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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命人送信给东方家的人。”慕容宫晨叹了叹气,无奈。
悠哉地继续倒了杯茶,我端起来一饮而尽,“还是等她醒来再说,我们本来都不认识她,算是陌生人。贸然通知东方家,反而还会有潜在危险,也许还会认为我们有所图谋,干脆装作不认识她。若是她醒来,发现自己要送官府查办,自然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到时候再通知比较好。”
虽然知道慕容宫晨是在给我下套,实际上并不一定会这么做,而且他做事也不会这么欠缺考虑,但是我还是担忧起来,自己钻了这个套去。
慕容宫晨笑了笑,点头应下来。
第二天,晨曦还在带着雾气,朦胧的光线尚未穿透雾霭,慕容宫晨便端着一碗说不出名字的药到我面前,看得我直皱眉头。
“**的解药,喝了一个时辰内会恢复内息。”慕容宫晨将药碗搁置在我面前的桌上,欲走出去,又转过头来,“东方童醒了。”
看着慕容宫晨离去的背影,我皱起眉头,犹豫再犹豫,终究将药碗端起来。不是信不过慕容宫晨,而是这药汁呈现一股黑得发亮的颜色,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我到底是中了啥**,这解药竟然如此的恐怖。
不过,为了恢复武功,不得不喝。
想着,我捏着鼻子,左手捏着一块糖糕,右手端着药丸,将药汁一饮而尽的同时,迅速往嘴里塞了块糖糕。
恶心难闻的味道,从口腔处往身体弥漫,我忍了许久,才将反胃的感觉压制下去。
想了想,还是抬脚向东方童的房间迈去。反正,她不会认识我,见一见也无妨。
由于所谓的男女有别,夜晚我睡在其他的房间,离东方童所在虽然不远,却还是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在经过杜清歌的房间时,我禁不住探头看了看,隔着窗户视线朦胧,看不真切,也不知道他醒来没有。
若是夏颉昨日有飞鸽传书给杨少临,他应该会在今日傍晚或明日清晨抵达这里,到时候我会离开这里,从此就再也与杜清歌见不上几面。
虽然他是无夜楼的人,我前去挑战无夜楼或许还会打上照面,可是我倒宁愿他一直在这里养伤,直到腿伤恢复以后。
我不太想做他的敌人,若真成为敌人,我能不能下得去手都说不准。尽管比起之前,我的心肠已经硬化不少,不会在害怕杀人,也不会在杀人之后噩梦连连,却终究还是有罪恶感,无法彻底释怀。
东方童的房门是虚掩着,并没有关上,隐约能够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男声是慕容宫晨,似乎在问她些什么东西。
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慕容宫晨丝毫都不意外看见我,只有东方童,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眼色忽然变得幽暗起来。
“这位是?”掩饰了表情后,东方童略显虚弱地问着慕容宫晨。
“她叫林月回。”慕容宫晨看了看我,转头回答。
东方童的脸有些变形,眉头打上结,嘴边挂起嘲讽的笑容,“原来疯人阁的新任阁主,传说中的‘西府海棠’就是你。”
我有些纳闷,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对江湖事了解的这么清楚?而且在听到我名字的那一刹那,竟然还直接给对上了号。这种熟稔程度,她要不是就从小长在风刀浪尖,在刀口上讨生活,要不就是她专门的研究过。
前一种,明显不可能,后一种的可能性还大些。只是她不会武功,研究这些是作甚?
还是,是东方云奇在研究这些?
“咳。”见我走神,慕容宫晨清咳了一声换回我的注意力。
心里十分疑惑,同时也有些恐慌,当即便开口询问,“姑娘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是江湖中人?”
“少把我跟你们这些下溅的粗人相比。”东方童冷哼一声,小脸上挂着十分不屑的鄙视,“想要知道这些,会有何难?”
我敢说,要是她不是东方童,除去她那倨傲的神色,光凭她这语气,都会让我气得把她送回地下。
传闻中说得东方童生性嚣张跋扈,看来还是在说她的好话,实际上的她,性质要恶劣上百倍。
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东方童都能吐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可见她平时被宠成了啥样。
说出来也真好笑,我们不仅容貌相差甚远,这性格也完全不同。只怕我们即使以姐妹的身份一起长大,到最后关系恐怕也不会太好,以她的性格,怕是不知道要陷害我多少次。
我暗自捏拳,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将火气压制下去。这个人,竟然会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我不愿意相信,也不会承认。
“那敢问小姐是从何打听而来?”慕容宫晨一直看着我,见我神色变化,知道我已经缓过气来,有些谨慎地问。
东方童看了眼慕容宫晨,不知是否因为异性相吸的关系,神色稍微缓和一些,“我爹找人打听过江湖里的事情,我就在一旁,就都记下了。”
果然是东方云奇。我与慕容宫晨对视一眼,看见他安慰的眼神,心下却是一寒,东方云奇打听江湖事是为何?东方童既然如此轻易说出来,可见东方云奇当时的动作并不小,难道是因为无法再容忍我流落再外,想要抓我回去?
