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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义元的规划,待到自己抵达大高城下之时,织田信长布置的鹫津砦、中岛砦,丸根砦、善照寺砦及丹下砦也就基本全部攻陷了!
义元把标准如作战教科书般的正战之法演绎的淋漓尽致!不给信长任何可趁之机!
义元揉搓着蚊虫叮咬的痕迹,恨恨的挠着,都抓出血痕来了。
“这个鬼地方!”。
这时候,前面忽然有些吵杂,义元怒了!解开窗帘,伸出头去大喝:“混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近随上前禀报,原来是当地百姓派来馈赠礼物的礼者。
“他们想亲手将礼物呈给您!”,近随禀报说。
义元摆摆手:“不见!织田上总介此时此刻怕是想要取我项上人头都快想疯了吧?吾等切不可因为一时的疏忽,酿成大错!礼物收下,礼者你们出面接待一下便是了!记住,语气要和蔼些,别吓着他们了!”。
队伍前行了大约数百米,前头的使番骑马逆行至义元抬轿左近翻身下马禀报:“织田上总介出阵了!!”。
义元激动地打了个寒战!
“哦?!决战的时刻到了么?”。
“武田、北条,你们惊慌失措的样子我都想象到了呢!呵呵。”,义元浅浅笑着。
“禀报!松平大人攻克丸根砦!朝比奈大人攻克鹫津砦!织田玄番逃逸!佐久间盛重战死!”,又一个使番来报。
义元钻出轿子,手扶着路边大树遥望大高城方向,果然看见滚滚燃起的两股浓烟!
“庵原!信长现在的位置在哪里?”,义元回头问随侍左右的庵原之政道。
“根据忍者传来的最新消息,一个时辰前,刚刚抵达善照寺砦!”,庵原躬身禀报说。
“信长有那么愚蠢么?他会钻进我布下的口袋阵里来吗?!”,义元有些吃不准了!
“庵原,命人传信!严令鸣海城冈部元信在信长经过时出兵袭扰!”,义元吩咐道。
“遵令!”。
东海道很宽敞,可容纳三匹马并行。
义元坐在轿子里,看过了礼者赠与的礼品目录,随手将之扔在一边。义元的五千大军几乎绵延了大概一里多长,顺着镰仓街道继续西进。
下午三点半左右,队伍抵达太子根前端的山丘附近一个叫做田乐洼的地方时,前进的队伍又停了下来。
义元太热了!扛不住了,传令兵不解甲,马不卸鞍!全军原地休息。
田乐洼另有一处称为田乐狭间,是一块面积不大的谷间平地。
距离有松十八町(一町约一零九米),距离鸣海十六町。
义元的本阵就设在这里。
“报!”。
“丹下砦已攻陷!守将佐佐政通及其五十名部下已经全部阵亡!”,使番再来禀报佳音!
义元兴致很高,文人情节又开始作祟了。
“速速备下酒食,吾要与民同乐,共庆胜利!”。
同时,义元吩咐手下小心戒备。
轰隆隆!闷雷声远远传来。
此处阴云密布,才是午后四点左右,天却已经仿佛黑了一般。
须臾,小雨点淋漓的下来,不多时变成了倾盆大雨!
因为有着君主的严令,军士们都未解下盔甲,结果漂泼大雨灌进了士卒的甲内衬服里去了,刚才还是热的难以忍受的天气转眼就变了!
今川的士兵们顾不得保持阵型,纷纷躲到大树下边、野庙等处避雨,解开铠甲,免得湿甲粘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负责约束属下的足轻组头们自顾不暇,训练有素的今川军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队形七零八落!
桶狭间的一处破庙里,今川军高层并无躲避雨水之忧。
义元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吩咐庵原道:“今天看来是赶不到大高城了!让士卒们找地方避雨吧!”。
义元完全放下心来,雨落之时当然难以行军了!无论敌我皆是如此,于是放开胸怀,举杯高歌:“亦思忆世间,阿鼻顷亦然!何时定怡乐?”。
密林里的萱草丛中,缓缓伸出了一排排弓矢的锋锐!
