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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多有功于刘秀,他,他不会那么绝情的。
可是很快,一道皇后懿旨让她陷入更深的绝望境地,薄刑?
薄刑,既鞭扑矣。
“我乃陛下亲封、从宫门迎娶的贵人,尔等安敢对我用刑!”阴丽华双手紧握成拳,傲然的站在正殿,直视下首众人。
“臣自是不敢对贵人无礼,但贵人以下犯上,对皇后娘娘不敬,众人皆为所证,本应以大不敬罪重罚,但皇后娘娘仁慈,只施以薄惩,臣奉皇后旨意以正宫规,妄贵人海涵”掖庭令规规矩矩的行礼,脸色都没变,依然温和,“来人,伺候贵人行刑”
“放肆,我要求见陛下”阴丽华脸色终是变了,往后退了一步道。
“奴才见过贵人,奉陛下旨意,奴才前来观刑”万松走入大殿,也是规规矩矩行礼,说的话同样温和却是冷酷,那谦卑的笑都和以往一样没有变过。
他的出现成功的让阴丽华如坠冰窟,双腿颤抖着跪地,用自己都无法辨别的奇特声音道“妾,领旨”
鞭扑二十,身上锥心的疼痛也比不上灵魂所受的屈辱,她堂堂名门贵女,一辈子也未想过会有如此被折辱的一天,恨压过痛蔓延全身,本以为有证据可以让郭氏跌落凡尘、本以为刘秀怎样也不会放任害他子嗣的人好过,她
才敢以母亲的身份在郭氏面前叫嚣,让所有人都知道郭氏顶着一副伪善的美人皮,实则毒若蛇蝎,一吐她这么些年所受的闷气,却不想根本就是别人冲着她来的算计。
刘秀,你为何要这般折辱于我?阴丽华当日于你困难之时结亲,苦等三年,就算后来做过错事,也是你先不守婚约,令娶他人,又凭什么让我拱手让人?你想着名利美色江山全收,就不清楚她和郭圣通同嫁于你那刻起就注定你死我活吗?哈哈,哈哈哈哈,你什么都清楚,却看着两个人斗,无情无义的伪君子!阴家,踏脚石,弃子尔!
二十鞭,阴丽华咬烂了嘴唇,却是一声未吭,由着残留下来的侍婢扶着起身,直挺着胸膛,傲然看着那些人离开。
“贵人,贵人,您如何了?”侍婢阿矜边抹泪边给阴丽华上药,“这帮子狗奴才当真可恶!”
“阿矜,取笔墨来”阴丽华对着她安慰地扯出一笑,“去外面守着”
“喏”
阴丽华凝神望着儿子们平日所玩所用之物一会儿,收回温柔的目光提笔,娟秀中带着两分坚毅的字体迅速落于薄娟之上,一份,阴丽华眯眯眼,藏于刘苍的小衣服里,一份藏于刘阳的玉佩芯里之内,这才是真正谁也想不到的,第三份,“阿矜,入内”
“阿矜,你伺候我也有五载了,先时皇后所奏,陛下恩准,念着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士这些还民的军士于国有功,特赐一批宫婢与其成婚,我没有把这个恩典给玉蝶却给了你,你当为何?”
“是贵人对奴婢的大恩,奴婢万死不敢忘”进宫为婢,很可能就是一辈子老死宫中了,她一直老实的帮着阴贵人做事,成了仅次于江梅、玉蝶的心腹,没想到还能有此机缘,她也是感恩的。
“我也不需要你万死以报,你只需想办法把这书信交予我兄长便是”她是得不了好了,但是她要让儿子们知道她的境遇,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记得给她报仇。
“喏,奴婢定不辱命”
阿矜藏好了薄绢走出大殿,一会儿另一位侍婢进殿,“贵人,阿矜将书信暗中交予一名侍卫了”
阴丽华冷笑,就知道她是刘秀的人才放她出宫的,那份书信上不过是些对着家乡兄长的思念之言,阴丽华令拿出一份给眼前人,“你是兄长留在宫中的人,当知怎样将它安全交予兄长,告诉兄长,不要让阳儿忘了他母亲今日之耻、今日之仇”她的儿子们还
小,刘秀怕是最终会把她囚禁起来,让他们不得于她相见,日后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兄长,怕是也一辈子不得再起了,但是,她不会就这般认输的,不论这次算计她的究竟是谁,她的儿子总有一天会为她报仇的,哪怕,是刘秀!
