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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关怀”
长秋宫的贺礼赏赐到了,葛巾自然传达了郭圣通意思,免了她跪礼,只说让她安心养胎,阴丽华恭敬地道谢。
“陛下,妾之前一直是用齐御医的方子,也习惯了,还有周御医精通千金一道,妾想求陛下恩典,便用此二人问脉”
刘秀又看了阴丽华一眼,也好,省的通儿难做,“便依丽华所言,让他们好生伺候便是”
“谢陛下”阴丽华自是高兴,然也知道不能再过了,这小厨房自己不能再和刘秀提,他是愿意由郭氏来提的,温柔的靠在刘秀怀里,感受他大手轻柔抚摸,心里俱是满足与喜悦,却没有见到刘秀眼里别样的打量。
果然第二天,皇后旨意便到了玉堂殿,阴丽华扶着肚子,听着江梅说着,“贵人,您看让青女管着小厨房行吗?”
“不错,就是她吧”这一年她也剔除了几个钉子,留下的观察许久,提拔了这不属于任何一派的青女,现在也是她的心腹了,“让星湖也去”她是皇上的人,这样稳妥些,现在一切也没她的孩子重要,“明儿,大嫂应该能听到消息进宫了,你去准备下”主动出手也好、等着抓别人把柄也罢,她也该多准备些。
郭圣通过了几天也完全好了,自然接回了宫务。
“文叔,今天阴贵人来求玉蝶之事,倒是给我提了醒,北宫的几位宫人采女和一些宫婢也都病愈了,这罚也罚过了,她们也知错了,我想着便让她们搬回南宫吧,有着这一次教训,她们也该知道行事分寸了”郭圣通递给刘秀热茶,和他商量着。
“你做主就好”那些人也没犯杀人放火的大罪,给了教训就行了,接过茶盏,瞥见妻子玉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妻子大病一次,这肌肤越发的柔嫩白皙,仿佛一碰就能滴水似得,心头一动,他也是忍了些时日了,这会儿稍微动心便是野火燎原之势了,抬头看着妻子红润的小脸蛋,樱唇琼鼻,明眸长睫,珍珠耳铛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昏黄灯光下越发娇俏妩媚,这火势是再也控制不住了,猛地把人扣进怀里,轻咬着唇瓣,沙哑着道“通儿,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38无题
正月里的五更天还是星斗满天;料峭寒风,通往却非殿的宫道上两排宫灯若隐若现、速度极快的前行,近了看无论是抬辇的小黄门还是执灯的宫女都是脚下步子飞快、恨不得拍马前行,皇辇上的当今陛下正在自己正冠冕;嘴里还不停催促着“再快些”,宫道两旁的守卫甲士跪下行礼,只觉这队人一阵风的“飘过”,起身时再看皇辇已经模糊,甲士们心里诧异,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呢。
时隔大概一年,却非殿中的群臣们再次见到了上朝迟到的皇帝陛下;只这次他老人家却是神清气爽、一脸遮不住的笑意满足,看的群臣眼皮子只蹦跶;奈何大正月里的,又是皇后康复、又是贵人有孕的,都是喜事,他们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扫皇上的兴不是,心里难免纳闷着皇上这是又从哪里过来,心思活泛的自然能猜个七七八八。
