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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安楚站起身来,最后将眼前满是红梨树的庭院打量一番,毫不犹豫地随着黑衣人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黑衣人再次走了进来,见东方云奇仍然在红梨园徘徊,犹豫着上前。“大人,这个安楚,真的可以相信吗?”
“自然不可信。”东方云奇冷笑,双眼里面再次恢复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
“那大人……”,黑衣人踟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孙举,你跟了本相这么久,难道都没有长点脑子吗?”东方云奇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叫孙举的黑衣人一慌,连忙跪了下来,“属下该死,请大人责罚。”
“起来吧”东方云奇毫无情绪的说了一声,抬手往身边的一株梨树上扯下一根枯死的幼小枝干。“这个安楚,是一把利器,而且,还是一把双刃剑。武器,只需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就好,握剑的人是自己,何需去信任自己手中的武器?”
“双刃剑?”孙举纳闷。
“安楚此人不能小觑,在‘罪狱’那般黑暗的地方,也能收服过百人为自己所用。而在‘罪狱’被毁之后,这些人遵从安楚的吩咐,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刺探着各方面的消息。若能适宜的驾驭安楚,他就会是一把攻击敌人的最佳武器。”
“如果驾驭不好的话?”孙举小心翼翼地继续问。
东方云奇冷冷地瞪了孙举一眼,然而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未生责怪之意,“如果驾驭不好,他就会变成双刃剑,最终会将刀刃,指向握剑的人。”
“如此说来,大人必定有把握可以驾驭好他。”孙举刻意地恭维着。
东方云奇却没有再说话,抬头看了看硕果累累的梨树,冷漠地开口,“他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派人盯好他,如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孙举恭敬地行礼,倒着步子退了出去。
东方云奇依然立在红梨树下,久久都没有动弹。
孙举一路出了红梨园,照着东方云奇的吩咐命人暗中跟踪安楚并监视七行踪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孙举走到桌边,从书桌的暗格处拿出特制的信筏与毛笔,匆匆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而后将信筏卷好,仔细地捏在手中,塞入一个小小的竹筒内。打开房门,左右环视一番,确定无人后,曲指含入嘴中,发出一声并不响亮的短啸。
只听‘汪汪汪’几声,一只毛发极长的棕色狗便从院外跑了过来,吐着舌头蹲坐在孙举的面前。
孙举熟练的伸手探入狗的腹下,将竹筒塞入事先就已经固定好的地方,用长长的狗毛一盖,什么都看不出来。
“去吧”孙举挥了挥手,这狗似听懂了一般,站起来就悠哉悠哉的跑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孙举的额头已经沁出汗渍,长长的吐了口气,连忙抬手抹了把冷汗。
本来,他忠心不二的为左相办事,一直没有出过差错。哪知他内人却不小心落了把柄在外,无奈,自己不得不趟入这浑水之中。
孙举很明白,像现在这样宁静的日子,只怕已经不多。而根据左相大人那谨慎的性格,他孙举的性命,也已经走到尽头。
第两百四十三节 离开北洲
第两百四十三节 离开北洲
天气逐渐闷热,炎炎烈日,几无凉风。
我被杨少临压迫,在北洲修养了数日,身体总算有所恢复。
只是,整日闷在房中,实在是无聊的很。
幸好,在拜托杨少临之后,我弄到了**‘春回’。
看着那的瓷瓶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我笑得好不得意。
中午吃饭前,我偷偷地溜进厨房,将这粉末全部倒在了陆彩儿的汤水里面。
死书呆子忧心的看着我,满脸都是露陷就完了的神色。
死书呆子虽然不傻,却不明白女人的心情。
因为这陆彩儿也是个很别扭的人,从在北洲见到慕容宫晨开始,就一直在躲避着他。虽然之前一直在期盼着慕容宫晨会来找她,可当他真正来了,她却害臊起来。
即使陆彩儿在毒药上的造诣再高,那也是在平时,最近这几天她的心神相当不稳,常常走神答非所问,根本就不在状态上。况且,只要慕容宫晨在她的身边,她就会显得极为的紧张与拘谨,而‘春回’碰水即溶,无色无味,本就很难察觉,陆彩儿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么多呢?
没有把握,我会对‘江湖第一毒女’陆彩儿下毒吗?
果然,午饭时,陆彩儿毫无察觉的将汤水全部喝了下去。
我清楚的看到死书呆子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满脸笑容地看向陆彩儿。
“怎么啦?”陆彩儿奇怪的看着我。
我抿着嘴,斜眼瞄了瞄慕容宫晨,“方才你喝下去的汤里面,我下了‘春回’。”
“啊?”陆彩儿愣了愣,然后猛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抿嘴憋着笑,心情格外的好,“你方才喝下去的汤里面,我下了‘春回’。”
“你…”,陆彩儿白皙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偷偷地转眼看了眼旁边满是震撼之情的慕容宫晨,终是觉得难堪,捂着嘴跑了出去。
“不追去的话,陆彩儿可就死定了。”我瞥了眼一旁的慕容宫晨,继续拿起方才放下的筷子。
慕容宫晨略有责怪的看着我,犹豫了下,还是起身追了出去。
等到慕容宫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我急切的站起来,就想要追上去。
“你干什么?”杨少临的嘴角含着妩媚的笑容,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自然是去听墙角。”我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么绝佳的机会,自然要去听听他们两个会说些什么才是。
“扑哧”一声,一旁的死书呆子将口中的菜喷了出来。
“你不会想趁机逃跑吧?”杨少临含着笑看着我。
“自然…自然不会。”我在心里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这个可恶的杨少临,怎么就这么了解我。“我就是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事情而已。毕竟他们两个虽然是夫妻,可是很别扭不是吗?万一他们吵起架来,要离婚怎么办?”