“喏,大小姐,您可千万想开啊,可能还有回旋余地的,两位殿下还要仰仗您的”
阴丽华这才落泪,“没有机会了,郭氏此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还有南阳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挡了他们路的阴家的,是我对不起阴氏祖先和族人了,也对不起阳儿和苍儿,宫中所剩之人,赖你多看顾了,还有阳儿、苍儿,我今日托付于你了”那人哭着拜过,又擦了泪,闪了出去。
她就是败了,从刘秀遇见郭圣通开始起她便是败了。阴丽华咬了手指,一字一句的书写着,脑中回想着幼时阿爹抱着她得意的说“我儿他日必成大器”的情形,想着阿娘每每看着她换上新衣温柔浅笑的情形,想着与弟弟几人跟在兄长身后玩闹的情形,想着那句“娶妻当得阴丽华”一出、阴家门槛被求娶者踏平的情形,想着于刘秀第一次见面一见倾心的情形,想着两个乖巧儿子承欢膝下的情形,一颗泪珠落于绢上,一封血书即成。
世人都只记得“娶妻当得阴丽华”,不记得它前面还有一句“仕宦当做执金吾”,女人就是再美在权力仕途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可笑她阴丽华当日还得意洋洋,被这份虚荣迷了心智!外面已是漆黑一片,阴丽华独自坐在内室,梳妆打扮一番,镜中的美人笑的苍然,打开一个小瓷瓶,仰头一口吞下里面的药汁,很快黑血顺着嘴角流下,支撑着身子,躺回床上,抱着两个儿子的衣物,慢慢闭上眼睛。
她说过,她便是死也不会让郭圣通和刘秀好过的,她还是贵人,她服毒留下血书而死,死在皇后刚刚处罚她之后,宫中很快便能传出来皇后不能容人、报复逼死得宠的贵人之事,便是刘秀能让两个儿子中毒之事于长秋宫、太子宫摘开,安到她身上,可是在这之前她便死了,被人“逼死”了,谁还会信后来的说辞!呵呵,郭圣通,别看你今日得意,日后也未必不被刘秀那样的人所弃;刘秀,你便是得了天下,南地那些人哪是随意能打发的,我要看你做不做的稳这个皇帝!阳儿、苍儿,要记得给阿娘报仇!
……
“贵人,贵人,您可是醒来了”声音几乎是喜极而泣,“快去回禀陛下,贵人已醒”
阴丽华觉得亮光很是刺眼,睫毛闪了几闪才睁开,
好熟悉的床帐,还有眼前的面孔也好熟悉“阿矜?”
“贵人,是奴婢”阿矜连忙答道,贵人睡了一天多了,御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太过劳累所致,贵人好生歇着,奴婢去呈上哺食“
阴丽华脑中“轰”的一声,哆嗦着手指指着阿矜说不出话,肯定是她换了毒药,她死都死不成,刘秀!血书呢?
“阴贵人可是在找这个”刘秀独自走了进来,阿矜退下,阴丽华想起身却又跌坐了回去,看着刘秀手上的那封血书说不出话,“朕竟不知阴贵人当真有此胆魄,服毒陷害皇后,哼!也是,会对自己孩子下手的妇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没有,阳儿、苍儿之事,我不知晓”
“是吗?你最得意的侍婢江梅和玉蝶都已经承认了,是你堂兄以长秋宫厨娘失散多年的儿子为质要挟她诬告皇后,三儿身边的小黄门招认换了那份小食,自然也是出自那厨娘私下所受的手艺,还有,”刘秀居高临下看着阴丽华,“是你,这个母亲亲自喂着孩子吃下带着毒的早膳,就为了陷害太子和皇后,那毒药类似剧毒之物却不是,乃你堂嫂带入宫中”
“江梅?不可能,她不可能这么胡说,玉蝶是想被放出宫我未允许,她狎怨报复的,陛下,陛下,您明察秋毫,妾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儿子喂毒呢?他们是妾的命啊!”阴丽华挣扎着起身,滚落于地,抱着刘秀衣物下摆。
刘秀抽出衣摆,往后退了一步,避免她的碰触,“阴贵人可还记得孙宫人?那个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女儿不知道你午夜梦回有没有梦到过?不知道她会不会怨自己的母亲,为了陷害敌人舍了她的性命!”
