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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商场来来往往,朝着码头的方向驶去。
在水道上不知何人搭了个戏台子,引得来来往往行人注目,但若想看全套戏,却还得在酒楼高处的位置。
此时此刻,玉猫公子一袭华衣,一翩翩郎君,身姿斜斜站成一道雅致的风景,和青玉与容跖并排坐在一起,身侧摆放着各色佳肴,青玉正笑眯眯的吃着甜甜的葡萄,不知为何这个少年有种让她熟悉而且非常信任的感觉,而且容跖此人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虽然只是偶然相遇,但三人一起坐在酒楼高处看着戏,心情倒是颇有些放松。
冰儿抿了一口酒,她这次似乎喝多了些,侧帽风流,依栏随意而坐。
但见“少年”俊美清雅的扮相让无数少女驻足在周围,痴痴的望着。
冰儿对着那看着自己的对面女子扬唇一笑,那女子哎呀一声,红着面颊进了船舱,又依依不舍的在帘子后面偷偷的瞧她。
“真有意思。”青玉见状嘿嘿的笑了一声,不停的喝着美酒。容跖带来的酒味道非常不错,是他从来没有喝过的。
“玉猫公子,我说你出来怎不安分些?以前看你也不像是个风流无状的模样,现在怎这个样子?难道洛玉离不管管你吗?”忽然对上容跖端着酒杯询问的眼神,冰儿不自然地转过身子。
“你怎像是我大哥?居然管这管那的。”冰儿叹了口气。
“我觉着你其实像个不服管的,居然遇到这么一个大哥,他的确是应该好好的管管你,他可是实实在在为你好啊!”容跖坐在软软的坐榻上,凝着她的脸,眸底的光线柔得如水,精致的五官带着妖异的笑容。
“我知道,不过有时候我也想放松一下。”
容跖抽着烟杆,随意地说道:“若是你成婚的话,以后被管的次数就更多了,所以你说的很对,应该出来好好的放松一下,美酒佳肴夜光杯,此时此刻,是不是觉着做个花花公子的感觉很好啊?”
“的确舒服,不过我只是对着外面女子抛抛媚眼而已,哪里像容兄风流快活?”
冰儿举着酒杯,觉着自己扮成男装的时候也怪是有趣,毕竟,男人可以恣意风流,潇洒自在,不由面颊有些绯红,说话间带着酒意。
“风流快活不敢当,不过……本公子可从来不招惹良家女子的,欣赏归欣赏,但是一个媚眼也不会乱抛,害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其实只要放松心情就好。”容妖孽一双细长的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看你似乎心事重重,一会儿你难道还要回去?”
“嗯。”冰儿轻轻应了一声,今晚必须要回去。
此刻,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在走,步履匆匆,看上去非常热闹。
但是容跖的目光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
冰儿微微一怔,想起前世看到的容跖,始终是中规中矩的模样。
这个男人只怕并不是在放松心情,而是在逃避着什么,甚至于他非常的孤独,冰儿同情的斜睨了他一眼,不由想起当年那个在湖畔对着她腼腆一笑的少年。如今月还是那个月,人依旧是那个人,却已经是不同往时。
冰儿接着道:“难怪容兄你常常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外面游戏人生,原来是为了放松心情?”
“不错,放松心情的感觉那非常好,还是你理解本公子啊。”容跖目光一闪,依然潇洒妖娆的笑着。
“不知道阁下给我准备的事情如何了?”冰儿虽然说着放松,依然还是忍不住谈起了正事。
“我办事你放心,首先我们已安排了四个高手,两个是陈千浔找来的,两个是我找来的,绝对包你满意。”
“满不满意不是光看武功,还要看忠诚。”冰儿目光清冷。
“什么意思?”容跖挑眉问道。
“这四个人要绝对对我的忠诚,我不希望替我做事的时候,却还要三心二意,到时候依然是陈家的人,或者是容家的人。”冰儿面不改色地说着,却觉着脑袋有些昏沉,今日容跖带来的酒实在是有些后劲。
忽然旁边“噗通”一声,青玉居然喝的躺在了地上。
“容跖,你这是什么酒?”冰儿立刻警觉的问道。
“百年葡萄酒,寻常人有些容易喝醉的,你觉着我会对你意图不轨?本公子还没有那么无聊。”容跖目光流转,却没有一点醉态,可见平日里他饮用的不少。
“你若是意图不轨,也不会选这时候,对不对?”冰儿适时放下酒杯,她向来懂得自控。
“你说的有道理。”容跖脑袋忽然向后望去,换个方向,满脸邪魅的看着对面的几个来人道:“哟,这不是咸阳商会赫赫有名的张爷,什么风把张爷吹来了?不如一起坐着如何?”
走近的男人棱角分明,手中拿着一张画,顺着容跖的话语道:“原来是容公子,在下只是来喝酒的,刚才碰到了陈八郎,顺便聊了两句。”
“原来如此,只是没想到张爷也喜欢看画了?”容跖轻轻一笑,端坐在踏上的身体没动,只是慢悠悠的伸手在酒杯里倒满了红酒,对着几个男人举杯示意:“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上一杯?”
