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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女恭敬的回答。
“为什么事情找我?”
“将军似乎有话要问你。”
陆馨冷笑,事到如今才来相问,会不会太迟?
转身走出水榭,绕过那个婢女,向前院走去。
快到花圃时,却又犹豫起来,顿住脚步,再也不能迈出一步。
东方邬找她,必定是想问关于月回的事情,可是她能告诉他吗?月回会希望自己告诉他吗?告诉他之后,会怎么样?
东方家的人,会不会再把月回抓住,继续关在那个植满红梨的院子里?
应该会的吧?
要是真那样,那自己岂不是就是害了月回遭罪的人?
不行,陆馨惊出一身冷汗,边摇头便转身。
“陆护法,怎么啦?可是落了什么东西?”那个婢女见陆馨转身往回走,毫不犹豫的跟了上来。
“恩。”陆馨打着马虎眼。
“那让奴婢去拿就好,副阁主与将军都还在那里等着。”婢女不知陆馨想要做什么,害怕被责怪,所以有些急了。
陆馨忽然顿住身形,转身看着婢女坏笑起来,“我想自己去拿,可以吗?”
“那奴婢与您一起去。”婢女亦步亦趋的跟着。
陆馨笑笑,伸手便点住了她的穴道。可巧,正好第二个婢女出来找寻陆馨,见眼前的景象,有些愣住。
陆馨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迅速上前,利落地点住穴道。
然后一手拖着一个,然后拖到可以避风的地方,颇为自得地拍了拍手。春寒未散,不能冻着她们,自己真是个好人。
冲她二人摇摇头,陆馨转身走入夜色深沉的庭院,想着白池肯定会亲自来找自己,干脆潇洒的走出了疯人阁,漫无目的在街上闲晃着。
夜色越发浓重,街上来往之人逐渐减少,待陆馨意识到自己该回去时,周围已然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踪迹。
陆馨再次看了看周围的景色,颓然发现者自己竟然迷路了。
左右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房檐上悬挂着的暗红色灯笼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想问路,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救命啊!”一个小巷子里面陡然传出一声尖叫,差点刺破了陆馨的耳膜。
“救命啊!”
“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
……
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在耳畔响起,让一向不爱管闲事的陆馨都不得不掠身向出声地赶去。
这是一条昏暗的死胡同,正常人基本上不能视物,然而却有两个脚步虚浮的大汉,带着淫笑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边靠近,边带着迫不及待地心情说着安慰的话,“小美人,不要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救命啊!”死胡同的尽头,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孩一步步的后退,发丝凌乱的遮掩去她面容,样子却是极为狼狈的。
她不断的呼喊着,尖叫着,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你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要白费力气啦!”一个醉汉狂笑着,东摇西晃的向着女孩的所在地走出。
女孩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身体挨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小美人,来玩吧!”醉汉走到女孩身边,伸出手一把将女孩搂到坏里,一张散发着浓郁酒臭味的大嘴已经向着女孩的嘴唇亲去。
女孩不断的挣扎些,却没有丝毫的效果,夜色下,她的眼里忽然闪过狂暴的光芒。
“啊!”那个抱住女孩的醉汉惨叫一声,松开一直紧搂着女孩腰肢的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后退。
接着昏暗的光芒看去,醉汉的心口,赫然插着一把金光闪闪的短刃。
醉汉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另一个醉汉愣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臭娘们,你做了什么?”醉汉怒吼一声,扑到倒地不醒的人身边,心痛的疾呼,“老九,老九,还活着吗?老九!”
就在此刻,知道自己无法逃脱的额女孩再次发难,从怀里掏出另一把匕首,很恨地一刀插在醉汉的脖颈之上。
温热的血花四溅,喷了女孩一脸。
醉汉困难地扭了扭脖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带着满腔的悔恨与不敢置信,永远地倒在了地上。
女孩却忽然痴狂了一般,狂笑起来,蹲下身使劲拔出最先倒在地上那个醉汉心口的短刃,又费事的拔出后面一个醉汉脖颈之上的匕首,目光益发狠厉。
女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短刃,搁在醉汉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直到它恢复原先的色泽,才收到自己的怀里。
然后拿起手边的匕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左手捏起其中一个醉汉的手,右手却拿着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醉汉手臂上割着。
就像是在收割着秋天里成熟的小麦一般,神色专注。要是撇去她满脸红色的血迹与身旁的尸体的话,她此刻的这个神色看起来是很温柔的。
然而陆馨赶到之时,看到眼前的这个画面,差点从墙头跌了下去。
她生平悦人无数,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比眼前的姑娘还要残忍的人。死后割碎其身体,若不是与他有深仇大恨,就必定是她心里变态。
女孩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依旧在继续拿她手中锋利的割着醉汉的尸体,那只断手很快就被切割了下来,血流了一地的同时,女孩诡异的笑了起来。
尔后,继续拿起醉汉的另一只手,切割起来。
浓郁到让人想要作呕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陆馨再也忍不住,轻飘飘的落到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石子,打在女孩的身边。
“谁?”女孩听到响声,满脸惊恐的抬起头来,印着隐约的月色,她脸上遍是鲜血,看起来竟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人一般。
陆馨忍住心里想要呕吐的冲动,捏着鼻子倾身上前,抖着手一把将女孩提了起来,见她要反抗,慌忙点住她的穴道。
这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恶魔。
也不知道是谁家,培养出这样一个姑娘出来?