阴丽华猛地止住哭泣,不可置信得抬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都知道了?!
“有一就有二,你这毒妇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阴丽华,是我刘秀背约在先,可是我从一开始便是记得阴家相扶之恩,记得你等的三年,就算不能给你后位,也是依着大礼迎你入宫,想着尽力补偿于你,可是你呢?你人还没到洛阳,我便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任人议论,我便失去了第一个女儿,之后你入宫,隐瞒病情不说,踩着女儿的血妄图置皇后与死地,阿姐若不是屡次被你撺掇又怎会到了今日这般惨地!蛇蝎妇人,我刘秀错信于你”把她藏起来的三份密信全都从袖中掏出,掷于地上,“哪个真的爱自己孩子的母亲临死前还是教导着儿子和生父反目的!”
阴丽华委在地上听
得刘秀指责,忽然呵呵笑出声来,“你何尝信过我啊?背弃婚约、将妻为妾,还能说的这般冠冕堂皇,我这蛇蝎妇人实是望尘莫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敢问陛下要怎么处置我这个蛇蝎妇人?”
“不急,你很快就能知道的”刘秀被她堵得有些脸发烧,但也是很快过去,“苍儿,难怪了”看到阴丽华的脸色再度苍白,刘秀噙气一丝笑,“他们都是朕的孩子,朕自是不会亏待他们的,你,可是要好好活着的”再懒得和这么个心肠歹毒之人多说一句,摔袖离开,“阴贵人身子羸弱,你们仔细着伺候”
“喏”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负分已经被删除,不过正评也回不来了,说是有刷分嫌疑(⊙o⊙)!
算了,余波也没继续掰扯,无良室友们拉着我去吃了火锅,逛街,还买了鲜花回来,赏心悦目,就像有些读者说的,生气会变老的,所以不气了,谢谢大家了!
晚上有事被叫出去了,所以这章更晚了,今天还会再更,都会放到这章
已补,19号的
☆72、浊世
朱禟兴奋无比、滔滔不绝的讲完自己的宏大策略;期颐地抬头等着二哥夸奖,见到的却是兄长冰寒、无奈、怒其不争的复杂眼神,朱禟欢喜的表情凝注,随即拉下脸来,忿忿道“二哥,弟可是为朱氏一族计;您这是什么意思?”
“三弟,趁我出征;你就忙了这些?”
“是啊;二哥辛苦出战;为弟者自当尽力解忧;如今来氏状告阴氏勾结妖人;以雉鸡充凤凰,妖言惑众、其心可诛,阴贵人,啊不,是阴采女联合堂兄陷害皇后、毒害皇子已经被幽禁北宫,永世不得出,阴氏一门下狱的下狱、问斩的问斩,所有官身皆罢免还田,也就是陛下仁慈,念及当年他们合族追随的情意,没有灭了他们满门,再有阴识不知情,才让他带着族人贬到边地种田去了”
朱禟说道这些便是又带了得意,“是他家挡了别人的路,自然是谁都来踩上一脚,状是来氏告的,其余几家也都没闲着,刘赐叔侄更是乐得落井下石,这里面看着可是没咱们朱氏什么事情,您和阿兄、堂兄、族兄几个,能不能不要总拿我还当孩子看,我可是知道陛下的意思是要找个老实听话人家,看,咱们这次多老实,一点没掺和”
朱祐看着父母的老来子、自己的三弟那副志高意满、天下他最聪明的样子,气的都想笑了,最终还是一叹,“三弟,为兄知晓你志在高远,总叹自己该早生几年,否则成就必在为兄之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