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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半天才叹气是,说道:“哎,刘阿么也真是命苦了。摊上个这么个丈夫,临老了,临老了,还要出来给刘阿么添堵。你们做的是对的,我看刘阿么现在生活的就很好,没得要那个刘掌柜来给他徒添怨恨。阿曾,你放心,我在家一定帮你们多多看着些刘阿么。镇上,也一定不让他再去了,等阿庄有了身子,刘阿么更离不了家了。”
方曾想想也是,夫夫两个说了会话,就睡下了。
第二天,方致远起来的时候,刘庄已经做好了饭,对着他微微一笑。方致远心中暖暖的,这样的日子真好了,有家人,有爱人,每天相伴,一同到老。
方曾今天和方致远还要到镇上处理那些带回来的货,刘庄就在家跟着打打下手,准备过年的东西。刘阿么和人约好了一起做年糕,还要回老家一趟,打扫一下屋子,归整一下东西。
方曾早就和陈掌柜说好了货给他来卖,陈掌柜在镇上可谓是地头蛇,这些货都他手上,说好了抽一成利,正好现在是年底,大伙都舍得花钱买东西。南边的货到这儿基本上都是畅销货,就在于价钱高低。
方曾他们进价本就比原来的低,现在年底价格又涨得飞快,他们的东西半天就卖给了几个大商家,拿了个好价钱。分给了陈掌柜红利,又去陈府,给陈砚送了一成的红利,方曾和方致远瞧着剩下的银钱,心中火热。
他们带了一千两的货去了南边,在南边卖了三千两,然后带了货回来,卖了八千多两。除了本钱和分出去的银钱花销,他们还剩下六千两,就是一人能分到三千多两。难怪有人说去南方只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能一夜暴富,这五六倍的利润,是个人都心动啊。
可惜,想想一路的艰辛,方曾和方致远也打消了再去南边的心思了。既然来了镇上,方致远就去刘掌柜那儿瞧瞧,至少知道他住在那儿,不然的话,要是一个没察觉,给人碰到面就不好了。
刘掌柜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现在回来了,找了人牙子买了院子。他手上有不少的银钱,就想买些地。正好前段时间征兵,好多人家卖地,价钱也不高,刘掌柜一下子就买了上百亩。
他年纪大了,种地是不现实的,于是干回老本行,开起了铺子。这次回来,他还带了几个伙计,这些都是跟着他不少年的伙计,忠心能干都是不用说的。已经买下了铺子准备开个布行,做做小买卖。
方致远去看了看刘掌柜,发现他新买的院子离着刘阿么买给刘庄的铺子有些距离,心中稍稍放心了些。这说明刘掌柜确实没有悔诺的打算,是不准备回去了。
刘掌柜见着方致远还是很是热情的,他瞧了瞧刘庄没跟着来,心里有些失落。方致远告诉他刘阿么很好,刘庄也不错,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同时,也说明了,他家亲弟弟刘发一家现在日子不好过,要是被他们知道刘掌柜在世,还发达了,刘掌柜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方致远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做事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刘掌柜回了故土之后,精神好了许多,可能也是想开了,他倒是没了前些日子的沧桑悲催的样子。现在虽然还是显得有些单薄苍老,可人却是有了些盼头。
看完刘掌柜,方致远就去找方曾了。因为这会挣了些银钱,方曾打算给家里多带些东西,方致远自然是赞成的。于是舅甥两个带着一大骡车的东西回家的时候,毫无意外的被批评了。
挨了训的方致远,晚上早早的睡了,刘庄进来后,看着方致远。熄灯后,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刘庄爬上床,在方致远耳边说道:“阿远,谢谢你为嬷嬷所做的一切。”
方致远先是一惊,随后睁眼看着刘庄,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方致远脸不自觉的有些烧起来,他这个时候先避开眼睛。瓮声瓮气的说道:“阿庄,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我做的一切不都是应该的吗。好了,快些睡吧。”
刘庄知道方致远看着能说会道,可却不是个爱表功的性格。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只是慢慢的把头靠在了方致远的肩上。
☆、89·吃酸
过年过的很快;走亲戚;吃饺子,发红包;方致远因为成亲了这个年是要郑重些的。他也从领红包一族变成发红包一族;好在方家亲戚不是太多,就是这样,方致远的红包存储存小金库也差点被打劫一空。哎;果然发红包的人伤不起啊!