第三十七章 几度夕阳红!
义元所在的庙宇之外,突然间响起了蜂鸣般的劲箭攒射声,刀子砍切人体的声音、刀剑相格的声音、被砍中的人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
义元扯刀在手,昂然走出庙宇。
他还以为是前面击溃的小股织田逃兵,忍者刺杀,抑或是……松平氏谋反!
桶狭间这片平地只有大约三千平方米大小,却三三两两的挤着大约数千士兵,根本没有展开队形抵抗的回旋余地。况且,暴雨使得土地泥泞不堪,士卒又都是刚刚解下铠甲,根本来不及重新披挂!
义元一出来,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本阵混乱不堪,士卒如无头苍蝇般到处奔窜。一批盔甲上没有家纹标记的士兵手持长枪钢刀,发疯一般砍剉着今川家的士兵!
“松井宗信干什么吃的?!怎么会放进敌人来?!混蛋!混蛋!”,义元怒气冲冲的骂道,恨不能生生吃了松井宗信的肉!
“庵原!打起吾的赤鸟旗印来!”,义元沉声喝道!
他想表示主帅还在,带领手下将兵扳回劣势!奈何,无意中给逐渐陷于与缓过劲来的今川精锐士卒纠缠的两千织田军指明了进攻的方向!
“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在那边!杀了他!”,信长长刀一指赤鸟旗印处,高声喝命手下!
信长此时手中的名刀光忠,刀刃已经翻卷的不成样子了,他随手扔掉光忠,扯出了随身的另一把名刀长谷部国重,合身冲进战场!都不知砍杀了多少今川家的士兵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川家的士卒慢慢开始协同抵抗了,织田奇袭军的阻力也大了起来。
所以当今川义元打起旗印的时刻,信长率军如凿子般凿穿了已经今川家稍具形态的鹤翼军阵!
今川氏空有数千大军,奈何军阵已乱,自己人将自己人的路给挡住了!
{可惜!大雨淋湿了本阵精锐的五百铁炮的弹药!否则,信长纵使再来多一倍也是枉然!},义元看着狼藉一片的桶狭间山谷地,愤愤的想。
心灰意冷之下,义元深知,自己生还则织田必败!于是便动了逃遁的心思。
“竖子敢尔?!”。
看到事色不妙的义元想要爬到马背上骑马逃走,怎奈他腰长腿短,耳朵盖脸(猪),急切之间,一时爬不上去。被赶到的织田士兵一把拽下马来!
据江户时的著作《集览桶延间记》载义元“……出阵,踏挂具足……马乘,落马。”。
肥前平户城主松浦正信著《武功杂记》中记载:“今川义元,足短而胴長,临济寺喝食致置。”。
义元翻身落马,回身就是一刀!将把他拉下来的织田士兵斩死!而此时,织田的枪足轻服部小平太忠次挺枪便刺,一枪扎在义元圆圆的屁股蛋子上!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单膝跪地,挥刀横扫!
“啊!”,服部小平太惨叫一声倒地。
他的膝盖被义元一刀斩伤!
义元就待强忍着剧痛,上前给服部补上一刀之时,“我来助你!”,身后突然冲来一人,一刀扎进义元的小腹!义元颓然倒地,来人通名道:“织田麾下,毛利新助秀高参上!”。说着一拳击打向倒地的义元脸庞,砰!义元满脸鲜血!
毛利新助正得意的时候,不妨奄奄一息的义元伸头就是一口!
“啊~~~!”,毛利新助秀高凄厉的惨叫响彻桶狭间!
服部小平太手持断枪,一枪扎进了义元的眼眶里!黑色的血液和白白的东西流了出来。
毛利新助秀高看着缺了一个指节的手,满腔愤恨的抡刀将义元的首级给剁了下来!