既然她看到了,就无法不管,不然照她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去伤害无辜的百姓。明天还是将她交给府衙处理,今晚先将她带回疯人阁吧!
陆馨暗想着,看了看月色,无奈的掏出怀里的信号弹,甩手扔向天空。
绚烂的烟花,在天空里爆裂开来。
不到一刻时间,素右寒着一张脸出现在眼前,看到陆馨身边的景象,有些吃惊。“怎么回事?”
陆馨谄笑了下,因为不想碰触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所以仍旧忍着恶寒呆在原地等着。却不料,来得人只有素右。
伸手指了指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她干得好事。”
素右更加惊讶,看了看遍地是血迹的地上,没好气的白了陆馨一眼,“你倒是能找麻烦。”
陆馨理亏,哪里敢反驳,心里却相当不服气,却也没有表现出来。
“白公子早急坏了,回去吧!”
第一百六十六节 宁城月色(3)
陆馨拧小鸡一般拧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姑娘回到疯人阁时,毫不意外的迎来了众多阁众诧异的眼神,虽然此刻走动的人已不多,却还是有不少的守卫在守夜,一见那个姑娘身上的血迹,不禁都被吓呆了。
还以为是自家的护法杀了人还带了回来,都傻了眼。
未免麻烦,陆馨点了那个姑娘的睡穴,此刻她双眼紧闭,看起来的确像是死了一般。
而且,她身上的那些艳红色血迹,也使她看起来不似活人。
陆馨将女孩甩在门口,对着几个守夜的婢女吩咐,“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可是……可是陆护法……”,几个婢女结结巴巴的,就是没有人动身。
“她还活着,没死。”陆馨不耐的解释,一个利眼扫过去,几个婢女拖着那个姑娘便不见了踪迹。
“你这是怎么回事?”听闻陆馨回来,白池慌忙赶了过来,便看见陆馨身上血迹斑斑,似受了伤一般,忙焦急的问道。
陆馨摆摆手,闻着身上的血腥味,加之想起方才的事情,心里本来就是一阵翻腾倒海。此刻见着白池,心头一松,张嘴就对着一旁的花坛狂吐起来。
可把白池急坏了,慌忙上前围在陆馨身边,见她吐得天昏地暗,不敢伸手抱着她,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吐了好一阵,直到胃里空空,陆馨才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冲白池勉强笑了笑,脚步有些摇晃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白池知她是要去沐浴,也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在陆馨进入房里之后,干脆守在陆馨的院子里观看起夜色来。
陆馨沐浴出来推开窗户时,便看见一身白衣的白池背对着自己,全身一大半都缩在轮椅里面,沐浴着银色的光辉,看起来竟有一种莫名的落寞感。
陆馨心里便是一痛,眼角也跟着酸楚起来。
那个时候,自己要是没有扎他一刀,此刻的他,也不该是如此的模样。
要是他没有重新遇到自己,也没有那门亲事的话,凭黑水寨的势力,他应该早就已经家庭和满。
“今晚的夜色真好!”白池转动着轮椅,将陆馨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真正放下心来。见她神色恍惚,展颜而笑。
如同只在夜色里盛放的优昙,带着平日里积蓄的力量,散发出极致的美丽。
如果一个人只能为另一个人释放出自己一夜的美丽,那么白池愿意为之绽放的人,唯有陆馨一个。
虽然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遥遥相望,但是只要一点点的靠近对方,总有一天,还是能够走到一起。
白池如此的相信着。
“夜色迷人,却终会迎来黎明。”陆馨抬头去看那在天空里显得朦胧的银盘,突然有感而发。
“享受现在就好,明日的事情,自然要明日去担忧。”白池继续微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陆馨,“今日,你对将军说了什么?”
在阁里遍寻不见陆馨之后,总算有人来禀告说看见陆护法走出阁去,虽然有派人去找寻,却没有消息。
自己无奈的回去司阳亭,告知东方邬陆馨不在后,他顿时心事重重般,一杯接着一杯酒灌入肚子,百结愁肠。
此后他不开口,却也不离去,一直不断地喝着闷酒,一直到夜阑珊之时,才终于起身离去。
若不是陆馨说了什么,那个一向不喜怒于色的将军,岂会如此买醉?
“我什么都没有说。”陆馨撇嘴,矢口否认。
“月回姑娘的事情,让她自己去处理就好。毕竟这个他们的家事,我们贸然插手,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她不说,白池也知道,她必定是暗暗提醒了东方邬,有关于月回姑娘的事。
“所以我逃走了呀!”见被识破,陆馨干脆的承认,满脸都是无奈的神色,放佛麻烦的人是她自己。
“关于你刚才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方才听到几个婢女走过时议论,陆馨从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所以白池故有此一问。
陆馨便把晚上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方才的情景涌入脑海,她少不得又是倚着窗户一阵干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