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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日后的依靠。只是,”
施南生停顿了一下,示意丝丝坐下,丝丝爬起来,怯怯的坐到施南生的脚边。
“绿枫说,你如今食不安席,寝不安枕,可见这院子不适合你。”
“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住这里挺好的,都是孩子闹的。”丝丝轻轻的抚摸了下腹部。
想起老族长说的,虎毒不食子,施南生深深的吸口气,“为了孩子好,我给你换个地方,你安心的修养,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也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就不要总让人带话烦她。”
施南生说完就一甩袖子出去了,丝丝站在院子里,脸上似喜似悲。不知道是冷还是怕,身子抖的如秋风中的叶子。
“姑娘,侯爷都没了影子了,外面冷,还是进去吧。”小丫头秀儿拉着丝丝的袖子说道。
隔天,施南生以荷香馆离水太近,冬日潮气大,把丝丝暂时迁移到先老夫人所居的祥瑞院后身的一座小院里。
丝丝的事情施南生不解释,田娘就依然不过问,只是在份例上又给添了一份,“绿枫,那一份是给她肚子里的小主子的,你们从前都是熟悉的,相信你能安排好这些。”
施南生听闻后,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在那天后,挑了个暖和的日子,带着田娘去了别院。
别院和侯府是相邻的,这个田娘早就知道,只是从没进去过。倒不是她不想,只是很久前她就知道。别院是施南生的地盘。除了颜卿,其他包括二房的人都是不能随便进的。
进院子的时候,施南生把跟着来的丫头婆子都留在院子外面。门口让田茁风和杜宇把守,他一个人带着田娘进去。
海棠阁里,田娘看着墙上那张一家三口的画。盛开的海棠花旁一个清丽的女子,带着温暖的笑容看着一个奔跑中的男孩,旁边坐着一个低头作画的男子,落款是清风主人。
田娘回想,没听过这么样一个画家,不过她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觉得能被施南生如此看重,想来也不是平常人。画中那种温馨犹如暖风拂面,让她停驻良久。
施南生看着身披豆蔻色披风的田娘,眼神专注的看着那画,不由的问了句,“夫人,此画如何?”
“侯爷,这画画的真好,笔力细腻流畅,用色淡雅婉约。让人看了,如临其境。几笔就勾勒出孩子的天真活泼,女子的清丽慈爱。”田娘忍不住评价道。
施南生也上前,细细的看着画中的女子,“难怪昌柏那样推崇你,说你自小琴棋书画皆通,岳父生前最是骄傲。只是自我认识你,只见你整日看的大多数都是账本子。”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昌柏这孩子总是抬高我,侯爷不必信那些的。我懂的那点,连皮毛都算不上。这些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田娘勉强笑了下。
她心里却微微叹口气,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岁月,在她前世就湮灭差不多了,今生她更是早就舍了。
“如今府里也整顿的差不多,又有井嬷嬷帮你,你日后也可以做些你喜欢的事情。等咱们孩子出生,你还可以教他。”施南生温和的说道。
“嗯,我替孩子谢谢侯爷。”田娘收起心底的思绪,恬淡的笑了笑。
施南生说完才想起,田娘是为什么从不碰那些,她要养家啊。不由的有些懊恼,自己提这个干什么。
想着,就拉着田娘的手,指着画卷,“那是我父母和小时候的我。我十岁生日那天,我父亲画的,送我的。”
田娘这回楞了,她还真没想到。很多事情都有人告诉她,唯独这个,谁都没提起过,包括施南生他自己。
“媳妇郑氏给公公婆婆请安。”田娘恭敬的对着那副画跪了下去。
施南生被田娘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去扶田娘,“你赶紧起来,地上凉,连个垫子都没有,看着凉。”
田娘拂开施南生的手,真诚的看着他,“没事的侯爷,那里那么娇贵了,我这几天都挺好的。祠堂里的都是牌位,这可是公公婆婆的真容,你让我带着孩子给他们老人家磕头吧,求他们保佑孩子一生平安康健。”
施南生看着田娘明亮的眼睛,那坚定的神情,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拿起座椅上的垫子,给田娘铺在膝下。
田娘虔诚的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头,才顺着施南生的手,站了起来。
“这个院子是我们从前住的,这间屋子是我娘的书房。”施南生看着画中的女子,脸上流露出那种思慕,向往的神情,让田娘心里一酸。
他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六而已,可却独自拼了十几年。这一路的艰辛,可想而知。他不要皇城里的府邸,恐怕也是为了能随时到这里来看看父母从前的印迹吧。
从这些看来,他是重情义之人,也不难看出他为什么容忍了丝丝。
“我娘是个聪慧的女子,她喜欢新奇的事物,比如在书房里做了这个。”
施南生站在画轴边,掀起那画像,不知道按了那里,墙壁忽然移动起来,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可以容一个人进出的洞口。
“田娘,你随我进去。”施南生拉着愣愣的田娘,进了暗室。
田娘眼前不过是夹壁墙,空心墙密室,她懂。书上说过,有些富贵之家,避难,或藏金银珠宝贵重之物。可这里空空的,散乱放着几样摆件,她不知道那人想让她看什么。
施南生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走到对面的墙边,在绘满大片海棠花的壁画上,不知道碰了那里,不多时,那墙慢慢的移开。
“走吧,出去看看。”施南生扶着田娘的胳膊,两个人走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房间,田娘心里暗暗称奇。他娘的确聪慧,能想出这样的机关。她瞄了眼施南生,也是,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能有这样的儿子吧。
密室有外面那间房一半大小,有一张床,两侧的墙壁上都是书架。如今上面散放着一些书册和画轴,还有一些瓷器和玉石摆件。
另一侧堆放了一些箱笼和一张紫檀色的琴桌,桌上有一把七弦琴。七弦琴旁边的墙上有个小小的龛笼,里面放着一个紫铜雕海棠的香炉。
“这里大部分都是我父母的遗物,当时连年战乱征战,我娘建它应该是为了避难。”施南生拉着田娘坐到床上,眼神忧郁。
“婆婆真太聪明了,一般人看到夹壁墙就不会想到后面还有这间房。”田娘由衷的赞叹道。
“慧极必伤,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不逊于我父亲,可惜年华不永。”施南生黯然。
他忽然想起梅影说的那句话,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爹娘感情深厚到连皇上和国师都羡慕的地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做到了。可是他父亲为了追随母亲,抛下儿女而去,这让施南生一直都理解不了。
田娘看他神伤,也不由的想起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酸,勉强笑道,“侯爷平时常常来这里吗,小姑也知道这个地方吗?”
