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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新野,蒙云最后一次望着守了十几年的阴府,如今它已是白幡白孝,再看看身后马车中已然痊愈的妻子,拿出佩剑,一运劲、将剑震成几节。背后伤人,他已经不配再为剑客,可是为着马车中的人一切都值得。
“夫君,咱们真的要往东行?”温柔的声音、只能算是清秀面容的女子靠在丈夫肩头问道。
“对,东行出海,寻那世外仙山,娘子可怕?”
“不怕,有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不怕”
一身白衣的贺桐在旁边看着那朴素的马车慢慢走远,眼里有几分艳羡也有几分不解,可是很快都压了下去,这里已经交给自己了,自己便不能负了主人的信任,他与蒙云,从来就不是一样的!
过了儿子满月,郭圣通也忙碌起来,自己这后方也不是那么好呆的,要和官家世家女眷们打交道,要时时关注前方消息,这个冬天又极为寒冷,要派人救助城里的难户,安抚随丈夫出征在外的人家,尤其是只剩高堂或是小儿的兵士人家,送粮送炭的,也是为了替前方将士解除后顾之忧。既然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帮着刘秀,不,是帮着她自己和她儿子稳定人心、以图大业。当然也依然在寻找合适的人才,只她现在只是看中不会再自己出面,自然有属下人安排。
冬至日,刘秀还没有回来,郭圣通便操持着祭祀,又是吩咐厨房煮了饺子,给家里众人加餐。小娃娃已经两个多月了,长的结实健康,不爱哭闹很是乖巧,郭圣通倒是希望他不这么乖巧呢,可现在看着还是没办法改。
过了腊日小新岁,眼看着就是除夕正旦了,郭圣通已经预备着过新岁事宜。郭昌带着人处理其弟弟丧事,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刘氏想着小叔子虽然不着调,可这么年纪轻轻就去了、连个男嗣都没留下也是可怜,叹息了几回,也没什么过节的心思,只是每每见着女儿、小外孙才能露出些笑脸。
“阿娘,阿爹可有捎信过来吗?”郭圣通倒是对叔父去世无感,只是陪着落了“几滴泪”,派人送了厚重的丧仪罢了。
“昨晚才捎回来信,这还没来的及和你说呢,你叔父已经发丧,你婶婶也熬过来了,你阿爹兄弟能在节前赶回来,哎,这以后可怎么过呀,达儿连个亲事还没定下呢”
刘氏抱着三个月大的外孙又是一番感叹,小娃娃呜呜呀呀踢蹬着,刘氏才又笑了“几日不见,疆儿又沉实了不少,眉眼张开了,这眼睛倒是想你,其他的,呵呵,到都随了女婿了”
“是啊,我辛辛苦苦生的也就这双眼睛像我了”郭圣通乐意母亲不在感叹,也随着说些别的岔开。
“这你也醋?我看着咱们小疆儿就不错,是不是,外婆的小乖孙”说着又去逗小娃娃,惹得他咯咯咯咯直笑,“通儿,女婿那边还没消息?”
“阿娘,你也知道那里战事吃紧,消息传来也不容易,上回的消息倒是说又打了胜仗,想来应该不错的”
“女婿事忙,又不能回来过节,你要多担待,把家里操持好了,他也能放心,还有为娘帮着呢,啊”刘氏生怕女儿耍性子,毕竟连着两年女婿新岁都没有在家过了,这还是新婚呢。
“阿娘,女儿知道的,您放心就是”
郭圣通才不在乎刘秀回不回来过新岁呢,刘秀不回来她过得更自在,只是这可不能和母亲说。
傍晚时分,城门将闭,十几人一队快马由远及近,一路尘土飞扬,守城兵士见着忙拦截盘查,不想一抬头,却是耿弇,忙行礼“见过耿将军”
耿弇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马上遮挡严实的人,而后掏出令牌,兵士放行,一路人奔着邯郸宫而去。
“王后,王后,大王回来了。”
☆19、蚀骨
郭圣通本来正在用晚膳,刚喝了一碗汤,便听得葛巾欢喜的声音,“王后,王后,大王回来了,此时已经进了宫门”
刘秀回来做什么?郭圣通心下诧异,人却已经起身,疾步的出了殿门,脸上也换上了灿烂笑颜。
“王后,王后,您的披风!”
