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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你喜欢她吗?”女子问道。
“我……当然喜欢,但是我最喜欢的是你,她也愿意接纳你,你会和她成为朋友的。”
“白凤,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留着你的爱去讨好那个女子吧!”女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倾舞,你真是不可理喻。为何你的心胸不能和她一样宽广?”
“倾舞,你太让我失望了。”
“倾舞,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会后悔吗?萧白凤当时觉着不得而知,如今看来似乎并没有,接下来他的手抚向胸口,那里竟然有一点点闷得难受。萧白凤此刻喃喃道:“后悔……我才是后悔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阁下后悔也晚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萧琅感受着凌空拂过的凉意,目光亦有些清冷。
“哼,哼哼。”萧白凤缓缓扫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晦暗,身体血如泉涌,依然很不甘心,“很好……不管怎样……现在你们也出不去的,如今……也只能陪着我一起死。”
“是么?”萧琅看着他。
“走着……瞧,我等着……你们……”萧白凤冷冷一笑,面目狰狞,一言不发,已是断气。
“萧白凤,我命由我,我们会想办法出去。”萧琅拉着冰儿,对他的尸体一叹。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为何你就不一样呢?你这人当真是无可救药啊!”容跖幽幽说道。
萧白凤依然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阴冷地瞪着他们。
看着他不愿闭上的眼睛,那瞳孔之中带着幽深漆黑,漆黑之中有着无穷无尽的恨意。
冰儿不由努力的挺直了身子,深深吸了口气,叹息着道:“萧白凤,世人的一切恩怨,比起这岁月的长河真的不算是什么,世间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会因为死亡而结束。下辈子,你不会再遇到我,因为你带着恨意而死,按照那位玄术师前辈所说,必入地狱。”
“可惜这位仁兄只相信自己的那套谬论,实在偏执。”楚昊天摇头。
“死去的人到另一个世界,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陈千浔略有感慨。
萧琅则握着冰儿的手,轻声道:“聪明的男人都不会像萧白凤一样,因为缘分只得一世,要好好珍惜才是。”
冰儿深深吸了口气:“是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容跖羡慕地看着二人,不由叹道:“上辈子,我应该多修一些。”
萧琅斜睨他一眼,一把揽住冰儿的纤腰,“这辈子,你是我的。”
另 一侧,数只守财奴围在萧白凤一圈儿周围,见他已经停止呼吸,立刻用尾巴缠起他的尸体,飞快地送入了深渊之下,下方有着炙热的火焰,似乎与火山地脉相连,众 人仿佛听到下面那罪人的哀嚎,仿佛看着萧白凤的灵魂坠入了地狱之中,随后一只只守财奴慢慢地爬了回去,洞窟内又恢复了安静。
此番二十多只守财奴被引出,已经触发了出口的机关。
轰隆隆!轰隆隆!嘎嘎,嘎嘎……前方巨石落了下来。
青玉脸色一变,眼中有了一丝凝重,偏偏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围机关触动,大门彻底关闭。
“壁 画上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不知大门打开还要多久?”楚昊天不禁开口问道。虽然他精通八八六十四卦,能够洞悉过去现在未来种种变化,本以为可以在禁地里抢夺先 机,无论碰到什么可怕未知的存在,心中也没有丝毫的恐惧感,他认为自己可以游刃有余,化险为夷,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此地却是不同,非常不同。
秦国禁地内蕴藏的气息隐而不发,极为恐怖。
楚昊天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压迫感了,觉得浑身上下非常不舒服。
“我们会不会就永远困在这里了?”容跖眉心闪过一道阴霾,不甘心地说道
“不会的,三十日机关还会打开,而且此处机关阵法还会重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陈千浔脸色苍白地回答,三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那我们非得弹尽粮绝,渴死饿死不可。”青玉打了个寒噤,众人吃了几日辟谷丹,肚子里并不舒服。
“我们继续走。”冰儿看着众人,面容在月光石下显得越发晶莹,“我会想办法出去。”
“哦?你有办法?”容跖诧异地看着她。
冰儿轻轻“嗯”了一声,慢慢抬起了眸子,六人站在殿堂之中,一眼看向殿堂高处的星空世界,黑雾没有完全褪去,只见是空空蒙蒙,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时间,甚至任何方向的存在,混混沌沌。
仿佛眼前一切都是永恒的,亘古不变的。
眼前的一切,让众人有一种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之前,滞留在混沌之中的感觉。
众人慢慢摸索到了出口,楚昊天不解地道,“出口已彻底关上了,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有金庚之精,只要破开一条路即可。”冰儿拿着手中簪子。
“原来是金庚之精,此物甚好。”楚昊天自然是有一些见识的,“不过前面是断龙石,大概很坚硬,就是拥有金庚之精,怎么都要几日几夜才可以挖开。”
