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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点神,你要是个有用的,能把皇上留住,哀家又何须理会那孟氏。”朱氏越说越是气恼。“都是你们一个一个不中用,要么就不能生,要么就不会养,你们要是能有一个济事的,何用哀家操心!”
朱氏这话扎的刘氏那颗心生疼生疼的,她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想起她那可怜的儿子,恨不能把一口银牙咬碎!
刘氏跪在地上哭道,“臣妾无能。娘娘要给臣妾做主啊!”
朱氏面上有些不耐烦,“行了!你说的哀家都问过皇上了,皇上说根本就跟苗氏没有关系,苗氏是得罪了太皇太后,才被赶去了启祥宫的。哀家瞧着宫里这个架势。怕是还得把苗氏接出来,才能皇帝收收心。”
刘金桂听完简直就傻了。她这费了半点天劲来给皇后上眼药,可是皇后还没怎么样,她那个生死大仇还要接回来!她这口气憋的上不去下不来,然而,听到好朱太妃后面的话,她干脆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你倒是还提醒哀家了,这宫里头,也就是苗氏的容貌是顶尖儿的,她还住在东曦轩的时候,对哀家也十分尽心,十有八九也是为了这个得罪了太皇太后,哀家可是要为她做主才是!”
朱氏心里头高兴,偏有想起一事来,便问钱梦吉,“哀家听说皇上身边有个侍读学士就是苗婕妤的兄长。”
“是有这么一个,叫做苗月辉,不过不是亲兄妹,是过继来的,昭德郡主就生了苗婕妤这么一个女儿。”
“这就是了,苗月辉在前朝辅佐皇上,他的妹妹在后宫侍奉,没有比这再合适的了。”
朱太妃洋洋得意,并没有注意到刘氏的神情,刘金桂这心里,可是比吞了黄连还苦。
朱氏为自己想到这么个绝妙的主意感到兴奋,“真是的,哀家怎么早没想到,平白的伤了这么些天的脑筋。这苗婕妤,不但要接回来,还得风风观光的,就让皇后亲自去接,还得给她个位份,至少也得是个一等的嫔位!”
“娘娘!”
刘金桂可是急了,这声儿娘娘调门颇高,然而,朱氏这心里正高兴,十分不满的瞥了她一眼,她不轻不重的说道,“女子当以德行为重,且不可有嫉妒之心。她出来你们要好好相处,再不可像从前那样胡闹了!”
刘金桂觉得自己大概就要疯了,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太妃,就换来这么个结果!但是,她也只能把苦恨全部压下,老老实实的答应。很快外面有人通传,说是贵妃带着二公主来请安,刘氏这才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娘娘,这二公主可是苗氏亲生,如今养在贵妃名下,若是苗氏回来,可少不了要争执的。”
朱氏心里还是偏向贵妃多些,虽然她跟林婕妤不大像,但是看在林氏的份儿上,朱氏对贵妃总是格外厚道。当然,这也要分是什么样的事情,跟谁来比。苗氏关系到她的儿子,甚至是整个后宫,贵妃,也只能受点委屈了。
朱氏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是个丫头,贵妃若喜欢,就还是留在身边好了。那苗氏是个受宠的,保不齐过几日就有儿子了,也未必在意那么个丫头。”
刘氏心想着,你不在意贵妃未必不在意,看着贵妃护着那丫头的情形,怕是当成亲生的了。如此一来,她心里算是有了主意,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贵妃明显也瘦了许多,再怎么心如止水,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她还有林婕妤那么个姑姑,有些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哀家瞧着你这几日病恹恹的,叫御医瞧过了没有?”朱氏关切的问道。
太妃温和关心的语气让刘氏嫉妒,她怎么努力也没换来太妃这样跟她这样说过一句话,她可就想不明白了,她究竟什么地方不如林氏。
可怜刘金桂至今也没有了解太妃,太妃实际上是非常单纯的一个人,林氏虽然不是皇后,可却是她心里认定的儿媳妇,怎么看就都是好的。而刘氏不过是圣瑞宫的宫女,即使曾经做到贤妃,但是在朱氏的眼里,也还是个下人。至于皇后孟氏,比刘氏还惨,在朱氏的眼中就是个敌人,永远都翻不了身的。
刘金桂心里正凄苦怨恨的功夫,就听的贵妃从从容容的说道,“臣妾不要紧的,也就是近几日没睡安稳,过几天就好了。”
“你这孩子太不知道爱惜自己,本宫这里有太医院配的安神药,回头叫她们给你送去一些。”太妃说着说着又改了主意,“药也不能乱吃,你回头叫御医看看,御医说可以就吃,不行的话,就再配些新的。”
刘金桂听着心里酸得不行,又巴不得苗氏把二公主要回去让林氏吃点亏,一时想这样,一时想那样,也没留神太妃跟贵妃后来都说了些什么。直到去坤宁殿宣皇后的宫女回来,她才打起了精神。
“你说什么?”刘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娘娘躲着不肯来嘛!”
那宫女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太妃这心头火立刻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她厉声喝道,“怎么回事,你给哀家说清楚了!”
“娘娘,奴婢到了坤宁殿,宫人说皇后娘娘去了崇庆宫,奴婢于是就到崇庆宫去找,可是崇庆宫的人说皇后跟本就没来。奴婢没办法,只好又去坤宁殿,可是坤宁殿说皇后娘娘的确是去了圣瑞宫,奴婢再去崇庆宫还是么有,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这么回来,奴婢该死,办不好娘娘交代的差事。”
林氏心里暗叹,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以前却没发现。
其实贵妃是不知道,这丫头伶俐的地方多着呢,去年太妃刚解了禁,就跑到坤宁殿生事,第一个站出来去请皇帝的,就是这个丫头。太妃喜欢她忠心,给改了个名字叫金定,她本姓薛,这名字连起来实在算不上好听,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便是这太妃身边第一得势的宫女了。
“还反了她了。”
“太妃息怒。”林氏温和的劝道,“皇后一向谨慎守礼,断不敢罔顾娘娘的旨意,也许是去崇庆宫的路上改了主意去了别处也说不定,冤枉了皇后是小,娘娘平白生气岂非不值!不如叫人细细访察了,若是果真不敬太妃,再定罪也不迟呀!”
