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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日复一日。
一个月过去,她仍然只能保证自己十招不败,而目标三十招仿佛是那天边的浮云……
可她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愈战愈勇,晚上吃饭都和他讨教为什么自己会输。
武功一途对她是陌生的,她并非像暗香依依一样,自幼生长于武林,耳濡目染有根基,又自幼开始习武,时间长达十几年。
对她来说,她自真正习武开始不过半年,能有这等造诣已属不易,一方面依赖莫七落的耐心教导,她自己的刻苦练习,再有便是她身体里已恢复的内功给了她很大助益。
日子如常,每天都在挑战、苦练、揣摩中渡过,如此又是两个月,而她仍旧挡不下莫七落的二十招,起初的进步似乎容易,而后便似停滞了一般,如此情形持续了两月有余,她终于有些不耐烦,变得焦躁起来。
当莫七落告诉她内力已恢复五、六层时,也正是她练落月迷香毫无进展之时,练不过去索性不练,后来一心想在莫七落手下过三十招便将此事完全搁浅了。而今两月已过,武功好似没了进展,她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莫七落说武功一途切勿焦躁急进,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这种迫切的心情让她开始胡思乱想,譬如埋怨落月迷香为什么是渡功力给别人而不是吸功力给自己呢,如果是,她可能早已将莫七落扑倒……想起落月迷香,她又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开始修炼起来。
或许是多日没练了,早先卡住的地方竟然没几日便顺利练了过去,她心中暗喜,更是每晚一入夜便喊累进屋勤加修习。
因三个月内她再未出现当日离魂症的症状,莫七落亦渐渐放下心来。
这一晚,莫七落在屋中看书看到很晚,忽然记起今日是莫十七生辰时心中一沉,山中岁月恍惚,他险些忘了今日是十七弟的生辰,也是自己的生辰。他寻了些冥纸出来,一张张叠成元宝的形状,拿着扫把和些许酒菜趁着月色来到莫十七的坟前。
秋天的气息一日日‘逼近,落叶在莫十七的坟前堆积得一日比一日多,月光似也一日比一日清冷。
他一边烧着纸,一边喝着酒,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当所有纸钱都烧完,他方才道:“我会照顾好她。”话音刚落便警觉后面有人,他转头看去,只见暗香依依又一次双眼通红由远及近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当下,一看到他不仅没跑反而站在他面前哭了起来,看到她的眼泪,他不仅有些茫然无措,刚想劝慰几句,便听她对他哭诉道:“莫十七,虽然你是鬼,但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心里有太多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无法对别人说,只能对你说。”
“我来自未来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不是暗香依依,只是借尸还魂活了过来,莫七落对我特别好可我曾经剪了他的头发拿了他的银票令牌扔了他的剑,我好怕他知道以后会讨厌我,我还偷偷练落月迷香,不敢让他知道,问题是,我现在完全练不下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啊?……我快疯了啊。你是鬼,有没有办法帮帮我?帮帮我?”她疯了一样摇晃着面前有形体冒热气的“鬼”。
一个沉沉的声音半响似从天边传来,那声音问道:“剑你扔到哪了?”
“就在百花谷那谭水里。”她呜咽着回答,突然察觉面前的“鬼”竟然开口说话了!她惊讶地看着“鬼”,“鬼”也正看着她。她妈呀一声大叫转身撒腿就跑。
没跑几步便看到远处一人站在树下怔怔地看着她,来者是哑巴陈峰,可看在她眼中却成了另一个人,她奔跑过去,紧紧抓住陈峰,颤声道:“大哥,我看到莫十七了……”反身一指,刚好看到“莫十七”站在自己身后,关切地看着自己。
鬼,鬼……鬼竟然一直跟着她……她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见她晕倒,莫七落急忙伸手抱住了她,陈峰也伸出了手,却又收回。
莫七落一探她脉息不禁暗惊,她此刻脉息微弱,内力全然消失。他低低唤了她几声,见她毫无反应,便当即抱起了她。
陈峰一直在旁边关切地看着,见莫七落抱她向回走,也跟在后面,直看到莫七落将她送入房内,半响后出来,方才走上前,比划着问:“她怎么了?”
莫七落道:“或许是这几日练功太累的缘故。无碍,我照看她,你先去休息吧。”
陈峰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作罢,转身回了屋。
莫七落则又返回了暗香依依的寝房,再次探了探她的脉息,脉息虽弱却平稳,只是,内力仍然全无。他检查她的眼睑,微微暗红,心中暗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症状不是走火入魔也不是离魂症。如此忐忑一整晚,天蒙蒙亮时,他一直守在她床边,见她整晚熟睡再无异状便再一次探了探她的脉息,不禁又是一惊,脉息沉稳有力,内力又全回来了,而且比三月前更加深厚!他想起墓旁她曾说过的话,暗道:难道这就是落月迷香……
如果她昨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的头发,他的剑,还有……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想到这个词他微微一怔,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他实难接受这种说法。可这些时日数次怀疑她不是暗香依依的想法又令他矛盾不已。可仍然难以相信这种荒谬绝伦的说法,他起身出了房门,爬到了后山的山顶。
峰顶,朝阳初初,万籁俱寂,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脑中的焦灼,思绪愈加清明了几分,或许,他应该先去百花谷潭水中看看那里是否真的有他的剑。
第二天一早,暗香依依自床上起身,挠着脑袋喃喃自语:“昨晚好像和莫十七通灵了……”想到这,忍不住冷颤了一下:“都是梦都是梦都是梦……”
二、行走江湖 村子里闹鬼
她走出房门去吃早饭,陈峰见她出来,便利落地将饭菜摆好。没看到莫七落,她问陈峰:“大哥呢?”
