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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如此,要不是他亲身经历,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怯弱胆小的女孩,竟然有胆去甩他人耳光。而且,她打得人还是位高权重的城主。
习武之人的眼力,比一般人的要好上很多,所以他看到眼前这个女孩相当拘谨的坐着,相貌平凡的脸上,仍然带着一丝丝的红晕。
方才要不是他看到,只怕她这个亏,便得生生受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当看到那个男人轻浮的往她脸上摸了一把时,本来就已经足够恶劣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
其实,他本来应该高兴才是,毕竟她甩了自己一耳光,自己不方便动手报复,有人代劳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可实际上却是自己当时毫不犹豫地,便将身旁的水果刀给抛了出去。听到那个男子的哀嚎,心里才稍稍好受了那么一点。
她要是知道自己看着她的人被欺负而视而不见,只怕又会想着法子整自己了吧?
说她是自己的姑奶奶,可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偏偏这个姑奶奶,还像妖精一般难缠,真是头大。
再次打量了对面的姑娘一眼,有些懊恼的发现,从头到尾,她居然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细细想了一番,竟然发现认识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像他人那样,用崇拜家羡慕的神色看过自己。不,应该说,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以往有接触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说话也总是细声细气,却带着一股淡淡地疏离感,完全不似对月回那般关切。
也许,要是没有月回,她会连与自己说话都不愿意。
这个认知,让杨少临感觉非常的挫败。
而此刻,这个叫九月的姑娘安静的坐在对面,不声也不响,一直盯着地面看,仿若可以从地上捡到金子一般。
然而,她的身上,却散发出来一种似有若无的敌意,对自己的敌意。
杨少临不禁开始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眼前这个外表看似怯弱,其实内心坚定的姑娘,在甩自己一耳光之后丝毫不见悔意,反而对自己满是敌意呢?
怎么说,此刻散发着敌意的,都应该是自己吧?
还是说,其实她一直都不喜欢自己呢?
有意思。杨少临内心里的好奇全部被勾起来,乃至好胜的想法、想要去征服的念头,全部因为这个姑娘呼之欲出。
“到了,我去给小姐准备晚膳。”正当杨少临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九月急匆匆的站起身来,掀起马车帘,也不待车挺稳便跳了出去。
她避他,简直有如洪水猛兽。然而,却绝对不是因为害怕。
看着她急匆匆地离去,那个娇小的背影在灯火的摇曳下几乎要随风而去。
杨少临勾起嘴角,忽然觉得今后的日子,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能有人对自己过人的容貌视而不见,这种事情,他如何能够容忍?即使是月回,也好歹会对他的脸痴迷几分,她却半点反应也无?
他要是不能让这个女孩喜欢上自己,他就白活了这些年。
一边想着该怎么办,一边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院中守夜的侍卫与丫鬟们,见到自己回来竟然都露出惊恐的表情,匆匆地对他行礼之后,便急忙忙地离开。
怎么回事?平时这些丫头不都会偷偷地观看自己吗?
杨少临纳闷,难道因为被人甩了一耳光,毁容啦?
想着等会去照下镜子,边推开自己的房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张开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嘴。
这是,遭贼了吗?
不可能,要是遭贼,谁人敢瞒着不报?
盯着地上那些碎片与碎纸,杨少临的心头忽然闪过了不好的预感,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纸屑,只看了一眼便想吐血。
这不是他珍藏的秘籍吗?
再捡起一块,想要昏厥,这不是自己在练得内功心法吗?
再看着满房子东倒西歪的家具,杨少临气得浑身发抖,奈何心里对凶手有了答案,有苦不能说。
要是他在此刻大呼小叫,被那些婢女们传到她的耳中,只怕她会干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
“来人。”尽量压制住怒火,杨少临压着声音开口。
“大人能让一让吗?”没有等到下人,倒是把九月给等来了。
九月已经恢复平常的羞怯,低着头一眼都不看他,手里却端着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香味四溢,诱人心脾。
“这是给我的?”杨少临压住心里想要的欲望,淡淡地问道。
“这是小姐的晚膳,小姐此刻仍在您的房中,麻烦大人让一让。”九月不卑不亢的轻声说着,见杨少临让开路来,端着手里的菜肴踩着满地的狼藉走了进去。
将手里的东西搁置在桌上之后,九月绕过圆木桌,蹲下身来,柔声呼唤,“小姐,该用晚膳了。”
九月这么一说,杨少临才发现原来在那后面,躺着一个红裙女孩,她满身的绝望,衬着遍地都是的狼藉,发丝散乱倒在地上,看上去竟像是受尽了屈辱与折磨后离开了人世一般。
她看起来,是那样子的脆弱,又那么的轻飘飘,仿若会随时消散。那般让人心疼的感觉,让杨少临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他怎么会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情,就这么弃她于不顾呢?
这就是九月会动手甩自己耳光的原因吗?
