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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言的眼神瞬间黯然起来,又恢复如常,“那元和帝那边有何消息?”
“回少主,元和帝在登基之日,封语王妃为舒娴皇后,并称舒娴皇后为此生唯一皇后。”
项言微愣了一刻,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冷酷无情的御亲王,一直当凝语是颗棋子的御亲王,居然会真的爱上自己利用的棋子。“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不早日飞鸽传书与我?”
“回禀少主,我们有飞鸽传书给少主,这几日并未见信鸽回来,怕是信鸽在半路早已被人射杀了。”
“可有引起怀疑?”
“没有,信鸽上只写有‘舒娴皇后’四个字。如今整个建和都知晓,元和帝登基,封自己的正妻语王妃为皇后娘娘,即使有人怀疑,也不知从何查起。”
项言心中有些担忧铁日门已经暴露,他与司马少枫有几次交涉,更知晓他绝非一般的对手,诺是让他知晓,京都有他项言的铁日门存在,怕是也留不得。
他建立铁日门仅仅只为能在千里之外,获得凝语的近况而已,并无他意。
“少主,我们在山崖的一颗大树下寻得一块玉佩。”狄坚边说,掏出一块红色的玉佩,“请少主过目。”
项言接过红字的玉佩,仔细一看,是一块红色血玉,上面一只凤凰栩栩如生,“可确定是在悬崖底下寻得?”他有听过这块血玉,据说是开拓建和王朝的先祖帝,与当时已亡的楚国公主各有一块,也是因那楚国的公主,建和的先祖帝才在乱世中一统天下,才有了如今的建和王朝的太平盛世。
“属下亲自在树底下寻得,”狄坚不敢说,那日他在寻找时,偷偷跑去那大树底下歇息,他不敢让少主知晓。
“做的好,你先退下吧。”
“少主,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事关舒娴皇后的事,都给本少主讲。”
“据消息说,舒娴皇后在掉入悬崖那一刻,知晓了元和帝一直在欺骗她,临时之前还说过,此生
不愿再与他相见。”
项言心里一阵阵的疼惜与忧伤,凝语她还是知晓这些了,她当时怕是已恨透了司马少枫利用她,骗她。
狄坚见少主一直在思索着什么,只是安静的退出去,关上门。
项言手上的红色的血玉,如血一般,红的晶莹,据说这血玉雕刻有龙的那一块,晋和帝在元和帝还是御亲王时就已传给他,而另一块一直在温颐皇后也就是如今的温颐皇太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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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端详手中的血玉,思绪千百转,这温颐皇太后许多年并未踏出皇宫半步,可这玉为何在山崖下寻得?
项言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凝语曾治好当今太后的肺痨,又解救天花,当今太后对凝语一直是疼爱有加,这是整个皇宫都知晓的事。联想到这里,项言忍不住的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说不出的激动,他明白了,凝语没有死,她肯定没有死,怕是被人给救起来了……
可项言又有点担忧,那山崖之下,有野兽出没,会不会……
项言紧紧握住手中的血玉,那玉似要陷入他的掌心里。他只相信凝语没有死,若是她真的活着,他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爱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猗兰殿,一旁的烛火正燃烧着,照亮着整个房间,莫阳昔一脸不悦的坐在贵妃椅上,他的表哥自从登基以来,从未踏入猗兰殿半步。这些日子她连他一面也未曾见到过,每次去元正殿请安,都被那周碌光,一脸笑意,“皇上在忙着朝政,说没有空见贵妃娘娘。待有空再去看望贵妃娘娘。”
莫阳昔接宫女端上来的茶水,还没有喝到嘴边大声的叱喝旁边侍候的宫女,“这么烫的茶水,你想要烫死本宫,来人给本宫拉下去,掌嘴。”
一旁的宫女吓得忙跪下求饶,“贵妃娘娘,饶命啊,贵妃娘娘……”边求饶边磕头,重重的磕头声,响彻整个屋子。
一旁的太监宫女,也无人敢求情。
这些日子的伺候,她们已大概熟悉这贵妃娘娘,是位不太好相处的主子,若是跪下求情,怕是小银会被罚得更重。
冰儿从外头见来,看见一旁的宫女小银,不停的磕头求饶,也知晓几分,怕是贵妃娘娘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撒,这小银才刚好当个靶子。
冰儿快步走向前,“贵妃娘娘,念小银是初犯的份上,娘娘暂且先饶她一次吧?”
众位太监、宫女见冰儿跪下求情,皆是松了口气。
莫阳昔见冰儿回来了,脸色微微好些,她急切想知道,今日皇上宿在哪个宫,于是缓了缓语气道:“罢了,本宫今日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可要当心点伺候。”又向众位太监、宫女示意,“都退下吧,留下冰儿伺候就行了。”
众人退散,莫阳昔急切的问道,“如何?皇上今日宿在哪个宫?”见冰儿许久未说话,立刻明白了,“皇上这些日子夜夜宿在彩衣宫,只怕还是在彩衣宫吧?”
