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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本来是前来贺寿的人都纷纷来向欧阳落雁告别,每个人都不痛不痒的安慰着欧阳落雁与欧阳落月,然后再心安理得的踏上了自己的归途。当那些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柳雪才与龙倾月一起,走到欧阳落雁的面前,与他告别。
“雪,你要走了吗?”家中的变故,亲人的死亡与背叛,让他原本空明的气息蒙上了尘埃,那样的疲惫而哀伤。
柳雪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站在欧阳落雁身后的春雪,微微一笑,说道:“落雁,我就把春雪留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可莫要让她受委屈了。”
欧阳落雁也顺着柳雪的目光回头望去,春雪在还未触及到欧阳落雁的面容时便已经低下了头,掩住了面上的一抹娇羞。欧阳落雁淡淡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柳雪,说道:“雪,一路上小心。”
“放心吧,我还有倾月呢。”
柳雪一句话说得原本还有些黑着脸的龙倾月顿时眉开眼笑,一条长臂也不顾场合的揽上了柳雪的细腰,说道:“是啊,为夫怎么会让娘子受委屈呢。”
刚一说完,柳雪就偷偷在他的腰上狠力一掐,满意的听到了一声闷哼,抬眼就看到了龙倾月有些哀怨的眼神。
雪儿,你谋杀亲夫啊。
谁要你嘴巴没个把门的。
反正总有一天会是的嘛,就先叫着习惯一下。
滚一边去!
最后,柳雪狠狠地瞪了一眼龙倾月,甩开他的长臂,飞速的跨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鞭一扬就离开了。
龙倾月无奈的看着扬起的尘土,眼中却是掩饰不了的笑容。他冲着欧阳落雁抱了个拳,说了句“后会有期”,便也跨上了一匹黑色的骏马,追着柳雪逐渐消失的身影,绝尘而去。
欧阳落雁有些羡慕的看着柳雪与龙倾月相偕离去的身影,一时间心底有些落寞。
雪,你身边那个位置,终究不会是我的……
叹了口气,欧阳落雁转过身子,淡淡的说了句:“都进去吧。”
欧阳府厚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阻断了年少时期的梦乡。
……
龙倾月奋力策马扬鞭,好不容易追上了柳雪。两人一路向西,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已行了百里,四周早已不见了人烟,湖光山色,青山绿水,一片悠然。
柳雪放慢了马谡,微闭上双眼感受微风拂面的清凉。龙倾月策马陪伴在身边,就像是一个护花使者一般,小心翼翼的护着娇小的女子,不敢有半点闪失。
突然,龙倾月勒住了缰绳,柳雪也睁开了双眼,两人一同警惕的看着前方。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本姑娘最讨厌鬼鬼祟祟的人。”柳雪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
果不其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怀中抱着一把利剑。他轻功了得,稳稳地落在了草地上,却听不见一丁点儿的声响。
“令狐剑?”柳雪挑了挑眉,却也米有多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令狐剑就站在那里,却少了几许平日的温润儒雅,多了几分的凌厉迫人。他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柳雪,像是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透一般。
老实说,那目光着实失礼至极。
“看够了没?本尊的娘子也敢如此放肆,看来令狐庄主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平静了,想要与我左门的弟兄切磋切磋?”龙倾月策马挡在了柳雪的身前,阻隔了令狐剑的视线。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令狐剑收回了目光,却没有移动,仍旧站在那里,说道:“柳姑娘,我很确定,我们以前见过对不对?而且……还很熟悉。”
柳雪听闻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但当她看到令狐剑眼中那迷茫且疑惑的目光时,不禁嘲讽的笑了,“令狐庄主,你是不是只要看到一个女子,就会这样上去与她搭讪?那任意山庄的大小姐,不会就是这样被你骗上手的吧?”
令狐剑曾几何时被人这样讥讽过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收紧,纵横的青筋在手背上凸起,眼底满是怒意。
“怎么,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令狐庄主不会是因为一言不合而要对小女子我出手吧?”柳雪完全视令狐剑的怒意为无物,甚至于,他的怒意一旦高涨,她的讥讽便更胜。
令狐剑隐忍了又忍,他发誓活到如今他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的容忍,还是一个女人。额角的青筋早已爆起,可为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再问了一遍,“柳姑娘,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令狐庄主还真是自恋,难道这世上的姑娘还非得都认识你不成?”柳雪嗤笑一声,不齿之情溢于言表。
龙倾月也很配合的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眼中也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斜目看着令狐剑,凉凉的说道:“令狐庄主若是没事,可否让开道?本尊和雪儿还要赶路,俗话说好狗都不挡道,令狐庄主身为堂堂剑隐山庄的庄主,想必更是不会一直杵在那里的对吧?”
柳雪有些惊讶的看向龙倾月,这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贫了,莫非被她带坏了?
令狐剑终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语带怒气的说道:“算是在下眼拙了,告辞!”
