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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一直以为明镜已是足够的蛮横霸道了,不曾想与如今的明丽比了起来他才知道什么叫做骄横野蛮。
一笑间,他便微微的摇头,“可怜了无忌,为了我们的这份宁静他可是要深受其苦了……”
“放心吧,为了要讨暖儿欢心,就算丽儿再怎样过分的举动冲儿都是可以忍受的!”辛盈笑着,便已然在他的身侧站定,坐下身将手中的绢帛摊开在了案上,“来看看这个。”
“什么?”李世民低眼而望,那白色丝绢上清秀却颇有力度的自己真让他眼前一亮,伸手、他便将那方绢帛托在了掌心中,“兰亭集序?你临的么?”
盈盈的一笑,辛盈望着他的眼中似有一份傲然,“虽然不是我临的,但却是我教出来的,怎样?看蕊儿的字、确实是又让你大吃一惊了吧?”
“确实!”点头叹息,李世民眼前似乎就看见了暖儿在这样年纪所写的那些歪七扭八的字体,“比起了当初的暖儿,这蕊儿好像真的天生就是才情过人呢!可惜了,这兰亭集序我找了多少年都未见其踪,否则蕊儿这字、定然要更加出色!”
微扬着脸上润着的笑,辛盈柔和的目光便就落在他手中的绢帛之上。
四年多了,自从认了蕊儿为义女之后,他虽然也是对她倍加疼爱、臣子妃殡们也都是公主前公主后的称呼着,可始终、他却没有下诏给了孩子一个正式的封称。
她想,这个位置,她应该要替蕊儿争取的。
“蕊儿从学说话开始到现在,已经称呼了我们足有四年的父母了,你是不是、该下诏书昭告天下给她一个正式的公主封册了?”
“给她个封册还不容易么?还有明丽也未曾定封,我不过就是在头疼那些封号而已。”望着手中那流畅娟秀的字迹,李世民的眼中、也泛着浅浅的柔光。
低眉深思之间,他幽然的光线忽地一闪,“蕊儿聪慧,文武才情兼备,可这女子尚文毕竟不妥,何况又是我大唐公主呢,不如、就以文成封册,你说可好?”
辛盈一阵的愕然,眸间温润的光色一时竟是有些呆滞起来。
明丽的性子与时间推算,她一早便就知道那就是有名的太宗爱女高阳!可蕊儿……
文成公主!宗室女!原来,竟是如此么?
仔细的思索起来,这蕊儿生性温顺、性格恬静,又是那样的规矩识仪,确实、自己早该看出她身上是有文成的那种风骨……
望着妻子眼中似有的惊疑,李世民自是对这封号生起了疑心,微微皱眉,他便低下了颜去,“怎么了?难道史书上、文成的命运不好么?”
不好?那可以称得上不好么?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思爱相守,应该也是一段佳话了……释然的一笑,她便润开了笑容举眸望他,
“不!就文成吧,文成,她将会是我们大唐史册上美名垂扬的一位公主,她更加、会是我们的骄傲!”
