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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师父没有死,却与你分开了的话。
那么师父,一定会在那里。”
颤着手看完这最后一行,我心里忽然冒出无数的幼苗,疯狂的生长起来,我几乎立刻要忍不住赶往定城。
只是,安楚现在徘徊在生死关头,我不能弃他而去。
只能暂时忍耐。
待到安楚无事,再来谋划一番。
如果他没有死……
如果师父没有死的话,一定会在定城!
这半年来,我本来一直坚定着,李墨白已死是事实。毕竟,那么大一把刀穿胸而过,怎么可能还能存活?
况且,又落下了那永无止境的地缝?
只是看完这封信,我心里名为希望的幼苗,开始‘噌噌’的往上冒。如同被风刮过的烛火,本来已经熄灭,却又在片刻后燃起来一般。
哪怕只是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幻想,哪怕最终可能会换来更加悲伤的结果,此刻,我也愿意去相信。
我愿意去相信,李墨白他没有死。
定城,定城,定城……
如果我没有记错,定城的话,是清阳所在的城市。
清阳,我曾不止一次的猜想,我们之间,终归有一天,是要碰面的。
七天时间恍然而过,而我却日渐沉浸在回忆里,不可自拔。
这期间,安楚没有再醒过来。
第八天,慕容盈盈终于从烈城赶了过来,看到她时,我想到的,只有风尘仆仆四字。
当初我从烈城来这里,花费了整整十天的时间。
我实是想不到,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东沂城去烈城,再回来,需要怎样去日夜兼程,又会累死多少匹好马。
我更加想不到的是,慕容盈盈竟然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一下马,就直奔安楚的房间。诊脉、写药方、下针,一气呵成。
此时我才忽然感觉,她真的是个好医生。
如此一番诊治之后,安楚一直断断续续的呼吸,竟然变得平和起来。
我也,总算放下心来。
“谢谢你。”见慕容盈盈完成自己的工作,终于喘了口气坐在左边喝茶,我走上前去,诚挚的道谢。
“我不是为你。”慕容盈盈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回答。
“可是我还是要谢你。”我在她身边坐下,抬眼看了看在不远处的床上安睡的安楚,语调平和。
慕容盈盈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我亦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慢慢品了一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在左胸中刀之后不死?”
“没有办法。”慕容盈盈立时反驳,“除非他的心脉长在右边。”
这句话一说完,慕容盈盈手中的杯子忽然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了。
而她却恍然不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李公子的心脉,就是在右边。”
这下,轮我愣住了。手里的被子,同样掉到地上,碎了。
然而,我的心,却猛烈地跳动起来。
这些天,我总在想着,左胸口如果中了刀,却还没有死的话?这是可能的事情吗?
最后,我想到了。
是的,在医学上,有一种镜面人,他们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也唯有如此,才可以在左胸中刀之后,不死。
我本来只是试探慕容盈盈,却没有料到,李墨白竟然真的,是镜面人。
狂喜如同海啸前的海浪,一波一波席卷着我的心头,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怎么都忍不住。
半晌,我才找回了自己的神识,小心再小心的开口,“你说的李公子,是谁?”
尽管我知道一定是李墨白,可是我太过震惊,脑袋也一直在发晕,以至于事实在眼前之时,我又有些不敢确定起来。
或者说,我在害怕,害怕这些,只是幻想。
“李墨白,我说的,是李墨白。”慕容盈盈先我一步恢复过来,重新坐回桌边,另外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杯茶。
尽管她的神色很从容,她的手,却一直微微在发抖。
“李公子掉下了地缝,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慕容盈盈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开口。
“不,不会。或许,师父他还有生还的可能。”我猛然笑了起来,用力地摇了摇头,“即使他掉下了地缝,也有逃出来的可能。你不要忘了,本来毫发无损的风千情,可是跟着一起跳下去了。风千情他,怎么可能会让师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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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节 情深几许
“你的意思是,李公子他没死?”慕容盈盈有些欣喜,有些犹疑。
“你能确定师父他,心脉长在右边?”我有些小心翼翼地,再三确认。
“我如何会不确定?”慕容盈盈语气有些不善,“当年,李公子与风千情为了清阳大打出手,最后风千情一剑贯穿了李公子的左胸口。那时我哥也在,就是他说出李公子心脉是长在右边这句话的。”
似乎不满我质疑她,慕容盈盈将自己的哥哥搬了出来。
不过我本来就没有不相信她,只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所以才会想要再三确认而已。没有在反驳,而是从怀里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宣纸,递给慕容盈盈。
如今看来,风千情也是知道李墨白是镜面人的,那么他随着一起跳下去,是为了救李墨白的可能性,绝对大过他是一起去寻死的可能。
也就是说,李墨白还是有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消片刻,慕容盈盈便已看完,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是喜忧参半,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来。像是要笑,可是那暗沉的眸子里面,却怎么看都像是在哭。
“你没事吧?”见她长久的沉默,我不得不开口询问。
慕容盈盈半晌才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来,“我真的,是该放弃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我思索片刻,反应过来。“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终于愿意承认啦?”慕容盈盈带着促狭的笑容,死死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自然的低头,“无论我承不承认,你们不都看出来了吗?”
