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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识定定地望着那马车,车上是他的儿子、侄子、侄女,还有旁边是他的庶弟,是啊,阴家尚有族人上千,他尚有儿子可教,他的族兄弟依然受重用,几十年后甚至是百年后,谁能知晓?阴识对着邓禹一躬,谢过他今日点醒之恩,邓禹忙上前相扶。
阴识重新起行,看完了邓禹交给他邓晨的来信,干枯的大手摸索着那精致的妆盒,他不能灰心,否则他便是辜负好友期望,更是对不住妻子用命换来的一条生路,回望了一眼洛阳城,便不再回头。
邓禹看着马车消失不见方回城中,面色不改,回到家中如常的看望老母、考教几个儿子,用饭之后回书房,方抽出了袖子一封薄薄的却是写了密密麻麻字的绢帛,细细读了后置于火中,看着他烧成灰烬,脸上被火烤的明暗不一。
皇宫中,刘秀看着奏报,没有异常,看着那些去送阴识人员名单,脑中浮现出初见他时的情形,多年相交、此等收场,他叹息,却是没有愧疚。
作者有话要说:2013年第一天,余波会三更作为新年礼物,新年快乐!
后面两更还得会儿
☆、61不足
阴识被贬;邓氏本来心思活络;却又很快销迹;战事紧迫;粮草紧张,偶有盗匪作乱,自有聪明的世家大族明白此时不是“逼”皇帝的时候;也暂时歇了欲动之心;当然有聪明的就有不聪明的,朝堂上已经有人上奏,言陛下聚上一次纳后宫已经五年,应为子孙计再选良女入宫;刘秀未言语冷眼再看着各方反应;于是接着提的人更多了,刘秀心里冷哼,痛斥那些官员,以天下未定、民生疾苦,还要他广选民女入宫这是要害他做昏君,贬了几人的官,朝堂暂时安息。
面南背北,刘秀望着下面躬身行礼的大臣,进过阴识一事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较,连他那样的人都能因着富贵荣华背着他做下那般事,这些人心中又在想些什么?那些背后支持邓家的豪强豪杰们又在想些什么?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危害威胁,但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的力量,那他心中所想之事……何日能行?如今他暂时够不上,但是很快就回反弹回来,也好,让他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西宫中,阴丽华看着兄长托人带入宫的信,已然泣不成声,阴识将一切说清楚,半分没有隐瞒,未喊冤也未求得原谅,只是平静的陈述。阴丽华先时就已经就接到玉蝶父亲所报,知晓兄长行事,震惊、愤怒、无奈、痛楚最终都化作了沉寂,因为她知晓自己的母亲最想的便是自己儿子继承阴家一切,也因为她从二弟死后便知晓兄长心中最重视的便是阴家,所以她明白母亲定是做了什么让兄长不得不软禁她的事情,所以她明白兄长不会害了母亲性命,但是身为人女,左右为难,绝不能告发兄长,也放心不下母亲,于是她装着不知道,现在都坦诚了,可是还有什么意义?母亲没了,嫂子没了,兄长也和被贬了,阴家和外祖家彻底翻脸,和来家也是形同陌路,她在这宫中除了儿子真的没有任何期望了,可是她的儿子还小啊,她要如何才能保得住他们?是,刘秀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还会“优待”他们母子,可是很快就会有人来代替她的位置,她除了活下去还有什么希望呢。
“妾母惨亡,虽是来氏所为,然为人女者不能明察亦是失当、有违孝道,求陛下将妾之罪,妾愿搬出西宫住往行宫,为陛下、为汉室江山祈福,为母亲守孝,亦赎己之罪,求陛下成全,皇子尚小,非为母者不慈,实是妾知自身不足,娘娘母仪为天下表率,妾斗胆求娘娘教导三皇子、四皇子,求陛下成全、求娘娘成全”
