,可程珏是你亲兄弟呀,你好歹也要救他一命。”
正好此时路氏夫人闻讯回家来看看,胡氏又给路氏夫人磕头说:“三妹妹,以前都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和他们兄妹,你打我骂我都好,只要能救我儿性命,要了我的命都成,求你帮着说句话吧。”
路氏心软,就说:“天下当娘的心情都一样,郁儿,你若能救就尽力帮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程郁虽然极不齿程珏为人处事,但从没有置之死地而后快之心,所以说:“天山雪莲我可以去求皇帝要,至于师傅来不来,就看程珏自己的运气了。”
展颜听了,就立即上路了。
程郁回宫,看看天色,估计皇帝已经下早朝了,就来到养心殿,在殿外远远看见福海拿着拂尘,站在角落里正和一个姑姑说什么,就没烦他通传,直接走了进去。
程郁进屋一看,那个侍卫纪亮正坐在皇帝大腿上。
皇帝正搂着新宠调笑,猛抬头看见程郁来了,连忙伸手将纪亮推开,纪亮没站稳,就摔倒在地,福海带着几个小太监跑进来,见此情景,吓得全都跪下了。
程郁沉默了片刻,跪下给皇帝见礼,并说有要事回禀,皇帝挥手让大家退下,纪亮爬起来,狠狠的偷瞪了程郁一眼,忿忿的走了出去。
程郁把家中发生的事告诉了皇帝,皇帝听后说:“此事可是针对小七的,让令兄误食。”
程郁摇头说:“不会,近来我极少回家。”
皇帝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让大理寺查吧,无论是谁干的,查出来决不姑息,你去拿天山雪莲吧。”
程郁谢恩要走,皇帝又拉住他说:“那个纪亮,你若真气不过,朕就把他调走。”
程郁认真的对皇帝说:“陛下,戏做的太过了,反而就显得假了,不用到天黑,各个版本的《宁妃捉奸记》就会在六宫内传得人尽皆知,陛下无须再火上浇油了。”
皇帝听了哈哈大笑,说:“朕觉得,小七不仅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说话也越来越有意思了,朕早说过,好东西要慢慢玩才能玩出味道来。你且去吧,今晚再来养心殿请安。”
程郁再次回到家中时,大理寺正卿袁大人和大理寺少卿李大人都来了,他们虽是奉旨办查此案,但对程郁那是极客气。他们先来探听侯爷的口气,看侯爷想怎么了结此案。
程郁也当过差的,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就告诉他们无须多虑,只管秉公办案,尽快查出真凶。
送走两位大人,正要到后边看看程珏服了天山雪莲后的反应,却有个小丫鬟来报,让大夫人有急事请侯爷过去。
程郁来到上房,宋氏令丫鬟退下,很神秘的对程郁说:“大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程珏不是你哥,他根本不是你爹生的!”
程郁很吃惊,同时又觉得莫名其妙。
宋氏接着说:“这个秘密埋藏了很多年了。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我十六岁嫁给你爹,我们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相处的极好的。后来老爷中了进士,在长洲做了知县,我也随他上任。当时我怀着你三姐,你二哥又多病,一来照顾老爷不便,二来老爷做了官了,身边若没个妾,怕人说我悍妒。所以我就叫媒人来,想给老爷讨个妾。谁知那媒人没几天就回来说,知府大人有位小姐,闺名冰洁,年十七,原本今年是要去选秀的,可走了一半就病在路上了,没去成。而今正要寻个人家,因爱慕老爷才华,情愿嫁与老爷做二房。可恨我当时错了主意,心想堂堂知府的千金小姐,什么样的人物找不到呀,巴巴的要与人做二房?定是她生的极丑,怕出乖露丑,才装病不去选秀的。又怕没人要,才屈尊与人做二房。娶个丑妾正合我意,就极力应承此事。老爷当时和我想的差不多,但难得能得到知府大人青睐,为了仕途着想,才硬着头皮应下此事。知府大人很高兴,就催着办喜事,当月下聘,当月就成亲了。老爷是硬着头皮进洞房的。本以为娶回一个无盐女,谁知掀开盖头一看,却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大喜过望,是夕当然百般恩爱。可恨那薄情从此就将我置于脑后。那胡氏过得门来,虽然口中称我是大姐,可做事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家中大小事情全都得她做主,老爷出门应酬也只能带她去。动不动就拿她那个当官的爹来压我一头。我本已经忍气吞声了,可恨她还是容不下我。那年你二哥没了,我又生下你三姐,那□□就说我命犯太岁,留在这里会冲了老爷的仕途,哄着老爷将我送回了阳县老家。可恨老爷不念夫妻之情,不管长幼有序,一味的听着那□□的话,就照办了,这还有天理吗!若不是后来那□□的爹胡知府坏了事,被抄了家,那□□只怕要压我一辈子了。”宋氏说得伤心,呜呜的哭了起来。
程郁没有出声,只静静的听着。宋氏哭了一会儿,才惊觉离题太远,忙收了泪,接着说:“我后来才知道,我回乡后,胡氏嫁老爷七个月,就生下的一子,她对老爷说是早产。可我后来打听得清楚,程珏出生时有七斤多重,肥头大耳,哭声洪亮,根本不是什么早产儿!定是那□□以前做下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不敢去选出秀的,还让老爷做了个便宜爹。程珏根本就是个野种。七爷你现在是侯爷了,是个尊贵人,犯不着为了那个野种受累,胡乱了结此案算了。”
程郁没想到家中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宋氏的话他想想是对的。程郁从小就听胡氏自夸说,她是宦门之后,只为爱慕老爷才华才肯下嫁的。以胡氏的为人处事,怎么看她也不像是把才华看得比门庭和名份更重要的人。再说胡元威也没有什么才华,值得小姑娘景仰成那样。可程郁不同意宋氏的结论,于是就对宋氏说:“无论程珏是否是我爹的儿子,他都不能无故被毒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宋氏急着说:“粟子糕是娘娘赏的,查下去会得罪娘娘的,为个野种得罪娘娘不值得,好孩子,你最听话,咱不查了。”
程郁一时真不知如何对她说,只好说:“人命关天,不能儿戏,再说,放任凶手逍遥法外,焉知他不会害别人。”
宋氏脱口而出,说:“不会了。”
程郁凝视着她问:“大娘怎知不会了,难道大娘知道凶手是谁?”