贵妃本想着息事宁人,而太妃的脸色果然也好了一些,可是,那金定却撞起天屈来了,“娘娘莫不是不信奴婢,殿门外的宫女穗儿跟奴婢一起去的,娘娘叫来一问便知。”
贵妃被一个宫女当年抢白,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因顾着是太妃身边的人,也不好分辨,因此,只是淡然说道,“本宫并非是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原本就可能是个误会,你纵然心急,也该弄清楚皇后娘娘身在何处再来回报。什么都还没确定,就先让太妃生一场气,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皇后虽然还顶着正宫娘娘的名头,但是在宫中,已经明显的看出颓势来了,贵妃心里,多少有些许同情,却不料,这么几句话,得罪了一个要命的冤家。
第三十九章 妖孽丛生
世瑶这一次还真真是无妄之灾,她原本是打算去崇庆宫的,然而想到太皇太后的样子,心里一阵阵难受,临时起意,就去了长乐宫。她在秦才人那儿坐了一会,两人说了会儿话,稍微开解些了,才又往回走,回来的路上,就听说太妃在坤宁殿闹起来了。
世瑶听着皱了皱眉,不过,她也懒得去猜太妃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位朱太妃,脑子里有无数奇葩的想法,而且,转换的速度也是非常的惊人,真的用上心思,能把人给累死。
这是皇后努力了多年所得出的经验,血的经验。
“快着点吧,别叫朱太妃把坤宁殿给拆了。”世瑶懒懒地吩咐道。
众人远远地就能听见喝骂声,还偶尔混在这几声质问,让人很是猜不透,这到底是想问出点什么来,还是只想要骂一顿出气?
朱氏端坐在坤宁殿前的丹墀上,很明显那椅子就是坤宁殿正堂里皇后的御座,高大沉重,难为他们搬出来!而宫女太监跪了一院子,见到皇后回来才算是见了亲人,多多少少的,都松了一口气。
早春的天气,很是有些凉意的,而宫人们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青砖地面,还真是够受的。世瑶挥挥手叫他们都退下去,太妃自然是有话要说,“怎么,皇后宫里的几个宫人,哀家都罚不得。”
这种无理取闹、胡闹蛮缠的人,世瑶还真是不大应付得过来,但是她深知道一点,那就是一定不能服软,太妃这种人绝不是你敬她一尺,她就懂得敬你一丈的,她只会觉得你是个软柿子。捏起来没完。
世瑶低眉敛目,漠然答道,“宫人如果有错,太妃自然罚得。”
“那你的意思,就是本宫无故责罚你殿中的宫人了?”
朱氏的声音差点把世瑶的耳膜刺穿,世瑶茫然问道,“太妃是否有所误会?”
“误会,本宫哪有那个资格误会!”
世瑶知道要跟朱氏就事论事真的很难,索性也不接这个话茬儿,她淡淡的说道。“坤宁殿的宫人虽不伶俐,但是也不敢怠慢了太妃,况且。这中间还有许多人根本就不在正殿服侍,想来,就算是有胆量得罪太妃,怕是也没有那个机会。”世瑶看着朱氏就要发火,紧接着说道。“宫人不过是小事儿,太妃真想处罚也不要紧,但是,如若整个坤宁殿的人全都受了罚,只怕会有人议论太妃赏罚不公。区区宫人原不当什么,只是。太妃的名誉却是不容有失。”
胡搅蛮缠,皇后不是太妃的对手,但是言语机锋。太妃再修炼一辈子也敌不过皇后。太妃气得连眼睛都是一鼓一鼓的,就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皇后娘娘这话便不对了,太妃娘娘使了奴婢来请皇后娘娘,坤宁殿的宫人却说娘娘在崇庆宫,奴婢去崇庆宫找不见娘娘。又回来坤宁殿,可是。宫人推三阻四怎么也不肯告知实情,奴婢跑几次腿儿倒是小事儿,太妃娘娘久候不至,岂非大事!”
世瑶知道这天已经变了,但是却不知道一个宫女都敢公然来指责她,但是,太妃非但不以为忤,反倒得意洋洋的看着皇后。
皇后平静的问道,“你是何人?”
世瑶其实对她印象很深,但是也就是个宫女,在怎么心机深沉,皇后不会再她身上浪费精力,如此一问,也不过是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那宫女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昂然答道,“奴婢薛金定。”
世瑶微微冷笑,你倒是知道自己个是奴婢!
“就是你奉了太妃之命到坤宁殿请本宫的?”
“正是奴婢。”
“本宫离开坤宁殿时,的确打算到崇庆宫,中途改了主意,坤宁殿的宫人却并不知道。但是,本宫也是乘着玉辇光明正大去的,你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对吧,窦夫人。”世瑶转头看了眼扶风郡夫人,可是那窦氏却缩着脖子退到了一边,世瑶冷冷一笑,也不在理她。
“你只要肯稍微用心,也不至于让太妃久等,能懂得好言劝慰,就不会让太妃气到这步田地!自己办事不力不说,反倒要把罪责推到别人身上,真真是刁钻奸滑。像你这样的宫人,实在是不配留在上殿服侍,可你既然是太妃身边的,本宫倒也不好说什么,是留是去,还是太妃自己决定吧!”
朱氏没想到才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