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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他亲弟弟,但是经历过那么多事以后,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如果你肯救他,我就,我就”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
“如果我救了他,你就必须和我一同去冰山,还有,尝试着爱上我。”不等她话音落,耶律月打断了她。
这个时候,她还能拒绝吗?她还能吗?她想要他活着,想看着他活着,这个念头如此强烈,强烈到她的心都有些痛了,稍稍犹豫,最终,她点头,抱着耶律璟的指间都泛着白,尖细的牙深深的陷进了唇瓣中。
“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我不会趁人之危,所以你也并不用感到什么压力,我不会阻止你靠近他,也不会阻止你们之间的亲密,只要你待他怎样,便待我怎样便好。”
墨暖心点头,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会答应他!
将耶律璟的身子从地上扶到一旁的马车中,耶律月的手落在了他鼻息间,随后落在了他额头上。
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他的额竟然会这么热,热的可怕,竟然都已经出了汗。
肯定是寒气沁入了他体内,再加上几日没有休息和用膳,他的病愈发重了。
五六天没有合眼,竟能撑到现在,耶律月心中一惊,所谓人的极限,也不过如此,他确实也撑到了尽头。
“你先去熬些粥来。”对着墨暖心丢下一句话,他让耶律璟的身子盘坐在前,他盘坐在后,双手将内力运到掌心,然后贴在了他背上,想要将寒气从他体内逼出来。
见状,墨暖心下了马车,走到一旁找了些炭火,点燃,煮起了粥。
她相信,他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第二百九十二章 谁的一生有多长
只要相信,奇迹便有可能发生!
他的命那么大,又怎么会轻易死去呢,不是吗?
不对,不对,她不能想到死这个词,也不能哭,说不准,他看她哭的样子太难看,所以不愿意醒过来。
一边煮粥,她的手一边胡乱的抹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虽然牵强,但也是笑,熬好粥之后,便对着碗走进了马车中。
耶律月还在给耶律璟逼寒气,她能看的出来,耶律月是将自己的内力传到了耶律璟的体内,因为耶律月的脸色已经越来越白,没有一丝血丝。
终于,耶律月推开了眼前的身子,然后起身道,“你给他喂粥,我去找些草药来。”
话音还没有落,墨暖心便挤上了马车,撞到耶律月的身子,他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
马车的帘子重新被放下,墨暖心小心翼翼的将耶律璟的头放在了她腿上,然后将粥吹凉,递到他唇边,一口一口的喂着。
而她看不到的地方,耶律月撑着身子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过于透支的身体,不稳的晃动了两下,人跌倒在了雪地中,彻骨的寒意从身下传来。
他的脸庞很白,就连眉都结成了冰,只是他便那样,一动也不动的睡在了雪地上,感受着刺骨的冰凉。
其实,在他心中,无比的羡慕耶律璟,看似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其实他已经得到了一切。
而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虽然有母妃,但是父皇那时极宠爱母妃,便将他送给了嬷嬷照顾,与母妃一起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而父皇宠爱他,这也只是表面,因为那些皇子不如他,所以他宠爱他,可是那些宠爱中,没有一丝是真心的,他也不曾感到温暖。
如果他想的不错,他并没有让他当皇上的打算,只是让他锋芒毕露,然后成为众人眼中的眼中钉。
因为他贪恋权势,他并不舍得将皇权交到任何一位皇子的手中,他想一直坐下去,如果不是最终寿命已尽,他绝对不会禅位。
如果他有心立太子的话,那么便早已经立了,为何又要借她之手?
说到底,他也不过就是将所有的棋子都推到风口浪尖,让所有的棋子们都互相残杀,而他只看戏。
他以为他不了解他吗?他怎么可能不了解?
悲凉的笑了一声,些许的血从他的唇角流了出来,其实看破一切,他什么都未曾得到过。Pr2v。
母妃的爱不曾,父皇的更不曾,什么都不曾。
他原本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只要将她禁锢在身边,总有一天,总有那么一天她会爱上他。
什这了也。或者,用更加强硬的手段,她始终会爱上他。
但是他似乎错了,他想尽了一切法子,也无所不用其极,只是最后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刚才看到她哭着,为了耶律璟从马车上跳下去时,他的心除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外,还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触动。
她能为耶律璟做到那种地步,又怎么会爱上他?
一个人肯为一个人去死,若不是爱到了极致,不是爱到了骨子中,怎么会这般?
还有他刚才用内力给耶律璟将寒气逼出,她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上了马车。
那刻,他便明白,越是强硬,越是逼迫,她便越是反感,越是厌恶。
以前,只要看到她和耶律璟那么亲密的在一起,他便会嫉妒的发疯,发狂,忍不住想要将一切都毁灭掉。
可是,此时他的情绪却似乎永远的淡了下来,凉了下来,连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更或许是,看到他们,再看着自己,他只觉得自己可怜。
对墨暖心的感情他放不下,所以他才对她说,试着爱我,尝试着爱我,终归不就是放不下,可他不会再强硬的逼迫她,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可怜。12258671
只要她肯愿意尝试着去爱他,说不定,说不定或许有那么一日,她真的会爱上他。
可是对于耶律璟,他不否认,心中还有一丝的感情,但与此同时,还是存着一阵恨,他恨耶律璟,这也是事实。
不知怎么,此时望着满地的白,还有空中纷纷扬扬飘散下来的雪花,他的心中浮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总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就那样躺在雪中,感不到冷,他像是麻木了
等了许久后,墨暖心才看到耶律月走了回来,不禁焦急道,“找到解药了吗?”