施南生压下伤心,揽着田娘的肩膀,“她不知道,我小时候无意中见过我娘进出,就缠着她告诉我,后来发生很多事情,这个我都不记得了。直到那年皇上赐府,我要了这里,无意中又想起来的。这里凉,咱们出去再说。回头我再告诉你如何打开,你一定要记好。”
田娘嗯了一声,然后跟着施南生,看施南生扭动那雕海棠花的香炉,田娘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看着施南生的动作。她知道,这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带她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两个人出来的地方,却是一间卧房,而不是刚刚的进的叫海棠阁的那间书房。田娘只是看着施南生,虽然有疑问,却也不问。
“这是我从前的卧房,一会,你仔细看我的动作,一定要记好了。”施南生肃然的说道。
然后施南生从卧房这面又演示如何打开进入密室。最后两个人又回到了海棠阁,出密室的时候,施南生从书架底层摸出一个精致的四层首饰盒子。
施南生在田娘确认能记住并能打开密室后,才带着那个首饰盒子和田娘返回了侯府。
井妈妈看到他们回来,连忙上前行礼,然后拉着田娘细细的看了一会,看她神色从容,眼神安然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好服侍夫人,田娘,你先歇会,我去换下衣服。”施南生叮嘱了田娘几句,就去了洗漱的净房。
“去了这么长时间,瞧这手都凉了。饿了吧,我给准备了你爱吃的菌子猪肉馄饨和冬瓜排骨汤,绿香稻熬的红枣粥,红烧蹄髈,松鼠鱼,凉拌豆芽……”施南生一走,井妈妈笑着说道。
“嗯,嬷嬷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折腾这半晌,田娘还真饿了。
井妈妈连忙指挥丫头们摆桌,然后亲自端着一碗燕窝过来,“都炖了很久了,现在正好不凉不热,你先喝了垫点。回头侯爷出来,你们就吃饭。”
晚饭后,因施南生没去书房,田娘洗漱后,就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看施南生坐在炕桌前朝她招手,她就走了过去。
施南生打开那个首饰盒子,一层层的拉开,指着上面的银票和下面的珠宝“这些就是我那天进宫时候和你说的那笔银钱,都是我这些年得了,那些地契房契不在京城,有一些在西宁,有一些在南疆,你都收好了。”
这比给她的那袋子银票有多的多,可见这人这几年,仗打的很富有。不过,自从父亲去世,自己重生,田娘比谁都明白一个道理,天下没有白吃的馒头。
田娘默默的看着,半晌才说道,“侯爷,虽然我在内宅,也知道如今朝政不稳,您最近可是要出远门不成?”
施南生眼神一亮,这小人,心思灵敏的很。一般女子看到这么些银钱,早就眉开眼笑了,可她却能想到其他的上面去。
“田娘,你先把这个收好,回头我慢慢的和你说。”施南生笑着把首饰盒子推给田娘。
“是,侯爷。”田娘下地,捧着那个盒子回到床边,放到床里面的一个暗格里。
施南生也随着上了床,放下帘帐,他把田娘小心的放到自己怀中,顺手摸摸还不明显的腹部。
“皇上又两天没上朝了,康王虽然表面看着很平静,可私下里,却也一直都在活动。太子就更不用提,而我现在的身份,……前几天,西宁又有些异动,虽然暂时没明令,不过我恐怕躲不过去,因为太子他,急于拿到我手中的这个九门提督的职位。”
“皇上不是厌弃他了吗,可是他投了皇上的喜欢?”田娘楞了下,太子失宠没几天,这就又恢复宠爱了啊。
施南生摸了摸田娘的脸颊,赞道,“聪明的姑娘,皇上如今最想的是有个好的身体,他给皇上送了传说中的千年软玉,据说吃这如玉再搭配上内功修炼,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软玉,有养颜的功效,太子他疑心您站在康王这边,那您岂不是有危险,他那么多疑和凶残。”田娘喃喃道,忽然正色的对施南生说道,“我不会用那密室的,侯爷一定要保全自己保全我,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却是保不了的。”
田娘说完,担心的看着施南生。施南生心里一动,这女人是在担心他呢。想到这里,不由的心里一暖,点着田娘的鼻子,笑呵呵的。
“告诉你那秘密,只是以防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