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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个问题放在现时个时空确实很难让人在15分钟内回答出来,可偏偏他们遇到个千年后的现代人,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本宫先谢谢贵城主的份大礼,如果本宫有幸出正确的答案,希望贵城主不要心疼他以后每年的那些金子。”
身板直挺,坐得无比端庄,脸上也维持着温和的笑意,却在话语上回敬黑衣人下,暗讽月城城主可能会是个守财奴。
黑衣人脸色未变,眼底却闪过抹冷厉,看来是个对主子忠心无比的奴才。“小人还有句话没,皇后计算凤冠价值的时候,不能以沙漏计时,只能以小人手上的两支香来计时,若超出刻钟的时间皇后还未给出答案,个问题也不用再回答。”
他话的时候,身后立马有人递上两支香,看来是早有准备的。
“两支香粗细长短各不致,不过每支烧完的时候都刚好半个时辰,请皇后在两支香燃的过程里向众位大臣明下,从哪儿烧到哪儿才是刻钟的时间,诸位也好帮着皇后计时。”
黑衣人完之后,大臣中有人站出来:“皇后娘娘,您乃万金之躯,完全没必要亲自来做等计量计时的下等活,理应由等臣子代劳。”
话的是三公之的御史大夫崔中琛,前些日子还亲自来紫泉宫中探望过,重礼之后提起他那刚及笄的孙崔樱,摆明是为即将到来的秀大选。此刻他番话明显的是想为解围,毕竟黑衣人的问题在他看来是大大的刁难,也算是在变相的讨好。
冲他亲切地笑笑,不以为意地道:“多谢崔御史为本宫分担心神,不过等微不足道的小事本宫也还是能做的,就不劳烦各位大臣。”
底下些没来得及出声进言的大臣见崔中琛在面前讨喜,都恨得暗暗跺脚,后悔刚才没有抢在崔中琛的前面来巴结。看暗自好笑,转头低声吩咐身边的宫人去准备即将用来计算凤冠价值的工具。
不过可不打算就么便宜地放过月城,既然他们在面前么得寸进尺,那也不客气。不止每年要他们顶凤冠,还会要得更多。
“贵城城主真是好心思,就连献礼也么有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黑衣人,“既然贵城主有么多条件,那本宫向月城提个小小的条件也不为过吧?”
“皇后请讲。”黑衣人似乎笃定答不出问题来,语气颇为轻松。
“若本宫侥幸对答案,还请月城对兰朝开放所有的通商关口,并在最开始的五年免去兰朝商人在月城的通关贸易税。”
当完话的时候,清楚地感受到君洛北猛然投过来的视线。个条件若能实现,对于兰朝的经济发展无疑是个重大的推进。身为皇后,能为兰朝将来的发展提前布下谋局,也难怪身边的君洛北会对侧目。
黑衣人起先有些踌躇,最后还是头同意,看来对于自个主子提出的问题很是自信。
在心里冷哼声,也不费话,直接道:“来人,把两支香其中的支两头起燃,同时把另外支只燃头。两头都燃的那支香烧完后,马上把剩下支的另头也燃。”
看着众大臣不解的眼光,只好解释道:“刚才位月城使者也,每支香虽然都不均匀,可烧完的时候都恰恰是半个时辰。众所周知,四刻钟为半个时辰,当两头都燃的那支香烧完的时候,就过去两刻钟;那么只燃头的另支香也烧两刻钟,剩下没烧完的那截还可以烧两刻钟,把那截的另头燃,就只能再烧刻钟。”
顿顿,看下众人恍然大悟的模样才继续道:“而本宫就将在那最后的刻钟里计算出凤冠到底价值多少俩黄金。”
朝贺(下)
宫人把东西搬到大殿来时,香也燃得差不多,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无数道心思各异的目光全部投在的身上。
在最后半截香两头全被燃的时候,命令宫人慢慢地把凤冠放进装满水的小盆子里,盆子下面是个大大的盘子,凿个小小的出水口,出水口下面放着接水的木桶。当小盆子里的水不再往外溢的时候,流出的水也全被接在木桶里。
感谢亲爱的阿基米德,感谢诲人不倦的物理学老师。
让宫人仔细沿水面在木桶内侧刻好记号,然后把盆子里的凤冠拿出,把木桶里的水再倒回去,盆子里的水又装满回到初始的状'size=4''/size'态。
看到里的时候,黑衣人脸色大变,冰山眼底惊疑不定,在心里讪笑:哼,叫小子猖狂,回让吃不兜着走。
接着让宫人慢慢地往盆子里放兰朝官制的金子,些金子的价格都是眼睛看得见的。当盆子里溢出的水再次被接进木桶里,并快逼近桶壁的记号时,让宫人换下大锭黄金,往水里地放最小份量的黄金,务求精准到刻度线。
当木桶里的水面再次与记号重合时,宫人刚好丢下五百五十五两黄金。而香也刚刚燃到尾声。
时间竟然刚刚好!在心里吓跳,要是个环节稍微错或慢步,时间就不够,即使得出答案也不算过关。月城的城主算得真是精明啊,存心不让兰朝面子好过。可惜……看着黑衣人惨淡灰白的脸色,下比死人更像死人。
答案不言而喻,群臣虽然不懂浮力定律,但也看明白五百五十两黄金就是凤冠的重量。那瞬间,开心大笑的人也有,惊叹连连的人更多,但无例外地都对着高台边高喊:“皇上万岁,皇后圣明!”
