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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时,正值东方邬回京省亲,所以月回并没有遇上他。
不知道要是他们遇上,月回会是什么样子的心情?
一个被父亲捧在手心里,想尽办法疼爱着他,最好的东西也唯给了他;一个被独自关在院落里,独自成长,无人问津。
如此明显的区别待遇,月回或许不会介意,陆馨却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见众人夹道欢迎着他,陆馨挤在人群里,待他要从眼前过去时,狠狠的在身前的姑娘身上推了一把。
姑娘本是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却不料被人从身后猛然一推,不觉向前踉跄了几步,狼狈的跌倒在道路的正中间。
姑娘羞红了脸,想要站起来,却似乎受了点伤,努力了半晌都没能站起来,又羞有愧的看了眼马上的东方邬,眼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送一个美人给他,自己多好心呀!
陆馨在心里感慨着,丝毫都没有为自己此举挡住东方邬的去路而惭愧,想想这是在他的地盘,自己不能太过分,转身便要走。
“站住。”身后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
陆馨有些纳闷,虽然知道他或许是在叫自己,还是决定不搭理,继续走着。
刚才他并没有看自己这边,除非后脑长了眼睛,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好事呢?
如此一想,陆馨微微一笑,定是因为自己已经许久不做坏事,这初一做心里便开始发虚起来。
这个想法刚落,忽然觉得身后一股寒气扑来,身体先于意识之前动起来,动作麻利的闪到了一边。
回身一看,只见刚才坐在马上之人,已经冷着脸站在自己的身后。
周围围观的群众,见自己的将军怒视着自己,也纷纷侧目看着自己。
“有事?”陆馨心里微颤,才知道自己低估了眼前人,不过心里的怨气还是没有消散,所以语气并不友好。
“你是何人,竟然敢这种语气对将军说话,不要命了吗?”东方邬身边的一个副官见陆馨神色轻蔑,不由呵斥道。
陆馨撇了他一眼,笑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最后一句话,陆馨是对着东方邬所说。
“此话何解?”东方邬神色依然冷峻,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带着狠厉的神色看着陆馨。仿若只要她敢逃跑,他就会立时将她抓捕一般。
陆馨想了想,终是忿忿的开口,“听说将军前阵子有回京省亲?”
“如何?”
“不知道,左相府里的红梨花,开得可好?”陆馨禁不住冷笑起来,看到东方邬的神色有些松动,转身再次要走。
既然东方云齐知道月回尚活着,眼前这个人,是他的爱子,必定也是知道的吧?她的此举,会不会让月回责怪呢?
“你如何知道红梨?”东方邬旋身拦住陆馨的去路,阴鸷的开口。
红梨园是左相府的禁地,被幽闭了十年,直到现在也无人敢入。眼前这个姑娘,如何知道左相府种有红梨花?
“馨儿?”一句温和的呼唤声,远远的传来,阻止了陆馨接下来要说的话。
陆馨转头去看,一身青衣的青衣推着坐着轮椅的白衣公子白池,向着自己而来。
“白公子。”陆馨有些别扭的,跟他打招呼。
“东方将军。”白池微微弯腰向着东方邬行礼。
“你们认识?”东方邬显然认识白池,微微点头回礼之后,看着陆馨问到。
“是。”白池依旧温和的笑,看了眼陆馨,继续开口,“如果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赔礼道歉,还请将军给我几分薄面,不要与她计较。”
“白池,谁让你这么说的,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必像这种人道歉。”陆馨怒。
“馨儿,不得无礼。”白池颇为无奈,只得再次低头向东方邬道歉。
陆馨气得直翻白眼,看向东方邬的视线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就不要给公子惹麻烦了。”青衣跳出来,扯了扯陆馨的衣袖。
“我哪里有惹麻烦!”陆馨相当不服气,怒气冲冲的吼了回去。
“你现在就在惹麻烦。”青衣也不客气的吼了回来。
“好了,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白池扯了扯陆馨的衣袖,陆馨到嘴边的话语,才终于咽了下去。
“我先回去了。”陆馨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着东方邬,“我相当的不喜欢你这个人。”
说完,似乎才终于解气了一般,不客气的推开拦路的人群,愤然离去。
白池扶额叹息着,再次对着东方邬赔礼道歉,“她的性子骄纵了一些,往将军不要往心里去,改日我必定奉上厚礼道歉。”
“正好,我俩许久都没有聚上一聚,今晚我来疯人阁找你,记得备上好酒等我。”说完,也不待白池回答,便转身上马,扬尘而去。
“回去吧!”白池幽幽地回答,青衣适时的上前,推着轮椅往回走。
走了几步,果然见方才那个女子站在那里。
“馨儿,你怎么来了?”白池避过方才的事情,随意问道。
东沂城与宁城可不算近,大老远的从那里赶来,想必是因为月回姑娘有什么特殊吩咐吧?