长秋宫中,阴丽华求见帝后,便是行大礼说了这番话。
刘秀低头看着下面垂首的阴丽华,心中既是叹息她被自己兄长嫂子母亲所累,又是要赞一声她的反应了,若不是阴识心太大、动作多过了他的底线,这对兄妹该是多好的选择,可惜了,只如今他们的错却是要他来背后果,刘秀心里着实是恼火的,但也只能压下去,“阴贵人自母生病后便是亲侍左右,入宫后更是多方寻访名医、药方,每每提及母亲总是感念不能侍奉、感伤落泪,又怎是不孝之人?来氏所为,你处宫中,又怎能知晓?阴贵人莫再自责朕念你赤诚,准你于西宫中为母守孝一年,皇后要照顾二皇子又要担着宫务,三皇子和四皇子还是交予你亲自照料,阴贵人温良恭德,也勿再菲薄了”
“妾谢陛下隆恩”
“快扶贵人起来吧,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郭圣通温言说道,又侧身对着刘秀“陛下放心,妾一定会照顾好三皇子和四皇子”
刘秀心中一笑,通儿比阴贵人嘴可是笨拙了些,不过这次他是信她的,本来自上次他们冷对了一段时间又和好后,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初婚时的那十几天甜蜜时光,不是,是比初婚时更加甜蜜的时光,可是有人人心不足,就是不想他过好日子,又被逼到了如今境地,那些风言风语通儿也是知道了吧,刘秀对于自己不能完全控制臣民真是越想越窝火,也越发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还是如此不足,哪怕他称“天子”。
阴丽华已经退下,内殿中只剩了帝后二人,刘秀望着妻子,还是觉得她没有补回来,“可是在想阿父阿母?“
郭圣通点头,一叹,“旦夕福祸,不测风云,就像谁能想到一向硬朗的外祖会突然离世,又谁能想到阴老夫人会出这样的事呢”
刘秀听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苍凉,心中忽的有些不适应,不舒服,把人抓过来“小小的人儿,怎的学老者似得感叹这些”
“我二十二了,可是不小了”郭圣通不再感叹,在他怀里不服的嘟囔。
“好,好,不小了,不小了”说着便低头细细打量她,逝者如斯,他娶她是仿佛还似在昨日,不想这么快已经快是六年了,可怀中佳人除了更加娇媚更加风韵些,真的没有太多变化,可自己已经三十五了,三十五岁,大业依然未成,原本布置的局又被破坏,落得更加麻烦,刘秀又觉得烦躁了。
“文叔,你怎么了?”郭圣通伸手抚着他微拧着的眉,轻声问着。
刘秀不错眼珠的看着她,仿佛又是透着她看着别的什么,心中已经过了几遍,半响方微笑着道“没什么”,没有试过又怎知一定要妥协,“阿父阿母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回来了,通儿也不必担心“他是没告诉她,郭家人此行曾遇到的危险的,怕她更加担心,等着他们回程,自然是通知了各地官府好生照料的,还有,郭家二老还病着,他也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娶她之时,他是希望自己能有个贤妻的,在自己出征之时扛得起后宅的一切,她做的还好,可现在他不想她操心那般多了,要是还能和最初时的无忧无虑多好,只是嫁给他又怎能少得了忧心?刘秀心中苦笑,再次反省,他这个皇帝、夫君都当得差太多了。
“嗯,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也不知阿娘身子如何了”
“阿母一向康健,只是连丧双亲难免伤怀,有阿爹他们几个在呢,定会无事的”
“嗯,我想着也是”郭圣通似是松了一口气,又往刘秀怀里靠了靠,“文叔是否又要出征了?”