退朝的时候,君洛北与并肩同行,神色欲言又止。
“怎么?”不解地问道,也同时意识到与君洛北之间在除夕夜之后,少份冷漠,多份熟捻,虽然还远远谈不上亲密,却也能平和相处。
“皇后,刚才在大殿上想出的那些方法,朕似乎从未听闻过。”
知道君洛北话的意思,想他堂堂子,读过的书没有上万也有几千,而且皇宫之内藏书甚众,可所用的数学和力学原理,都不是那些书里能看到的,也难怪他会奇怪。
“臣妾以前未入宫的时候偶然得到几本内容怪异的古籍,上面全是奇怪的符号。后来臣妾苦心专研好几年才弄明白那上面讲的东西,竟是高深的术数大全。”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今能解决月城的刁难,也多亏那几本术数古籍。”
“没想到皇后竟然还精通术数,真是当之无愧的才啊。”君洛北双手背在腰后,抬头凝视远方,眼神突然飘渺起来。
刚才在大殿上挫败黑衣人,的心情十分愉悦,看着君洛北也有想多话的感觉。“全京城的人都臣妾是京城第才,皇上看臣妾如今胜任个称号吗?”
“第才?真正聪明的人不需要赞美的称号也会让人永远记住的。在朕的心目中早就有个第才……”
君洛北似乎陷入回忆里,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成呢喃,轻得连走在他身边的都听不见。
“新年,皇后也该出宫去见见的爹娘。朕已经下旨,让镇南大将军从边境回朝,他在南边已经两年没回来过春节吧?”
听怔,成莫思攸以后整脑子里都想的是过去,从没关注过真正莫思攸的事情。的爹娘……对于来和陌生人无异。
不过家的门倒是知道的。那年,“君凰越”就是在镇南将军府的大门口英雄救美,娶莫思攸。当时就站在“君凰越”的面前,那是“周韵芯”第次看见自己老公面具下的真实面目,却也同时发现老公背叛自己。
往事不堪回首,再记起竟已物是人非。几度春秋,庭前花开花落,纵有太多的是非对错,到如今也已经没有计较的必要。
“秦澜”都已经死,还有什么立场去计较呢?
金銮殿上智胜月城使者的消息,两之内就传遍兰朝上下,莫思攸三个字的名气在成为皇后后达到空前的高度。就连紫泉宫的下人,见着的脸色也比平时谄媚许多。
本想直拖着不去见莫思攸的爹娘的,可有的事情终究还是躲不掉的。宫人来报,镇南大将军携夫人求见皇后娘娘。只好叹叹气,准备接见的“父母”。
整个认亲的过程有惊无险,毕竟是在皇宫里,不是在镇南王府,的身份还是国之后,不可能会与两老太多热络。本着为人子的心情与二老拉着家常,倒也得二老眉开眼笑,欣慰异常。
只要莫思攸看上去开心快乐,镇南大将军夫妇也就满意。可怜下父母心啊!如果他们知道真正的莫思攸已经不在,不知道会是何种心情?
“攸儿,月城使者件事之后,满堂朝臣都对赞口不绝啊,为父昨日刚从南疆回到将军府就被众大臣拉去喝酒。”
看着个名义上的老爹满脸兴奋的模样,只好默不作声,扮作乖乖安静地听着。
“可是为父也发现,很多大臣都在为他们的儿作打算,找到为父也是想让在面前为他们的儿好话。三月后的秀大选,皇后可是最大的主事者,皇上最后册封的秀都是皇后手选出来的。要是皇后不满意的人,根本就送不到皇上眼前。”
是的,兰朝的秀大选,皇后是最大的主考官,皇上般都在最后轮的决赛才出现。所以各家大臣都卯足劲来巴结以及的家人。
“攸儿啊,虽然现在已经贵为皇后,可旦秀入宫,后宫充盈,皇上的眼睛里可就多许多颜色。即使曾经智胜月城使者,即使再聪明也没用,最大的保障还是赶紧生下皇子,样就没有其他人能动摇个皇后的位子。”
不止君洛北的娘,现在连莫思攸的娘也在逼生孩子。难道古代的人就么悲哀,非得需要个孩子才能在丈夫的眼中获得地位?
不过话又回来,即使在后世的社会里,孩子也是个家庭必不可少的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个孩子的诞生,更能凝聚夫妻之间的感情,可是现在并不需要个孩子来凝聚和君洛北的感情。
我的孩子,和无间有一个就够。
无间请辞
使者团离开兰朝的前一天正是元宵,君洛北下令京城四品以上官员携家眷进宫赴宴,一来为庆贺元宵佳节,二来欢送使者团离京。
在这种场合,自是少不了我这个皇后。当我伴着君洛北一起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比起墓园里所见更加消瘦的脸庞,坚硬得好像炭笔描出的素描线——从额头到下颌,拉出完美的弧度,却始终带着浅浅的忧伤。
让我越看越绝望的忧伤。
恍如划开重重珠光的利刃,在我心口劈下难以愈合的裂痕。
无间,我该如何是好?
眼前的蓝色身影当然不会听见我内心的慌乱,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周遭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明明不到五十步的短短距离,却在我眼前弥漫成一片刺目的蓝色大海,那么深……那么远……
皇家宴会千篇一律,吹拉弹唱、笙歌艳舞。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抹蓝影牵动着,任何一个举手投足,我都贪婪地收藏着。
席到中途,众人的情绪也渐渐高亢起来,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黑衣人走到无间的面前敬酒,不知道对无间说了什么,引得无间冷意横生、满脸严峻。
“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托娅的到来让我不得不把视线拉了回来,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有些不善地盯着眼前这个蒙古丫头。
粉面桃腮,云鬓堆鸦,看得出经过一番细心打扮。闻听她的来意之后,君洛北的眼底闪过一丝踌躇,道:“托娅姑娘,朕是从不跳舞的,很遗憾要让你失望了。”
我在心里失笑,这小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