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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笑起来,“刘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烹煮’?”
刘夜的脸色发白,却咬着牙没有开口。
“所谓烹煮,就是用一个大瓮,四周堆满烧红的炭火,将犯人放进去,慢慢地煮熟。”我笑了笑,“这是相当残酷的一种刑法,而且,被煮熟的过程,大概会很痛吧而且,在煮熟之前,大概还不会死呢?”
刘夜的脸色彻底惨白,我都能看到,他的牙齿都开始打颤。
“要不,‘梳洗’也可以。”我继续抿着嘴笑,“知道什么是‘梳洗’吗?它可不是说女子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更加残酷的刑罚。大概呢,就是把你的衣服剥光,裸体放到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你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你身上的皮肉,嗯,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里面的白骨。这种方法,会死得快一些,你说,这整个过程,你能坚持多久?要不,我们先‘烹煮’,待到三分熟时,就开始‘梳洗’如何?”
“你竟然敢私自动用私刑?”刘夜的身体,彻底地颤抖起来。看来,我说出来的方法,已经震慑到他。
“为什么不敢?别忘了,你私闯城主府,本来就是死罪。怎么样,是老实交代,还是想要尝尝酷刑的滋味?”
刘夜喉咙间一动,杨少临飞身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想死,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我眼神幽暗地扫过一旁的黑衣人,嘴角却扬起笑容,“或者说,这酷刑你们也想尝尝?”
黑衣人一个个眼露恐惧,因为被点了穴道,说不出话,只能不断地摇着眼睛。
“我说。”刘夜梗咽着声音,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来。
“最好不要耍花样。”杨少临松开手,冷冷地看着刘夜,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公子被另外的人带去了码头。”
“哪个码头。”杨少临立即追问。
“城东的那个码头,在那里停了一艘戏班的船,李公子会被带到那里去,而后回定城。”刘夜吞了口唾沫,困难地开口。
“要是骗我,你就等着接受方才我所说的酷刑吧”我恶狠狠地对着刘夜开口。
“走。”杨少临一把抓住我,翻上墙头往外跑。“安楚,这些人就交给你看着,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
“放心。”安楚的声音,清晰的随着风而来。
夜幕早已垂下,城东的码头处却依然灯火通明,无数传统的灯笼高高地挂在四周,将四周照的如同白昼。
越靠近海边,咸湿的海风就越强烈,杨少临将我放开时,身体有些发抖,我不禁拢了拢衣裳。
即使已经算是夏天,这昼夜的温差,依然还是很大。
“看那里。”杨少临体质比我好,这点风对他来说,正好合适,所以我还在适应环境时,他已经将四周打量了一番。
我抬头顺着杨少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艘不小的游船停在海边,灯火通明下,西桥戏班四个金字,格外的明显。
“就是那儿。”我激动起来,马上就要跳过去,杨少临却伸手拉住我,我不由诧异,“哥?”
“你感受一下,从那艘船上所传来的气息。”杨少临一本正经地,看着那艘船道。
虽然不知道为何,见他神色间不似开玩笑,我忙静下心来,感受着海风所带过来的气息。
然后,我的身体禁不住抖了一下,风里面夹杂着的,除了海风咸湿的味道之外,还有数股强大的气息。
“船上面,有不下五位的绝顶高手。”
第两百一十九节 初遇纪尚
第两百一十九节 初遇纪尚
感受着那些气息的凌烈,我心里莫名的发虚起来,毕竟,这里只有我与杨少临两个人。杨少临或许能与他们抗衡,我若是碰上,就只有挨打的份。
“怕吗?”杨少临的声音很是轻描淡写,显然是不曾放在心上的。
像他这种武学造诣已经达到一定程度的人,往往是不会把别人的厉害放在心上的。李墨白,同样也是如此。
我眯了眯眼,深呼吸,坚定地开口,“李墨白就在上面,我不怕。”
只要能救回李墨白,为他拿自己的命拼上一拼又如何?虽然,如果是萧清阳要带走李墨白,他不会有危险,我却是相当不愿意他跟她走。
而且,李墨白愿意去定城吗?会不会,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他更加愿意留下来,与我在一起呢?
“那好,反正会被发现,我们也不必躲闪,直接光明正大的上去就好。”杨少临边说,边拉着我往游船走。
“可是哥,偷袭不是更有胜算吗?”
“我们已经被发现了。”杨少临微笑,精致的容颜即使在灯光的映照下,依然妩媚如花。
我抬头,果然见到甲板之上,有几个人在盯着我们看。
杨少临一步步地靠近,然后拉住我的手提气,猛然窜上了甲板。
“两位深夜造访,所谓何事?”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们两个,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仿若能看破所有的谜团。
“我们想找一个人。”杨少临微笑着开口。
“哥,你怎么直接就说出来了。”我暗暗地拉扯着他的衣袖。
“放心,这艘船不是无夜楼所有,他们大概只是租客。”杨少临笑着安慰。
“你怎么知道。”我斜眼。
“你看那西桥戏班四个字,很明显就是用瑠石所造,这瑠石,可不是无夜楼能够拥有的东西。”杨少临对着那个老人微笑,“而且,没有记错的话,西桥戏班似乎是我幽明国第一戏班,又怎么会归为无夜楼所有呢?”