“这可不一定。”慕容盈盈摇摇头,将宣纸叠好递过来,“你与李公子的关系太过深厚,你若不承认,谁能猜到这到底会是亲情还是爱情?”
“定城,你去过吗?”我拿过宣纸,依然塞进怀里。
“清阳大婚的时候,去过一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慕容盈盈的眉头皱了起来,“已经是十年之前的事情。”
“要不要一起去定城?”
慕容盈盈怔了怔,犹豫了半晌,终归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去了也是徒增伤感。何况,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定城不小,要找一个人,可没有那么简单。”
我摇摇头,笑了笑,“在定城里面,师父认识的人,有多少个?熟识的人,又有多少个?”
“你的意思是?”慕容盈盈有些明白过来。
“我的意思是,师父若活着,必定在清阳那里。”
慕容盈盈愣了半晌,终于点点头,“这个可性,的确是最大。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去抢人!”我回答的相当豪气。
慕容盈盈额头滴下几滴冷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可知清阳的身份?”
“清阳的身世,我打听的一清二楚。她那么聪明,想必我的身世,她应该也一清二楚。”我不在意的甩甩手,“只是,如果她真藏了师父,就应该知道,会有我过去抢人的一天。”
想了想,我正了神色,像是在说给慕容盈盈听,又像是在暗暗立誓,“如果师父还活着,此生,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绝对不会!”
慕容盈盈苦笑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如果当初,我能有你这般坚定,就好了。”
我也不避讳,直言不误,“我要谢谢你的不坚定。”
“小姐,小姐,在吗?”慕容盈盈正想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疾呼的声音。
因为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入内,他倒也没有闯进来。
“何事?”我没用动,只高声回应了一句。
“神武街上有两个帮派打了起来,小姐您去看看吧?”
我绕过地上的碎片,站起身打开房门,“哥呢?罗言呢?你们的副城主呢?都去哪里了?”
帮派打架,为什么要叫我去看?我又不是管辖这里的人,贸然插手有用吗?
“城主一大早便带着副城主与罗大人去了城外,恐怕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那你们不去劝架,找我干嘛呀?”我眉毛一挑,说道。
这些人还真是会挑时间打架哈,整个城里,难道就只有我最大啦?
“他们已经打起来,劝不住呀!”那个侍卫急得额头冷汗直冒,看着我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几乎快要跳脚。
“那就让他们打去。”江湖里,为了自家的地盘与利益,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吗?干嘛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那个侍卫几乎要昏倒,去还是强撑着开口,“他们将普通百姓也牵连了进去,见人就砍,已经伤了十几个无辜的人。”
“是哪两个帮派?”竟然见人就砍?好大的胆子呀,那神武街可是这东沂城最为热闹的街道,他们这样子不分黑白的打斗,得伤害多少人的性命?
“疯人阁与无夜楼。”那个侍卫见有戏,慌忙开口回答。
“慕容盈盈,安楚就交给你啦!”话音未落,我已经疾风一般卷回自己的房里,跟九月招呼了一声,拿着红袖就往神武街跑。
这些人,可真会给我添麻烦!
难道是我平日太纵容他们了?
还是说,我这个新任的阁主,在他们心目中没有一点地位?
‘罪狱’坍塌的那夜,安楚追随李墨白而去之前,甩给我的那个东西,是代表疯人阁阁主身份的疯人令。
疯人令是一块碧绿如湖水的圆形玉简,很是小巧,雕工也很细致。虽然这是风千情的临终托付,可我无意于疯人阁阁主之位,也不想去搭理他们,所以一直任由他们在那里胡闹。
直到三个月前,听说曲左大败素右,疯狂地虐杀忠于素右的属下,我才不得不出面。
大家本是同门,一起相生多年,虽然为了争取阁主之位,这左右护法打打杀杀,不得安宁。。可是既然一方已败,另一方又何须去赶尽杀绝?
这疯人阁好歹也是风千情一手创立,虽然我不喜欢他,可是也不能任由他人摧毁。
于是乎我携着红袖,带着安楚、陆馨、白池等人,闯入疯人阁总部所在的宁城,找到素右的残部,救下了素右。
却没有想到,素右本就无意于阁主之位,只是不能容忍风千情花费诸多心血创立的疯人阁,落于恶人之手,才会奋起反抗。见我带着疯人令前去,当即答应听命于我。
因为这是疯人阁内部的矛盾,我不想借助杨少临的势力,所以没有让他插手此事。我足足在宁城花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终于将疯人阁给顺利地拿下,坐上了我根本就没有兴趣的阁主之位。
当然其中有很大的波折,最终虽然打败曲左的部下,他却是相当的不服。
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