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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正好目睹一切,
她只见她在给自己施针,又点燃艾叶在银针处熏。项言把一切尽收眼底,全身一阵寒冷,由脚而上,心像被什么纠着痛,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这个傻丫头,处处替他着想,却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若是他不转身回来,怕是不会知晓她动了胎气。而她还这样瞒着自己,他真想冲过去责骂一顿。终究他还是没有这样做,他骂不出了,更舍不得。只是放慢脚步,走向床前,疼惜的声音,“你这个傻丫头,为何不告诉我?”
“言,怎么是你?”诺雨有些惊慌,见他已洞察一切,便不再掩瞒住,“只是略感不太舒服,还好已无大碍。”
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诺雨纤细的手,那手冰凉冰凉,项言只觉紧握的手,寒冷刺骨。不禁自责起来,该死的,他答应林羽熠要好好照顾她,如今却让她险些小产,望着眼前袅袅青烟,项言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紧握诺雨的手,又多了几份力道,他不再放开她的手,永远都不放手……
诺雨见项言的脸有些阴沉,似在生气,“言,你在生气么?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告诉你,可好?”轻柔的声音,宛如冬日的一抹暖流,直冲项言心扉,整个人顿时温暖起来,那抹暖流,直到心窝,心中竟是暖烘烘的。
项言沉溺在幸福之中,顷刻,才立即回神,嘴角微微上扬,“好的,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以后胆敢隐瞒,我可要责罚你。”
“不会了,怎么还敢有下次。”像个认错的孩子,声音低低的答道。
看着微微凸出的肚子,项言问道,“孩子还好么?”
“嗯,方才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又用艾灸熏了,已经无碍了,只需要休息便可了。”诺雨伸手拔出穴位上的几根银针,项言忙接入手中,见他并未要走的意思,催着道,“言,你去看看大皇子吧,他余毒未完全清,还是存在危险,切忌一月之内不可动武,只需要安心静养,再喝些药,方能完全清除。”
“我不放心你,那边有萧曲在。”
诺雨还想说什么,项言知晓她又在催促自己离开,于是抢先一步打断道:“快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腹中的孩子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边说边拉起锦被盖上。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激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给荷依的支持,没有大家的支持,荷依也不会坚持写下去,在此先鞠躬,谢谢各位。荷依只是一个新人,在写文的方面,也很多不足之处,还望大家多多见谅,也可以提出宝贵的意见。另外,因最近工作的事,说好日更,可有些时候却耽误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每天下班回来,就已经很晚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写文。而我也发现这段时间,写的文,实在是很差。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最近写文的时候,大多数时间,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没有代入浓浓的感情在里面,这样问看起来,很乏味。有些时候还会弃文的想法,仅仅一瞬间的冲动,又被自己否决了,如果真弃文了,怎么对得起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呢?所以荷依在此声明,只要一开坑,我会写下去的,知道完结,绝不弃坑。最后,我会用一段时间来调理自己的,可能更新会有些慢,但是还是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另外最近也在构想一个新的文,新的文估计很快就会写,不过发文的时间不会确定的,这次不会再裸奔了,荷依会先存稿,等存够三分之二的稿,才会慢慢发文,这样大家就不用等了。
☆、第四十一章 回纥内乱终平息(二)
十二月初一,夜很静,只听闻呼呼的寒风声,掠过,让原本寒冷的冬夜更显得诡异几分,冷冽几许。
萧曲一身黑衣,走进来,站在珠帘前,禀告,“少主,一切已部署好,边关古将军所调动的人马已在域城十里外扎营,只等少主命令。”
“很好,传令下去,铁日门原地待命,听我命令。”项言面无表情,眼神中是狠狠的杀意,“今日务必将乱党等人一网打尽,凡投降者一律从轻发落,叛逆者,杀无赦。”莫然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听在人的心中,不寒而粟。
他本不想调回边疆的兵力,只是如今整个域城的军权都在忠王的手中掌控着,他的父皇已被忠王囚禁在皇宫内。
一切一切已是关键,稍有不测,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而建和王朝,在半月前,颁发了《选妃赦》,举国上下都在为选秀事忙碌,过几日恰巧是建和王朝温颐皇太后的寿辰,新皇下旨要举国欢腾。短短半月余,想必他们也难发现,边疆的军队已调回禹城。
几日前,他修书给林羽熠,讲明如今回纥的情况,回书中,林羽熠一再明确表示,他与他爹都不会出兵回纥国,并一再嘱咐好生照顾凝语。
这样,他才有机会调回边疆的十万大军,驻扎在域城十里之外,想必忠王也会嗜惮几分。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少主,为何不安排我去做什么?”临走前,萧曲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项言看了一眼床上睡熟中的诺雨,对着萧曲道:“不会让你闲着的,我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待会好生照顾小雨的安危,若发现情况不妙,立即带她从地道走。若有任何闪失,唯你试问。”
“这……”
“怎么?不愿意?”项言看了萧曲一眼,横眉微冷,声音也冷了几分。
“少主,属下知晓少主担忧我的伤势,才会如此。只是少主,那忠王身边有几个一等一的高手。”
“萧曲,你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吗?”项言依旧冷冷的声音道,他如何不知忠王身边有两个一等一的高手,那两人是西边梁国的高手,最最擅长毒类的暗器,先前萧曲所中之毒,并是哪两人用暗器所伤的,而如今他的余毒未清,实在不易再加入那激烈的斗争之中。他跟随自己五年已久,诺雨交给他好好保护,他才能全力奋战。
墨黑的眸子,杀气腾腾,他的皇叔既然搁结外邦,来助自己夺得皇位。只是到现在他还没有查清,他到底是与何人搁搭?梁国的如今继位的皇帝,爱民如此,喜爱和平,绝对不是他。
不管如何,如今看来,他更不能再手下留情,想起大哥所中之毒,便留得他性命。
“属下不敢,萧曲谨遵少主命令。”萧曲见项言脸色不悦,也不再说什么,小雨姑娘是少主唯一的软肋,只要她相安无事,少主便少了分忧,今夜可更好的对付忠王那叛贼。“少主,那你小心。一定要把那叛贼给拿下来。”
项言只是轻“嗯”了一声,墨黑的眸子,凌冽四溢,盯着忠王府的方向,既然大哥的毒已解了,是一切该结束了。
大皇子府,一切照旧,府中安安静静,守卫的侍卫依旧如昨,继续来回巡逻。只是在这静夜之中,更有山雨欲来袭的架势。
府门外,忠王率领一大批人马等候,一身铠甲衣,着在他身上,在火光的照耀下,寒光闪烁,在寒冷的冬夜下更显得冷意几分。
浑厚的声音问道打探回来的侍卫,“情况如何?”
