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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一身青衣的青衣跟在白池身后,见陆馨毫无病态,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陆馨也不客气,当即回了一记卫生球。
这两人的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任谁人化解也无用。所以白池只当没有看见,“馨儿是哪里不舒服?可要找大夫来看看?”
“不用,我没事,好多了。”陆馨一边与青衣眼神交战,一边讪笑着回答。
“那就随我去将军府罢。将军说要赔礼道歉,我们岂能不卖他面子?”白池耐心的劝说着。
“好,你先出去,我马上出来。”白池说得如此谦恭而诚恳,陆馨根本就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只得应下。
于是乎,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龙虎将军府门口。
白日里那个马夫依然弯腰蹲在马车旁,把自己的后背朝上,供人踩踏。
陆馨最先无视马夫,抱着白池略显沉重的轮椅状似潇洒地跳下马车,尔后是青衣,白池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在青衣的搀扶下坐到轮椅之上。
三人里,没有一人将马夫当做踏板。
陆馨刚想要抬眼将这备受宠爱的将军府打量一番,就见东方童满脸的怒气,一边与谁人争吵着什么,一边大步踏大门来。
“小姐。”那个娇小的女孩似乎是临时东方童的丫鬟,不懂东方童的喜好与规矩,一边急声呼唤着东方童,一边跟在她的身后。
“不要再跟着我。”东方童尚未看见陆馨三人,只是不断地责怪着自己的丫头,“我只是出去一下而已,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小姐,将军府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出去。”那个丫鬟有些后怕,却还是坚持着将该传达的话说完。
丫鬟此话一出,本来守在门两侧的守卫纷纷上前,挡在了东方童的去路。
“哥他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东方童怒火中烧,眼见着出去的希望落空,抬脚走到那个丫鬟身边,扬起手便是一个清脆的巴掌响在丫鬟的右脸之上。“乱传消息,小心我剁了你的脑袋。”
“奴婢没有,的确是将军吩咐的。”丫鬟捂住自己被打的右脸,眼泪在眼里打转,却仍旧带着几分呢倔强看着自己的主子东方童。
“要是这话哥说的,哥为什么只告诉你一个人,而他们都不知道?”东方童纤手转换方向,指着拦着自己的守卫们。
“奴婢不知。”丫鬟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可见你在撒谎。”东方童冷笑,抬起左手又想继续扇她耳光。
陆馨气不过,倾身上前将丫鬟搂到一边,在东方童的手落了空才开口,“东方小姐,您这个在演哪一出?”
“你怎么来了?”东方童蹙起眉稍,极其不耐烦的看着陆馨。似乎下一秒的动作,便是要将她扫地出门。
“她是我请来的。”东方邬的声音在后方想起,不一会,便见几个士兵手提着灯笼,簇拥着东方邬而来。
“哥,你请她来做什么,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东方童跺脚,说话都完全不顾场合,也不顾陆馨本人就在这里,便说出不喜的话来。
第一百六十九节 醉翁之意(3)
第一百六十九节 醉翁之意(3)
“童儿,你要是再敢对陆姑娘无礼,我就把你送回京城。”东方邬偏头看了眼陆馨陡然转变的神色,寒着脸呵斥东方童。
这次,倒是真正的责骂。
东方童心里憋屈的很,却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动怒,哪里还敢声张,只得不服气的偏过头去。
却正好对上陆馨满是怒火的眼神,心里那叫一个暗恨,当即一记眼刀飞了过去。
“白池、陆姑娘,里面请。”东方邬适时的开口,阻挡了陆馨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白池见东方邬极其有风度的做着请的姿势,堂堂将军亲自出来迎接,且做出如此诚恳的动作来,知道他已经很给面子,当即扯了扯陆馨的衣角,示意她跟着自己进去。
陆馨看着一直在那里做着请的姿势的某将军,乖乖地跟在白池的身后,走进将军府。当然,她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故意从东方童身边走了过去。“东方小姐,打扰了。”
东方童的脸,瞬间歪了。
东方邬带着陆馨三人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途中经过的地方植株都欣欣向荣的生长着,没有多出一片会破环美感的绿叶,显然在被人的精心的维护着。
所有的亭台楼阁,都无一不在彰显着华贵。
陆馨看着周边的景色,差点合不拢嘴。
只是一个将军而已,俸禄定不会太高,哪里会有如此大的资金去维持这些不留残痕的美丽?
红花绿叶之上,甚至都不见一丝的灰尘。
想起几次遇险,差点丧失性命的月回,陆馨心里又是一阵恼怒。
同为东方家的孩子,一个坐享尽荣华富贵,一个为了自己的人生奔波劳碌却依然失去所有,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心里,还是为月回抱起不平来。
要是月回见到如此场景,心里又会如何呢?