“无妨的,我们六个人轮流去破开石头,总会通开一条道路的。”她对着巨石比划着说道。
随后乱石飞溅,冰儿目光凝视着出口的巨石,看着巨石上面一朵朵相似的“彼岸花”,那是玄术师又一次带给众人最后的希望,指引着到彼岸的方向。
过了一两个时辰,已经破开了一丈的道路,让众人心中欢喜,希望近在眼前。
然而冰儿突然觉得有些微的乏力,或许是她太累了的缘故。身体泛起了困倦,她的手心里也都是湿濡濡的汗,眩晕得身子一歪,轻轻倒在了萧琅的怀里。
“丫头,没事吧?”萧琅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替她把过脉象,觉着还算平稳。
“不知为何,身子很累,大概这几日不眠不休的缘故。”冰儿翘了翘嘴角,轻声回答。
“你是女孩子,当然身体比不上我们,但是千万不要睡着,否则瘴气入体就麻烦了。”他轻轻叹了口气,面容隐在暗处,声音也是淡淡的。
“我知道。”冰儿脸色白了白,揉了揉额头,强打着精神。
“青玉,你姐姐身子不舒服,我要照看她,你要多辛苦了。”萧琅目光看向了青玉,叮嘱了一番。
“姐夫,开路的事情我们做就行了,你好好陪着姐姐就行了。”青玉懂事地看着二人,目光沉稳,经过禁地一行他已经成熟了许多。
“不错,你们在后面跟着,我们四个人换着来就足矣。”陈千浔亦目光担忧地瞧了一眼冰儿,少女的脸色有些苍白,气色实在不佳,让他隐隐有些心疼。
“对了,本公子还是很能干的,你们放心便是。”容跖亦是深深瞥了她一眼,目光带着一抹坚决的灼热,他在途中食用了一些药材,身体的毒性也减了许多,身体内力迅速恢复着。
“如此,多谢各位。”萧琅对四人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加快速度。”容跖挽起了袖子,为了玉倾舞他自然是不顾一切代价的。
前方道路上传来金属碰撞石器的声音,叮叮当当,在这种时刻本不易入睡。
“冰儿,我们说说话吧。”萧琅抚摸着她的面颊。
在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害怕她不慎睡着。
“嗯……我们该说些什么?”冰儿垂下眼帘,摩挲着他已磨出水泡的手指。
“你不是说过,想与我谈谈关于萧琅与玉倾舞之间吗?”萧琅深深看着她。
“好啊!”冰儿心中温情流淌,忍不住问道,“我一直奇怪,你为何会对我没有好感?”
萧琅凝视着她,微笑之间,竟是暖融宠溺,“大概是不了解你吧!更何况,我骨子里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兴趣的。”
事 实上,从某方面来说,他一直觉着玉倾舞的运气很好。金鳞榜第一的位置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得到的,她的美貌的确是胜过了其他女子,而且她才华横溢,惊才绝艳, 得到了诸多江湖男子与贵族男儿的青睐,但是一个女人无论多么美丽,在他心目中还是如绣花枕头一样的存在,玉倾舞在他心中就是一个极其漂亮的花瓶。所以他骨 子里并没有特别看重这个女子,毕竟,以色侍他人能有几时好?
不过,萧琅现在很想知道玉倾舞当年对自己又有什么感觉,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
他不禁问道:“你还记得当时第一次遇到我的情形么?”
“嗯,当然记得!”冰儿勾起嘴唇,记忆犹新,萧琅这个男子不论何时都是引人瞩目的。
“那时候的我在做什么?在你心中是什么样子?”萧琅深情地望着她。
“你不记得了?”冰儿挑眉。
“不记得。”萧琅摇了摇头。
怎 知冰儿居然毫不迟疑地瞪他道:“那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应该是十年前,我翻过篱笆去摘山野树上的红果子,不想那树枝居然挂住了我的裙子,我立刻动弹不 得,就小心翼翼地自己把裙子给解下来,却看到不远处有个男孩似笑非笑的笑容,然后我一惊就不小心摔下来了,里面的裤子也被树枝刮破了,后来我知道,那个男 孩子原来就是萧家三郎,也就是阁下——你。”
“原来在我成名之前,你就已经见过我了,真是幸会。”
“可你已经不记得了,不是吗?”
“记得,当然记得。”萧琅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眉目间更见俊朗,“我好像记得有个小女孩儿爬在树上下不来了,后来居然不知廉耻地把裙子给脱了,甚至从树上掉下来,那露出半个屁股的女子,原来就是你啊!”
“哼,非礼勿视,你居然看的很高兴。”她再次瞪他。
“我本来在下面睡觉,你弄出那么大动静,我当然要仔细瞧一瞧了。”
萧 琅依稀记得自己在午睡时,突然被奇怪的声音吵醒来,便取下盖在面容上的书册,正看到上面有个小小的女孩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正惊恐地看着自己,极精致的面容 甚至比萧家绝色倾城的大姐还要漂亮几分,他当时不由多看了几眼,对她微微一笑,却没想到她居然掉了下来,且摔得如此狼狈,他的确忍俊不禁地笑了。
想到这些,冰儿记得她的脸让太阳晒得红红的,又没有穿着裙子,下面十分清爽,那男孩居然在笑她,而她鼓起嘴来狠狠瞪他,却不慎掉了下来,男孩却笑得更是放肆。
那时候,她记了仇。
“还有呢?”萧琅笑得嘴唇勾起。
“第二次见到你是八年前,那时候你只是一个在世外桃源优秀的学子,而我当年也是十二岁,你才十四岁,看到你在六艺比试上,一人就胜过了无数才子,文武双全……当时已有无数的女子对你痴迷了。”
“哦?事隔那么久,你居然认得我。”
“是啊!”冰儿眼前仿佛出现八年前,思绪仿佛飞回到宴席那一刻,她依然记得子曦公子那修长挺拔的身姿,俊美的面庞,顾盼流转的神采,淡薄微抿的嘴唇。而她的思绪纷扰,似感怀,似欣赏,又似心乱。
那 个一身淡雅的美丽少年,唇边勾着浅笑,明明是相同的容貌,却清秀的让人心动,可是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当初那个没有对她伸出援手,且耻笑她的少年,她撇了撇嘴 道:“当时,我家长辈对我说,萧家三郎文韬武略,不骄不躁,气度非凡,如果不是家族中有名师和长辈自幼指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