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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足够开心,是不是赚到了足够让自己以后开心的钱,在这一点上,他们跟野草毫无区别,都是自己基因的俘虏,他们之所以这样活着,仅仅是身体要求他们这样活着,这世界要他们这样活着而已。是的,国家被人民主宰,而人民,却又被**主宰,那统治整个国家的主要力量是什么,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在宁州大学的图书馆,伊凡也读过一段时间的中国历史,他知道,在古代,一个国家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碰上一个昏庸的国王,因为他掌握着国家全部的权利,而这种权利一旦被用错了方向,可能给整个国家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在真实的历史上,这种因为个人**和愚蠢导致国家被灭的例子数不胜数。
那么现代呢?把一个王座上的国王换成整个国家中每一个生存的平民,就能改变这一切吗?不,不是的,历史早就给了回答,愚蠢短视是不分贵贱的,责任不管是由国王一人承担,或者全体分担,都改变不了有些必然的结果。
现代人以为凭借教育可以改变这一切,可是在伊凡看来,教育的力量也是相当的有限,宁州大学课堂上睡着的学生,意识网中那几个高中毕业的日本青年,甚至还有大学一毕业就从事特殊行业的女生,甚至还有像田军这样的极度仇视社会的存在……按理说,地球历史上前人总结的真理已经算够多,够详细的了,在他们的学习经历中,也有很多机会去接触,但他们还是依然我行我素,视真理为草芥,任由自己在现实的泥坑中越陷越深,最终难以自拔。
而造成这样后果的原因,在伊凡看来,可能也不是什么社会道德滑坡的“大趋势”,许多问题地球人自己看来非常迷惑不解,但伊凡作为一个“外来人员”,对这些问题都有着自己鲜明的观点,是的,理智的力量确实每天都在增长,但与之相对的,这个世界的感官诱惑也正以更快的速度滋生,在这场情感和理智的对抗中,结局终究是印证了一句俗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当然,伊凡并不否认,在这数不尽的野草当中,还是有不少人是如同参天大树一般昂然向上的,他们对待自己的人生,就如同对待书本上的公式一般,清晰,明确,自成一体,虽然他们仅仅是平民,或许也有着平民不可避免的短视,但伊凡仍然对他们保持一定程度的尊敬。他们用有限的人身去追逐无限的真理,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这种追逐真理的氛围虽然看起来稀薄,但还是比任何一个他见过的世界都要浓厚,但在这样的制度下,他们也只是能保证自己的活法而已,民众或许会因为一时兴奋希望看看火箭上天,但当这种兴奋切实威胁到自己工资单的数字时,大家都会默默在选票中,做出自己的回答。
在地球上,偶像是用来崇拜的,而不是用来学习的,前者只需要投入感情,而后者需要投入理智和行动。
只要是在合法的前提下,每一个人都有自由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不知道为什么,伊凡又想起在意识网中,那几个青年非常坦然的说出这句话,好像这就是一句无可辩驳的真理。
这种观点在地球上已经被广泛承认,并以人民的名义几乎就成了一种普世价值,或者说,普世道德,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样确实不错,因为每一个人都能从中受益,人们相信他们既然每天都在创造财富,那么享受财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权利,而这种制度,在这场财富的分配当中,看起来已经是他们能力范围之中,最公平的了。
是的,最公平的方案,但,也仅仅是公平而已,公平这两个字已经说明了这句话的本质,他只是人们的一种愿望和理想,真正的真理,是最不在乎公平的。
如果1+1=3是真理,那么伊凡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真理”,因为在这种“真理”下,如果一个人需要100个苹果,那么他只需要有2个一直做加法就可以了。
而人人平等,生而自由这类话更是跟1+1=3是差不多的意思,都只是从古到今无数人内心深处的企盼而已,从这一点上来说,这种话跟死后上天堂是很类似的,中世界的时候人们都相信自己死后是去了天堂,而如果有人胆敢不信,甚至告诉他们这都是幻想和梦呓,那他尝到的可能就是火刑柱下的烈火了,现代在这一点上要好了一点,但还是差不多的道理,如果有人胆敢公开说这都是一些美好的理想,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假象……
是的,地球人喜欢真理,但,前提是你在说真理的时候,不要碰到他餐桌上的面包。
☆、176 模拟战斗
汪铭出发的时候,宁州的太阳才刚刚升起,可是眼下,他忍不住用手去遮炙热的阳光——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上空,看起来,这里是中午。
这种超远距离的传送是远远超出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他法阵中的空间门充其量也就是在方圆几公里的范围内有效,这样长距离的空间门,目前在整个意识网,也只有伊凡能够做到,听安娜说,她也学过了一阵,但也只能勉强传送出几十公里,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每次说起这件事,她都会有些心有余悸。
汪铭这次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她一直担心的原因——在出来迎接的安娜身前,有一条很可爱的小白狗,他知道这大概就是安娜曾经说起过的“骑士”,她的导盲犬,骑士的尾巴上缠着一段白色的绷带,这就是安娜一次魔法失误的代价,小半条狗尾巴,还有当时她裙子后摆的一部分,以及她长发的一些发梢。
“当时为了节省精神力,降低构建难度,我把空间门的传送体积调少了一些,前几次我自己用着还好好的,但是最后那一次,我带上了骑士,它好像有些害怕,结果……”安娜说着,弯下腰去拍了拍手,小狗很乖巧的蹦入她的怀抱,她把它抱在胸前,非常温柔的抚摸它的身体,真诚的对它道歉,“真是对不起了。”
对于安娜所说的魔法细节,刚刚才“入门”的汪铭并不是很懂,安娜的这些魔法知识都是当初她找伊凡问的,当初因为刚刚接触魔法,总觉得什么都很好奇,但是这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安娜已经不准备在研究魔法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了。
“施法的细节实在是太复杂了,不仅需要复杂的数学计算,还需要足够的想象力去构思这一切,就算最后全部掌握了,你还是得通过伊凡才能施法。伊凡说的很对,学习魔法真的没有必要,对于我们施法者来说,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如何更好的应用这些魔法上来,才是真正有价值的。”安娜一边说着,一边从客厅里拿过水杯,给汪铭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到他面前。
汪铭大量了一下房间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空间之眼存在,他有些惊讶到:“你的眼睛能看见?”
