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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得不到到还是其次,发现自己一直都很愚蠢那才是真的悲哀。
回到家之后,南宫云走进客厅就开始弹钢琴,南宫文辉也在家,听到女儿弹琴,于是闭着眼睛欣赏了一会。
女儿弹得的贝多芬的暴风雨小调,这到比较对南宫文辉的口味,女儿平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曲子,她常说这调子太快,宣泄的味道太浓,但是现在不也弹得很好吗。
在部分她一直没有停下了,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南宫文辉听的很带劲,有个弹钢琴的女儿真好……
忽然钢琴发出“咚”的一阵杂音,就想一只大锤一般把正在进行的音乐打的粉碎,南宫文辉赶紧凑到楼梯口往下看,看见宝贝女儿正趴在钢琴上,肩膀不断的耸动。
南宫文辉连鞋也顾不上换,拖着拖鞋就咚咚下楼:“怎么了?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女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慌,大概没有意识到他还在家,却不说话,脸上稀里哗啦的淌的到处都是,她背过身去胡乱抹了两把,很没说服力的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女儿走了之后,南宫文辉却开始多想了起来,他猜测可能是郑清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那个流氓!他们全家都是流氓!
不过想起这笔生意,他又有些犹豫不定。
电子加工这条路看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受上下游影响很大,上游把价钱压一压,他就只能把压力往下游压,今天工人跳个楼,明天政府就会上门来谈话……
这次跟军方的合作项目,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他尝试走出加工的局限,国家提供技术支持,运作好了甚至还有贷款,用于生产线改进,等于是空手套白狼……
但狼那里有那么好套,不是还有另外一句俗语,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看着女儿的房门,南宫文辉还是叹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也是为她好,对方的背景那么深,要是这事真的能成……南宫文辉“替”女儿考虑了很多,想了一会,好像觉得这件事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坏,但仔细想想,好像都还能接受,真的有地狱吗?本来估计是没有的,就这样一步一步这样往下走,自然就有了。
☆、116 9…28
田军的骂声一出口,森田几乎在同一瞬间,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他认识眼前的男人,不管是从现实中,还是从电视上,包括他说中文的强调,他脸上的笑容,还有那只空洞的眼眶,这个东京最残忍诡异的杀人恶魔,差一点就让自己葬身火场的地狱使者,视杀人为乐的变态,毫无理性和道德的疯子……长期形成的性格习惯让森田忍不住浑身战栗,手中的枪剧烈的抖动起来,但他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并尝试着去扣动扳机,可扳机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他一连按了几下,一下比一下用力,除了手上感觉到那坚硬的金属冰冷,什么反应也没有。眼前的中国少年越走越近,他那年轻的脸上,闪露着放肆张扬的笑,他那一只仅存的眼球,就如同黑洞一般将他牢牢锁住,他甚至不敢偏离他的注视片刻,似乎只要自己一旦有所躲闪,自己就会魂飞魄散。田军看着眼前的青年完全被自己吓傻在原地,得意的露出笑容,他伸出去去按动手腕,同时空间之眼去看那本已经摔落在地的书——他看不懂书名,但能看到封页上是一个宇航员和卫星的图案,这看起来是一本关于航天方面的书,眼前的这个青年可能还是个年轻的科学家呢!真是可惜……田军这么想着,手指已经解除到手表的表面,他在脑中感觉到熟悉的魔法被打开的感觉,然后他对着地上的那本书,目标吗——既然你那么喜欢看书,那就把书放进你的大脑好了!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森田还完全沉浸在田军营造的恐惧之中,甚至还没意识到关于自己手枪上的保险,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对方,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那只让他全身冰冷的眼睛现在正疑惑的看着自己。魔法失效了!田军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地上的书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原本习以为常的力量忽然就想凭空消失了一般,不对,刚刚自己明明感觉到启动魔法的那种感觉的,甚至连施法前的准备也没有问题,那怎么……田军低下头,看那只代表着“隔空取物”手表上的数字,并没有减少,这个魔法被取消了!田军这难得的愣神让森田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回过神来的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手枪上的保险,他伸出拇指去把保险推开了,并随机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啪!”枪响了,田军捂着自己的左臂,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逃跑,而是第二次去按手表,这一次他的目标直接是对方正在跳动的心脏。施法提示,施法目标,作用目标,施法失败,田军再一次重复了失败。看着没有反抗的田军,正准备开第二枪的森田忍不住还是犹豫了一下,但是一想到那天在火场无数人坠楼而死,甚至在火海中活活烧死的那些人,森田觉得,他的犹豫完全就是一种软弱,他两手再次握准手枪,笔直瞄向田军低垂的头颅。“啪”,森田这一次看的清清楚楚,就在他扣下扳机的一瞬间,田军的身体忽然就从原地消失了,子弹打在地面上谈到对面的书架上,在那里飘落了一小撮纸屑。森田随即意识到对方同时还具有魔法——跟安娜一样的那种魔法。最好的机会已经错失,他再也杀不了对方了,而且,很有可能,自己随时还会被对方所害,森田这么想着,心忍不住就提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图书馆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只有面前的一小滩鲜血和一个带血的子弹头提醒着他,他在这里刚刚射中了那个疯子。等等,带血的子弹头?