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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第一件事当然是吃饭,顾不得被树枝刮烂的衣服和慕容逸目光中的挑剔嫌弃,坐在客栈楼下大堂,猛催小二上菜。饭后又让慕容逸给她点意见,如何提高轻功,慕容逸想了想,便让她试着运气。当慕容逸说气聚下丹田时,她茫然问:“下丹田在哪?”慕容逸似笑非笑地暧昧答道:“肚脐眼下面。”
依依正有模有样地盘腿坐着,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脸蹭的就红了。敛了敛衣襟,似乎这样便能挡住他的暧昧目光。
慕容逸说:“脑为髓海,上丹田。”他指了指眉间,“心为绛火,中丹田。”他指了指胸口。“脐下三寸为下丹田。”他指了指腹部,又道:“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气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
慕容逸好笑地看着她听得直抓脑袋,似乎听得很茫然,叹道:“唉……为师怎么收了这么一个笨徒儿。”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半月,因暗香依依喜欢后山的花海,慕容逸便依她的意在江州多留了几日。
自那日后,暗香依依迷上了轻功,每天天不亮,便起床用轻功爬客栈的后山,直到进入花海。在慕容逸的指点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每天都似有新变化,那种变化令她欣喜若狂。原本她不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而今竟然有了武功,虽然不会用,但当她按照慕容逸的指导感觉到了游走在体内的气息时,她几乎兴奋得要疯了。忽然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她不禁开始幻想,是不是自己总有一天也会成为江湖侠女,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正想得乐不可支,便觉不对,自己好像是魔教妖女……一阵挫败。
如此连续五日,体内气息运行越来越顺,草上飞已不是难事,就算是蛤蟆纵也一日比一日纵得高。刚开始一纵费劲不说顶多只能移动寸许,而现在一纵至少半丈。
那晚,她又练了一天的功,肚子特别的饿,一边被慕容逸笑话说成了武痴,一边大口吃着东西,正吃着客栈便进来了几个人。
当先一位老者,身后跟着两男两女。当中一男一女她认识,正是给慕容逸送英雄大会请帖的那二人。如此便知来者是叶落宫中人。
慕容逸仍旧不紧不慢的吃着,那群人便悄无声息地立在旁边等。
被五双眼睛盯着吃饭,可想而之,再好的胃口也没了。尤其当中老者的眼神甚是严厉,看得她很不自在。她快速的扒了几口,放下碗筷对慕容逸说:“我回屋了,你慢用。”
也不待慕容逸答应,她已然走远了。
回屋后,又按照这几日慕容逸教授的方法打坐运气。感觉一股气息在下腹缓缓汇聚,而后一点点游走在四肢百穴,游走一周后,只觉通体舒畅。
一直没听到隔壁有动静,慕容逸想必还没回来,她倒在床上打算睡觉,可翻来覆去如何都睡不着,想起白日自己上山下山已全然自如了,忍不住又是一阵高兴,忽而想起客栈小二曾说后山有温泉,自己却一直都没能找到,便精神矍铄地翻身而起,目光一转,决定再去找找。
出了客栈,她悄无声息地来到后山,而后熟练地运轻功,飞向了山顶。
来到花海,朗月中,花儿朵朵虽无白日里的娇艳却别有风情,她提气,纵身飞过花海,一直飞一直飞,直至到了花海的尽头,终于在高处看到远方真的有一汪清泉。
到了近处,只见清泉倒影落月,波光淋漓,宁静优美。
她伸手试了试,果然温热,不由得一喜。
山中,夜幕低垂,似铺展着繁星的画卷,轻灵飘逸。
莫七落独自坐在山顶,仰望远方的夜空,风过,吹动山中树木浮动阴影横斜,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荡涤了心中无数污浊,静静地一丝杂念也无。
可就在这时,他忽听噗通一声,自山下传来。
山中有一池清泉,四面环山悬崖峭壁,若然不是轻功极高者,根本无法抵达。仿佛被打扰了,他微微蹙起了眉,垂目望去……
月光映入泉水中,泉水中央漾出一圈圈涟漪,许久都没有动静,忽然,一人突然跃出了水面,伴着一阵女子的笑声,他微微一怔。
月色虽明,却有树木掩映,又相隔甚远,他并没看清水中女子的模样,只觉原本的清幽被外人打扰,微感不悦,便当即起身毫无留恋地飞身离开了。
第二日,暗香依依睡醒一开门,便见比邻的慕容逸门口站着一男一女警惕地看着她。慕容逸屋门紧闭,毫无声息,见那一男一女如此看着自己,她也不好意思去叫慕容逸的门,便有意大声说:“麻烦告诉你们家少主,我去后山了。”
声音刚毕,便听慕容逸的声音自屋内传来:“早些回来。”
她不耐烦地应了声:“知道啦。”而后洒然而去。
中午时分,待她自后山练功回来,刚巧遇到欲离开的叶落宫老者等人。
老者似乎身份不低,离去时,盯着坐在楼下饭桌旁等吃饭的她,目光难掩嫌恶。
她以为老者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没想到,才吃过午饭,老者又来了,这次身后不是带了四个俊男靓女,而是带了三十多个俊男靓女。清一色白衣,就没一个长得难看的。易容后的暗香依依若往他们中间一站,立刻便被忽略不计。
客栈掌柜躲在一旁又喜又忧,喃喃自语:“这么多客官,小店实住不下啊!”
