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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中,深藏着些许落寞,“整个山庄,也就只有你不会那么讨厌我。”
“九月呢?”萧清阳的心,既高兴又难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使得萧清阳对风千情有了全新的认识,不再像以前那般怨怼。
因为她发觉,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是那么想要得到大家关心与注意,却偏生不知道该如何去与大家相处,又害怕被他人伤害,从而用孤傲将自己包裹,最终才会落到被所有人讨厌的地步。
所以,才会对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李墨白,念念不忘。
这些,李墨白很清楚的知道,却选择了忽视。忽视的同时,却又没有拒绝风千情在自己身上汲取温暖,这个人,真的无法让人猜透。
“九月害怕小虫子,不想离开这里。”风千情淡然的解释。
那倒是,九月那怯弱的性格,或许真会对毫无威胁的小虫子感到害怕才是。不过,因为九月不去,他才来找自己吗?
萧清阳的心,有些不满。却也知道,以后的风千情,跟自己不会有任何的牵扯,无论九月与他什么关系,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而此刻,萧清阳那颗高高在上的心,已经为风千情而融化。既然不能跟他去灯会,一起去踏春也是不错的选择,至少,都能留下美好的回忆供日后怀念。
只是,她还是有些犹疑。“我不能随意出山庄,回来会被盈盈小姐骂。”
“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说好,傍晚就会带着你回来。”风千情孤傲的笑容里面,带着点落寞的孩子气。
“那我去收拾一下。”萧清阳看了看身上的红色衣裳,转身欲走向院内,风千情一把将她拖住,“你现在的样子,已经足够好看。”
萧清阳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心跳加速,快要蹦出来。
为什么之前被人夸奖时,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还是等我一下。”萧清阳浅笑,挣脱风千情的钳制,转身跑向院内。
半刻时间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从慕容山庄内驶出,向着乐名山下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片金桂林外停下,尚未走出马车,金桂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
“好香的味道。”萧清阳抱着一直紧紧搂在怀中的纸鸢,随着风千情的脚步走下马车。看到眼前约莫二米高的却无边无际金桂林,当即就惊叹起来,“好大的金桂林。”
金桂,因为存活率很低,一直都算是比较名贵的品种。此刻,这里居然有整整一树林成年的金桂花?要是被宫廷园林师看到,估计也会惊叹吧?
风千情并未说话,跨步就向金桂林走了过去。
“呐,为什么要来这里?”此刻的萧清阳,才真正像是十五岁的女孩,好奇而天真。
“这里,比较幽静。”风千情简洁的回答。
“可是,这里全是金桂树,不能放纸鸢呀?”萧清阳用力的晃了晃手中蝴蝶造型的白色纸鸢。
风千情怔了怔,飞身站在一株金桂的顶端,四处眺望。金桂不高,因此可以看得很远。“前面有一片草坪。”
“那就好,我们慢慢地走过去。”萧清阳这才点头,同时佩服的看向风千情,“你与公子的武功,谁更厉害?”
上次看到李墨白踏雪无痕已经足够惊叹,方才又看到风千情立在金桂顶端,而树枝不弯分毫,不由自主就想要比较起来。
“没有比过。”风千情脸上的神色微僵,别过脸去欣赏身旁的金桂林。
其实,即使没有比过,又怎么可能分不出高下呢?李墨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风千情需要重复演习数十遍的招式,李墨白光看着就可以学会。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风千情曾经很嫉妒,甚至怨恨,为什么自己需要练习那么多次,李墨白却只是光看着就能领悟?
为什么自己努力的修炼,却仍旧比不上什么都不做的李墨白?
是的,风千情的武功,比不上李墨白。
无论风千情怎么去拼命练习,始终赶不上即使什么都不做,依然在稳定进步的李墨白。
只是,风千情不愿意去承认这点罢了。
“到了。”萧清阳察觉了风千情的黯然,知道他不愿意多说,所以干脆的转移话题。
在金桂林的中央,天苍苍,野茫茫,绿草茵茵,无数说不上名来的野花点缀其中,微风送来金桂的幽香,让这片宽阔的草坪看起来格外的美妙。
“来放纸鸢咯。”动人的景色,和暖的春风,让萧清阳很是激动。兴奋的晃了晃手中的白色蝴蝶,她快步跑到了草坪中央。那随风飘忽的红色身影,看上去更似精灵。“快点跟上。”
一瞬间,风千情竟然觉得自己也被感染,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拿着这个蝴蝶,等我跑起来,让你放手的时候,你就放手。”萧清阳将手中的白色蝴蝶塞到风千情的手上,仔细的嘱托着,“要这么拿,好了,那我开始跑了哦。”
萧清阳将手中的丝线卷轮松了松,弄出些松垮的线来,转身就笑着跑开,“松手,快松手。”
萧清阳快乐的呼喊着,风千情及时的松开手,那白色的纸鸢晃悠了几下,渐渐地随着微风飞上后方的天空。那随着风舞动的身影,看起来就像是那真正的蝴蝶,在四处寻觅着春天里娇嫩的花朵一般。
四周有金桂花的幽香弥漫,树上的新芽随着微风舞动,那个分外可爱的红衣女孩手牵着一根银线,收放自如。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竟然意外的让人觉得很温馨。
风千情的神色,也不禁有瞬间的飘忽。并不会有希望这一幕长留于此的想法,只是想着,如果那个对着自己绽放笑颜的人,是李墨白该有多好?
