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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东汉皇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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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得了厚赏实惠,来十九已经晋位贵人,来歙继续受重用、看意思是必然会继续跟着南征的,再没了邓家……那来家就彻底成了南阳除了宗室的第一世家了,以后,自是不缺新的盟友。
  ……
  几位将军凯旋回洛阳,心细之人却是发现少了铫期、陈俊的身影,打听一下才知,被陛下特特留在南阳,“保护”乡亲父老,免再受乱民之苦,那青州的万余兵士自是也顺道留在了南阳。
  而跟着大军回来了的还有几位刘秀叔伯辈的南阳宗室代表,刘秀是苦苦撑着病体依着家礼见了他们,泪洒当场,“是秀对不住南阳父老,对不住族中亲眷啊!吾当亲征剿贼的,奈何这身子甚不争气,是秀对不住各位叔伯啊!”
  洛阳人皆知,陛下本欲亲征,然才到了城门边被抬了回来,急招御医,本来从长公主逝世就伤心过度、病着的身体再受不得折腾,这才让他将领兵出征。
  “文叔自来性情宽厚,吾等又怎会不知?”特么的,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谁啊,要不是你想把王莽都没有从他们手里抢走的东西抢走,至于到了今天嘛,然都是说的哀然凄婉,又理解皇帝苦衷,这一次毕竟刘秀是服软了,他们也不再纠缠,再敢有下一次,那就见真章吧,南阳之地,最根深蒂固的姓氏,可是姓刘的,且,不止你刘秀一人。
  郭圣通看着面前这些人,等着他们行了礼,自己也一一行了家里,每到一人前面,都是牢牢记住他们这些人的面孔,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见全了这些人,这些有参与将她和儿子推上死路的人!
  那些人离近了看着郭圣通,心下也是阴沉,传言都是真的,这样美貌的妇人,也难怪能得了文叔青睐,他终是找到了想找的女人。再看着一旁的太子刘疆,那样子和刘秀幼时竟是像了九分,他是否也会和刘秀一样?
  一一见过众位皇子,看着小小年纪已是不凡的刘阳,众人心中皆是默默一叹,可惜了,如今又出了阴顺之事,阴采女也被连带着彻底被贬为庶人,阴家在南阳的祖坟都被气愤的众人刨了,有着这样的外家。他是不能反身了。来氏,南阳,必须要有自己的皇子。
  在这些人来之前,刘得一行人行馆被烧,死了北地宗室三名子弟之事也让洛阳
  惶惶了几日,皇帝、皇后亲自前往探望,郭家、耿家都被派出来安抚,刘秀拖着病体,知道这事是拖不过的,很快就查出了元凶,便连着北地天使被袭之事也有了结果,然刘秀又亲见了刘得一次,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刘得出宫却是不提处置元凶之事,尽力安抚同行人,却也没有得到离开的诏书,依然在洛阳被好生招待。
  直到大军回还洛阳,刘秀才突的下诏昭示天下天使死因,却是同往的副使邓隆于正使有私仇、勾结当地同乡的官员、强盗暗害了正使,证据确凿,按律问罪;劫杀真定使者的首恶之人是镇守冀州的一名都尉所为,这人自是出身南阳;于真定王世子行馆纵火之人,却是高密侯邓禹之妹婿陈容所派,同时朝堂之上弹劾高密侯延误军机、失职,部下私自放走首恶盗匪阴顺的声音骤起。
  一场南北势力大战、外加一场动乱结束,总要有人得利有人失利,也要有人顶缸、牺牲。南阳绝大多人损了家人然也守住了利益,得了皇帝让步,得了官爵厚禄,自是不再逼着刘秀,也不再管已经跑断了腿却是里外不是人、必须为这场利益争执引起的动乱做出牺牲的邓家,谁让他的谋划不精,没能灭了真定王府、没能趁着这么好的机会踩下河北出身的皇后呢,还被人查了出来,自是怨不得别人,谁在往前凑谁就是说不清楚的同谋啊!他们不会落井下石,自是也不会出面再惹退让了、又急需安抚河北势力的皇帝的。
