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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他们是自己人。”顿了顿,我散漫地开口。
“请阁主下战书,属下想要挑战无夜楼。”夏颉抬头坚定的看着我,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恨意。
我愕然,神色恍惚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慕容宫晨与杜清歌,慕容宫晨有些惊愕,杜清歌却依然面无表情,黝黑的眼眸清冷,无波无澜。
杜清歌乃是无夜楼的人,听到有人要挑战无夜楼,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此人的情绪隐藏的太好。
“理由呢?”虽然,我这里有数十个可以将无夜楼毁灭的理由,可是一旦起事,将会有无数生命逝去。所以我虽然对无夜楼恼火至极,却一直隐忍着,却不料在此刻让夏颉提了出来。
“无夜楼数次与我们抢生意,而且作风极其蛮横霸道,随意伤人,通常只要我们落单,便会无故遭受无夜楼的袭击,许多人都吃过这个亏。”夏颉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众人无不点头,可见此话多半是真。
我继续回头看着慕容宫晨与杜清歌,微微犹豫了一下,笑问夏颉,“无夜楼的老巢,可是在那定城?”
“是。”夏颉回答的很是干脆。
“那正好,若是查明无夜楼的楼主是萧清阳,就用我的名义修一封战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去无夜楼。同时通知所有疯人阁的人,如果想要活动筋骨,七日后东沂城见。”
“是。”夏颉兴奋地点头,带着几个人领命而去。
剩下的其他人自发地守在各处,监视着周围。
虽然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不过想想还是需要提防着刘夜,防备一下也好,于是没有拒绝。
关上房门之后,慕容宫晨旋身来到我的面前,“你是认真的吗?”
“自然。”我看了看杜清歌,笑着回答。不知此刻,我的身上是否有杀气呢?
“简直胡来。”慕容宫晨气极。
“我不是去杀萧清阳。”有了保障,我转身坐到桌边,捻起桌上的一块糕点,“我是去抢人。”
慕容宫晨愣了愣,“你能有多大的把握确定墨白仍旧活着?”
“我没有把握。”我顿了顿,感觉本来甜腻的糕点忽然变得苦涩。
“那你还……”
慕容宫晨的怒火似乎上来,我淡淡地打断他的话,“若是他还活着,我的此举,必然会让他现身。只要能让他出现,我不介意毁掉无夜楼。”
“伤了清阳,墨白会原谅你?”慕容宫晨继续怒火上升着。
“萧清阳伤了我,难道他还是要偏袒她吗?”我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与慕容宫晨对视。“萧清阳买凶暗害我,陷害我的手下,无故杀人,处处与我过不去…这些,我都要忍吗?我凭什么要忍?李墨白再喜欢萧清阳,他也要讲理不是吗?何况,是他教会我,被人伤害一分,必然要从对方身上讨回十分试问我这么做,又有何不可?”
慕容宫晨愣了愣,本来愤怒的神色渐渐舒缓,“你也会受伤。”
“我不在乎。”我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我并没有要对萧清阳如何,只是她欺人太甚,即使我一味逃避,她能放过我吗?她先是伤害凌晨,杀害凌晨的侍卫,又想要幽闭我,这些难道不是她挑起的争端吗?伤害我我尚且可以不与她计较,可是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非得与她争论一下不可即使今日我不这么做,他日也必定会要找她偿还。”
“你若是不愿意,我身上中的**也不必你费心,世上不只你一个大夫。”说着,我便要气呼呼地跑出门去。
正想拉开房门,那个白胡子老郎中一把将房门推开来,看上去十分的紧张。
我本是怒气冲冲,被他这么一吓,怒火顿时散了大半。
“慕容公子,外面有樵夫送来一个姑娘,说是摔下了悬崖,受伤很重,您能去看看吗?”老郎中有些局促的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容宫晨,语带乞求。
这个老郎中倒是尽心尽责,无论贫贱富贵皆平等而视,是一个真正地好大夫。
听到喧闹声,我偏头去看,果然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被人用简易地担架抬了进来,置在小小的庭院中央。
一股鲜血的味道,便弥漫开来。
慕容宫晨二话不说,大步走出房门,绕到那位姑娘面前,探了探她的脉搏。然后眉头皱了起来,“伤得很重。”
“是。”老郎中同样走过去,看着全身都是鲜血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把她抬到房间去,还有救。”慕容宫晨收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抹了抹手,高声地吩咐。立时有人将那个姑娘抬了起来,欲走向隔壁的房间。
我虽然不甚感兴趣,见这姑娘穿着不俗,应该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有些奇怪便随意地朝那姑娘脸的方向瞄了瞄,她的脸正好面对着我这边,虽然被发丝遮挡住一些,也有些伤痕,容貌却能看得很清楚。然而只这一眼,我忽然觉得全身的血液瞬间凝住,只余冰冷。
“等等。”我快步上前,倾身挡在门口,然而快速地伸出手去,将那个姑娘的发丝顺开,将她的脸完全裸露出来。
果然是记忆里的那张脸,虽然我们不曾相见,她的容貌我却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认错。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她?我的身体忍不住的抖起来,手脚瞬间冰凉,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地担忧。
不顾满手的鲜血,我抬起手撑着额头,冷笑起来。
为什么要担忧她?