轻应了一声,耶律月没有言语,而是径自走到了一旁,煎药。
这时,墨暖心才看到他白色的衣袍上沾染的点点红,像是鲜血,“你受伤了?”
闻言,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他摇头,“无碍。”
墨暖心点头,手落在了耶律璟额头上,感受着他的温度,还是烫,很烫。
在这时,耶律月将药端了过来,“喂他喝药吧。”
而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沉了,呼啸而过的狂风夹杂着雪花,更是肆虐了。
马车并没有多大,耶律璟睡在马车中,再加上墨暖心,基本已经没有多大的空隙。
没有翻身上马车,耶律月而是走到了一旁,点起了火,坐在冰天雪地中,将自己裹成一团,烤着火。
不知怎的,他心中那阵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深,随着越接近冰山,那阵感觉就越深,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摇摇头,他将莫名的情绪收敛,看了一眼马车,再看了一眼自己,嘲讽的笑了笑。
他想起了算命的曾对他说,他这一生都在追求爱,可是这一生也未能得到爱。
这一生,这才过了一半,不是吗?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谁又能说的准,他这一生能有多长。
第二百九十三章 朕要你的命!
喝了草药之后,耶律璟身上如火一般的温度才渐渐退去,抬手落在他额头上,感觉到那片微凉,她一直悬在空中的心这才落了地。
但是那口气还未来得及落下,只见他的脸庞又开始泛青,那口才咽下去的气瞬间又提了上来,她感觉得到,他的身子此时又如寒冰,冷的让人简直没有办法承受。
瞬间,墨暖心又慌了神,伸手掀开帘子,望向雪地中的耶律月,“怎么办?他的身上又好冷,真的好冷”
闻言,耶律月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起身走向了马车,果然,他的身子冰冷的简直不能碰触。
皱起了眉,耶律月再次将内力源源不断的传送到耶律璟的身体中,坐在一旁,墨暖心屏住了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毕竟,每一个人的内里都是有限的,如果透支了内力,自然也会被反噬,没过多久,耶律璟的身子开始回暖,而耶律月的身子却一阵的冰冷,同时,一阵腥甜也涌到了喉间。
他稳了稳呼吸,硬是将那股胡乱窜动的气息压了下去,然而反噬太过于霸道,那口腥甜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下去,吐了出来,就连身子也都跟着倒在了马车中。
还眼一而。见状,墨暖心惊呼出声,“耶律月,你怎么了?”
轻轻的摇头,他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温润的笑,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对自己的紧张,只觉得那股喜悦已经在身体中流窜开来。12258671
“你真的没事吗?”墨暖心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怎么会突然吐血?
“没事,只是内力消耗的有些严重,一时承受不住。”耶律月淡着声音,“你看他的身子回暖了没有?”
“回暖了。”墨暖心看着耶律月,“他的身子突然为什么会这样?”
“接连几日不曾合眼,也不曾用膳,再加上追赶消耗了太多体力,而这里的气候又太过于寒冷,寒气入肺,情况自然很是严重。”
喘息了一口气,耶律月才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接连几日不曾合眼,也不曾用膳,墨暖心的眼睛变的湿润起来,他怎么会这么傻!
她又不是小孩子,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对她,怎么就那么不放心呢?
马车依然没有停下,不快不慢的向前行进着,而离冰山,也没有多远的距离了。
接连了好几日没有合过眼,墨暖心着实有些撑不下去,神志也跟着模模糊糊起来,身子一倒,也跟着睡了过去。
这几日一直在不停的传内力,耶律月也撑到了极限,停下马车,也跟着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当墨暖心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时,却猛然对上了一张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脸庞,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睁开双眼,俯着身子,手中拿着衣袍的耶律月微怔了一下,随后直起了身子,“睡好了?”
点头,她轻触了一下耶律璟的额头,这才放下了心,“他身上的温度很正常,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你不用担心,他已经没有了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醒来,要喝粥吗?”
从耶律月口中听到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墨暖心无疑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应了一生,随着耶律月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冰冷刺骨的寒风便迎面而来,打了一个寒颤,她动手将自己裹的更加紧了一些,“是不是快要到冰山了?”
现在的气候已经一日比一日寒冷,甚至可以说是滴水成冰。
“该是快到了。”一边将火点燃,耶律月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暖裘递给了墨暖心,“穿上吧。”
没有伸手去接,她摇头,“你穿吧,我有暖裘,不然身子肯定会冻坏的。”
这几日的相处,让她发现,耶律月似乎又变回了以前的耶律月,温润而雅,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眼睛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耶律月起身,向着墨暖心走了过去,“我是男人,身体自然要比你好许多,穿上吧。”
这几日,耶律月总是在不停的给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