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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在旁人眼中便是等于默认了。
台下众人看了看龙倾月,又看了看柳雪和令狐剑,只觉得一时间因为那句“娘子”,这三人之间的气氛好似变得有些微妙而诡异。
“那不是隐宗的左尊吗!”不知是谁认了出来,指着龙倾月突然就喊了一声。
四周一片哗然,没人能想到,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要集合众人之力去讨伐的人,此刻就站在面前。
可即便如此,却仍旧没有人赶冲上石台,只因为相传龙倾月武功着实太高,这武林中已经无人可以为敌手,甚至于此时的龙倾月武功究竟有多高,已经没人知道。而他就往那里一站,浑然天成的气势令人不敢靠近。
“怎么,诸位武林豪杰找本尊,有什么事吗?”龙倾月环视一周,明知故问。
“阿弥陀佛,既然左尊在此,老衲只希望左尊能够对于一月前北郊山崖上的惨案,做一番解释。”少林寺的方丈喊了一声佛号,低垂着眉眼站了出来。
“北郊山崖?本尊记得,当日令狐庄主也在场,怎么,发生了什么他莫非没有告诉你们?”龙倾月挑了挑眉,咧唇一笑。
“邪尊!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又是一名男子从人群中站出,面色激动的指着龙倾月喊道。
“本尊需要承认什么?”与那男子的激动相对的,龙倾月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自然是你屠杀了当日峰顶群雄之事!”那人见龙倾月根本不讲自己放在眼里,甚至连看一眼都省了,免不了胸中憋闷,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们要来杀本尊,本尊难道还要不还手的在那等着被杀吗?”龙倾月嗤笑一声,只觉得这问题愚蠢至极。
“你……!”那人被说得一时语噎,指着龙倾月的手指也忍不住有些发抖——给气的。
“你若是再敢用手指着本尊,本尊不介意削下那根肥短的手指,让它再也不能指着本尊。”龙倾月不悦的皱眉,桃花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让人知道他并非随便说说而已。
倒是柳雪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面色红润,媚眼如丝的看着令狐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语气极尽嘲讽,“令狐庄主,哦,不,盟主,您说呢?”
令狐剑微张嘴唇嗡了嗡,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尴尬的别开了视线。
石台下的人此刻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令狐剑的身上,指望着他能够给出个答案。那一日北郊峰顶,去的都死各门各派年轻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更有甚者是被当做下任掌门而重点培养的人。本只想着让自家弟子参加武林大会,长长见识,磨练一下功夫,却不想竟然是有去无回,自然是心疼的要紧,直想找出杀害爱徒的凶手,以舒胸中的愤怒。
“令狐盟主怎么不说话了?当日在峰顶,不是很能说的吗?”柳雪满目嘲讽,唇畔的笑意冷若冰霜。
令狐剑神情一僵,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吗?
“邪尊!你为了一本剑谱便大开杀戒,杀人夺书,证据确凿。甚至还杀了当日前去围剿你的人,此刻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大放阙词!”又是一个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那是一名女子,娇俏的红纱裙穿在身上,手握一柄长剑,已然出鞘,直指龙倾月,闪烁的眼中含着泪花,看上去我见犹怜,“小女子的未婚夫当日也在其中,本欲定在下月成婚,却不想竟是有去无回!”
或许是人们天生对于弱者的恻隐之心,那些原本还有些犹豫观望着事态的各门派之人,此刻均是看向了龙倾月,等待着他给出一个解释。
而这时,那雨夜躲过一劫的小书童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指着龙倾月喊道:“就是他!那一晚就是这个自称左尊的人,杀了人!”
龙倾月眯了眯眼,倒是真没想到那晚还真有人看到。他低沉着声音,说道:“哦?你是如何确定就是本尊的?你亲眼见到了本尊的脸?”
“不会错的!那一晚我虽然躲在暗处,看不真切,但是这说话的语气,这身形,分明就是你!你这个魔鬼!杀人魔!”小书童明显很激动,或许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一晚的事情,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些害怕。
柳雪此时也是回过了头,有些古怪的看了龙倾月一眼。那小书童明显没有说谎,这人不会真跑去杀人了吧。
“既然没有看到本尊的脸有如何肯定,说话方式完全可以模仿。”龙倾月气闷的回道,柳雪那一眼让他恨不得直接将她拽进怀里好好教训一顿,竟然敢怀疑他!
“邪尊!莫要狡辩!此处各派掌门皆在,已是天罗地网,乖乖束手就擒吧!”最开始的那个男人大吼一声。
柳雪心底划过一抹了然,看来令狐剑的人应该就是这些了。她冲着台下暗处使了个眼色,双肩一抖,白绫便如灵蛇一般从袖中飞出,“既然无意坐下来好好谈谈,那就拳脚底下见真章吧!”
龙倾月一听,差点没笑出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女人还挺暴力的。揪出了人之后,就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要开打了。
“柳姑娘,此事分明与你无关,若是就此抽手,本盟主不会追究。”令狐剑也终于像是回了神,抽出了宝剑,剑尖直指地面,光亮的剑身反射着四周的景物,锋利的坚韧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盟主?”柳雪轻笑了一声,“连天下尊主令都未现世,还敢自称武林盟主?令狐剑,你不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吗?”
令狐剑一顿,那天下尊主令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天没找到,他这武林盟主之位,便一日坐不稳。
就在这时,只见得那少林的高僧突然惨叫一声,三尺青峰长剑贯穿左胸,一声高喊自人群中传出,“左尊,属下幸不辱命!”