冰儿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声的劝慰道,“娘娘……”
莫阳昔打断道,“你莫要安慰本宫了,本宫倒想看看,她张西能被皇上宠爱到何时?一个贱婢出身,居然麻雀变凤凰封为贵嫔。”
莫阳昔满心愤怒,她恨极了林凝语,在心中骂道,“该死的林凝语,你死了也就罢了,居然还留下你的丫鬟,迷惑皇上。真是阴魂不散。”
冰儿见莫阳昔一脸的愤怒,只是小声的道,“娘娘,奴婢打听到,皇上夜夜宿在彩衣宫,是因西贵嫔每日都与皇上谈论与舒娴皇后在一起的事。”
莫阳昔听闻,只是更加愤怒,“一个贱婢而已……”
“娘娘,皇上不愿见娘娘,奴婢有个主意,皇上定会来见娘娘一面。”
莫阳昔早已不知该如何见得皇上,听冰儿一说有主意,立即问道,“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娘娘,皇上夜夜宿在彩衣宫,是因她与皇上讲舒娴皇后的事,这才博得皇上的宠爱,娘娘也可借去广安寺为舒娴皇后祈福,保佑皇后娘娘平安,再去见皇上,皇上定会见娘娘的。”
莫阳昔一听说是为林凝语去祈福,更是不愿,冷冷的声音道:“想要本宫去广安寺为她祈福?门都没有。”
冰儿知晓莫阳昔的性子高傲,又因皇上下旨封语王妃为舒娴皇后,并称唯一皇后,于是劝慰的说,“娘娘,奴婢知晓,这样为难娘娘了,我们试过那么多办法了,皇上还是不愿意见娘娘。如今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能见到皇上一面,也是值了。”
莫阳昔思索着,心里虽说不大愿意,可如今她也无法可施,“好吧,你明日禀告周公公,烦他同传一声,说本宫明日去广安寺为皇后祈福。”
☆、第十三章 错失相见何时见(一)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们,抱歉,昨天没有更新。实在是没有灵感,愣是坐在电脑旁两个小时,却不知该写些什么。昨晚出去散了心,今日写了一章,就赶紧发了过来了。在此道歉哦 不出意外,明天继续更新。厚脸皮请喜欢的亲们,收藏、评论哦。
京都城,依旧如往日一般,各交易,吆喝声、谈乱声汇成一片。来来往往的行人,各自忙碌着,堪称盛世繁华。
姚木申无精打采的走在街上,低声叹气的一直向前走着。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才能进宫。
他想了很多个方法,最后都被他一一否认了,这进皇宫是没那么容易的。
突然间拥挤的街道,来往的行人,被一群身着铠甲的御林军,驱散在道路两旁,街道中央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正朝城外走去。
姚木申跪在拥挤的人群中小声的问道:“车里坐的是何人?怎么如此大的排场?”
一旁的老年大叔,小声的道,“这位小兄弟,不是京城人士吧?”
姚木申点点头,“大叔说的正是,在下确实不是京城人。”
“哦,那就难怪了,马车里坐的正是当今的贵妃娘娘,说是去广安寺为掉崖失踪的舒娴皇后祈福。”老年的大叔一五十的道。
姚木申望着华丽的马车,渐渐远去,心里灵机一动,盘算着,若是禀告贵妃娘娘,这样不就可以进宫面圣吗?
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的朝广安寺走去,车子前后,均是重兵里外几个重围重重守护着。那架势浩荡的架势宛如皇后出宫一般。
莫阳昔坐在马车内,看着冰儿在给她倒了一杯着茶水,悠闲的喝着。她细细的打量冰儿,这丫头从小伺候着她,鬼点子却也挺多的。今日皇上终究让周公公传了话,又派了几十位御林军一路保护着,虽说他还是没有与见过她、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可如今也无关紧要。
莫将军虽说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待她比亲妹妹还好,临走前又加派了人手,保护着她的安全,并再三叮嘱,“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只能慢慢进入他的心,是急不来的。”
莫阳昔渐渐明白了,只要她在司马少枫心中扎下根,取代林凝语的位置,最后让他只爱自己一个,至于皇后之位,倒也无关紧要。上无皇后,当属贵妃分位至高,与皇后之位并无太大的区别。
可莫阳昔忘记了,她再三的陷害林凝语,几次害凝语险些丧命,司马少枫只是看着她母亲的份上,这才对她一次次的容忍。
大殿内,莫阳昔跪在大佛之前,外表看来是冷静的听着佛经,可她心中始终却静不下来。好不容易挨到时辰,她起身朝殿外走去,冰儿只是静静的跟随其后。
御林军的副将郑作智见莫阳昔走出来,命一其手下的人紧随其后,在一定的距离内保护着她。
莫阳昔见不远处,一大堆的人跟着自己,心里也不自在的很,于是吩咐冰儿说:“这里是国寺,佛门之地哪有什么危险?去叫他们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人静一静。”
这些日子,她莫阳昔真是累了,虽说她用手段,害得凝语与何贵妃一起掉入悬崖,凝语不在了,她是高兴了些日子,却不料皇上却对她不闻不理,连见她一面也是如此难。她莫阳昔终究是输了吗?凝语死了,她还要输给她的丫鬟西贵嫔吗?她莫阳昔不会输的,她从不认输的……
姚木申一路尾随,一直在远处等待时机,等待可以近身贵妃娘娘身边的时机,以并可以求得她带他入宫面圣。
可一路上全是御林军把守着,他却近不得她的身边。此时正见她撤离了身旁的御林军,他忙跑上前去,跪下道:“草民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一直在沉思中的莫阳昔,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
姚木申见势,急切的捂住莫阳昔的嘴,“娘娘,你别叫,草民并无伤害娘娘之意,草民有要事一定要见皇上。”见莫阳昔不再呼喊,渐渐的放开她,跪下道:“刚才草民有冒犯之处还望娘娘恕罪。”
莫阳昔先是怔了怔神态,恢复如常,探究的眸子看着姚木申,语气不悦的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草民姚木申,有要事急需进宫面圣。”
莫阳昔,仔细打量着姚木申,见他并不像是穷恶之徒,“你先起来回话。”
姚木申起身,谢恩,又道:“草民有事急需面见皇上,恳求贵妃娘娘引介。”边说边行了一个大礼。
“你可知,你今日触犯本宫,可是要杀头的?若是本宫再稍大声呼喊,这御林军定是在片刻之间定能赶过来。”见姚木申只是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