“回王爷,二皇子果然派人前来,给大皇子解毒,如今在半道上与我们的人,正不分上下的打斗。”前来禀告的人,一直地着头禀告,声音中透露出沾沾自喜的喜悦之感。
“这个在意料之中,只要拖住他们即可,千万不要动‘神医夫妇’一分毫。若有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忠王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道,神医夫妇医术名扬天下,他不想背上一个弑杀神医的罪名,更不想两位名动天下的神医,而死。况且,他还是有求于他们,把他们捧为上上宾客来不及,哪还敢有杀之的念头呢?而忠王或许不知,这‘神医夫妇’并不是真正的‘神医夫妇’,他们只是项言派人假扮的。
跪着的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哆嗦,声音微微颤抖,“属下遵命。”
忠王轻“嗯”一声,又问道,“二皇子,可确认身在里面?”忠王年过四十有余,一张脸因长期谋算着,透露出一幅奸人的摸样,连眼睛里也是满满的算计。
“还是王爷圣明,料事如神,已确认二皇子人在里面。”禀告的人不忘记拍马的称赞忠王一番,“听王爷指令,属下派人严实堵住各个门,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并可来个瓮中捉鳖。”
忠王心情大好,不禁,“哈哈”的笑出声来,一连串的说了三个“好、好、好”。
片刻之后,提高声音,又道,“各位兄弟,今夜一战便是我们成功之夜,各位随本王杀进去。”声音穿过寒冷的冬夜,传得很远很远。
不一会只听闻,呐喊声、兵器碰撞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大皇子府乱作一团,御林军与大批蒙面黑衣高手,不分上下的较量,生死一搏。
整个府中乱作一团,其中形势最为严峻的当属大皇子所住的鹤归楼。
鹤归楼被身着铠甲的御林军,里里外外几层包围着,个个精神抖擞,眼眸直盯着楼阁的动静,弓箭手早已做足准备,只等目标出现,齐拉弓箭,准备一聚齐发。
忠王坐在最前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鹤归楼,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过了今晚,回纥国将是他的天下,那个位置,他足足筹划了二十余年,今夜终于要成功了。
“二皇子项言,通敌卖国,迫害手足,罪不可赦。今日,本王替天行道,捉拿叛党,凡事楼内出现者,格杀勿论,重重有赏。”浑厚的声音,叫嚣着,项言,本王倒要看你,有如何本事?
鹤归楼内,项言静静的坐在桌旁,悠闲的品着茶水,周围的一切似与他无关,只是那双墨黑的眸子,所发出的光,是幽暗冷冽,照在人的身上,像要灼出一个洞。
“参见少主,大皇子。请问少主,我们是否要动手?”从屋顶落下一个黑衣人,轻盈的落在地面,跪下道。
徐徐的放下茶杯,项言这才慢慢道;“不必了,”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丝的温度,“对付那样的人,动手才是最愚蠢的方式。”黑眸,变得更加神秘起来。
硬碰硬受伤的是那些被蒙在鼓励的士兵,他项言不想牺牲无辜,有足够的证据足已证明忠王罪不可赦,他何须动手呢?
解毒后的项聚坐在一旁,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与中毒前相比,精神好了许多,并无倦怠之样,疑惑的眼眸问道,“二弟,你有何妙计?可不要伤及无辜之人。”
“大哥,相信我,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只要愿意归顺朝廷,我都不会伤及他性命。”项言依旧喝着茶水,那摸样悠闲得很,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这才放下,“走,大哥,咱们该出去会会皇叔了,老人家年岁毕竟大了,这风寒夜冷的,哪禁得起这般折腾呢?”说罢,正准备起身,走向门外。
项聚不再说什么,他好奇的很,不知他二弟会用何法子,转变眼前的局势?而他更对这个弟弟信心十足。
从小到大,项言顽皮,不爱学习,最为让他们的父皇头疼。
十三岁时,他一条妙计,击败梁国压境的十万大军。从此威名远扬,连他自己也自叹不如。
从那时开始,他便知晓他的这个弟弟,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般不堪。
只可惜,他无心皇位,更不愿将来继承大统,只想做个闲散之人,不然回纥国在他手中,百姓定能安享太平。
“二弟,我们该留他一命,他毕竟是我们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