“公子见识不错,知道的可真不少。”老人颔首微笑,没有责怪之意,表情跟着柔和起来。“公子要找的人是?”
“一位腿脚不便,脸上缠着布条的公子。”杨少临淡淡地开口,一句话就将另外几个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其中一位黑衣冷面公子,死死地盯着我看,然后慢慢走上前来。老人竟然很是恭敬的退到了一边,黑衣公子浑身都在散发着寒意,身上如同结了寒霜一般,气息很强,却无法摸透究竟有多强大。
这种几近虚无的感觉,让我的背脊发凉,寒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虽然他的样貌平凡普通,却无法让人觉得,他是个普通人。他的武功,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绝对能与李墨白、杨少临不相上下。
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躲到杨少临的身后,悄悄地探头看他。
见我的反应,黑衣人愣了愣,脸上竟然闪过受伤的神色。
我正觉得疑惑,黑衣人却突然对着我掀起衣袍下摆,单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结实的吓了我一跳。
“小姐,初次见面,请你记住,我叫纪尚。”黑衣人平静地开口,也不待我回答,起身就转身离开。“这二位是贵客,好好招待。”
这个叫纪尚的人这一跪,那个老人以及周围的人看向我的神色,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应该说是小心翼翼还是殷勤?或者说两者都有。
我却是不明所以,愣愣地看向杨少临,却看见他的模样恍惚,两只桃花眼盯着纪尚的背影不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哥,你认识他?”我奇怪的问道。刚才,纪尚是对着杨少临跪的吗?那又为什么要叫小姐?
“不认识。”杨少临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对着我行大礼。如果是普通的作揖,我还能勉强接受,或许他是觉得我长得漂亮,所以向我打个招呼。
可他行的,却是规规矩矩的大礼。
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清楚的。单凭我的身份地位,绝对不可能让一个陌生人尊敬至此。
这个纪尚,是东方云齐的人?还是,与周蓝陵是一伙?
咬牙思考几秒,总觉得答案只有一墙之隔。正待追上去问清楚,杨少临却拽住我的手,“不该打听的事情,不要去打听。这才是保住现有安稳的唯一方法。”
“可是……”,可是,该面对的,终归会要面对。
“听哥的。”杨少临的神情很严肃,下一秒又柔和起来,“而且我们不是要去找李墨白吗?万一无夜楼的人发现我们,带着他逃跑。想要再找,可就麻烦了。”
杨少临说得很有道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李墨白。于是我顺从地点点头,算是答应。
“这位前辈,不知你是否有见过一位腿脚不便,脸上还缠着布条的公子。”杨少临很是恭敬地对着老人问道。
“这……”,老人有些为难,目光漂移到纪尚那边。
“带他们去。”纪尚冰冷地声音,在海风的吹佛下,更加没有温度。
“这边请。”老人指了个方向,带着我们走入船舱之中。
这船外面看起来无甚特别,内里却是大有乾坤。先不说四周的装扮如何华贵,这里面的格局,却远非寻常船只可以比拟。
笔直的宽阔通道,两旁数十个房间,尽头一个宽敞的厅堂,厅堂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高约数米,正前方缠绕着靛青色的幕布,遮去后方的光景,数张桌椅围绕着舞台前方摆放。
右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扶梯而上,尔后又是数个房间,有朦胧的橘黄色光线从门的缝隙里面隐隐透露出来,使通道的地面显得斑驳。
“右边的第五个房间有你们要找的人。”老人说完这句话,复又转身走下了楼梯。
我不由感慨,幸而有人带路,这么多房间,要是一间间找起来,恐怕无夜楼的人早就已经逃走。
与杨少临对视一眼,我们放轻了脚步,慢慢地靠近房间。
尔后,杨少临猛然推开了房门。
房间很大,且一片凌乱,桌上的茶杯倾倒,水渍在实木的桌面晕染开来。南面的窗户大开,海风呼呼而入,充斥着整个房间。
“被他们跑了。”杨少临暗自诅咒着,一个纵身落到窗边,探出头去。尔后,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直接就从敞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我愣了愣,发现没有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或许窗外并不是海面。
海风,隐隐送来了打斗的声音。我跑到窗户边上探头看去,只见下面的海滩上有数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杨少临也唯恐天下不乱的参合了进去。
我眼尖地发现,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中似乎搂着一个什么东西,远远地,像是一个人。
李墨白?我心头一跳,忙撑着窗户跳了下去,哪知恰好一阵狂猛地海风吹来,浪头顿时扑向岸边,刚好落地的我,被海水浇了满头满脸。
我这辈子,就是跟海水有仇吗?先是差点被淹死,这次又给我洗了个海水澡,心下不平,我气愤地踢了一脚沙子。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忙。”杨少临娇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我忙跳上前去,加入混战之中。
可是几乎同时,我就发现这些黑衣人似乎分成了两伙,一伙人在打另一伙人。
帮忙?我该帮谁的忙?
只愣了一秒钟,我就看见了那个搂着一床被子的黑衣人,被子用绳子绑着,里面似乎包裹着一个人。
我俯身抓起一大把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