“就这么点忍耐力,还想追我的雪儿?痴人说梦。”不屑的哼了一声,龙倾月调转马头,就准备继续前。却不想,刚扬起马鞭就被柳雪一把抓住了手腕。龙倾月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一脸激动的看向柳雪,那眼神那语气,真可谓是含情脉脉,“雪儿,这荒郊野外的……”
“闭嘴!闭气。”白了龙倾月一眼,柳雪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粒褐色的药碗,不由分说的就扔进了龙倾月的嘴中。
然后,就看到她素手一扬,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吹着从她指尖落下的白色粉末,全向着一个方向飘去。
一个呼吸。
两个呼吸。
三个呼吸。
到第四个呼吸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只听一连串的喷嚏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从一旁的树上跌落而下,摔了个仰面朝天。
“柳雪……阿嚏!你……你也……阿嚏!太、太……阿嚏!太狠了……阿嚏!”男子哼哼唧唧的扶着腰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又因为连续不断的喷嚏让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柳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男子,嘴角勾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语气却是有些幸灾乐祸,“林云染,都这么多年了你依旧是手下败将。啧啧……”摇了摇头,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龙倾月戒备的盯着林云染,只觉得他的雪儿怎么就那么受欢迎,一个两个都凑上来。
“废……废、阿嚏!废话少……少……阿嚏!少说!先把……阿嚏!把解……阿嚏!把解药……阿嚏!拿、拿来!阿嚏!”林云染喷嚏打得腹肌都开始酸疼了,他才懒得去管柳雪怎么嘲笑他呢,他现在只想把这该死的喷嚏给止住,“阿嚏!”
看着林云染那一副狼别的模样,就连龙倾月都觉得有些同情了。不过他可没有笨到为一个可能是情敌的男人求情,所以只是抱着手臂,骑在马背上凉凉的看着。
“解药?你去找那只人妖要吧,我可没有。”柳雪恶劣的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摸样。
“胡……胡扯!阿嚏!你刚……刚才、阿嚏!刚才不……不……不就、阿嚏!吃……吃了解……解……阿嚏!解药么!阿嚏!”林云染恨恨的看着柳雪,就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蛇蝎心肠,哼!还是他的小春雪好,说话声音软软柔柔的,像是春风拂面,就连那心肠,都是菩萨心。哪像这个女人,别说心了,五脏六腑都黑透了,“阿嚏!”
柳雪挑了挑眉,一手拿着马鞭,抱着胸看向打喷嚏都快直不起腰来的林云染,说道:“败将,你该不会在心里偷偷骂我吧?”
擦!这都知道!这女人太妖孽了!太可怕了!
林云染心惊肉跳的看向柳雪,他的解药还要靠她来施舍呢。谁要他每次都该死的解不开她配的毒。
“阿……阿嚏!我这……这、阿嚏!这次来,可……可……可、阿嚏!……是有重……重要、阿嚏!重要的情……阿嚏!情报入……入手……阿嚏!阿嚏!”一句话说下来,林云染几乎要端起了,他难受的都要挤出眼泪了,一只手扶着粗糙的树干,可怜兮兮的看向柳雪,说道:“女……女……女人、阿嚏!你再……再不……不给我……阿嚏!阿嚏!不给我解药,我……我……阿嚏!阿嚏!阿嚏!”
柳雪皱了皱眉,这样听他讲话是挺累的。没办法,只得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褐色的药丸,就和之前给龙倾月吃的那个一模一样。只见她中指搭在拇指上,轻轻一弹,那颗药丸便精准的飞进了林云染的嘴中。
……
第021章 惊见墨玉
“呸!这什么解药!味道这么变态!”折磨人的喷嚏刚一停止,林云染便直起了腰干一蹦三丈高,还不停的发出“呸呸”的声音,想要将口中那古怪的味道给全部吐出来。
“林云染,那可是你求着我给的。”柳雪凉凉的说道。
龙倾月有些诧异的看着林云染,那褐色的药碗他也吃了,只是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为何他的反应会那么大?
“呸!这种又酸又辣还带着臭味的东西,绝对是你故意的吧!”林云染一只手指用力指了过去,那是血泪的控诉!
白了林云染一眼,柳雪的耐性宣告见底,“林云染,有话就快点说,我还赶路呢。”
“……”好吧,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指望她能正眼看他,习惯了什么的……哼,“君文成要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我和你们一路。”扬起了下巴,赶路?他们通路,她赶路也得带着他!
“不顺路,自己想办法。”丢下一句话,柳雪马鞭一扬,就打算重重挥下,直接走人。
却不想林云染直接扑了上来,死死扯住那马鞭,纠结的看着柳雪,说道:“什么不顺路!你往西追着君文成,君文成往西是为了参加舞林大会,我也要去,当然恨顺路。”
这回,还不待柳雪说话,身后就想起了一个阴沉的声音,“本尊说的,不顺路。”龙倾月不知何时来到了林云染的身后,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提着他的后领,直接拖走。
“暴力啊!暴力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这对夫妻都是冷血没人性、利用完人就丢的家伙啊啊啊!”林云染被龙倾月拖着走,两手还紧紧的拽着衣领,生怕自己被勒死。就这样,还不放弃的大吼大嚷,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或许是因为林云染话语里的“夫妻”二字取悦了龙倾月,他好心情的松了手,笑眯眯的站到了一边,不再插手。虽说,那笑容看在林云染的眼里,颇有些警告让他老实点的意味,令人毛骨悚然。
倒是柳雪眯起了眼,郁闷的看着林云染,问道:“你听谁说的?”
“秋暖。”这次,想也不想,就答了上来。早把秋暖当初把消息卖给他时千叮咛万嘱咐别把她卖出来的时给丢在了脑后。
“你花了多少银子?”柳雪阴测测的眯起了眼,秋暖那个女人,居然敢用她的消息去赚钱。
“三千两。”一想到这里,林云染就肉疼啊!三千两啊!那不是小数目啊!巨款啊有木有!就那样轻易的被秋暖那个女人给敲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