  刘得带着刘秀赐下的大批珍宝金银,带着给他儿子赐婚樊侯孙女的赐婚,以及身后落地的数颗人头回了真定;南阳宗室得了刘秀保证,看着来十九被封贵人,也回了南阳;耿家耿弇的三个弟弟被封中郎将等职;郭家郭况晋侍中;来家更是得了尊荣和军中势力,唯有邓氏一族本先是未死一族人,最后却是赔了面子也赔了里子,生生做了牺牲之人。
  广德殿本是还病重休养中的刘秀此时却是没有一丝病态,看着手上的密报发呆,刘赐,阴顺,那他不知道的还有多少?这次可以,早从刘赐那里知道阴顺之事,立了这么一个“血海深仇”的大敌在那些人面前,吸引最恶毒的目光和最深的咒怨,铤而走险,总算平复了两地势力争端,也试探了态度,那下次呢?再看床头盒子中这些年收集的一切,满眼都是不甘,他要做之事从未办不到过,以后也会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好,十分感谢现在还在看文、留言的读者们,余波会尽力坚持日更
  还是无法双更了,抱歉,会补回来的


☆87、重塑

  随着岑彭、盖延击败王元等陇西叛将、收复失地;王元投奔公孙述,其余三将降汉,而马援、晁山晁河说服高峻等天水守将复又归汉,陇西诸地渐平。而先时重病的祭遵在长安休养近一年终是病愈,接替因病情反复而被召回洛阳的冯异驻长安、抗羌人,一起留在陇地还有马援、晁山两个出身陇地的大将。被刺客刺伤的耿弇亦康复;而盖延却是攻城之时受了箭伤,跟着冯异一起被召回了洛阳治病养伤。
  陇地平复;粮草充裕;兵马齐备;便是磨刀霍霍向公孙了。建武十年春;刘秀思量形势;决定水陆并进,水路以岑彭、吴汉、臧宫等率水陆军六万、骑兵五千、战船千艘逆长江而进;陆路以耿弇、来歙、马武、晁河、郭炜等从天水出兵,合击成都。
  而朝堂之上,高密侯因部下之过上书请罪,愿归封地。刘秀看着奏疏,满目都是游学长安时那个便追随自己、十几岁便是甚有才智的少年,自己被刘玄发往河北之时那个杖策北渡、追至邺地,帮他甚多的青年,终是提笔写了准字。
  邓禹离开京城之日,去送的人亦是不少,别过众人,邓禹将目光放到了从后面端着酒樽过来的欧芳身上。贾复见着欧芳便是哼的一声,大袖一甩,背过身去,其他人也有不少是拉下了脸来。
  欧芳无视那些不善目光和脸色,端着酒近前,“仲华兄,弟为你践行”
  邓禹面色无恙看着那酒樽片刻,接过,一笑,一口饮尽,“谢过景芳了”
  “仲华兄,可怨为弟?”欧芳看着邓禹,终是问出了这句话。邓禹看着他半响,眼光闪动,却是没有回答。
  同是结交于长安,他们两个的年纪是最相近的,也是最为谈得来,想想第一次见面,还是少年的欧芳便是一脸严肃的驳斥他们这一群人的对秦时嬴政的言辞,得了刘秀青眼,也让自己从此得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挚友。然友谊经受住了敌人刀剑、经受住了多年风雨不减,政见却是越来越远。他必须代表南阳利益出头,而欧芳却是牢牢站在了刘秀一边,这一次他们终是占到了对立面,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道已经不再合。
  邓禹从侍从手中拿来一物,交到欧芳手上,“这是我给明正(欧芳之弟)求来的药方,许是能有些用途,本是想去探望他的,如今……还是景芳替兄代为转交吧”
  欧芳握着药方,半响方拱手行礼,挡住了眼睛,“弟替明正谢过仲华兄”,昔日挚友如今已无再多话语,分道扬镳。
  车轮滚滚,邓禹品尽被众人合伙抛弃的滋味,撕破了来歙寄来的厚厚密信娟帛,回望洛阳一眼,为的是刘秀最后时刻放他离开脱身、放他邓氏这一支远离这是非,也是为着曾经的友人和毕生热血倾洒之大汉,回过身来,再无留恋。
  而回城的方向,马车上欧芳握着那药方愣愣出神许久,热闹的街市人群,叫卖声终是将他拉回了现实,将手中握的皱巴巴药方摊开抹平,对着车夫轻声道,“回去禀报主人,欧芳定不辱使命”