方致远和刘庄一块,银钱都是交给刘庄管着的;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大手大脚;刘庄每次要多给一些银钱给方致远的时候;方致远都拿的很少。这次发红包,刘庄倒是包好了给他,可刘庄拿的银钱不就是他的,哎,怎么想怎么肉疼。
过年吃吃喝喝,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仗还没大起来,方家的茶叶生意还是可以做。所以,到了清明前后,方家是人人上手,摘茶叶的摘茶叶,炒茶叶的炒茶叶,家里唯一不会做事的小团子还因为要人照顾太费事,被打包送到了他外嬷嬷家。
忙里忙外的一个月,终于弄好了茶叶,并且因为多了陈墨帮忙;家里的茶叶数量上有提升了不少。陈掌柜看了乐的眼睛都眯了,这些年茶叶的价格是节节攀升,陈掌柜也不亏待方家,也跟着提了价。一个多月忙下来,方家得了六百多两的银子,分了银钱,刘阿么给家里天天炖鸡汤喝,说要好好补补。
方曾和陈墨带着大包小包去接小团子去了,刘庄看着家里没事就想去山上转转,这个时候已经过了繁殖期了。方致远瞧着无事,正准备和他一道去,家里就来了客人。
林双带着大胖拎着两样东西到了方家,方曾不在家,他就只好来找方致远了。方致远对着林双是不怎么看的上,可林双毕竟是他们家的亲戚,人家上门来,他们也不能不招待。
大胖是个少年了,可能是这几年的学堂生活,虽然身子还是那么胖,可脸色倒是没有了以前的霸道跋扈样。可能是被交代过,他嘴巴很甜的向着刘阿么几个人挨个的喊了人。
刘阿么进屋给他们倒了糖水,还拿了些点心出来招待他们两个。林双问出方曾和陈墨去了陈家,可能今天不回来,脸上难掩失望。不过,占小便宜的本性却是难移,看着方致远家的点心不错,赶紧吃了几个,还给大胖拿了不少塞在手里。
吃相难看,方致远心中更是厌烦了,大胖倒是没肯接。毕竟,他上了学堂,也是知道廉耻了 ,对着自己阿么的做法很是难堪。可又不会说什么,只是脸色越发的难看,觉得丢人。
方致远自然不会为着几块点心说他什么,本来就是拿给他吃的。他回来后也知道了林双这段日子不好过,征兵的时候,虽然躲回了娘家,可赵德家的也不是好惹的。三天两头的来林家闹腾,拼死拼活的要林双拿银钱。
林双哪有什么银钱,不过是借着逼迫林双的名义来逼他身后的娘家给银钱。林家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家出了三十两已经元气大伤了,凭什么要给赵家出。林诚老两口一开始看着林双日子难过,还偷偷的给了三两银子。
可等着赵德家的来闹,林诚觉得自己在村子里一辈子的脸面都没了。气的实在是狠了,林双和大胖他是做不什么,可对着赵勤,他可是毫不手软,既然是赵家的家务事,那赵勤这个大孝子自己去处理吧!怎么也不要来烦他们林家。
林双也正为着赵勤偷偷的给他爹么银钱而生气,并不在阻止。赵勤被赶出了林家,赵德两口子一看,这林家软硬不吃,再听赵勤一说,林家还打算换儿婿,心就有些虚了。
可赵德两口子心里还是偏着老二一家,知道林家不愿意出钱,家里又拿不出三十两。对着赵勤就开始说,赵俭家孩子多,又要养他们,要是去当兵怎么怎么的。话里话外就是要赵勤去,赵勤能看着自己爹么占林家便宜,可自己爹么不顾他的生死,他脸就黑了。
和他爹么直说了,他不在家里的户籍上,也绝对不会替他弟弟去的。赵德老两口本来还有些愧疚的,可赵勤撕开脸皮了,他们看软的不行,就缠着他闹腾,让他出不起银钱就去当兵。
赵勤终于感受到了爹么对他的狠心,往日里都想着他们是一家人,这个时候他却是地地道道的外人了。赵勤不肯,闹死了也不肯,甭管赵德老两口怎么办,他就是咬牙不松口。
最后,赵勤防着赵俭偷跑了,直接和赵德说,要是赵俭跑了,那就得赵德这个爹自己去当兵了。最后,赵勤自己先跑了,躲了起来。赵德家又没有三十两银子,哭哭泣泣一会,赵俭还是去当了兵。
赵德老两口是恨透了赵勤,觉得他黑心肝,连自己爹么弟弟都能坐视不理。等赵勤一家回去了,就把他们分到的田地收了回来,赶出了老房子,说明了不认赵勤。
好在林双手里还有些私房,在赵家村找了个地方,盖了间茅草屋先住下。至于其他也没说什么,粮食就是林家给送了一些,他再借了一些。而家里因为没了地,就得租旁人家的地,这因为征兵,好多人都卖了田地,租地也成了大热。
乡里乡亲都是沾亲带故的,赵家村那些有很多地的人家都租给了自己的亲戚和相熟的人。林双在赵家村名声并不好,赵勤也没什么亲戚,他们倒是租了三亩地,可忙一季下来,交了租子,都没有以前一亩地收的多。
这不,又把心思打到了方曾和陈墨的田地上。这才带着礼物,想套套关系,跟方曾租田种,好歹租子要比他们现在租的肯定便宜不少。可没想到方曾他们没在家,想着快要下秧苗了,林双越发的着急了。
刘阿么给林双添了三回水了,林双瞧着方曾他们还没回来,想着今天是等不到了。再看看光给他添水,也不留他饭的刘阿么,他心中知道人家这是送客呢。可他实在是急了,这两年,大胖的束缚都是他的大哥小弟家交的。
可他阿么明里暗里的告诉他,明年却是怎么也不会再帮着大胖交了,毕竟大壮看着是个学的好的。林家还要存些银子给大壮准备,自然是不能在给大胖花银钱了。林双就是再骂自己娘家小气,可他们不拿银钱,他也没法子。
所以,这次他是一定要租到方曾的地,好明年给大胖攒下些银钱。方致远瞧着林双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也不想和他耽误工夫了。喊上刘庄准备去山上,他刚刚在厨房,刘阿么就说了,晚饭要吃迟些,让他们先垫垫肚子吃点其他的东西。
刘庄也厌烦了和林双说话,话来话外都在说赵家那租了方曾地的人家如何如何不厚道。方致远一喊,他就跟了出来,还拿了弓箭。两个人也没去深山,就在山脚下转转。
这个时候,方致远肚子有些咕咕的叫,刘庄在他旁边自然是听见了。刘庄一想,方致远早饭吃的多,中饭就吃了一点,往常这个点,嬷嬷都煮了鸡汤鸭汤给他们喝一些,可林双在那儿,嬷嬷就没端。
方致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刘庄难得瞧见方致远脸红,很是体贴的说道:“阿远,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