用长枪挑着义元沾满血污的首级高呼:“义元被我毛利新助秀高讨取!!”。
今川军望风披靡,分崩离析!
《松平记》中描写道:“……午后,信长二千精锐自小径而来……直袭本陣铁炮打挂,百余人突擊而下……服部小平太云者,长枪突中义元,义元以刀断枪,伤小平太之膝……信长近臣毛利新助,突袭义元,倒,口噬其指,新助第二太刀斩下义元之首級,左指犹在义元口中……”。
五个时辰后,甲府。
后半夜。
武田大膳大夫的居室外,嗵嗵的脚步声急匆匆的响起。
“禀报大人!”,驹井政武压低声线唤醒主公道。
“……驹井,何事啊?!”,信玄在屋内问道。
“据最新传报!骏河的今川治部大辅义元大人,于尾张桶狭间遇袭,战死身亡!”,驹井沉声说道!
木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拉开来!
“织田赢了?!”,信玄胡乱的披着一件单衫子,焦急的问道。
“是的!千真万确!”,驹井答道。
武田大膳大夫马上命令道:“速宣山本道鬼入道入御内觐见!”。
“是!”。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信玄书房。
“什么?!赢了吗?信长竟然不凡若此啊!”,道鬼入道惊叹!
“据说是因为骤降暴雨,无法继续行军,原本准备休息片刻的义元只得滞留在此。恰巧,又是在桶狭间这个狭长的地方,雨声遮盖了喊杀声,附近的备队竟然没有来得及反应!信长冲散了挡在义元前面的松井备队,直接出现在义元小憩的寺庙前,在今川军还未缓过劲来的时候,击杀了义元的信长便迅速撤退了!”,信玄拿着忍者的报告念道。
“义元的那把左文字呢?落到信长手里了么?”,道鬼想到了什么,讪讪的笑着问信玄道。
武田大膳大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将写着报告的麻布递给他。
道鬼念道:“哦,原来真的落到了那个人手里呢。”。
原来,因为战况激烈,左文字太刀折损严重,此战之后信长委托长谷川将之磨至二尺一寸五分。
刀面上刻有【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义元授首时所佩之刀】的字样,这是信长为纪念这场得意之战所特意命人篆刻的。
至此,武田信玄周边的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
武田领地的南面,一块肥美的肉食暴露在甲斐之虎的利爪之下!
“道鬼啊,下面该如何是好呢?”,信玄逗弄着扇子坠,低首问道。
“今川氏唯有义元及雪斋二人,此二人已去,余子碌碌,已不足为虑!”,道鬼入道这样说道。
信玄眼神一亮:“要不要现在就……”。
“馆主大人!”,道鬼劝道:“如今今川家风雨飘摇,若是逼得太紧,很容易就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若是其家内因为武田的压力而再次团结在一起,那可就弄巧成拙了呀。”。
“那你的意思是……?”,信玄抿抿嘴问道。
“今川氏现在只不过是疥藓之疾罢了!武田之忧,不在骏河,而在于越后!”,道鬼直言说道。
信玄思索片刻,轻轻点头。
“那要是此间有人跑过来想要摘果子怎么办?”,信玄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大人,三国会盟,犹如一体呢!”,道鬼奸猾的笑笑。
武田大膳大夫恍然:“你的意思是……”。
“若是盟友被攻击,吾等自然义无反顾!就算是正与越后激战,只需将实情告知景虎,以其重义守信的性格,料知必不阻拦,亦不会趁火打劫!况且,暂时吾等还需要北条这个盟友,帮我等拖住越后!!现今要是直接出兵占据骏河,就要冒着得罪北条的危险!要是北条愤怒之下与景虎求和,那么,武田危矣!”,道鬼入道条分缕析道!
“这样啊,就是可惜了呢……”,信玄意犹未尽的喟叹道。
道鬼谏言道:“大舍方能有大得!”。
“您是愿意与一个弱者相邻呢,还是愿意与织田尾张守信长相邻呢?而这个信长假以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