“不喝了,实在不胜酒力。”张爷立刻拒绝。
“对了,你这是什么名家名画不成?”容跖问道。
“这倒不是,而是陈八郎最近遇到一个大美女,已经开始魂不守舍了,刚刚找了个画师,这不画了一张相,准备去寻人。”张爷对着容跖扬了扬。
“什么大美女?拿来给本公子看看。”容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张爷把画抛了过去,容跖立刻抬手接过画轴,修长的手指拂过了画面,刚刚打开一瞧,忽然瞳孔一缩,喉咙里一口红色喷了出来,整个人猛然间捂着胸膛趴在地上。
“容公子,你怎么了?”张爷不由吓了一跳。
“容跖?你怎么了?”冰儿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替他把脉。
此刻她的目光不经意的一斜,看到你画面上却是玉倾舞的模样。只是那白色的画卷沾染上了不知是血迹,还是红葡萄酒,一点点如红梅盛开。
夜幕深沉,华灯初上。
带着斗笠的男子看着洛玉离道:“头儿,我们现在查到冰儿小姐就在这个酒楼,现在还没有出来……”
洛玉离眉头微微蹙起,家里的长辈还在,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丫头居然还是没有过来。
居然连新婚之夜都不知道回来,实在是可恶。
不知不觉,他清冷的眸色更加如冰。
容跖咳了几声,对二人摆了摆手,接着坐起了身子,仿佛无事人般。
“我无妨的,就是喝多了。”
“既然没事就好。”张爷哈哈一笑,也没有顾着捡起那画,连忙跑了,有些商人向来没什么义气,何况他是本地人,觉着燕国的容跖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此刻,冰儿欲言又止,心中有股不妙的预感,这个男人并不是喝多了那么简单,而应该是中毒了,而且应该已经很久了。
“玉猫公子,本公子和青玉先回去好了,你接着看戏,本公子下去叫人带他回去。”容跖脸色由红转白,俨然一脸的苍白,他居然弯下腰收起了画卷,小心翼翼揣入了怀中,非常的珍惜。
“容跖。”冰儿忽然叫道。
“何事?”容跖头也未回,慢慢向下走着。
“你的病其实可以医好的。”冰儿喃喃说道。
“本公子其实挺好的,医不医对我来来说无所谓的。”容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轻轻叼住了烟杆儿,抽了一口,慢慢扶着墙面走下楼梯,他的仆人都在外面候着,而他居然并没有叫人上来搀扶。
“等等,我扶着你。”冰儿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妖孽同情心泛滥,但是觉着他隐隐约约是很孤独的。
把容跖与青玉送上马车离开,冰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酒楼里听戏,轻轻顺了顺额头的发丝,看着楼外的云卷云舒,忽然觉着身后似乎多了一个男人,而且浑身散发着冷意,她身子顿时一僵,慢慢回眸一看。
月光照到了男子的身上,俊美的容颜欺霜赛雪,她忍不住摸了摸面颊,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儿,低低道:“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啊?”
“嗯,有什么事情……难道你自己不记得了?”
他凛冽的寒眸里看似冷漠无常,冷冷地眯起了眸子道:“过来。”
咽了咽口水,冰儿觉着好像到了以前犯错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当初他的确是够厉害的,现在觉着自己毕竟也是小有资产的女人了,腰杆也该硬了,怎还看着男人的脸色做事?她甚至很想有骨气的对他道:我偏不!
但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后冰儿居然被他带到了马车内。
若说一个女人不论如何强大,内心还是一个女人,坚强的外面下都是有一颗如水的女儿心。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这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就像冰儿现在有些惧怕的感觉,都说女人在成婚之前会有那么点惧婚的,她却是有那么点惧怕洞房花烛夜的,记得书上说那滋味都是很美好的,谁知道那感觉却是让她疼得死去活来,尤其是那六分之一的一次,三分之一的那次好很多,依然让她疼的有些后怕,不得不说,当严厉睿智冷静的兄长变成了大色魔般的兄长,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她这时候忍不住要为自己的第一次担心,害怕这次洞房花烛夜变得和上刑场似的。
虽然喜欢洛玉离很久,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种心情本该和亲密的姐妹说说,可惜这一世目前并没有她关系极好的女子,自己又远在秦国,昔日的好友也无法去看上一眼。
于是,这个时候她居然先是选择了出来放松心情。
只是没想到放松心情放松的时间有些多,有些久,让他感到心烦。
“乖乖和我回去,今晚听话。”
“听什么话?”
“今晚我们就洞房。”
“偏不。”冰儿借着酒劲踢了踢他,想起这些年被他用鸡毛掸子打屁股的壮举,实在有辱自己玉倾舞的形象,觉着自己实在不能让他吃的死死的,“这马车里太热了,我要下车。”冰儿异常快速的把好不容易把车门打开,却被洛玉离重新关好,甚至把车门关的很紧。
“是你穿的太多了!”洛玉离伸手拉住冰儿,此刻,冰儿的面庞微微变色一瞬,而他飞快剥开她外面的长衫,接着褪去她的中衣,接着顺手摸上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裹胸,轻轻一扯,然后冰儿就很清凉的坐着马车上,双手抱着胸,瞪着眸子看向洛玉离,她的大哥实在太禽兽了。
见冰儿一副吃瘪的神情,洛玉离给她一个你再跑试试的眼神。
马车晃动着,她的胸膛也在晃动着。洛玉离怜惜地拿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在她身上望着,尤其是胸前,半晌冷冷道:“记得吃胖些,我想方设法养了你两年,却还是这么瘦。”
冰儿觉着自己似乎上了贼船,泪汪汪的看着洛玉离:“大哥,您老人家就算要洞房花烛能不能有个诚意,这马车上就算没有别人,你让我光着实在太没有脸面了,而且三媒六聘就不说了,大概总得意思意思吧!还有……哥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洛玉离冷冷哼了一声,“放心,这次不会亏待你的。”
只见他在面前点着灯,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慢慢翻看起来。
冰儿目光也落在册子上,只见那上面虽然画的不是甚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