已是家常便饭,刘秀答是,看着妻子还是有瞬间落寞,便把人又抱紧了几分,低头轻吻她的小鼻子,还想有动作,边听着外面次子清脆的声音传来,这是让人通报呢。夫妻两个相视一笑,端坐好,等儿子进来。
刘辅小朋友依然是小胖墩一枚,只今日的小胖墩打扮不同,刘秀见着次子穿着一身小盔甲,还煞有介事的别了把短木剑,一阵风似得跑进来行礼,便是大乐,“过来过来,让阿爹看看咱们的小将军”
小胖墩跑过去,“阿爹”
“慢点,慢点”郭圣通对儿子说着,又嗔怪刘秀道“还不是那天见着你着了一身铠甲甚是英武,他便是吵着也要”
刘秀抱着儿子依然乐呵呵的,眼睛望了妻子一眼,意思是“通儿觉得英武?”看着妻子微微红了脸,便笑的更甚。
“阿爹,我长大了要当将军,给阿爹去讨贼”
“哈哈哈哈,好,阿爹就等着辅儿去当大将军”
……
刘秀派大司空去祭拜了孔子,设立太学,亲自去太学赏赐了太学博士和众多学子,便是又开始准备出征和巡视之事。
郭圣通在空间内认真的看着各家之书,还有治国之道,她再不会仗着有前世的记忆和空间的一切及绝世美貌行事了,本就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世间已经更改了不少,更何况便是圣尊活了不知道亿万年还有办不到的事情,何况是她呢,一步一脚印,方是正路。
手指一动,郭圣通瞬间闪出空间,坐于案前翻看宫内账目,姚黄走进,“娘娘,还是未找到小五、小七下落,贺桐请罪“
阴识不知道把他们藏在了哪里,郭圣通派的人一直未找到,如今刘秀正暗中查探官员大臣,郭圣通也不敢动作太大,“先仔细看着,别暴露行踪便是”心中也知道不妥,却又无计可施,没有解药他们活不过半年的,只因着她的失误折了属下,终不是她所愿。
回到空间,拿出两个名册,看着那两个名字一会儿,便又合上,另外一个却是划了两笔,阴老夫人、来氏除名。
吴汉、景丹俱是进展顺利,捕获了刘纡,董宪、庞萌被打的节节败退,耿弇部也是屡战屡胜,刘秀此行便是要去耿弇部。
十月,刘秀别了娇妻,再次出征,只这次不同的是,宫中他倒是没放多少人手,那些人都被派往各地去了,其中南阳居多。
郭圣通看着消息,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奉上,下一更还要等会儿
☆、62平齐
且说耿弇用了半天时间拿下祝阿城;张步大将军费邑派其弟费敢把守巨里,耿弇领兵来讨,让人广伐树木,宣扬用此来填塞坑堑,以便攻城;暗中得知费邑要派援军来救;耿弇心中大喜;公开大肆命令;三日后全力进攻巨里城;暗中却是卖个破绽;放地方俘虏回去,将耿弇计划统统告诉费敢,费敢闻听暗乐;立即派人给其兄长去信,三日后费邑率领精兵三万赶赴巨里,而耿弇此时留下三千兵力牵制巨里,人已经带着大部分兵力登上援兵必经之地的山坡,居高临下,气势如虹,迎头痛击费邑的援军,费邑大败被杀,耿弇砍其首级示于巨里城前,费敢大惊失色,率兵弃城而逃,耿弇趁势分兵,连下四十余营,平定济南。
一招围城打援收复济南,张步知其事态严重,马上派其弟张蓝统兵两万守西安(不是现在的西安,是在今山东境内),分兵万余守临淄,两城互成掎角之势,耿弇驻军画中,位于两城之间,西安城小,却坚固难攻,张蓝的兵也是精兵良将,骁勇善战,不易攻克,而临淄城大,却是兵将稀松易被攻破,于是耿弇否掉下属先攻西安的战略,决定先攻临淄。却是声东击西,明着下令五日后攻打西安,张蓝闻讯,日夜戒严,不敢懈怠。然五日后的三更时分,耿弇将士埋锅造饭后,却是乘夜进兵临淄。又是不过半日,便攻克临淄,张蓝闻知大惊,率部众逃归剧县,耿弇一石二鸟,又克西安。
连克数地,耿弇大军越战越勇,耿弇觉得决战之际已到,但是他心中所谋并不是他带着人马去攻打剧县,而是诱敌出城作战,于是一边严令不得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