“有事找素右姑娘。”陆馨不自在的别过脸,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想要见他而来。
只是,忽然想要见你而已。
“那我们回去罢,素右姑娘肯定在习武场督促新进的部众们习武。”白池也没有想其他,示意青衣带着陆馨往城南的疯人阁走去。
陆馨在宁城呆的时间不长,又过了这许久,只怕早已将路给忘记了。
好在他是个细心的人,这些方面都有很仔细的考虑到。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主要是陆馨过于紧张,一旦发现白池有找她说话的念头,立刻装作好奇的去打量着周围的景象。
白池发现了她的心思,便也没有再开口。
一入疯人阁的大门,陆馨马不停蹄便去习武场找素右,生怕被白池发现一丝的端倪。
白池也没有阻拦,让青衣去准备食物之后,自己则推着轮椅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珍藏的好酒都拿了出来,摆到花园里的司阳亭里面。
司阳亭是四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圃,花圃外围种满蓬松的迎春花,此刻虽然已过花期,却仍然有无数花朵开在枝头。那一串串嫩黄色的小花随着低垂的枝条摆动着,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花圃内种的只种有野蔷薇,此刻虽然未至花期,却也枝繁茂盛,绿意蛊然。若仔细去看,便会发现有一些植株上面,已经挂上了粉嫩的花苞。
夜幕低垂时,东方邬如期而至,在青衣的带领之下,孤身踏入月色下的花圃。随行的侍卫等人,都留在花圃之外。
白池早已备好酒水茶点等物,守候在亭内。
“久等。”东方邬此刻穿着便服,虽然依然板着脸,却也没有白天时那般的盛气凌人。
“你来的刚刚好。”私底下,白池也不再以官职相称。
东方邬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在白池对面坐下之后,端起眼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你连私藏已久的成年竹叶青都拿了出来,可见那位姑娘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她就是那样子的性格,你不要往心里去。”白池微一挥手,侍立在一旁的婢女立刻拿起一直在温着的酒壶,再倒了一杯酒到东方邬的酒杯里。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岂会那么小气?”东方邬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眼睛却看向花圃里尚未盛开的野蔷薇,“其实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第一百六十五节 宁城月色(2)
“何事?”白池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花生仁丢进嘴里,咽下后才问道。
白池已经料到不会是什么好差事,所以借此动作缓和一下心绪。
“我的妹妹…”,东方邬顿了一下,没有发现对面之人猛然僵住的神色,继续往下说着,“东方童,为了逃婚从京城逃出来了,我们派人四处寻觅,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听说疯人阁的人脉广布天下,希望你能帮我去找找她。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找到她……你怎么啦?”
东方邬终于发现对面之人满脸僵硬,奇道。
白池暗暗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在说月回姑娘呀!当即回过神来,摇摇头,“将军接着往下说。”
“我已经说完了。”东方邬有些无奈。
虽然东方家实际上有两个女儿,但是最小的那个,被关在院落里谁都没有见过她的真正容貌,甚至没有一点接触,谁人都不曾将她记挂在心上。
所以实际上他家就等同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三个哥哥又都对她百般宠爱,她的性子难免会骄纵了一些。
“这是她的画像,希望能尽快得到你的消息。”东方邬从怀里掏出一卷纸轴,放到桌上,“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好。”白池痛快的应下,将画轴拿了过来,没有打开,只是放在了腿上。
“白日里的那位姑娘,你知她多少?”想了想,东方邬还是开口问道。
“全部。”白池温和的笑了笑,又夹起一块豆腐塞进嘴里。
“我能否见一见她?”语气虽然是询问,但是东方邬脸上的神色,却不容人拒绝。
白池犹疑一会,对身边的侍女挥手,“去把陆姑娘叫过来。”
“是。”那个婢女领命而去。
“不知道你找馨儿所谓何事?”总不至于还要翻白天的旧账吧?白池心想着,东方邬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应该是为其他事情,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
“有些事情想问。”东方邬避重就轻的回答,端起手里早已冷却的酒杯一饮而尽。
白池知他不想说,也就不再相问。
两人谈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又有美食美酒相伴,倒也惬意。
只是,许久时间过去,却没有见到陆馨的身影。
见东方邬似有不耐之色,白池再次唤过一个婢女,如之前一样吩咐一遍,就见那个婢女点点头,匆匆而去。
半晌,仍旧没有见人过来。
白池要是还不知道,是陆馨不愿意过来而扣押了那些婢女,他就白认识陆馨这些年。
“馨儿可能有什么事情,不太方便过来,我亲自过去看看。”白池对东方邬抱歉的笑笑,见他没有反对,又对青衣吩咐了几句,便推动轮椅向花园外走去。
陆馨此刻却在后院的湖边,半倚在水榭左边的栏杆上,望着湖里的金鱼走神。
夜风从水榭四面的间隔刮过,掀起了湖面的波澜,扰乱了她的心。
她从东沂城赶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
又能得到什么呢?
即使呆在他的身边,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陆护法,副阁主有事找您,让您过去司阳亭。”被派来的第一个婢女站在水榭之外,恭声的说着,打乱了陆馨的思绪。
“那个什么将军是不是在那里?”陆馨没有回头,却有些不耐的问道。
“是。”婢女恭敬的回答。
“为什么事情找我?”
“将军似乎有话要问你。”
陆馨冷笑,事到如今才来相问,会不会太迟?
转身走出水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