一边想着,一边疾步上前,将那个红衣少女扶了起来,哪知触手温热,不似正常的温度。
杨少临的心继续揪着,犹如被打了无数个结的绳子,被人继续扭到一起打着新结。
杨少临掀开她遮在脸上的发丝,呼吸一滞,她的肤色惨白如纸,却又带着一点不正常的红晕,看上去虚弱不堪。
“她发烧了。”杨少临急了起来,忽然便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一般没有了主意,只得焦急的看向九月。
“你扶她去床上躺着,我去找慕容姑娘。”九月轻声说了一句,转身疾步走过废墟之上,出了房间。
杨少临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一沉,她那样子不管不顾的走出去,脚上必定受了伤。
只是,他有关心她的立场吗?
将怀中人放到自己的床上,又细心的帮她盖好被子,杨少临唤人将房间收拾了一番,总算在九月回来之前将房间清理干净。
被她如此一撕一砸,房间里顿时空了大半,本来就不小的房间,显得更加宽阔起来。
这么大的空间,他自己一个人住,是不是有些大了呢?
“怎么不将小姐抱回她自己的房间?”九月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轻声地问着,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却是有些不满的语气。
“男人都是这样。”慕容盈盈带着自己的药箱,跟在九月身后踏进来,随便的一句话就给杨少临扣了个黑帽子。
杨少临额头青筋直跳,“外面夜深露重,而且刮着凉风,要是我将她抱回去,你是不是又得说我太过小气,连这么点小事都要计较?”
是的,喜欢与自己过不去的人,还要加上慕容盈盈一个。
自从第一次相见开始,她对自己似乎就不太友好,却还是保留着大家闺秀该有的礼貌,不会像九月那般放肆。
胆敢对他不敬的人,他活了二十多个年头,除了九月,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慕容盈盈轻描淡写的瞥了杨少临一眼,“这是不负责任的托词吗?”
手下却不停,拿出躺在床上不醒的人的手,开始诊脉,尔后又翻开她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坐到桌边,拿起新准备的笔墨纸砚开始写药方。
“她怎么样?”想起白天时与月回的对话,也曾说过责任的问题。杨少临无意与慕容盈盈争吵这个责任的问题,所以转移话题。
“受了些凉,不妨事。”慕容盈盈将写好的药方递给九月,九月拿着药方便急匆匆带出去了。看起来,脚步似乎有些漂浮,果然是受了伤。
“她的脚受了伤。”一不小心,便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等会会去帮她上药包扎。”慕容盈盈丢下手里的笔站起来,似乎想走,在打开房门前又顿住,“如果你照顾不好月回姑娘,那就交给我来照顾。每日里去慕容山庄看病的人不下百个,又有我会亲自照顾,绝对要比在你这里好。”
杨少临愣了愣,脸色一变再变,“她是我的妹妹,我会照顾好她,多谢慕容姑娘挂心。”
慕容盈盈看了看他的神色,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依然轻描淡写的声音随着凉风拂来,“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在原地站了一会,杨少临坐到床边,盯着她虚弱的额神色,心里针扎一般的疼。
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细心的呵护,哪里愿意看到这样子毫无生气的她呢?
而且,他找寻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如何可能会放手?
慕容山庄与月回非亲非故,她如果住在那里,如何会快活?
再说,竟然非亲非故,又为何会提出这种要求?
难道是因为李墨白的关系?
杨少临伸手,轻轻抚上她苍白的容颜,心里再次暗暗发誓: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哥都一定会保护你!所以,哥自私的希望你能留在身边。
你,愿意留下来吗?
第一百六十四节 宁城月色(1)
陆馨抵达宁城时,刚好是傍晚之时,西方的天空上漂浮着绚丽的云霞,围绕着已无甚光彩的太阳,看上去格外的美丽。
宁城在幽明国的最北方,是幽明国北方的国界之一,再往北去便是龙洉国的地盘。
所以,宁城一直都是朝廷的重要堡垒,由当朝左相的长子东方邬亲自压阵,派重兵把守着,时刻保持着警戒,防止龙洉国来犯。
要说这东方邬,满朝上下无不夸他是人中之龙,不仅学识渊博,这带兵打仗更是从无败仗。记得之前有一次龙洉国兴兵三万偷袭宁城,当时正好在宁城游玩的东方邬找到宁城的城主,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帮着出谋划策,利用宁城的天时与地利,愣是用一万的人马抵挡住龙洉国的三万大军,一直待到增援来时击退敌人。
也因此,本来只是一介武夫东方邬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试,直接破格被提拔为从四品的宣武将军,驻扎在宁城。一直到现在成为正二品的龙虎将军,这其间抵挡了多少次敌人的偷袭,破坏了多少次敌人的诡计,也只有宁城的人才会知晓。
也是因此,宁城的人一直对东方邬心怀敬畏,甚至是满心的感激,对他的尊敬,竟然超过了宁城的城主。
东方邬,一直都是左相的骄傲。
而陆馨刚到宁城,便看到那个众人仰慕之人,身穿已然破旧的盔甲端坐在纯黑色宝马之上。与月回那张满是灵气的脸不同,他长着一张端正的国字脸,眼神如鹰一般锐利,嘴唇紧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看就知是不言苟笑之人。
也不知道在这边塞的风吹雨打之下,他是如何保养的自己,明明已经近三十的年纪,看上去却不过二十几的年龄,实是让人羡慕。
上次来时,正值东方邬回京省亲,所以月回并没有遇上他。
不知道要是他们遇上,月回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