“众位爱卿平身”
刘秀憋屈了许久,起先两天还顾忌着妻子病刚好,不敢太放肆,可越是这样越是煎熬期盼,火烧火燎的,两天后看妻子没事是真好了,昨晚是彻底撒欢了,由不得身下娇人害羞退却,亲着哄着无赖着,温柔、霸道地折腾一夜,早上犹自食髓知味,又哄着闹了一会,刘秀是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觉得满足了,只后遗症便是又误了早朝。
今日的大臣们很是识趣,刘秀叫了起身扫了大殿内众人一圈得出这样的结论。早朝如常进行,眼下最主要的便是几路大军的境况,邓奉与汉中的延岑、更始残部、楚黎王秦丰等联合,又与堵乡的董欣互成犄角之势共抗刘秀大军,致使岑彭大军率攻不克,且刘秀大将朱祐被俘,双方还在激烈争斗之中。
刘秀尚在等待岑彭大军消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却是冯异与邓禹所处的关中,赤眉军久缺粮草,亦是强弩之末,正是彻底灭掉他的好时机,只期望二人两手不要让他失望才是,问过关中,确是尚无最新消息传来,只得再等。
早朝罢,刘秀本已经往广德殿方向,只到了殿外想了想并没有进去,带着人又直接向后而去。万青一看知道这是要去长秋宫,只得赶紧伺候着。
刘秀见着姚黄几个侍立于侧,便知郭圣通这是尚未起身,止了众人,自己前往内室。撩开罗帐,果然见着娇人儿犹自裹着锦被,乌发软软柔顺的散在被外,只露个小脑袋,巴掌大的小脸还带着晕红,睡得好不香甜。刘秀微笑着替她拿开脸颊上的一缕发丝,知道昨晚是累急她了,想俯身亲亲略肿的樱唇,却是“嘶嘶”两下,此时方感觉到后背被抓伤的疼痛。昨夜情浓之时又被这小猫儿抓伤,等到娇人儿后知后觉的发现,又是懊恼又是羞怯、拿着药膏子心疼的给他涂抹的小模样,刘秀当时早忘了疼痛,缠上去讨要补偿,直揉捏的娇人儿如一团春水般软化,任他予取予求……
想起昨夜,刘秀又是有些情动,但也知道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不管后背那点子轻伤,还是俯身轻啄了两口菱唇,又是从锦被中拿出玉白小手,望着丹红指甲,笑着亲了几下,不想却惊动了娇人儿,听的略带沙哑的娇音儿,“嗯……文叔要去早朝了吗?”
“是要去早朝了,通儿接着睡便是”听着小人儿眼皮儿都睁不开地哼哼两声,复又偏头睡去,刘秀轻笑,把玉手放回锦被之中盖好,留恋地看了几眼才心情甚好的出了内室,吩咐着:“都不得打扰皇后休息,备着哺食,等皇后何时醒来何时再用”,吩咐完了才会广德殿用早膳开始一天的政务。
这好心情却是只维持过了中午,便接到快马来报,关中邓禹冯异共战赤眉,但邓禹未听冯异之言,与其部将车骑将军邓弘邀功心切,急于迎战,中了赤眉军诈败之计,大败,邓禹只余24骑逃归宜阳,冯异亦被击败,弃战马徒步逃出,退至回豁阪。这是刘秀部下少遇的惨败了,且是刘秀数一数二的大将,刘秀怕他们错失良机,难免着急,急招众将官进宫想商。
众人都知道此战意义重大,最好尽量速速解决,不想却遇大败,表情皆是凝重,听的刘秀让他们陈述意见,俱是各抒己见。刘秀听的不懂声色,瞥见欧芳于殿下沉思,便道“景芳有何看法?”
