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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李富在家和村里的几个大汉正忙着把家中的旧家具搬出去,而正堂贴了白灵的地方已经贴上了喜字,还有几个哥儿在准备成亲用的喜饼。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方曾的到来,让这个场面冷了下来,集体的静止了几秒钟。李富看着已经一个没见过的方曾心中有些发寒,他身上的伤才好,一想起那样被揍,他身上现在还有些疼。
他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跑了过来,在看到方曾身后的方致远,以为是他去喊了方曾对着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着说道:“大舅子,你怎么来了。来,进屋坐坐。”
方曾面带讽刺的对着李富说道:“不敢当你这声大舅子,我哥五七未过,不知道你这是干什么?大红喜字?喜饼?”他拿起那刺眼的红字,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富被这么问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而这个时候,从内门走出个圆润的哥儿,他扶着肚子,对着方曾好像没看见似得,看着大家都停了手,对着李富眉眼一嗔,柔柔的说道:“富哥,这是这么了?明天可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赶紧忙可就来不及了。”
李富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让其他人干起来。方曾看着冯梅就是一肚子气,举起了椅子就把屋子中的大香屉上,轰隆一声,那香屉就砸碎了,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冯梅尖叫着,一把就捂住了肚子。
干活的人一看都感觉停下了,他们都是冯家的人,是冯梅的哥哥和哥嬷。为着明天的婚事,村里人不说什么,可也嫌晦气不愿意来帮忙。他们这个做哥哥的却是不能不帮,早些把冯梅嫁出去,早些了事。虽然大家心中不说,可也不一定看得上冯梅的做派。
方曾长的人高马大,冯家的人有想出头的,就被身边的哥儿拉住了。人家是来找李富的麻烦,他们插什么手啊,那么一个大块头,他们能打的过?
李富连忙扶着冯梅,一把把他护在怀里,轻声的哄着,转过头却是恶狠狠的对着方曾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告诉你这个是我家,是李家村,不用以为会几手功夫就了不得,我告诉你,要是你再给脸不要脸。我就要你出不了李家村。”
方曾嗤笑一声,对着他身边的林信说道:“林老哥,你看看,李富这是在威胁我呢。怎么,你自己做什么不清楚啊,和个丧夫之人不清不楚,两个不要脸的贱人气死我哥,我哥还没过五七呢,你们就想着双宿双飞?想的美。”
李富一听,心就虚了。冯梅却是不依了,对着方曾大声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和富哥两情相悦,喜结连理是天作之合。你哥自己没福气,怎么还怪到富哥身上,不要在这胡闹了,我们又没动手害人,你哥自己病死了,你说到哪儿去,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方曾特别的气,恨不得上去给冯梅耳光,还是方致远拉了拉他。方曾回过神来,不屑的对着冯梅看了眼,对着李富说道:“就是为着这么个货色,你害死我哥,他那个野种儿子害了我外甥半条命,你这个做爹也不啃一声,还怪我外甥?”
李富做爹是方致远在方曾面前告状,看着眼前的混乱,对着方致远就来火,对着方曾却只会硬生生的说道:“小孩子打架再正常不过了,他自己掉进河里了,还冤枉人。再说阿梅已经教训过贵子了,谁让他去找人麻烦,自己才倒了霉。”
方曾对着李富是鄙夷到了骨子里,这个时候,李家门外已经站满了来看热闹的村里人,村子里还未收稻子,家家户户都还清闲,所以,一看有热闹可看,一个村来了大半。
李仁这个里正也姗姗来迟,进了屋子内,看着一片狼藉,再看看方曾和林信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哥儿。他先是朝着林信寒暄了一下,再来和方曾打招呼:“大侄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方曾说道:“大伯,当年我哥是你给牵线的吧,现在他惨死,你可曾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还有,你李家村欺负我哥是外姓的,事事向着李家村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李仁做了十几二十年的里正,到哪儿不是被捧着,现在被个后生顶成这样,他心中也不舒服。虽然李富干的这个事情确实不好看,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侄子,难道要为着个外人来打杀自己的侄子?
不过,方曾找上门,他却不能这样的说 ,只好说道:“大侄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哥又没人害他,是他自己身子不好,生病没得。你这样来怪我们也说不过去吧。”
方曾也知道李家村人的尿性,也不再这个话题上说什么,是啊,自己哥哥是被气死的,可没人愿意出来作证,外甥要是出来指证,不管如何,外甥的名声却是没了。
他对着林信点点头,林信开口说道:“李大叔,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清楚,要是村里有那不守夫道之人,贵村应该怎么处置?”