陈峰因知道她看不懂手语便没有比划,只沾了些水在桌案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出山,数日便回。陈峰的字挺拔有力,一如他这个人。这半年来,他们彼此已经熟悉,偶尔也会聊上几句,她问他写,别看陈峰极少走出这凤凰山,可武林大事却知晓甚多,至少比暗香依依这个横空出世的未来人要知道的多。又因一人长年居住在这渺无人烟的凤凰山,陈峰闲暇时也常习武练字,虽不是江湖中人,却有一身的好武功,恐怕这竹屋中的所有书籍,他都看完了,就连乐谱木匠活他也不陌生,平日里虽着粗布衣衫还时常摆弄锅碗瓢盆扫把抹布,但时日久了,暗香依依觉得陈峰其实是个十项全能,不仅什么都会,还都很精通,尤其精通厨艺,做得饭菜真是好吃到没话说。
闻言,她点了点头,没有多想自也没有多问。
三日后,莫七落自百花谷寻回丢失已久的无枫剑时,那种心情实难描述。断发之耻令他如有切肤之痛,虽已是半年多前的事,可至今想起仍令他愤懑不已,本想若然哪一天知道是谁干的,必让那人抱憾终身,可没想到竟然是暗香依依。
望着手中的无枫剑,他顿感深深的无奈。此时此刻,不由得想起了她的那句话:我来自未来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也不是暗香依依,只是借尸还魂活了过来……
借尸还魂?!他冷哼了一声,世上哪有什么借尸还魂!
莫七落离开这七日,暗香依依白日里与陈峰讨教功夫,晚上继续修习落月迷香,也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停滞不前的内功,突然有了进展,当莫七落回来时,她迫不及待地与他比试,竟然一下子便挡住了他三十招,虽然后面几招实是艰险,可她还是扛了下来。这一刻的喜悦令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似要飞到天上去追云逐月,在一再追问莫七落没有放水后,她兴奋得扑向了莫七落将他紧紧抱住,兴奋地在他怀中欢呼雀跃,又想转身去抱陈峰,却被陈峰一闪躲过,她也不在乎,刷地一甩手中长鞭,将地上的沙土打出深深的一条坑,狷狂大笑道:“我终于可以出去践踏江湖一番啦,哇哈哈……”
她仰头欢畅地大笑,眼角无意中瞥见莫七落和陈峰惊讶的目光,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了声低下了头,却仍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说:“我去收拾行李,明日咱们就离开凤凰山!”
见她如此高兴,莫七落怔了怔,原本对她再入江湖残存的些许隐忧也尽数淡去。他清楚地听到屋里的暗香依依高声喊:“我!暗香依依!终于要重出江湖了!”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嘴角。身边的陈峰转身欲走,“疯子。”,他望着陈峰的背影,唤道。
陈峰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他,“疯子”是莫十七给陈峰起的绰号,陈峰当年亲眼目睹父母被活活打死姐姐被□致死时,整整有一年的时间,时常处于疯癫状态,直到亲手为家人报仇,才逐渐好转,又因陈峰的名字里有个“峰”字,所以莫七落和莫十七都唤陈峰“疯子”。
莫七落道:“疯子,我知你生性淡泊,不喜欢到热闹人多的地方,但这次我和她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不如,你与我们一起去江湖上转转吧。”
莫七落看着陈峰,等待他的回答,却见他摇了摇头。
莫七落目及远方,黯然道:“十七弟生前一直想将这凤凰山种满杜鹃花,我想,若然这凤凰山开满杜鹃,必然很美。”
陈峰目光望向了莫十七安葬的方向。
莫七落又道:“她是十七弟最珍视的人。”
陈峰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莫七落,听他继续道:“而她尚不清楚,如果她重入江湖,会有多少麻烦接踵而来且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陈峰微微蹙起了眉。
第二天一早陈峰与他们一同离开了凤凰山。
从竹屋后山中央一个不显眼的入口进入,里面别有洞天,竟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其中怪石林立就着火把乍一看甚是阴森恐怖,弯弯曲曲足足走了近两个时辰才看到明媚的阳光,入眼的却也是层峦叠嶂,仍渺无人烟。
因已入秋,一阵风过,山中落叶满天飞舞煞是好看,亦如当下暗香依依雀跃的心情。
或许是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三人都没有用轻功,只是步行。
约行了大半日,日头西斜时,方才看到一个小山村,半年的与世隔绝,即便是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也令她开心不已。想到自己如今身负武功与正常人不一样了,可以一掌劈倒一棵树,可以隔空打灭蜡烛,可以挥挥衣袖便将数步远的木门关上,实在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与兴奋,好似脱胎换骨重新做了人……而今又重出江湖,即将用这张绝世的祸水脸叱咤武林翻云覆雨吞云吐雾,她感觉非常的酷!
她兀自兴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最前面,将周围村民异样的目光完全当成了崇拜,全然忽略了村庄中人惊艳后的异样。
起初,莫七落看到村民对暗香依依的惊艳之色亦没有放在心上,暗香依依本就长得极美,外人初见会有这种目光也属正常,可其后他发现时有村中老人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暗香依依,甚或有人想要上前却欲言又止,只与他打过招呼点头而过。这村落是出入凤凰山的必经之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山村虽然地处偏僻只有几十户人家,可民风淳朴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