森田正准备凑上前去仔细查看,但忽然间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道从后面直接架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朝后面放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面前忽然就出现一张神情扭曲的脸,随即就有一双手像铁箍一样掐住了他的脖子,本能让他的双手瞬间去抵抗这两只手,但他用尽了全力,也不能动那两只手分毫。田军低下头去,一眼就看到这青年的手腕上带着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的“手表”,他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向眼前这个青年,用充满得意的放肆语气说:“你TM是跟赵亮那家伙是一伙的是吧,你以为我不能用魔法对付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别怪哥心狠,要怪,就怪你投胎投的不行,记住了,下辈子别再做鬼子,见一个老子杀一个。”说完之后,田军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森田的脸已经别憋的通红,两只手胡乱的抵抗着,但他的力气实在是小了点,除了打在刚刚伤口上引起一阵剧痛,完全不能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因为这剧痛,更加激起了田军的怒火,他现在几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两只手上,整个人如同狮子搏兔一般按住了森田。田军手臂上新鲜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冒着鲜血,这鲜血慢慢顺着手臂和手掌,流淌到森田的脸上,因为缺氧,意识正逐渐离他而去,刚刚还在运行的意识网画面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恐惧打碎,看着满脸狰狞的田军,森田心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拼尽全力的田军忽然偏了偏头,手上的力气似乎也随之放松了一些,森田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企图侧过脖子,但随之又被死死的按住了,田军手上忙活着,一边开始朝着图书馆四处打量眉心处的疼痛在时刻提醒着他,刚刚缠住他的威胁又接近了。“草,”田军狠狠的骂了一句,终于失去了耐性,他松开一只手,用腿压住森田的身体,同时去拔自己腰间的手枪。此刻,就在国会建筑顶端,另一名“扳机”计划成员已经将镜中的准心标尺套准了田军,不过因为距离的因素,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目标身下还有一名人质,看起来似乎还没有死——不,是肯定没有死,目标正拿出手枪,枪口对准地面方向!田军正准备扣下扳机的一瞬,一发子弹击穿了他背后的玻璃,擦着他的头皮打在了森田旁边的地面上,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田军没有任何犹豫,又消失在了原地,同时这里的空间之眼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过墙壁,直接朝着子弹过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击不中的队员自知时间已经不多了,对于田军的“作战”方式,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刚刚那两名同一小组的成员就是这么死的,对于他的“魔法”,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办法预防,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消失之前击毙他。“我是7号,我已经暴露,瞄准我的方向,重复,都瞄准我的方向!”附近在能见范围内的隐藏枪口都在这条消息之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国会大厦顶端瞄去,然而他们什么也没能看到——他们只看到7号像一具尸体一样从建筑顶端摔落而下。“咳咳……”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森田浑然不知就在刚刚的几秒,已经有一个人因为他而死,重新获得了氧气的肺贪婪的呼吸着,他弯下腰,不断对着地面剧烈咳嗽,他的面部因为动脉被挤压已经被憋得发紫,脑袋里就像刚刚被人打晕了似的一阵阵的发麻,对重获新生的巨大喜悦和对死亡的强烈恐惧在混沌的大脑里回荡,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离开的死神已经再次出现在他的身后。这一次,田军没有再犹豫,手臂上的枪伤已经告诉了他什么是犹豫的代价,他拿起手枪,对准了正用手维持自己身体平衡的森田,开枪。“咔嚓!”击锤轻响,非常熟悉的画面,不过这次田军没显得惊讶,他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存在。“赵亮!”田军对着空气大声骂道,“我知道你TM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出来,来杀我啊,来杀了我啊,你TM不就是学了点魔法么,有什么啊,给老子,老子也一样杀人,还杀的比你多,你这个SB……”田军的骂声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没有收到任何
回音,于是他自然就把眼光投向正准备“逃跑”的森田,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出现在对方面前,膝盖猛地对着他肚子重重一击,森田顿时就捂着肚子倒地了,田军紧接着对着侧躺的森田再次一脚,森田发出一声闷哼,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脚就死死踩住了自己的咽喉,刚刚的缺氧感觉又回来了。“别以为老子没枪就杀不了人,你再来啊,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一了百了,让老子给你当狗,你TM就是做梦……”田军嘴里骂着,脚下却是更用力了。森田倒在地上,脸上因为痛苦而强烈扭曲着,他的嘴巴大张着用力呼吸,但却得不到丝毫空气,田军站立的身影如同死神一般横在他眼前,就如同一座永远逾越的高山,横在他的生命之路面前,宣告他所有的人生到此终结。“不!”森田的意识如同被踩中七寸的蛇,在最后的关头强烈的扭动着,“我不想死,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才刚刚接触到意识网,才刚刚继续我的人生,我不想死!”精神对生的渴望并没有能够增加森田**的力量,他用尽全身气力仍然不能动那大腿分毫,但他手表上盈盈的蓝光却把他这种最强烈的意识波动传播到所有正在使用意识网的人群,森田的生命正在逝去,这是他即将离开之前,发出的对世界,对命运的最深抗拒,他不愿意就此长眠,化作
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