东方邬带着他们走入自家的后院,顿时一阵清香随着晚风铺面而来。
视线陡然一宽,一片巨大的花海便映入了眼帘。
与其说是花海,倒不如说是花的世界。
红的、黄的、白的、粉色的,各色各样的花朵,铺满了整个庭院。
花朵纤细轻盈,花枝更是弯曲柔弱,那花冠似天空中的朵朵云霞,随着微风舞动的样子,竟像是那妙龄的少女,飘飘然似要飞升一般。
一座乳白色的亭子,便立在这美丽花海的正中央,像是一个羞涩不已的少年,在等着心爱的姑娘奔入自己怀抱。
“这花叫虞美人,是我已经去世的妻子的最爱。”东方邬神色变得温柔,看着那眼里的花朵,眼神里充满了怜爱,放佛在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般。
“哥,不是说好从今往后不再提大嫂吗?”东方童似有不满,嗔怒道。
东方邬竟然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率先提步走入那花海之中,沿着玉白色的石子路走入亭子正中。
那亭子里一张巨大的石桌,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一众丫鬟侍立在一侧,见主人到来将盖着菜肴的盘子揭开。
顿时,菜香味弥漫开,混合着花的香味,让人不觉要捂着肚子叫饿。
东方邬落座在首位,东方童也在他旁边坐下,陆馨也不客气,不待主人家开口,便自己坐了下来,惹得青衣直翻了好几个白眼给她。
陆馨只当没有看见,自顾自的坐着。
东方邬三番两次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缘由,陆馨心里很清楚。
只是不明白,他如此低声下气想要知道她的消息,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事到如今,才在想着要弥补月回,给她一些兄妹之情吧?
陆馨看了眼白池,见他没有动声色,自己也不好将这个话题挑起来。
可以的话,还真不想来。
既然已经来了,少不得要被追问一番。
要是月回知道了,定会责怪自己多事吧?
见东方邬举杯与白池痛饮,东方童也欢乐的与他们聊着,陆馨端着碗,闷声不吭地扒着碗里的饭粒,虽然味道很好,她却依然如同嚼蜡。
吃完饭,就要被拷问,怎么想心里都不舒服。
真想知道的话,自己去打听不就好了吗?
这些人,对于月回就没有安什么好心思。
陆馨忿忿的扒着饭,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放下碗筷,也利落吃完最后一口饭,将手里的碗放下。
东方邬暗暗地朝自己的妹妹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白池,东方童立即会意。
“白公子,你难得来一次这里,我带你去逛逛吧”东方童边说,边不容他反驳的推着轮椅走出亭子。
白池本想反对,见东方邬没有开口,心知是东方邬的授意。
这一场景,终归是要来临的。
所以白池只是略带安慰的看了眼陆馨,就任由东方童带着自己离开。
青衣看了眼陆馨,也跟了上去。
东方邬挥挥手,所有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亭子里,便只剩下了东方邬与陆馨。
“这些菜,陆姑娘可还满意?”东方邬温文尔雅的开口。
陆馨瞟了瞟桌上将近奢华的菜肴,脸色不太好看,“将军有话请直说,陆馨是个直白的人,不喜欢与人拐弯抹角。”
“陆姑娘如何知道左相府内有红梨?”尽管陆馨如此说,东方邬还是迂回的开口。
“曾经听说过。”陆馨开始敷衍。
“这整个京城,都没有几个人知道左相府有红梨,不知道陆姑娘是听何人所说?”东方邬顿了顿,再次开口,“这红梨园是我相府的禁地,是何人如此神通广大,竟然打听了我相府的隐私。”
一番话里,既有逼迫又带着威胁,这东方邬果然手段高明。想要在他面前撒谎,果然没有点斤两无法蒙混过去。
“她已经死了。”陆馨不动声色的回答,心里却在暗暗祈祷,月回,你可千万不要责怪我说你的坏话。“死者为大,将军想必不会与她计较的吧”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东方邬不甚介意的笑,“陆姑娘可知,红梨园里面,住着的人是谁?”
陆馨心下暗自警惕起来,“既然这红梨园是相府的禁地,陆馨自然无从得知。”
“我无意探听将军您的隐私,如有得罪之处,希望你能海涵。”陆馨生怕他告诉自己红梨园的秘密,连忙抢在东方邬开口前开口。一旦他将这个秘密告诉自己,若将来他们想要将月回带回去,只怕自己也无法从这个关系网里退出来。
陆馨,是如此想的。却哪里会想到,自己早已成为了这个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东方邬拿起手边的金樽酒杯,自己倒了被美酒,在手里把玩着酒杯,“无妨。陆姑娘不喜欢我,可是我有得罪姑娘之处?”
“将军言重了,你我不过第三次相见,何来得罪一说。况且,将军您乃是万民敬仰的大英雄,即使有何过失,我又岂敢放在心上?”不由自主的,陆馨便带着暗讽开口。
说完,便又有些后悔,人家是将军,自己此番跟他过不去,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呢?
“那就是,你本身不喜欢我?”东方邬像是较起真来,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半眯,等待着陆馨的回答。
陆馨忽然记起昨日里,自己说过的相当不喜欢他的话来,他该不会还记着吧?
这下,说是不行,说不是也不行。
干脆避过不答,转头看向亭子外面的花海,“这花可真好看。”
“不知陆姑娘,可喜欢红梨花?这红梨盛开的时候,会更加漂亮。”
陆馨愣,不知为什么话题又被扯了回去。
“以后有机会去京城的话,我带你去看看。”东方邬笑笑,鹰一般的眼眸意味不明的看着陆馨。
“将军言笑,我乃一介平民,岂有资格出入左相府?”陆馨当即毫不犹豫的拒绝。
“你认识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不是吗?”东方邬意有所指的,笑看着陆馨。
陆馨当即觉得自己头大起来,还以为他放弃了逼问,原来是在采取迂回政策呀“陆馨认识的人里,只有将军您是不同寻常的人。左相府,陆馨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