宋氏瑟缩着,避开程郁目光,说:“我想别人的命都金贵。”
程郁说:“命每人都只有一条,贱命也是命。”不想再多言,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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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来到后边,见了母亲路氏,路氏对他说:“我正有件事想对你说,出事的前两天,老爷、那两位夫人还有大少奶奶李氏在上房中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吵得相当凶,我听见了宋氏和胡氏都哭了,我过去劝解,他们全都神情古怪,我问她们为什么吵,老爷却说不见了一只镯子,一看就是说慌。唉,那两房人素来不合,鸡飞狗跳的闹了十几年,何苦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闹,也不知这和下毒的事有关吗?”
程郁心中想着宋氏言行极为可疑,却不便说出来。只说:“且先不管他们了,而今这里乱的很,娘还是到妹妹家住几天吧。”
路氏应了,程郁送走母亲,又回来看程珏,程珏依旧昏睡着,马谦刚给他喂完了药。
马谦就说:“药喂下了,他暂时无妨,大理寺的李大人知道我们亲厚,想借我过来协办此案,周大人说要依你的意思来定。”
程郁说:“这样最好,有些事我要避嫌,不好亲自问,有你在我也放心了。只是辛苦你了。”
马谦笑着说:“你这么说还是兄弟吗!何况你也知道,我这人,有案查才有劲。我已经前后上下看过,没有外人侵入迹象,更像是家中干的。你那四哥可还欠着哪个丫鬟的风流债?”
程郁说:“他如今与样子,也闹不出什么事来,以前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你尽管放手去查,早知他们来了就会家无宁日,果然。”
晚上程郁来到养心殿,心情还是不好,皇帝对他说:“朕让人在宫中查过,不是宫中下的毒。”
程郁说:“我明白,丽妃娘娘一次赏那么多东西给碧莲,碧莲不可能全都吃了,一定会给人或赏人,这样下毒无的放矢,岂不荒唐。程珏从小就爱吃粟子糕,家中大小人尽皆知,我看这毒就是对他下的。”
皇帝说:“神捕家中也有人下毒,真是狗胆包天。你莫急,总会水落石出的。天色不早,我们且睡吧。”
程郁见他如此猴急,就笑着说:“早晨那个小侍卫不可口,还是怪我惊散了陛下的好事?”
皇帝也笑了,说:“好酸,还嘴硬说不吃醋!朕今日不过是抱抱他,朕的力气还是要留着用在小七身上的。”
遂命程郁脱光衣服,令宫人多加烛火,将寝账内照得雪亮,打开程郁的双腿,给他的私处抹精油,调笑着说:“真是活色生香,再好的画工也画不出这物件的奇妙之处。”
程郁见皇帝满脸惋惜之色,突然想到,皇帝一直把他推到政治斗争和宫斗的最前端,早就明白他最终会沦为炮灰,纪亮也许有将来,但自己没有了。所以才抓紧一切时间操弄他,玩一回少一回吗,程郁想到此处,心中很痛,此时皇帝扑了上来,狠狠刺入,程郁一声惨叫,泪水也夺眶而出。
皇帝看见眼泪却更兴奋了,更用力的抽插,直待激情过后,才下来得意万分的抱着程郁说:“朕真是越来越威猛了,居然把小七给操哭了。让朕看看,疼的利害吗?朕给你揉揉。”
程郁把头埋在锦被中,真的很不好意思,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死就死了吧,居然像个小姑娘似的自怜自怨!给他操多了真变得女人气了?
皇帝见状更高兴了,说:“小七现在这样真像个新娘子,明明是旧人,倒像是新欢,好有意思。”皇帝本是个欲心极重之人,手指在那菊花蕊中揉弄,怎不起火,一会儿就难以自控,不再理会程郁的感受,再次提枪上马,纵情驰骋,直干到三更鼓尽,才泄在程郁体内,倦极相拥而眠。
程郁次日午时才起身,腰腿酸软,也不想回家,就回长春宫休息。姚雷过来请安,居然还向他汇报选秀的事。
程郁笑道:“眼下就要过新年了,太后还病着,今年还选吗?”
姚雷说:“本来皇帝的意思也是说,本届的选秀就免了,可太后就是不同意,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