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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得住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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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情绪占据了她,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奔流,她已经可以看到了……已经可以看到未来没有老板的日子,想象着老板跟弥生比翼天涯,过着神仙眷属般的日子,竟是这样的令人心痛!

※※※

摄影棚里静悄悄的,大树他们应该正在没命的赶工才对。四缺一,他们的毕展工程岌岌可危,但摄影棚里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老板没有跟她回来,据说回到台湾之后还有更多重要的事件待办。弥生留着老板,而老板也没有拒绝。临走前老板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像是等着她开口,她却开不了口,只是转身走开,自觉寂寞苍凉。

就如同这间冷清的摄影棚。

打开门,夕阳的光影照入屋内,扰动一室尘埃。

满满走进门,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老板说得没错,平空从天上掉下来一百万的礼物绝对不会是好事。为了那一百万,这里变得这样冷清,钞票还没入手呢,一屋子的热闹却全跑光了。

突然,她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回头一看,竟是美心。

她孤单地坐在角落里,慢慢地缝着衣服,动作那么慢,慢得几乎让人忘了她的存在。

光影落在美心身上,她清汤挂面的娃娃头慢慢抬起来,可爱的圆脸、可爱的圆眼睛,那双清澈的眸慢慢地蓄着水光。

美心在他们之中是最没志气的,爱哭又懦弱,作品被指导教授挑出两个小缺点,眼泪就像瀑布一样哗啦哗啦流个不停。她好容易紧张,一紧张不满手汗,圆眼睛睁得占满半张脸,樱桃小嘴抖啊抖的说不出半句话。

第一次跟美心合作,她也紧张得双手不停藏在身后拭汗。其实只是要作一份流行演化史的小报告,她却慌得像是世界末日就要到来。

圆眼睛里此刻已经蓄满泪水。

满满走到她跟前,美心哇地放声大哭,紧紧拥抱着她。

“都……都没有人要来……我等……等好久……”美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肝肠寸断,所有的委屈、心酸,一古脑儿全哭了出来。

“没事的,对不起……我回来了。”满满的眼眶也湿了。这才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她完全忽略了这群朋友。他们相知相守整整四年,她曾在心里暗暗承诺过,这辈子要好好守护这份感情,然而一遇上事情,她便将他们抛诸脑后。

“好了。”她满面泪水,但脸上却出现坚毅的神情。“好了,我们都不要哭了,我们去把那两个混蛋找回来。”

美心抬起眼,一脸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可……可以吗?他们选会回来吗?”“当然会。”满满回头找来面纸盒,擦掉两人脸上那团悲喜交集的产品。“他们敢不回来,我们就揍扁他们!”美心忍不住噗赤一声笑了出来。“满,我们太矮小了。”

大树跟可罗的身高都超过一七五,要打扁他们的确颇有难度─不过,谁说她们办不到来着?她已经失去了爱情,绝不能再失去友情、谁要敢阻挡她的话,就算是变形金刚?她也要一拳打飞他!

※※※

这间暗房据说是王弥生下令之后用半天时间临时改成的,但放眼望去,里头所有的物品一应俱全,比他那间已经用了五、六年的暗房还要专业,合双备更为齐全。

成海阔在暗房中凝视着自己这一个月来所拍的照片,那些鲜活的影像饱含灵魂,每个凝眸、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戏剧张力,凝结的时光历历在目。

“我可以进去了吗?”弥生在外头敲门,他已经进暗房三个多小时,她迫不及待想看那些照片。

成海阔犹豫了半晌,要将那个部分的照片收起来吗?当初按快门的时候,每一次他都有所迟疑,毕竟合约上规定这些照片都是属于王弥生的,但摄影师的天性让他一次又一次重复按着快门─他想骗谁?那不是摄影师的天性,那是他的……爱。

“成海阔?”