一时紧张,我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待反应过来,离婚二字都已经说出口。我不由开始流冷汗。
虽然很想听墙角,可是比起这个,逃出杨少临的魔爪,自然更加重要。毕竟定城与京城相隔,待解决了萧清阳,自然要转道去京城。
可是,若让杨少临跟着,他怎么可能会同意我去京城?
此时不跑,待何时?
“你已经帮了他们,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就算走不到一块,那也是他们自己的缘分不够,你就不要去捣乱了。”杨少临用力地将我拽回凳子上,巍然不动的看着我。
我心里冷汗流成河,明白他说得很有道理,虽然想要逃跑,目前却只能在这里呆着。
第二天清晨,陆彩儿红着脸跟在慕容宫晨走了回来,敛眉顺目,一副乖媳妇的模样。
慕容宫晨就显得镇定的多,依然与平常一样摆着一本正经的神色,双眼里满是仁慈。只是,会偶尔偏头去看一眼身后的陆彩儿。
我在一旁看着,不禁放下心来,看这个样子,他们的关系,应该有所好转。
趁慕容宫晨不注意,我一把拉出陆彩儿的手,走到一边,“快点说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陆彩儿软软地白我一眼,脸却红了起来。
“就是你们有没有……”,我刻意向陆彩儿抛了个媚眼,不过想也知道,既然她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必定与慕容宫晨在一起了吧。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怎么不知道害臊呀?”陆彩儿羞臊的白我一眼。
“嘘”。眼尖的看见杨少临走了过来,我忙朝陆彩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些话要是让杨少临听到,他就又得逼我学大家闺秀该有的礼仪了。
陆彩儿抿了抿唇,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祝福你们。”我握起陆彩儿的手,诚挚的看着她,“看到你们能幸福,我也很高兴。”
“谢谢。”陆彩儿略显羞涩,竟然像是刚刚出阁,受到人祝福的小媳妇一般。
“你们今天就要走?”陡然,慕容宫晨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抬头看去,见杨少临点了点头,“朝廷已经颁下文书,东沂城的副城主即日将至东沂城,我身为城主,怎么可以不在呢?”
东沂城的副城主?是了,自从上次副城主叛变一事后,副城主一职也已经空缺了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只压倒杨少临的身上。即使是在北洲的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总是会有一大堆文书加急送来这里。
只是,这副城主一职,是为了监视城主而存在。因为东沂城的城主还是武林盟主,这东沂城的副城主一职,更加必须是不满杨少临统治且武艺超群的人,也就是说,他将是我们的一个难缠敌人。
新任的副城主,会是谁呢?
“月回,收拾下东西,明天我们回东沂城。”杨少临转过头来看着我,笑得很是妩媚,“对了,我忘记告诉你,罗言已先行将东方童带回东沂城,要是你敢逃跑,我就杀了她。不过,反正她也不是你的姐姐,你肯定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对不对?”
可恶的杨少临,居然抢我的台词,这东方童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并不是东方云奇的亲生女儿,她也未曾将我当作自己的妹妹。
“她可是当朝左相的女儿,你不怕左相找你麻烦么?”想着,我瞪着杨少临,无所谓的说道。
“谁知道呢?”杨少临笑了笑,转身往楼上走,“我去收拾东西,马上就出发了。”
我愤恨地冲着杨少临的背影比划着,怒然看向一旁的死书呆子,“去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东沂城。”
“真的要走吗?”陆彩儿有些遗憾的看着我。
“要不休了他,跟我一起走?”我刻意挤眉弄眼地看着慕容宫晨,笑着对陆彩儿开口。
“去你的。”陆彩儿没好气的白我。
“舍不得了吧?”我收敛起不正经的笑容,透过窗户看向北方的天空,“我也有舍不得的人,必须要去找他呢?”
“墨白不是个迂腐的人,但是也有执拗的时候。”陆彩儿神秘兮兮的凑到我的耳朵边上,“我奉劝你一句,整个幽明国迂腐的人特别多,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师徒相恋。即使表面不说什么,心里指不定在反对,最好,你还是断了跟他的师徒关系。”
断了师徒关系?
“我们解除师徒关系吧”在烈城海边的那时,李墨白轻飘飘的话语乍然涌入脑海,我的心猛然一抖。
凄然的苦笑一下,我无比坚定地看向北方的天空,“我不能跟他断绝师徒关系。”
因为我害怕,一旦断绝师徒关系之后,我会跟李墨白再无联系。
那是,我怎么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你真傻。”陆彩儿看着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世上有那么多好男人,你偏偏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萧清阳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即使她已经嫁人,对于墨白与风千情,她不见得会放手。或许,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不,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