慕容逸有这么多人要招呼自然又不能陪着她练功了。午后,她回屋整理了一下,便又高高兴兴地自己去了后山。刚使轻功翻过山去,便是一怔,原本美丽的花海已然不在,入眼的是一片残花,不知短短两个时辰这里经历了什么劫难,竟被人蹂躏成这样。她不敢相信地一步步行去,心中有些不悦。虽说好花不常在,可也不该这般糟蹋,一路行去,看着光了杆的花枝,说不出的难受,正走着,不小心被一物一绊,险些跌爬下去,低头一看,便见一个死人横卧在脚下。
她吓得半死,惊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可跑出去数十步后,突然顿住脚步,惊见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那人伏在琴案上,一身紫衣,看不见样貌,似也死了。她又尖叫一声,转身又跑,惊慌中忘了用轻功,直到被一物绊倒跌爬在地,恰与方才所见的那俱尸体来了个面对面,哇呀一声,吓得她连滚带爬想要起身逃走,可刚爬起来摆出逃跑的姿势便觉不对,这个死人看着怎么那么面熟……
有些犹豫地回过头去,有些心惊肉跳地再次偷眼向地上倒着的人看去。一眼便将他认出,是莫七落,红枫山庄的少庄主,那个下追杀令要取她性命的人!他真的死了?有些不敢相信地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原来只是昏了过去,不禁轻出口气,不是死人就不怕了。
她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莫七落,发了会呆,忽而抱起手连连奸笑起来,不由得想到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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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醒来时被追杀的惨状,想到他是自己的敌人,不禁心中凉意顿生。自与慕容逸行走江湖以来,多多少少听说了红枫山庄号令武林追杀魔女暗香依依的事情。而今就算她的灵魂换成了另一个人,可他怎么会信呢?将来与他再见也必是个你死我活的场面。
面对一个不杀自己不罢休的敌人,该怎么办呢?
杀死他?她胆子小,不敢杀人。
打一顿?面对一个毫无知觉的人?于她来说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她一手支额,看着昏迷不醒毫无知觉的莫七落左思右想,终于决定:羞辱他!
她看了看四周,除了残花外就是一株株光秃秃的矮树,还有一些被利刃斩断的芭蕉叶,看来方才他与紫衣人一战定然十分壮观,可惜自己来迟一步,不过也幸好来迟了,她看着倒在地上莫七落,想到他要杀自己,心下便又硬了几分。
不再犹豫,撸起袖子,毫不怜惜地将昏迷不醒的莫七落翻过身来,目光触及他手中握着的一柄剑,暗想,都说江湖中人爱惜自己的兵器如珍惜自己的性命,武侠小说不是常有写吗?剑在人在!她想了想,便自他手中拿起了那把剑在手中掂了掂,有点沉并不称手,便暂丢在了一旁。
而后,三下五除二卸了他的发冠,扒开了他的衣服,当看到他的胸肌时,一时没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暗道:靠,身材还真不错。
而后将他拖到一株同样“裸了体”的矮树旁,撕了他的衣物将他双手吊起绑在了矮树上,绑好之后,拿起剑来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长发,触手如丝缎,不由得暗道:可惜了。却没有犹豫,三两下便为他切了个短发,此剑单看外表并不华丽,没想到使起来却十分锋利,只轻轻切下,莫七落的飘逸长发立刻变成了参差不齐的短发,实是有些惨不忍睹。
干完这一切,她走到正面,看了看他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见绑着他的是两根普通布条,想着他醒来后很容易挣脱,便觉不太满意。
她想了想,又拿起了那把剑,毫不怜惜地开始在地上掘坑。
要在以前,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拖不动一个成年男子,更别提用一柄长剑挖坑了。但如今却不同了,她很轻松的便能将莫七落拖绑在树上,也能很轻松地用剑挖坑而且挖的很快,身体上种种改变每发现一件都令她心情雀跃,心情一好,干起活来也十分爽利,不由得哼起了歌。
山谷空旷,她开口一唱,声音便传遍了整个山谷。掘坑的节奏也自然随着歌声带着节奏感:“爱我,恨我,随便你!爱我,恨我,随便你!爱我,恨我,随便你!不要活的不像我自己。爱我,恨我,随便你!——”
吴克群的《爱我恨我》她就记得这两句,此刻反复唱起来,很有感觉。
待坑挖好,便又自树上放下莫七落,拖到深坑旁,将他按进了坑中,只露出一颗头来,方才开始填土。待一切完成,她踩实了泥土,拍着双手,蹲下身来,仔细瞧了他一会儿。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儿,摇头叹息,如此俊美无双的帅哥,竟然是她的冤家死对头,着实可惜了。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出气,便收拾了早先扔在一旁他的衣物,随手翻了翻,翻出来数张银票和碎银,一看银票的数目不由得大喜过望,紧忙收入怀中。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武林大会的请帖、几个不知名的药瓶、一枚令牌及一个女人用的丝质手帕,药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丢在一旁,武林大会请帖于她没用,亦丢在地上,令牌?上有篆刻的红枫二字,或许有用,收入怀中。见无其他可用之物,便用衣服将所有东西包了起来,又拾起了仍在地上沾满泥土的剑,拖过来不远处的一个芭蕉叶,在地上用剑写下几个字,这才甚是满意地提气飞掠而去。
她先寻至山中的泉水中央,将他的衣物和剑一并扔了下去,眼见衣服与剑都沉到了水底,方才折返回客栈。
而一旁趴在琴上的紫衣男子,则被她抛于脑后忘了个干净。
莫七落很喜欢江州的百花山谷,时常来此打坐练功,因白日常有琐事缠身便时常半夜来此,明日便要离开江州去襄阳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