我不自觉便皱起眉头,手心一片冰凉,想要再问东方童一些问题,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整个内心,完全被恐怖所掩盖。
许是被关了整整十年,又曾经被东方云奇用蛇吓过的缘故,我只要想起自己要回去左相府,便是无端地害怕与恐惧。
我宁愿自己在外面流浪,也不愿意被关禁闭。虽然如今我已经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可是东方云奇势力庞大,实在不容人小看。
我必须要事先做好反抗的准备,至少得让自己有反抗的能力,不能等在这里坐以待毙。靠逃跑是无用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既然东方云奇权势惊人,逃跑终究不是个好办法。不过若是实在没有办法,三十六计里面,还是走为上计。
接着,慕容宫晨继续与东方童聊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细听,大脑自动过滤,什么都没有剩下。此刻,我的脑海里面,全部是如何对抗东方云奇。
当然,光靠我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幸好,我还有可以依靠的人。
惶恐了一日,傍晚时分,杨少临终于踩着夕阳踏入医馆,看上去依旧是风尘仆仆,似乎是连夜赶来,已经累极的样子。
才几日没见,他憔悴了不少,眼皮底下居然有淡淡地青色痕迹,这几日显然没有休息好。那精致到妩媚的脸上本写满的担忧,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终于消散,露出有些责怪有些欣慰有些安心复杂表情。
医馆内阁的小小庭院,也因为杨少临的到来而光彩夺目,瞬间吸引了无数男女老少,齐齐盯着杨少临看。
我不安了一天的心,在见到杨少临的那一刻,也终于渐渐开始平复下来。眼底已经噙着泪,几乎是用跑的,直直地冲进杨少临的坏里,搂着他有力的腰肢不愿意放手。
记忆力的温暖,熟悉的味道,想起这几天好几次险险避过死亡,差点就会死去,心里开始酸胀起来,眼睛也跟着酸楚。
杨少临温柔的伸出手,在我的背上带着安慰般轻轻地抚摸着,“都是哥不好,又让你受委屈,这次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意见。”
我忍着眼泪,轻轻地摇头,“我差点就再也看不见你,我很害怕。”
“休要胡说。”冰冷的语调里,带着深深地愤怒。这个声音,是安楚吗?
我稳了稳情绪,探出头去看,果然见安楚立在杨少临的身后,脸色苍白,气息有些不稳,寒雪一般的眸子正带着沉痛的神色看着我。
第一百八十七节 血脉亲情
第一百八十七节 血脉亲情
“安楚。”我心里涌上一股无力,有些无奈,有些幸福。
安楚前阵子因我重伤,至今不过数日,伤口必定尚未痊愈,却跟着杨少临从东沂城赶到怀州……这份情,太过沉重。
安楚那寒雪般的眸子盈满担忧,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看着我抱着杨少临的手,眼里纷飞着不知名的情绪。
我有些汗颜,忽然便觉得内疚,抬头看了看杨少临,松开手从杨少临的怀里站起来。
哪知我尚未站稳,安楚忽然伸出手来,用力将我一带,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抗,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安楚用力的搂着我,紧紧地将我揽在怀里,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我甚至感觉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安楚?”我有些奇怪,怎么抖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伤口裂开,难受吗?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安楚冰冷的声音闷闷地,似乎极力在压抑着,听起来的确带有恐惧之情。
就在刚才,我还在跟杨少临哭诉,害怕再也看不见他。结果安楚立刻就将这句话还给了我,想起从夏颉那里拿过来的我的画像,我的模样是如此的清晰,心里却是一痛,这个傻子,只怕一直在担忧着我。
微微转头看向在一旁看戏的杨少临,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带着惯有的媚笑看着我。
我轻轻地抬手,在安楚背上象征性的拍了几下,“放心,我绝对不会轻易死掉。”
感觉安楚的心情渐渐回复,我挣扎了几下,从安楚的怀里挣脱开来,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慕容宫晨,对着杨少临介绍,“这位是慕容山庄的庄主,素有‘神医’之誉的慕容宫晨。这位是东沂城的城主,我的表哥杨少临。”
此两个都是身份显赫的人,当即优雅的颔首对着对方微笑,并说上一些台面上的客套话。我不是很爱听,权当无视,转身问安楚打听凌晨的情况。
“他并没有受伤,只是有些脱水,现今已经无碍。只是他那个暗卫受伤颇重,可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安楚一一解释。
“他们还在东沂城?”我继续问。
安楚摇头,“已经回去烈城。”
顿了顿,再次补上一句,“凌城主临走时说,希望你能再去烈城。”
“哦。”我点头,既然能够回去烈城,说明那个不爱说话的暗卫没有生命危险,不然凌晨也不可能带着他回烈城。
只是这玉佩没有还,倒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这辈子,我欠下的人情债可真不少。
忽然想到什么,我转身笑看着杨少临,“哥,我欠了这个医馆不少的医药费,你应该带钱了吧?”
“你受伤了?”杨少临与安楚几乎是同时问。
我摇头,摊手表示自己无事,“有位公子为了救我受了伤,医药费是因他欠下,不过这费用怎么都该我出不是。”
杨少临点头,早有一个机灵的侍卫向着前厅走去。
“今晚先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可行?”我看着杨少临与安楚问。
其实两人都是舟车劳顿,已然疲惫不堪,自然不会反对,我这么问也算是多此一举。
“哥、安楚,我有话与你们说,跟我来。”我看了眼慕容宫晨,随即带着杨少临与安楚向我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我谨慎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定定地看着杨少临,“哥,如果我遇到了危险,你愿意帮我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