虽然她远嫁了,可是对于后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远嫁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不是吗?更何况她的婚姻、也该算是美满幸福的,至少比起了她自己的那些儿女来说就算是幸福的了……
是啊,幸福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得来不易的,对她辛盈便更是如此。
五年,她只剩下了五年可以与世民相伴,她只剩下了五年可以照看着这些命运多鲜的孩子!所以,她就更b BS。 JoOyo o。 NET加要懂得珍惜眼前的这一份幸福。
五年之后梦醒,她就要学会独自去面对那一份生冷的孤独与寂寞了……
初秋的天气,少了夏的烦闷与潮热,多的、便是独属于秋的那一份温馨与融暖。
缝着手中的秋衣,她依然满颜暖色。
虽然已经为后足有五年,但是这为他和孩子们缝制秋衣的习惯、她却仍是役有放下。
他那龙袍的底衬是最费功夫的,虽然不用像那龙袍那样满身都要金丝镶嵌而绣,但那襟口与袖沿、却仍是要用那微有硬度的金丝· 漫漫的绣制而成。
当然对她绣活并不算难,因为自小便有外婆的熏陶,然而那根根的金丝、却也时常的将她那柔嫩的手指刺开勾伤的。
但她仍是乐在其中的,因为是给他绣的,因为是给孩子绣的,所以一切就来的轻松欢慰多了。
悠扬的中国风歌曲,笛声委蜿、琴声舒缓,清新幽雅的男声,听的她心间阵阵的欣然。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恍惚之间,她似乎就可以那江南小镇的雨雾之中,一对前世因缘既定的男女擦身而过的画面……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五+二章
已是过了这十九年了,然而这耳塞的音质却仍是非常的低沉、浑厚,较之当初役有半点的改变,绝对、应该算是上好的立体声耳机。
有的时候听着那从耳机中飘扬出来的婉转音调盘旋在自己周围,她便总会产生一种错觉,总会觉得自己似乎仍是身处那个熟悉的世界。
也有时候,那犹如辗转在这大唐深宫立政殿内的未来乐调,也会让她对那个日本数码店老板的产生一种莫名的钦佩。
当初她还一直以为那万恶的日本人把她当成了中国白痴,却不曾想、他竟是那样聪明的发明了这个能让她带来了一千四百年之前仍是可跳正常使用的数码产品……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云开了结局……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周杰伦,只是第一次听见这中国风,她就无故的觉得仿佛就已是相识了多年一般。现在想想,也许在她的骨子里,那中国几千年的优雅与浪漫已经深深的镌刻与刺青了进去!
蓦然一阵秋风卷来,她没有来得及抬头,手腕便已被捏住,接着,便被那有力的手臂一把就拖起了身子。
凝蹙了秀眉,她伸手摘去耳中的耳塞抬头,便就匆忙着脚步举眸望他,眼中深切的疑惑,“你这是做什么?”
“别吵,”他音色低沉,一脸神秘的拉着她就在那案前坐定下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什么呀?”她更为疑惑的一声,眼光便就落向了他紧紧捏着一个卷轴的左手上,“字画么?”
他浅浅一笑,眸光幽深狡异着,便将手中的卷轴放在案上,轻轻展开。那动作轻柔得、犹如就是当年抱着初生的承乾。
低眉,望着那卷上的字迹,辛盈似是觉得眼熟。
拧住了眉,她不解的眸光便向着那落款而去。
这一眼,可真是让她惊愕万分。
“怎么?惊着了吧?”李世民举眸看她一眼,眼光幽光闪动,浅带一份自得,“其实我知道他们早已有了下落,只是一直都没能到手,拖了这么久,今日总算是有人将这兰亭集序的真迹送进了宫来。”
一阵的失神之后,辛盈望着他脸上那难有的惊喜与得意,心中却是无奈的一叹。出口的声音,尽力的无意与清淡着,
“你倒是如愿以偿了,可是这样去夺人所爱、你就不怕被后世之人所唾骂么?”
“能够得此真迹,便是唾骂也都值了! ”眼中一抹狡色划过,他仍是满颜的喜色的、垂颜望着案上卷内那流畅的字体。
看他如此,辛盈也就只得无奈的摇头浅笑着。
之前,只要她一说‘你这事处理的如此没有道理,就不怕后世之人骂你’之后,他就总会满眼惊愕的回头看她,但是今日为了这‘兰亭集序’,他竟会是如此有失常态的一副脸色……
有时侯他真是蛮不讲理,甚至任性得有些像是孩子。但,每个人都有任性的资格的不是吗?她也同样有!
耳机中悠扬的歌声,似又让她看见了那熟悉的江南小镇,……
“你知道,那兰亭究竟在哪里吗?”灵动的眸光一转,趁着他回头之际,她伸手、便将那另一只耳塞塞进了他的耳中。
兰亭……他记得她说过,她的家乡便在江南的碧水湖畔。
记得,自己似乎还欠了她一个梦!