欧芳出列,想了想,躬身道:“臣以为关中大饥,隗嚣重兵又陈于西,赤眉必向东或向南而动,宜派兵阻之,可胜”
刘秀望着欧芳年轻的面孔,压下心中震惊,嘴角慢慢向上翘起,“果然景芳最知吾心”他亦是作此考虑,“遣破奸将军侯进屯新安,调建威大将军耿弇屯宜阳,朕御亲征关中”
“喏”
郭圣通这次是真的睡到了自然醒,揉着腰暗骂了刘秀几句方才起身,瑛珞、墨魁伺候着穿衣,看着主子身上斑驳点点,不敢打趣却是互望了几眼,眼里都带了笑意,玉堂殿那边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呢,虽说有太子殿下在,她们也是难免担心,子嗣多几个才够保障的,陛下这般宠着主子,应该是不愁了。
郭圣通不理会侍女们的笑意,曾经她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子嗣,子嗣,敌不过人心善变、敌不过……
“摆膳吧”
用过膳食,给刘秀那里自然也是循例送过了他爱吃的哺食,又去“关心”了下窝在玉堂殿养胎的阴丽华,方带着儿子一起进到空间。小狐狸见他们进来,直接扑了过去,咬着郭圣通裙角便往那株特殊的牡丹那边带,郭圣通笑着弯身摸着它脑袋,“这次知道了,去和疆儿玩吧”小狐狸听到这样说方又去扑刘疆,郭圣通让他们自去玩闹,听着儿子叨念“小红,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吃的?猜中就再奖你一块……”嫩嫩的孩提声远去,方转身去看牡丹。
牡丹叶子又稠密了几分,先前的骨朵已经绽放,金色的花瓣在光下熠熠生辉,郭圣通笑着查看,只见金色花朵的后面又长出一个小小的花骨朵,忍不住伸手摸索一下,笑意直达心底。
刘秀又是忙碌起来,白天顾不上去看有孕的妾室,晚上也顾不得陪娇妻,只安排着粮草兵马,征调将领兵士。邓禹引咎交上大司徒﹑梁侯印绶,刘秀准之。
郭圣通已然达到目的,也不去缠着刘秀,只盼着日子到来,这一日刘氏进宫,看过外孙,便是和女儿说些私房话。
“通儿啊,那边有孕,你,你是怎么想的”刘氏眼睛直盯着女儿看。
“我还能怎么想?好生照看呗,阿娘,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办错事的”
“这就好,阿娘就怕你沉不住气,做了什么错事,陛下最重子嗣,你可千万看开些”刘氏看女儿不似说谎,放了一半心,又小声道“你也得防着些,不是阿娘背地论人,只防人之心不可无,阿娘是怕你吃亏“
“阿娘放心,女儿晓得,我不会让陛下‘失望的’”郭圣通郑重言道。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有些事多做多错罢了”刘氏抿了一口茶“不过,你也得抓紧,疆儿也三岁了”
郭圣通言是,又问大弟弟情况“倒是听得陛下常夸赞阿弟稳重,想来阿弟也是大了,今年等着完婚后,有了弟妹操持,阿娘也能松快些”
刘氏听说到儿子很是高兴,那位未过门的儿媳也是满意,“还是你眼光独到,那铫氏我是甚满意的,况儿那性子有她相伴再合适不过的”又想到小儿子“只炜儿啊,当真让人头疼,听你阿爹说陛下要亲征,这又吵着要跟去呢”
“阿娘放心,陛下不会带他的,再闹腾就把他交来我这里,看他还闹腾”母女两个说说笑笑地,又提到郭圣通婶母堂妹,刘氏言“你堂妹这孝期也快过了,年纪着实不小了,你婶母想拖你帮着相看,只我看她那意思,怕是谁都看不上的,我怕你为难”
“提到这个,阿娘,我在深宫都已经听到婶母每常言语总是以功臣自居,话里话外都是我郭家如何于陛下有大恩,当真糊涂!”郭圣通言语里带着严厉气恼,“大恩,何言大恩?陛下江山是自己打下来的,便是当年借兵也是祖父舅舅借的,他们尚未言此,别人又配说些什么。”
“是呢,我和你阿爹也是后来方听到的,已经说过她几次,她也知道收敛了,你阿爹说的对,这事咱们是一个字都不能提的,只安心做事,为陛下效忠便是”
“阿娘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女儿身处宫中,不敢有一步行错,望阿爹阿娘助我约束郭氏族人”
“咱家虽少近支亲戚,然郭氏确属大族,如今也有不少来洛阳依附,阿爹阿娘自不能不管,但通儿放心,我们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给女儿和太子惹麻烦的”
“谢过阿爹阿娘”
另一边玉堂殿,姑嫂也在相商,阴识之妻看着瘦弱的小姑子,心里便是叹气,“听闻陛下要出征关内,贵人有何打算?”
“大嫂,陛下不喜后宫管前朝之事,我从不过问”想着刘秀已经有几天没来看自己了,阴丽华也有些惆怅,只男儿大志,她也不能太多妄念了,扶着肚子“嫂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只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这个年纪了,好不容易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