如果李墨白能对着他绽放笑颜,该有多好?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可是,那并不是他风千情的错。
这样子的话,风千情无法说出口。
说不出口,便无法靠近。
难道,这辈子,李墨白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吗?
“你来。”不知何时,萧清阳跑到风千情的面前,欲将手中的丝线递给风千情。
风千情微鄂,傻愣愣地看着那细细的白色细线,“我不会。”
他,从来都没有放过纸鸢。
“我来教你。”萧清阳灿烂的微笑,不由分说就将丝线及卷轴塞到风千情的手上。丝线刚到风千情的手上,那白色的蝴蝶在空中挣扎一番,翅膀甩了甩,就‘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啊,掉了。”萧清阳跺脚,跑上前将纸鸢捡起来,又快速的跑回来。
“要放纸鸢,首先就得让它在空中自在的飞翔。这线不能扯得太紧,不然纸鸢会掉下来;也不能太松,不然纸鸢会被风刮跑。在纸鸢飞上天之后,我们需要做得只是做到一个适当的牵引……”
萧清阳耐心且细心的为风千情讲述着,就算没有李墨白那般学什么都不费事的天赋,风千情也不傻,很快就让那白色纸鸢飞上了天空。
那蝴蝶在空中飞舞的姿态,翩跹若舞,仿若放飞心情一般,心随着那弱小的白色蝴蝶,自由翱翔在蔚蓝的天空中。
春风的柔和,白云的柔软,蓝天的广阔,金桂的幽香……一切,都是新的感受。心契合自然,原来会有这么祥和的感觉。
待到累了,风千情与萧清阳也不顾什么礼节,直接就坐在了草地之上。两人面对面,仔细的凝视着对方的视线,不约而同的微笑起来。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风千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也从来都没有这么自在过。”萧清阳调皮的眨眨眼睛,笑得那么惬意。在人前的时候,为了维持自己公主的高贵形象,她何曾笑得这般肆意?
“这个,给你。”风千情变戏法般从身后拉出一个用五颜六色的野花编织的花环,准确的套在萧清阳的头上。
“你什么时候编的?”花环上撒了不少的金桂花,闻起来格外的幽香。萧清阳抬手摸着头顶柔软的藤蔓,以及藤蔓上那娇嫩的花朵,激动的快要留下眼泪。
她何曾,有这么幸福过?
“花美,你更美。”风千情勾起嘴角,看着眼前人花交映的画面,慢慢地对着萧清阳的脸下去俯下头去。
看着风千情白净的脸向自己靠近,萧清阳顿时紧张起来,理智告诉她必须要躲,可是身体颤栗到不受控制。
逼得太极不好,风千情明白这一点,加快速度,俯身靠近萧清阳的脸颊。温热的唇靠近那粉色的唇瓣,感觉到她的呼吸一滞,勾起嘴角,微微一错,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清阳,跟我走吧”
第两百七十五节 怒上心头
第两百七十五节 怒上心头
春末时分,紫荆花的颜色渐渐深沉,微风一过,数朵花便从枝头飘落。像是在为自己饯别一般,随着春风打着旋儿,落到地上。
九月拖着自己的裙裾,抬头看着头顶的花朵,嘴角的笑意比头顶的花儿还要灿烂。
“九月。”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在院门处响起,清冷的声音也不复平时的飘渺。
九月瞬间收起嘴角的笑容,恢复平时怯弱的表情,“九月见过大公子。”
“九月,风千情呢?”在风千情来到慕容山庄的这段时间里,这是李墨白第一次进入风千情所在的院落,他直接闯进房间搜寻一番,才蹙着眉梢出来对着九月问道。
“九月不知。”九月低眉顺目,没有直视李墨白的视线。
“九月,你当真不知?”李墨白怀疑的看着九月。
九月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那素来洁净如雪,从来不染灰尘的白色衣裳此刻凌乱不堪,满是褶皱与灰尘,就连发丝都毫无规律的随风舞动着。
从来都洁净如斯的人,突然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九月的面前,可见他究竟有多么的着急。可是,那个女人值得吗?
九月暗自勾起嘴角,不卑不亢的看着面前的李墨白,毫无畏惧,“大公子,九月当真不知。”
“他昨晚没有回来?”李墨白暗自握拳,追问道。
“是。”九月低声回答。
“他一夜未归,你却丝毫不急,当真是不知?”李墨白怀疑的看着九月。九月,虽然与他们两人一起长大,可是她的心,一直都在风千情那里。如果他们两人出现矛盾,她想都不想,不论缘由,直接偏向风千情。
“大公子,你最近对而公子付出了多少关心?”九月收起脸上的怯弱,淡然的问道。
李墨白愕然,最近,他根本就没有将心思放在风千情的身上哪怕一丝一毫。所以,面对九月的指责,他无话可说。
九月冷笑一声,语气带上些寒风的凉意,“即使他身上有伤,最近二公子每日也是借酒浇愁,彻夜不归,大公子你关心过吗?既然大公子不曾关心,有以什么立场来指责九月不知道二公子的去处?”
李墨白被说得哑口无言,“打扰了。”
说完,李墨白转身就欲走。
“现在九月要回宁城,大公子,再见。”九月走到一旁的石凳上拎起上面的行礼,走到愕然看着她的李墨白面前,恭敬的施礼,跃过李墨白向外走。
“你一个人回去?”烈城到宁城的路途,可是不近,九月一个人回去,李墨白如何放心?
“不敢劳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