看着她眼中那份生动与期盼,了然的一笑他伸手便将她拥住,在她耳畔柔声低语着,“我当然知道了!兰亭……”
伴着那歌声,他似乎也能看见在青山碧水之间、被那西垂的暮阳将她脸色映红的温馨又柔暖的那一副画面……
午后暖阳浅照,斑驳的光线透过了那株游龙梅枝头上片片泛黄的树叶、星星点点落在了地下。
一阵脚步声和着那衣袍走动间所发出的‘悉索’之声,长孙无忌促急着步子,蹋着地上那薄薄的一层落叶便神色匆忙的往着立政殿而来。
“舅舅?”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倏然的停下脚步便就回过了头去,却见一脸惑色的承乾也正匆忙而来。
“舅舅,父皇也诏了你来么?”承乾微结着双眉,自就是满颜的不解与疑惑。
方才刚刚用着午膳,父皇的贴身内侍便就传话说父皇有急事召见自己、让他膳后马上入宫到立政殿见驾。
原本他想的是父皇如此着急的传唤定是又有了什么要紧的国事让自己来学习,因为向来父皇与大臣们商议要事的时侯便总会让自己坐在一旁聆听。
然而国事的商议又怎么会来这父皇母后的寝殿呢?这可真是让他凝想了半日都役有找到半点的头绪。
且,若真是有国事商讨,各个大臣定都是会匆忙进宫而来,可自己进了宫门却未曾见了半个大臣的身影,一直到跨进了这立政殿的外道门、他才总算是看见了舅舅匆忙的身影。
故而深结了眉心,他满颜的难解神色便就望了一眼似是沉稳的舅舅,“舅舅知道父皇诏我们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吗?”
微微的摇头,长孙无忌仍是一脸的深沉,眸间、却是悠然的划过一道清冽的光线,“该不会是国事,如今天下已是稳定,各地也都皆平,不会无端就生出了什么事情来。我看,你父皇既是在寝殿召见我们、该是为了家事
第五卷 盛事贞观 母仪天下 第五十三章
偏殿内,满室的融暖与馨香氤氲,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属于秋的半丝阴冷。
李世民倚着那舒软的靠垫,一双眼柔和温润,淡淡的眸光就落在了龙案那卷轴之上。
下手处,承乾与长孙无忌各坐一边,对望一眼却仍是静静的不语,等着上头的李世民发话。
半晌,殿外一阵凝亮的笑声响起,李世民幽深的眸光不由得就对着那殿门口望去。李治刚刚能够跑利索,这几日便总是喜欢狂奔着感觉那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那明丽见着哥哥跑、便也就跟在他的身后撒欢飞奔着。
看着两个孩子没命似的在那殿内狂奔,满心忧色的她便总是不放心的在后头跟着。
每每半日下来,都能将她累的满脸的细汗。
他总劝她说孩子就是天生的好动,让他们摔上了几跤也是无碍的,而她却总是满眼认真的瞪他,“谁说该的?当初惠褒每次摔了,你还不是着急、的第一个上去将他抱起来的?”
然后他便摇头无奈的浅笑着,嘲讽她好好的福都不懂得怎样去享。
将近二+年的时光,为了自己她确实已经很是辛劳了,故而、自己也是该圆了她那个小小的梦了……
唇梢一挑,他清润了眸间柔淡的光华,便就望了一眼长子低沉而语着,“承乾,你为太子也足有五载,每日也是努力的苦读研习着,父皇在想,也该要试一试你所学的成绩究竟如何了?故而,想要让你替父皇看着这天下一阵。”
眸光一闪,承乾身子微有一震。
举眸望了一眼对面静坐的舅舅,似乎他的眼中也是一丝浅含的惊疑之色。
难不成父皇是想……
微微的压下了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