待众人回过神看去时,那刺杀了少林高僧的男子早已服毒自尽身亡。
一时间,整个武林盟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也不知是谁先带头出的手,武林群雄皆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向着石台上冲去。
龙倾月依旧定定的站在原地,丝毫不见移动。那些个人冲到他身旁,眼看那手上的兵刃就要伤到他。只见龙倾月衣袍微动,似是随意的一挥手,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同突然涌起的海潮一般,袭向了那些人。
胸口,只觉得像是被千斤的铁锤砸过,众人被硬生生的逼退了好几步,五脏六腑一阵翻涌,喉头一甜,鲜血便顺着唇角流下。
“一群乌合之众,还妄想伤到本尊?”龙倾月轻蔑一笑,丝毫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底。
那些人本就刚受了内伤,龙倾月这一句话说的更是让他们气血翻涌,险些再吐出一口鲜血来。
柳雪无语的看了一眼龙倾月,再看那些被气得脸色铁青的众人,心底不禁划过一抹快意。
总算每次被憋到的不是她一个人了,这感觉真不错。
柳雪的白绫如灵蛇一般飞舞在半空之中,纵横交错,织出了反复的图案。远远看去,如同云海涌动,白雾缭绕,煞是美丽。令狐剑整个被白绫所包围,无论他如何躲闪,都无法摆脱。那两道白绫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死死的纠缠着他,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攻向他,而令狐剑甚至无法接近几步之遥的柳雪。
“你……你何时练就的武功!”令狐剑大骇,他以为柳雪哪怕是会武功,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却没想到她竟然能与自己打出平手,不,甚至于有了隐隐凌驾于上之势。
“令狐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柳雪嗤笑一声,内力灌注于白绫之内,只见那飞舞的白绫变得更加快速,几乎在肉眼中只留下了数道残影。
只是须臾,柳雪与令狐剑便过了不下百招。
林云染悠闲的靠在墙角,看着面前这一出精彩的武技比试。龙倾月以一敌百,掌法如行云流水,看似随意悠闲,却招招凌厉,式式皆是杀招。只见那苍蓝色的广袖在空中飘然划过,便是带出了一片血雾。
柳雪紧紧纠缠着令狐剑,飞舞的白绫好似天女散花一般,铺天盖地结成了密密的网,将令狐剑困于其中。她并不急着取其性命,如同猫逗老鼠一般,逗弄着翁中的猎物,心情很好。
“陆兄,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玩上瘾了?”怎么还不解决,他在这里看得手都痒了。
“雪儿高兴就好。”陆子悲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抱着剑站在那里,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并不需要他们上场。
林云染搓了搓手,看了这么久他也很跃跃欲试的好不好,“陆兄啊,我们也上去帮帮他们吧,速战速决嘛!”
“雪儿说了,没到关键时刻,不要插手。”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声音,陆子悲瞥了林云染一眼,又很快将目光重新转向了石台之上。
“呿!还真够听话的。”林云染垮下肩,不甘的嘟囔着。
“纳命来!”
也不知是眼见还是压根就杀红了眼,一个抄着流星大锤的汉子突然就冲了过来,对准了林云染就攻了过去。
“嘿!陆兄,这可不能怪我,人家都砸上门来了,我这可是自保。”
林云染得意一笑,手腕一翻,就见得他五指中间夹着梅花针。金色的梅花针在烈日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林云染身形一转,婉若游龙形似鬼魅,一个呼吸间便欺近了那汉子的身边。
“我可是好久没用这招了,算是便宜你了!回头下去了,你也可以和路上的朋友们炫耀炫耀了。”
邪魅一笑,林云染眼中划过一道嗜血的凌厉光芒。只见他指尖一发力,那梅花金针便犹如离弦的利剑一般,如破竹之势劈开了空气,发出铮铮的声响,射向了那汉子的双眼及周身大穴。
林云染发针时的姿势,极尽了优雅,明明是取人性命,却仿若清风拂面,雪胎梅骨,漫天的梅花金针如同江南三月的细雨,柔情似水,却又暗藏着杀机,铺天盖地的扑向了汉子。
“啊——”
那汉子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抽出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许是这一喊,惹了周围人的注意。原本将目标全部集中在龙倾月身上的众人,也分出了一小拨朝着林云染的方向飞奔而来。
“嘿!快来快来!本公子在这里站了好久了,骨头都要僵了。”
看着林云染那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表情,再看看那些个气势汹汹围攻过来的武林群雄,陆子悲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前踏了一步,宝剑出鞘。
又是一阵的血雨腥风,原本风和日丽的蓝天都好像是被这漫天的血腥味熏染成了鲜红的色彩。吹过的风带着粘腻,令人隐隐作呕。武林盟内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才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已成了人间地狱。
“雪儿,你为何……为何……”令狐剑脸上划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他一边堪堪抵挡着柳雪的攻势,一边苦涩的说道,“雪儿,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忘了那三生石上,忘川河边的誓言了吗?你就这样抛下了我,另嫁了他人吗?”
柳雪猛然一怔,原本凌厉的动作也突然变得迟缓而僵硬。那一段记忆仿佛再一次在脑海中复苏,四周鲜红的血液就如同忘川河边那铺天漫地的彼岸花,火红的令人心疼。
——我愿站在三生石上,乞求与你生生世世的痴缠,爱恋永不灭——
三千年以前,她是怀着怎样的一颗心,踏上了那颗冰冷刺骨的三生石,生生镌刻上了他与她的姓名,只求换得一世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