此时铜马大部分兵力已然归属刘秀,刘秀也为他们加官封爵,然毕竟是战败、投降之人,铜马诸将领心中多惶恐不安,生怕刘秀秋后算账。刘秀最察人心,又怎会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也不说破,而是轻车简从的到各部巡视,所带不过数人,铜马旧将一看刘秀如此坦然、如此信任他们,心中安然不少,对他也更加拜服,从此真心归附(这货果然和刘备是亲戚,都善收买人心)。
再说刘秀已经基本控制住河北,离家数月对妻子和尚未见面的儿子甚是想念,又到新岁年关,便趁着巡视之际,带着心腹由耿弇护卫着连奔几天赶回邯郸,想着便是能见妻儿一面。
踏进宫门,刘秀便是大步的朝着和明宫而来,脑子里都是那明媚身影,一颦一笑是那般深刻清晰,此刻方知思念之重。远远的便见着一抹茶白色倩影向着他这边疾行,见着他出现,疾行变成了小跑。
刘秀停住了脚步,怔怔的注视着犹如一团火焰般热烈、富有朝气的倩影向自己奔来,窈窕身姿、明艳丽颜、毫无遮掩的喜悦、毫无忌讳的热情,那团火焰就这般扑向自己怀中,连日的奔波,深冬的寒冷,都因这火焰舒缓、融化,丝丝暖意直达心底,紧抱着怀中娇妻,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刘秀终于喃喃出声“通儿”
“文叔……”郭圣通八爪鱼一般吊在刘秀脖子上,略略抬头,眼睛亮亮的望着他,深情款款,一开口已是喜极而泣。
刘秀拖着她腰身,看着一张明媚小脸又是欢喜又是落泪,心里即满足也心疼,连着语气也变得异常柔和“小傻瓜,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嘛”,大手却是已经扶上她脸颊,轻轻地拭泪。
“我怕自己又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又不见了”郭圣通声音有些飘忽,柔柔的带着泣音,抽出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刘秀有些粗粝的黝黑脸庞,另一只手还是死死的抱着他脖子,生怕他跑了似的。
刘秀瞄着下人们都远远的避开了,再无顾忌,把小人儿全部卷进自己的狐裘中,半抱着,边走边用自己粗粝的大脸蹭着她嫩嫩的脸颊,“看看,通儿不是在做梦,是我真的回来了”想着他们成婚一年,而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三个月,哎,相思蚀骨啊!
进到和明宫,刘秀抱着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
中,冷不防听得偏室中传来咿呀的孩提之声,摩挲妻子娇颜的大手猛然停住,眼睛直直地看着偏室。
郭圣通笑着拉起他的手走到偏室,小娃娃刚刚吃过奶正咬着小拳头玩的高兴。奶娘仆妇躬身退下,郭圣通走过去抱起儿子,“疆儿,你阿爹回来看咱们了”
小娃娃一点不害怕,反倒有些好奇,黑溜溜的眼珠望着眼前高大的人影,继续啃拳头。刘秀看着仿若和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嘴角一点一点向上咧开,想伸手去抱,又怕碰坏了这软软小小的一团。
郭圣通把儿子小手放到刘秀大手里,黑白分明、大小立见,小娃娃还“呜呜呀呀”的和他打招呼,刘秀这次彻底乐开花了,伸手就要抱,却被郭圣通挡开,刘秀不解。
“文叔,先梳洗一番再抱疆儿吧,小娃娃可是娇嫩着呢”郭圣通解释道。
刘秀释然,一路的风霜,不能这么抱儿子,随即想到妻子刚刚什么都没管的窝在他怀里,心里又是一暖,勾了勾儿子的小手指,转身进了净房梳洗。
梳洗干净,换过了衣衫,头发微湿,刘秀便又迫不及待的来看儿子,郭圣通去吩咐人重新预备膳食,回来便见着刘秀围在儿子的悠车旁逗弄,目光柔和慈爱,那笑容是她两世都难得一见的真心笑意,郭圣通一时有些睁楞。
“通儿,快过来看,儿子冲我笑了,呵呵,呵呵呵呵”
郭圣通走过去,抱起儿子放到刘秀怀里,看着刘秀紧张的手脚不知道怎么用,也咯咯笑开了,手把手指导“这手扶着他颈后,这手托着这里,对,就这样,轻着些”
刘秀托着手里软软的小身子,让儿子小脑袋靠在自己肩头,想起那些已逝的亲人,怀中微弱的重量却似千斤,这是他的骨血啊,“通儿,谢谢你”
郭圣通灿然一笑,把头也靠在刘秀肩膀,“文叔也说傻话呢”
光阴静逸,一家三口只能听见孩提偶尔的咿呀之音。
“大王,王后,哺食准备好了”
安详静逸被打破,刘秀只得放下儿子,不舍得出了偏室,郭圣通搓了几下掌心,把儿子交给奶娘,也出了偏室。
刘秀是真的饿了,连着用了两碗饭,又添了一碗,见妻子也不动筷子,就这么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吃,有些不好意思,“通儿也用啊”见着一桌饭菜都是他爱吃的,“可是不合胃口?”