昏黄的小灯在照片上投下光影,那是满满的笑、满满的忧愁、满满的灵动。

叹口气,他打开屋里的灯。“进来吧。”王弥生推开门,屋里晾着无数张照片,万国旗似的吊挂在她眼前。

一个月的生活浓缩成影像,留下的也不过几百张,算起来并不多。站在那些照片前,她的心微微抽动。望着影像中的自己,她有些讶异,原来在成海阔眼里所看到的她,竟是如此的不快乐。

清澈的眸子、坚毅的神情,绝美、毫无瑕疵的五官,打扮得恰如其分的天之娇女。淡淡的笑容、毫无表情的凝望、敛眉垂眼的深思。虽然照片角度不同、装扮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她眼中的那股哀愁。

这些照片拍出一个不快乐的女人,即便笑着,笑容也显得勉强。

即便海风也吹不动那些沉重的感伤,那像是伽锁一样重重压着她的双肩,怎么样也轻盈不起来。即便穿着什么样轻如薄纱的衣服,唇角绽出如何轻巧的笑意,被时光凝结的影像还是作不了假。

相对于她,满满的照片数量也不少。满满平凡无奇的五官在成海阔的镜头下显出惊人的美。那光灿明亮的笑,举手投足间透出的俏皮可爱,教人眼眉都要温柔,紧绷的唇角放松,不由得也要绽出一朵笑容。

她很不服气,但不得不承认这些照片的确拍得极美、极真实。“我讨厌这些照片。”

成海阔只是耸耸肩。

“那不是我。”转闲脸,她不愿再看。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按快门。”

“我宁愿你把我拍得快乐一点。”“那妳应该要“演”得快乐一点。”

握紧拳头,王弥生忍不住恼怒,重重踏着步伐离开暗房,她气得双肩微微发抖。

演?她应该把自己的生活“演”得快乐一点?这个混蛋竟敢这么说!

他哪里知道她的辛苦,哪里知道她的疲倦!如果他知道她活得有多劳累,他就不会如此大放厥词了。

他怎么敢拍那么多满满的照片来跟她作对照?那个青春无敌、蠢得不知道把握机会的笨女孩─突然,她惨惨笑了起来。这不就是人生吗?历练过后,什么幸福快乐都成了童话般的梦想,被岁月催折过的女人怎能与那样的女孩相比?

那些照片里也有始雨,始雨那种玩世不恭、倨傲不羁的神情鲜活地停驻在照片里,那才是真实的始雨,看上去像个漂亮无知的美丽娃娃,却有一个饱受伤害、永不知信任为何物的苍老灵魂。

成海阔的照片没有说谎,他的确遵守了他们当时的约定。

“我不要拍“那种”照片。”她说。她不要拍那种轻浮虚假的梦幻照。

“我也不会拍“那种”照片。”他回答。他所拍的每张照片里,都有一个真实的灵魂。

所以,成海阔不喜欢的,是她的真实灵魂、他要满满那样对这个世界依然充满了勇气、怀抱着梦想,不知疲倦,不断往前冲刺的灵魂。

那……真是谈何容易啊。

这时候成海阔已经来到她身边。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这已经变成他这阵子的习惯,他会紧紧跟随她,彷佛可以直到天涯海角。想到未来的日子他这种优良的习惯将会消失,她就感到难以忍受。

“这是我们的合约,你回去之后把合约上日期的照片全部找出来给我。”

成海阔不明白她的意思。“暗房里的那些照片就是全部了。”

“所以我叫你看合约。”

合约上载明的日子是从五月份的十八号开始,一直到六月二十八号,也就是后天。原先他们约定一个月,合约上的时间却延后了十天─等等!他们当初签约的日子是五月十八号吗?成海阔微微玻鹧郏酝荚谀院V兴蜒笆荨M趺稚档幕霸窘院#夯厝グ押显忌先掌诘恼掌空页隼础�

“妳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妳要找什么样的照片?”