李仁心中有不妙的预感,但众目睽睽之下,只好说道:“当然是先打一顿,再把他逐出村子。”他是知道冯梅的事情,所以才往轻了说。
林信笑笑:“李家村的人还真是仁慈 ,要是在我们林家村,这样水性杨花的哥儿早就被浸猪笼了。”
李仁不接话,只是笑笑打圆场,林信却是话头一转,对着冯梅指去,大声说道:“现我林家村,方曾要我出面问一句,他哥夫被个水性杨花的哥儿勾引,两个人不要脸的有了私情,李大叔,你说这冯梅该如何处置啊。”
李仁未开口,李富先开口了对着林信叫道:“胡说,你们不要信口雌黄,我知道方曾是对他哥的死怀恨在心,想给我和阿梅泼脏水。我和阿梅虽然要成亲,可也是在他哥死后才定下的。你们要是看这个就想诬陷我们,也太看不起我们李家村了。”
李仁也在旁边敲边鼓,点着头说道:“是啊,林贤侄,你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你们也不要听风就是雨。”
林信只是笑,大声对着众人说道:“李大叔,小侄就是怕冤枉了好人,这才请了我们村子最有名的稳婆来,让他给看看冯梅有没有孕事。要是没有,那么我们林家村自然献上三畜六牲给他赔礼道歉,要是有的话,那就请李大叔,按照李家村的风俗给处置了吧。也好清清风气,正正人心。”
这话一出,冯梅和李富脸色煞白,慌慌张张的向着李仁看去。
李家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有私情,可有了孩子却是不知道的。李仁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富,可李富再不好,冯梅肚子里也是他李家的种,要是真的查出了 ,孩子没了事小,李家村就要坏了名声 ,以后谁还敢把哥儿嫁进他们村里来,哪个愿意娶他们村的哥儿?
李仁这个时候,脸色也冷了下来,对着林信冷声道:“林信,这是李家村,我们村的事情我们自己做主,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林信还是好脾气的笑笑,接着却是脸色一寒,拉着方致远出来对着李仁说道:“好,那虎子这个孩子是我们林家村的哥儿的孩子,他被个外姓的孩子欺负,没了半条命也没人给出头,他阿么刚走,有人就做着后阿么的款拿捏他,没阿么的孩子是根草,你们李家村的人不管,我们林家村管。”
方曾接过话来,对着李富说道:“虎子以后就过继给我做儿子,跟着我姓方。我哥的孩子,没得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糟蹋。”
方致远是他第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下来,李富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方致远是个汉子,还这么大了,眼看这就是个劳动力了。李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再说自己的儿子给别人养,说出去也丢他的人。
他未说什么,李仁却是开口了:“不行,李虎是我们李家村的血脉,这么能跟着你们方家,他有亲爹,还有叔伯。给你养就是打了我们全李家村的人的脸,想都别想。”
李仁的态度坚决,一口回绝了。
☆、断绝
方曾这个时候开口了,对着李仁说道:“那也行,我明天就去敲大鼓,去衙门让青天大老爷来给我做主,你们李家村哥儿水性杨花,让全镇的人看看,你们李家村以后大佬们和哥儿们也就呆在家那儿也别去了,不然,唾沫也淹死你们。”
李仁被吓了一跳,对着方曾说道:“你敢,你这样做,我们李家和林家可就是成了敌手了,以后两村可就没什么情谊了。就是你外甥以后也不会要好果子吃的。”
方曾却是说道:“我外甥在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手里本就没有好果子吃,既然都是受苦,那就大家一起受苦。而你李家村一直就没给过我们林家村什么好处和面子,我们也是不惧的。”
李仁被方曾的样子给吓住了,要是别人他还要掂量掂量,那拖家带口的,进了衙门李家固然没好处,可别人也不一定能得好。可方曾却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惹急了他,去衙门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这么一想,他的气势就虚了下去,而冯梅自己有了身孕;还带着个小子,自然不希望有了方致远留下来。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他看着方致远就是个养不熟的,才不想费这个心呢。要是方曾没提,他还想搓磨磋磨这个讨厌的小子,可有了厉害的方曾在,以后他要是想做什么,方曾给他出头,要给自己添多少麻烦。
现在方曾如此的恨他;要真的把这事闹上了衙门,他就不要做人了。就是李仁再偏袒李富和他,可整个李家村却是不会放过他的。不关系到李家村人利益的时候,他就是再折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好歹他是好李家村长大的,他还有好几个兄弟在,哪个会为着个外村人得罪他。
可真要是把李家村的名声弄坏了,影响了村里其他哥儿汉子的婚事,那些长舌夫们能把他生吃了。就是他几个哥嬷也不会放过他,他家可是还有好几个侄子哥儿没嫁娶呢。
想通了这些,他对着李富耳语道:“富哥,你就把孩子给方曾吧。虽然名声不好听,可不管他姓什么,以后他还是流着你的血。到时候你要他做什么,他能推辞的掉?不然,你真的忍心看我们的孩子没了,让方曾把事情闹大,我们也逃不开。”
他的声音很小,可方致远还是听到了些断断续续的话。对着李富和冯梅更为的看不上。既想占便宜又要面子,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到了极致。
李仁沉默了半响,他看向了李富,对着李富说道:“虎子毕竟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爹。你拿个主意,么舅么舅,舅舅的一头牛还要外甥半个头。方曾要是不放心你照顾个孩子,帮你照顾也是一样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李富的心里转了几圈,虽然李虎被带走,他面子是丢了,可里子却是得了。他和冯梅本来就要有孩子了,李虎要不要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可这点面子比起要娶的冯梅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那就不算什么了。
他看看李虎,这个孩子这些年和他阿么和舅舅家走的近,和他并不是太亲。自从他阿么走了,这个孩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渗人的。看样子是记恨了他和冯梅对着他阿么的事情。这样的孩子看着就是养不熟,他眼睛瞄了瞄冯梅的肚子,那里面才是他期待的孩子。
最后,他对着方曾说道:“你要带着虎子也行,可不能改姓。他是我李家的人,这一点不能变。”
方曾嗤笑道;“什么你李家的人,虎子是要给我做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