郭圣通摇摇头,笑的越发灿烂明媚,替刘秀夹了一片牛肉,才继续用饭,吃了几口却是又停下给刘秀夹菜,再看着他用饭,依然笑意盈盈。刘秀不迟钝,自然感觉到妻子浓浓情意,一顿饭都是仰着嘴角,
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的有滋味。望着妻子甜美娇颜,看着他用饭都是那般满足,忽然有种感觉,几年征战、几经生死、风餐露宿的,除了万里河山的抱负、除了光复汉室的宏愿,便是为着身边的两个人也是值得的。
刘秀而立之年得子,出生时自己又不在身边,此时自是稀罕的紧,一直抱着逗弄,直到小娃娃困顿的不行了,才亲自哄着睡了,极是有耐心。郭圣通在一边看着,心里很是复杂,父子天性,儿子对他是天生的亲近,和见着他外公、舅舅都不一样的亲近,今日方才明白,这是她的儿子,可,也是他的儿子……
“通儿”
大床上,刘秀轻吻着妻子小巧圆润的耳垂,声音已经变得粗哑低沉,带着诱惑,大手已经快速的褪下最后一件衣衫,毫不客气的在曼妙身姿上四下游移。怀中娇妻已经褪去最后一丝稚气,越发的明艳妖娆,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站在那里哪怕不说话亦是妩媚动人,这是刘秀此次见着妻子第一眼便有的感觉,他的妻子已经足已令天下男子为之倾倒痴迷。
可这样的绝色佳人眼中只有他,一心一念都随着他而动,如今这层层绽放的美景也只能、只会、只允许他一人欣赏品尝,刘秀想到这里便是心潮澎湃,热意上涌,一寸寸的吻着滑腻娇嫩的玉肌雪肤,揉捏着盈满双掌的白嫩雪兔,听得佳人一声娇媚的低吟,勾起嘴角,再不迟疑倾身而入。
又一声喃呢娇吟,郭圣通回神儿,对上刘秀满是情欲、已渐浑浊的双眼,妩媚展颜,双手如蛇般拂过他健壮身躯,攀上脖颈,饱满紧紧贴上他胸肌,香软的小舌头对着刘秀耳蜗一舔,感觉刘秀全身俱是一颤,咯咯娇笑出声。
刘秀没想到小娇妻如此主动配合,一个激灵,全身舒畅无比,差点就此交待,听她娇笑出声,还不断的对着他耳边呵着香气,便不轻不重的拍了她翘臀两下,哑着音道“小妮子,胆子大了,哈”,身下动作却是更为迅猛。
“那,文叔,喜不喜,欢”
微摆柳腰,娇音轻颤,小舌已经吻上了喉结处,还不时用牙儿轻噬,刘秀深吸一口气,再不说话,看着两颊如红色玫瑰绽放、玉肌都泛上淡淡粉红的销魂美人,忽的邪邪一笑,双手握着盈盈柳腰,让美人一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