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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庄摸着玉镯,声音有些苦涩的说道:“那个时候,爷爷就和嬷嬷说过,他一定要为嬷嬷买上最好的玉镯戴上。可惜,他一去不回,嬷嬷也从来提过镯子的事情。我爹那个时候还曾买过一对镯子给嬷嬷,除了惹了不掉眼里的嬷嬷哭了一场,那镯子后来在我爹死后,卖了办丧事。嬷嬷一直认为镯子对着他就是不详的东西,也一直不许我买了送他。”
方致远这个时候清楚了,这锦盒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了。他倒是不好处理了,于是只好说道:“那阿庄,你说我们拿这东西怎么办?”
刘庄想想,说道:“阿远,你明天去镇上把这玉镯送回去,也给刘掌柜说以后不要送东西了。至于这个金锁我们收了,也不会让他太难堪。”
方致远想想就答应了,正好听见刘阿么要进屋,两人赶紧收拾了把玉镯给放到锦盒里盖起来。刘阿么进来瞧着地上开着的箱子,一看是燕窝就乐了。陈墨怀着小团子的时候就吃了这东西,他知道还嫌贵,可看看现在小团子粉雕玉琢的,他就是花再多银子也舍得的。
于是,刚刚进来的刘阿么立马抱着箱子就出去了,准备给刘庄了现在就炖上一碗补补。方致远和刘庄心中都稍稍的松了口气,两人相互看看,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一丝为难。
方曾这儿却是遇着了牛皮糖了,林双好不容易碰着方曾怎么也得把租地的事情给定下来。不然,等方曾忙完了这边,赵家那边下了秧苗,他就没法子了。所以,林双半路看见方曾,立马就跟着过来了。
方曾对着林双实在是有些不耐烦,林双假装看不到方曾脸色的难看。跟他套着近乎,话来话外的恭维方曾,暗示也很明显,希望能租到方曾的地。方曾在赵家村的地都是给林信家的兄弟做的,他们兄弟做事厚道,虽然方曾收的租子比旁人要少些,可人家完全不用麻烦方家,到时候就送了粮食过来了。
这样的人家,无缘无故的改租给旁人,不说林信的面子,就是做事也不能这样做。乡下人家哪户都不容易,可这做事要讲规矩,要是林双做人还可以,方曾租给他几亩地也不是不行。
可他的品行在这,这个时候租给了他,以后收租子的时候有的闹腾了。这可是陈墨的陪嫁,要是被方曾这边的亲戚搅合进去,赖着不给租子,方曾可丢不起那面子。所以,林双说的口干舌燥,方曾只是应承着,并不接他的话头。
林双看着这样下去不行,干脆舍了脸皮说道:“方曾,你看你家在赵家村田地又多,咱们又是亲戚。你能不能给我们家租几亩地种种,你也知道,我命苦嫁了个没用的汉子,婆家更是狠心,明年我家大胖的束脩都没个影子。这不,我才厚着脸皮和你开口的。”
方曾和林双小时候也一道玩过,林双虽然很讨人厌,可日子过的这样苦也可怜。不过,方曾可怜是可怜,也没答应,只是说:“赵家村的地一大部分都是我夫郎的,再说以前都是租给你哥嬷家兄弟的。这要是突然的改租,我怎么和你大哥交代,你大哥也对着他大舅子没法交代。”
林双当然知道,不然,他早就回去缠着家里人来和方曾说了。就是中间夹着他哥嬷的娘家才这样烦,他看着方曾对着他爹么很是有些情谊,这次仗着亲戚关系来试试的。成了,家里有田种,就是给他哥埋怨,也值得;不成,依着方曾的稳重劲,也不会往外说,他也不用得罪娘家哥嬷。
方曾看着林双,叹了一口气,对着他说道:“林双,不是我们不帮你。你哥哥弟弟帮你的还少吗,可你还念过一点恩,记过一点好吗?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只会躲在你背后占你娘家的便宜,今天要是他来跟我说,我看着他还算有些担当,地租一亩两亩的就当帮你们一把了。什么事情都要你出面,得罪人的你来,好人他做。你想想看,嫁个汉子,不就是图个他能养家糊口吗?要是一般人像你这的情况,婆家心狠,汉子靠不住,就把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多和娘家搞好关系,他们是你亲爹亲兄弟,你好好对他们,可比对着你那白眼狼的丈夫强多了。”
林双听着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性子是不好,可在娘家的时候,眼皮子哪有那么浅,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他除了嫉妒心强些,嘴巴坏些,还没现在这么个泼辣无赖样。这不是被婆家逼的,丈夫立不住,他只有自己扒拉娘家的养活自己和儿子。还带扒拉些给婆家,现在倒好,婆家直接翻脸不认人,自己丈夫屁也没一个。他不想主意,又能怎么办?
☆、92·上火
说实话;方曾是看过林双哭闹的;有逼迫娘家人为他做主的,有胡搅蛮缠的哭诉的;更有只打雷不下雨的假哭。可还没见过林双哭的这么伤心;好像要把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再讨厌他,方曾也不得不说,林双确实找了个不靠谱的当家。就赵勤那个软蛋;事事要林双出头,眼睛就盯着林家的东西;可出嫁从夫;林双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想着;方曾就有些唏嘘,当年林双自己要死要活的嫁的,现在吃了苦头,落在旁人嘴里,厚道些的叹一句:识人不明;那嘴巴坏些可不就是:活该!