她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要担忧她呢?
让开道路,我矗立在一旁,不说话。
“你认识她?”慕容宫晨从我身边经过时,轻轻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认识。”冷漠地转身,我走回杜清歌的房间,依然在桌旁坐下。只是,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想要倒杯茶定神,拿着茶壶的手,却一直都在颤抖,差点握不住茶杯。
“你在担心刚才那位姑娘。”此刻杜清歌已经躺下,正面朝上,我看不到他的神色,只感觉他在用肯定的语气阐述着。
“我没有。”有些气恼,我将手里的茶壶重重地搁在桌上。
“那你为什么发抖?”杜清歌的敏锐程度,不容人小觑。
“慕容公子很厉害。”幽幽地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似乎有些累。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将茶杯里的温茶一饮而尽,漠然地开口询问。
一直以来,李墨白都不是个诚实的人,只要问到他不想回答或者不能告诉我的问题,他通常会写选择沉默。
所以,杜清歌同样选择沉默时,我便又开始怀疑起来。
虽然与杜清歌认识的不长,相处的时间更是不多,可是就凭这些小细节,他与李墨白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
宁愿选择沉默,也不愿意用谎言去欺骗。这是典型的李墨白性格。杜清歌同样如此,我不得不再次心生疑窦。
可是慕容宫晨却说得很确定,那么必定是有原因。
要说他与李墨白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除去性格的变化,便是对待我的态度。
李墨白绝对不会如此忽视我,也不会刻意来欺瞒我,更加不会任由我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我们朝夕相处十年,虽然在我看来他是我心里的唯一,但是在他看来,比起说我是他的恋人,他或许更多把我当作唯一的亲人。若是我有危险,即使他远在天边,也绝对不会对我置之不顾。
可是,这个杜清歌就在我的身边,听到我要挑战萧清阳,却没有一丝的劝阻,甚至一丝反应也无。到底是对我太过不在乎,还是对萧清阳过于自信?
无论是哪种原因,却都不可能是李墨白会做出的反应。
我迷惑了,怎么想都想不透彻。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些谜团,见到萧清阳便可以弄明白。
既然杜清歌是无夜楼的人,必然与萧清阳有关系,只要见到萧清阳,这一切必然会明了起来。
坚定了想法,意识再次回归,听到隔壁的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慕容宫晨便带着一脸倦容出现在门口。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他,却暗自捏了捏拳,忍了下来。
她的生死,与自己没有关系,对的,没有关系。
慕容宫晨发现了我的别扭,整了整自己的白衣,坐到我的对面,自顾自倒了杯茶,“救下来了。”
“跟我没有关系。”心里虽然一松,嘴上却依然不承认。
“她从北方来,一个人匆匆赶路,然后遇到了山贼抢劫。据路过的人讲述,这个姑娘强悍的很,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人便杀了两个山贼,最后抵死不愿交出自己的财务,转身跳下了断崖。”
我冷笑,若是她会武功,以她凶残的性格,恐怕那些山贼全部就要死在她手上。只杀害了区区两个山贼,已经可以说是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逃过一劫,待她回去,这些山贼岂会有好日子过?
“她是谁?”仔细地查看了我的神色,慕容宫晨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不认识。”我仍旧嘴硬。
“若是不能知道她是谁,待她伤好之后,只怕要送官府审案。”慕容宫晨再次倒了杯茶,悠然开口。“毕竟她杀了两个人,只怕进了官府,这剩下的半条命绝对保不住。”
我抖了抖,终究无法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只好冷下声音开口,“她是东方童,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第一百八十六节 蛛丝马迹
第一百八十六节 蛛丝马迹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慕容宫晨的预料,他明显的愣了愣,半晌才开口,“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我摆明了不友善。
虽然陆馨有说过,东方童为了逃婚从京城逃去宁城投奔东方邬,既然如此,东方邬应该会好好照顾并幽禁她,早日将她送回京城才是。谁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又是使了什么方法,才从宁城逃到这怀州来。
话说回来,这东方邬居然还号称是战无不胜的龙虎将军,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看不住,还算是个什么将军,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那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我愣了愣,扭过头去,“我早就已经不是东方家的人,他们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你爱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当然,我不得不提醒你,左相可不是个好轻易得罪的对象。”
“居然是个**烦。”慕容宫晨叹息,神色间倒像是忘记了我们刚刚还在为了萧清阳的事情起了争执。
“这话要是让她听到,你就等着慕容山庄被拆。”我冷哼,心里依旧在记恨方才的事情。
“要不把她交给你处置?”慕容宫晨愣了愣,笑问。
我继续偏头,“与我无关。”
“她可是你姐姐。”慕容宫晨苦口婆心。
“那你把她交给官府去。”到时候东方童绝对第一个就会来找慕容宫晨算账。
慕容宫晨显然也是无法,叹息着,“不给支个招?”
我拿眼瞪他,“不要扯我下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慕容宫晨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却偏偏不让我置身事外,着实可恨。该不会是想借东方童来牵制我吧?
“那我明天命人送信给东方家的人。”慕容宫晨叹了叹气,无奈。
悠哉地继续倒了杯茶,我端起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