“我说过了,全部。”王弥生淡然说道:“然后我要出版成册。”

“那有许多都是我替其它客户拍的照片。”

很不幸的,其中还有两个名模要赶在夏天出版的清凉写真。

“我猜是吧,”王弥生托着纷腮,露出一抹老谋深算的狡脍微笑。“但合约上规定了那些全都属于我的。”

成海阔的脸都绿了!王弥生赏了他一记“将军”,而他竟无反手之能。

喔,这真是大好了,原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个陷阱─满满,妳这个胡涂鬼,妳把我害惨了!

※※※

将大树找回来很简单。她们才到他家楼下喊了第一声,大树就立刻打开门,双手反插在牛仔裤后的口袋里,慢吞吞地走出来。

如果他没在等,开门的速度不会这么快。

如果他不是满心羞愧,走路就不会是那种龟速。

满满双手抱胸,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哼着气。“东西呢?”“什么东西?”大树别开脸,他还想装出很帅气、很倨傲的样子,但显然非常失败。在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孩面前,他连讲话都心虚。

“衣服勒?做得怎么样了?明天就要布置橱窗了。”

大树闷闷地转个头往回走,几分钟之后,提着几大袋的衣服出来。

“大树!你去哪?要吃饭了!”树妈妈在屋子里喊叫。

“嗨,树妈妈。”满满跟美心笑嘻嘻地朝屋里和蔼可亲的胖妈妈打招呼。

“我走了,晚上不用等我回来。”大树朝妈妈挥挥手,姿势真是帅到无懈可击。

“嗨,满满、美心,要不要一起吃饭?”树妈妈没理会儿子的耍帅。

“不用了,谢谢树妈妈。”

“大树,有空记得回家。”树妈妈笑着朝女孩们挥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装帅!你还有脸给我装帅。”满满夺过装衣物的袋子,朝着大树的头就是一阵乱敲:“那么多天没去工作室,害美心哭得要命,你这可恶的坏家伙。”

高大的大树只是抱着头嚷着闪躲。“唉啊!唉啊!不要打!衣服都缝好了!打坏了妳要赔吗?!”

“装帅,谁叫你装帅。”满满一路走一路敲着大树的头,美心跟在他们身边,笑容满面。

没多久,他们穿过曲折的暗巷来到可罗租屋的地方。那是位于闹市中的一间破烂小公寓,也不知道这公寓到底几年了,从外观看,根本就是一楝危楼,屋里的结构等级更在危楼之上,但这却是一楝出租率高得惊人的公寓。理由无它,就是那低廉的租金。

小公寓的门躲在巷弄深处,狭窄的门早就坏了,门旁的电铃也只剩下装饰作用。他们慢慢往上爬,得爬六楼才能到可罗住的地方。

发霉腐败的气味已经附着在公寓的每个角落,黏搭搭、不知年代的地毯每踏一步都像走到泥沼中一样会沾黏鞋底。每个楼层的走廊都有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暗处里躲着无数鬼祟谨慎的眼睛。

这地方真令人作呕,但可罗就住在这里,而且一住四年。

总算爬上了六楼。六楼的租金最便宜,搭建得歪歪扭扭的丑陋铁皮屋居然选能隔出四个房间,可罗就住在其中一间。那是一间虽有窗户却不能打开的房间,因为房东在顶楼加盖了间小木屋养鸽子,只要窗户一打开,鸽子的羽毛跟可怕的粪便味便会充斥整间五坪大的“雅房”。

六月的天气已经热得惊人,附近空气中飘散的恶臭熏得人泪流不止。

这景况真是悲惨至极。

他们心中对可罗的怨慰全消失了。这环境,要是换成了他们,大概连一天都住不下去就赶紧收拾行李回家投靠父母温暖的怀抱了。但可罗没得选择,他没有父母,还得照顾一个半身不遂、住在疗养院里的弟弟。可罗所赚得的微薄薪资,连付疗养院的费用都很吃力。

站在门口,满满举起的手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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