方曾和林双好歹是姑表亲,林信和林正对着他也不错,特别是林正。虽然嘴里瞧不上林双,可自从林双被赶出来,已经不少次在方曾面前吐苦水了。抱怨赵勤护不住夫郎孩子,一点用也没用。当然,也说林双只会家里横,在赵家却是被欺负的份。
林双哭了一会,心里好受多了。方曾的话已经在这了,他也知道租地不现实,一想到在家躲着不出面的丈夫,他心中就来火。不过,听着方曾刚刚的话,虽然不好听却实在。林双想着,自己爹么年纪大了,哥嬷弟嬷又被自己得罪光了,以后大胖有了事情,赵家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他娘家。
方曾是不管林双想什么的,看着林双比以前稍稍好些,他想了想,说道:“林双,赵家村的地我虽然租不成,可你也知道我家在沈家村还有十亩地。那地我们要留着自己种,你要是不嫌弃远,我倒是可以租给你两亩。“
林双听着惊喜的抬起头,看着方曾,嘴里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反正我在赵家村的屋子也就是个茅草窝,去沈家村再搭起来就是了。只要你肯租给我就行了,真是想谢谢了。”
方曾虽然念着林正林信的情谊,可也不是那样的烂好人。他也知道林双爱占小便宜的性子,对着林双说道:“我也不按抽成收租子,每亩我就要一百斤白米。两亩就是两百斤,剩下的,你们自己种的好,就挣得好;种得不好,就是亏了本,你们也得给我凑齐了两百斤大米。”
林双一直种着旁人家的地,租子都要收成的五六成,折换成白米最少也得一百六七氏斤,这样下来,他们家两亩就要多得一百多斤白米。这地种的可是划算多了。这样的好事,林双忙答应下来:“方曾,你放心,我们不是傻子,你的好意我们知道的。”
方曾说道:“我这是给你兄弟面子,可你得给我保密。你也知道我家的佃户可是不少,要是都按你这样的,我们家可就亏大了。我要是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是不认的,立马收回田地。而且,我好心帮你们一把,要是你们敢坑我,少我租子,让我丢人。那林双,地以后有也别想了,你娘家恐怕也别想回来,我就敢说这话!”
林双早就知道方曾的厉害了,哪里敢赖他的账啊,他和自己兄弟好似一人人似得。他能沾娘家便宜,可对着方曾使心眼,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他。忙说道:“我们怎么会那样做,方曾,你帮我们一把,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让你难做。”
林双和方曾说了一些好话,心满意足的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想到自己的丈夫,林双气又不打一处来。这回,他倒是没有傻傻的先回自己家,而是买了些东西会了娘家,给大壮小壮送了礼物巴结了一下。然后,给他爹么带了些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林诚老两口见林双开窍了,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就是林信家的和林正家的也没了以往的不快,破天荒的主动留了林双吃饭。林双现在已经不信自己丈夫了,可又不能不和他过,所以,心就和娘家这边近了。对着哥嬷弟嬷,他是没什么话说,可却能和亲阿么说。
于是,把方曾租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诚家的。林诚家的自然感念方曾的好,可对着自己那不靠谱的儿婿是心有不满了。想了想,林诚家的就给林双出主意,这地租的事情别告诉赵勤实话。还是按照一亩地五成的租子说,多下的就给林双自己收起来,以后给大胖成家立业。
至于送租子,就直接送到林家来,他们给方曾送去。那多的白米就让林信代卖了,直接给林双银钱。林双早就明白了婆家的不靠谱,没了安全感,听着自己阿么的话正合心意。而且,有此,林双还联想出了各种藏私房钱的法子。之后,赵勤终其一生身上的银钱都没有超过五个大钱的。
而这边,方曾虽然答应了林双地的事情,可回去还是和陈墨说了一声。陈墨倒是无所谓,也知道方曾和林正特别要好,这也是看在了林正的面子上才租的。家里也不缺这两亩地,没必要计较。
当然,刘阿么现在整天紧张兮兮的,恨不得把刘庄拴在裤腰带上算了。从知道刘庄有了宝宝之后,刘庄大步子走路,被他拦着,刘庄弯腰捡东西,被他批评,刘庄喝不下去汤汤水水,被他说着。
好吧,才过了几天,准阿么刘庄就恹恹的了。方致远瞧着心疼,找了个时间,特地的和刘阿么谈了半天,举了好多生完孩子就得忧郁症的产夫。虽然刘阿么认为他高高大大的孙子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的,可却没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紧张不已的模样了。
而那镯子被送给刘掌柜之后,刘掌柜听了方致远的复述,只是叹了半天气,发了几天呆,以后却是再也没提过送镯子的事情了。当然,鉴于刘庄现在是国宝时期,刘掌柜在镇上问了不少的老嬷嬷,特别备下了好些东西给刘庄。
刘掌柜在镇上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一走三十年,既然回来了肯定是要问问他爹么的消息。对着他爹,郁郁而终,刘掌柜感慨万分。对着他阿么在他走了之后,变本加厉的对待他的夫郎孩子,他心里是心痛和怨恨的。
在知道自己儿子刘和的死竟然是自己亲侄子造成了,刘掌柜再也没了去见他们的念头。甚至要劝慰自己良久,才能不火冒三丈的去找他们报仇。同时,再想起刘阿么和刘庄,刘掌柜就底气更低了。
而这边,刘阿么怕他们小两口年轻气盛,一时忍不住要伤了他的宝贝曾孙。为此,决定自己过来陪床,方致远睡客房去。方致远看着刘阿么的动作,特别的郁闷,难道他看起来像色狼,会连自己怀着身子的夫郎也不放过吗?
不过,方致远郁闷归郁闷,也不好扫了刘阿么的好意,之后憋憋屈屈的卷了铺盖去了客房。晚上,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