  高密侯邓禹归国,万事撒手不管,大司徒李通病逝,南阳一下少了两杆大旗,而贾复因着早先征战受过重伤、身体不能太过劳累,如此这样,邓晨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心中苦涩的留在洛阳,接手这杆大旗,他早时宁愿在几地当太守也不愿意回来,便是不想扯进来,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
  等着冯异、盖延归洛阳,刘秀亲率众臣出城相迎,寇恂亦是从颍川被召回,重任他的执金吾,大汉势力重新洗牌,变换格局,如今又是一派新天地。
  ……
  薄云慢慢散去,东方微微露出红色,越来越重,眼见清晨来临,又是新的一天。长秋宫中响了大半夜的暧昧呻吟、轻喃、低吼之声才停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复又响起,有些打盹的守夜宫婢、太监俱是顿时清醒,对视一眼,熟练的挥手吩咐去备好浴汤等物,躬身等着内室的金铃响起。
  大床上的刘秀终是心满意足的停了动作,爱怜的一下一下亲着怀中困顿不堪的娇人泛着桃花粉色的眼皮儿,他好不容易“病愈”,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可是能敞开了折腾了。看着依然睡着的娇妻,刘秀温柔一笑,拉拉被子,把人搂的更紧。亲人怨他,友人背叛他,亲戚对他老大不满,兄弟也是各有私心,天下之大,肯真心为他的不过是怀中的这个小女人而已。
  想想刘得一行人在洛阳出事之时,妻子毫不迟疑站在了他一边,立刻出面安抚、压制北地宗室,就是刘得肯答应最后的那些算是很亏了的条件离开,其中也不乏妻子从中周旋的缘故,甚至是……想到妻子又欺负那脑子确实不太好使的表弟刘得,刘秀笑容加深,她这样欺骗刘得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更为难罢了,再想刘得回去,那刘扬必是气的脸绿,刘秀呵呵笑出了声,那老狐狸估计恨不得把不争气的儿子重造吧,若是他亲来可不是那些就能打发走的。
  却感觉怀中人微微扭着身子,嘴里还嘟囔着累、困,刘秀赶紧止了笑,温热的
  大手轻轻顺着娇妻滑腻雪白的玉背,轻喃着“睡吧,睡吧,不闹你了”
  新的一天开始,刘秀高高兴兴的去早朝、廷议,处理政事,听取新的战报,检查儿子课业,而郭圣通却是“微恙”睡到了午膳才起,哄着小儿子、女儿玩耍,听着侍从报告宫事,等着刘秀回来一起用膳食,她的心情也是甚好,布置二十六载,她终是能在今时重组了格局,再不是南阳人几乎占领军政的局面,而刘秀,郭圣通想着想着也是笑了出来。
  “禀主人,玉堂殿传来消息,来十九确是有孕”
  “确定?”
  “确定,方不足一月,来十九尚不自知”
  郭圣通嘴边挂着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把消息透给冯氏知晓”
  “喏”
  ……
  “你说的可是真的?”玳瑁,也就是今日的冯宫人一双媚眼猛地瞪大,抓着身边的一名宫婢,声音含着狐疑还有惊恐。
  那名宫婢连连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宫人,确实如此,那玉珠是家里特特送到贵人身边的,她的医术可是最好的,她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奴婢听到,奴婢立刻回来报知宫人”
  “那就是真的了”,冯宫人颓然的放开侍婢的胳膊,瘫坐下喃喃低语,那玉珠的医术她是清楚的,她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在来家,后来各自受训,只是所学不同而已,今岁伊始陛下下令放出大批年过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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