安娜摇摇头:“不能,可能是盲人特有的习惯吧,每到一处地方,我都会特别留意一些细节,以便在生活上尽快适应。”
“那你为什么不用魔法……借用别人的视觉,我相信在意识网内没有人会拒绝。”
“我知道,”安娜笑道,“说起来可能想象不到,以前我对这种黑暗非常的深恶痛绝,但是自从有了魔法以来,我却反而开始怀念这段失明的日子,有时候我还是习惯于按一个盲人的方式来生活,黑暗虽然挡住了风景,也给了我足够的思维空间,这里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特别是这里的大海,我想如果我睁着眼睛的话,可能就没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来思考了。”
汪铭刚想问她一般都思考什么,但话刚到嘴边,打了个滚还是咽了下去,他能体会到意识网中安娜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郁。
“不用担心我的情绪,”安娜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好像安慰他似的,很显然她也意识到汪铭的不好意思,“也不用同情我,我比你想象的还要坚强。”
“没有,”汪铭解释,“没有同情,我只是有些敬佩,现在这个世界,像你一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是指?哪个方面?”说到这里,安娜露出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站起身做了一个单脚点地三百六十度旋转的芭蕾舞动作。
安娜突然的幽默让汪铭也忍不住露出笑容:“的确,像你这么漂亮的,也确实不多见,不过你知道……”
“对,我知道……”安娜点点头,“不过这也是最近的想法而已,并不值得夸耀。因为我知道光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所以,才会这样的淡然吧,在以前……”安娜又摇头,脸上的表情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以前的我,哎,不说了,说说看,你这次来还有什么事情吧。”
说道这一次来的目的,汪铭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笑容,虽然安娜看不见,但他还是让自己维持着脸上的严肃:“刚才你说过我们应该多关心魔法的应用,我很赞同,这一次来,我就是想跟你商量,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够做到在这方面最快的进步。”“哦,”安娜有些好奇,“你有什么主意?”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魔法是一种用于实用的技能,那么,在实际的使用过程中不断积累经验,改进施法效果,掌握规律应该是最合理可靠的方法。”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在之前我一直都在做这方面的训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那些魔法训练我也见过,说实话,我并不认为,那样的训练会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结果。”
“哦?”安娜皱起了眉头,“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方式才真正有用?”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一句,对你来说,魔法是做什么用的?”
“什么用途?”汪铭的这个问题让安娜有些困惑,“这我倒是没怎么想过,对于我来说,它只是一种非同一般的体验,还可以让我看见东西。至于其他具体还有什么作用……我确实没考虑过,不过,伊凡也从来没对我说起过。不过我想,也许我们能拿它去帮助别人……”
“不要往那个方向去想,这世界上的好事是做不完的,即使是魔法也一样。是的,伊凡没有告诉我们魔法是做什么的,但他还是把这个东西给我们了,我想,魔法只是一种他觉得很普通,但我们却不了解的工具。他现在只是把这个工具暂时借我们使用,具体有什么用途,他也不可能知道的太过清楚,我们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仍然是陌生的,魔法真正在这个世界的作用和价值,还需要我们自己去寻找。”
“这个答案真是让人……惊叹,这是伊凡告诉你的?”
“不,我猜的。”
“……”汪铭的回答让安娜吐了吐舌头,听到不是伊凡的意思,安娜心里还是有点没底,“那我们为什么不亲自问一下伊凡呢,可能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我猜的一向很准。”
“哦,是吗?”安娜有些怀疑,同时在意识网中向伊凡提出了问题。
……
三十分钟后,太平洋南半球某不知名的小岛。
“真的需要这样做吗?”安娜控制着空间之眼在汪铭身边不断徘徊,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用这种方式“练习”,“我觉得我自己的方法也很不错。”
“恕我直言,你的那种方法只适合训练成去参加奥运会,如果奥运会会为我们开通这个比赛项目的话。”汪铭站在小岛的另一端,大概相隔三公里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