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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冬天就要到了,九月做的是秋衣,过了时节只怕就穿不上了。小孩一年一个样,到明年这衣裳只怕会小。
“小姐,小姐。”
正沉思中,林林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脸都是汗水。
“何事?”我收回一直落在红梨树上的视线,一边将紧紧握在手中的小小木偶收进怀中。
“京兆尹派人前来传话,说是抓到了放火的犯人,让您前去一趟。”
“不去。”抓到犯人审问出幕后的主使是谁不就好了吗?让我过去做什么?再说,东方云奇不是将我软禁在这里了吗?
“那奴婢去回绝。”话说完,林林又慌乱的跑了出去。
看着面前成片的红梨树,脑海中想象着来年春天红色梨花盛放的场景,嘴角不由挂上笑容。以前觉得看腻了的场景,如今却很想一见呢?
“小、小姐。”片刻,林林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来人说,为了调查出真正的真相,请您配合。”
“左相大人怎么说?”这个时候,东方云奇应该是在家的吧?
“大人那边没有消息。”林林小声的嗫嚅着,她知道在我被灼伤的这段时间里,这府邸的主人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我,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所以,她大概以为我的黯然神伤以及看着梨树走神都是因为伤心吧?
我也不解释,既然东方云奇那边没有消息,也就是说默认了吗?
“你去通知九月与素右我要出去一下,我回房拿件衣服。”天气毕竟转凉,天色也不早,夜深露重,我回身拿了件披风披在肩上。
林林却是拿着一个斗笠以及面纱跑了回来,并且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小姐贵为我左相府的六小姐,而且尚未出阁,外出必须遮掩容貌。”
我无奈,依言戴上面纱,再系上斗笠。随着林林来到偏院的马房,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颠簸了一路,才终于抵达京兆府。
捂着胃难受了好一会,林林搀扶着我穿过在外看热闹的百姓,一路走进公堂之上。
就像是以前看到过的景象一般,周围的那些衙役都板着脸,手中都拿着一半红色一半黑色的水火棍,看上去倒有些摄人。
公堂的正中央低头俯身跪着两个蓬头垢面、衣裳破烂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那日放火烧成衣店的人。他们的身上血迹斑斑,面前还摆放着不少说不出名来的刑具,想来已经对他们动过刑。
公堂上的京兆尹是一个身形比温长胥都还要胖的胖子,一身的肥肉也就罢了,连脸上都被肥肉挤满,差点就要看不到眼睛。
应该记得,这古代挑选官员不是有在‘身、言、书、判’四方面要求么?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这幅尊容,究竟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
想来,应该不是经过正规途径的吧?
“东方姑娘。”我还在打量这公堂的景象,就听见一相熟的声音。转头看去,叶落安正带着一脸的傻笑看着我。“来这边坐。”
虽然可以理解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与我过密,不过既然称呼是陌生的东方姑娘,脸上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热络?
我无视他的脸,只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是现在转向那个胖胖的京兆尹,“不知大人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咳咳,叶大人,您看……。”京兆尹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转向坐在一旁悠闲的观看着的叶落安。
“但说无妨。”叶落安嘴角的漩涡深深,看着我的表情充满看戏的味道。
京兆尹抬起他胖胖的手抹了把他额头的冷汗,或者说是从那肥肉里溢出来的油脂,“这个,东方小姐,犯人说,指使他们放火欲谋害太子殿下的人,是……是您。”
第三百六十一节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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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节 一无所获
“胡言乱语。”我还没有说话,我身后的林林已然气愤的开口。“他们说我家小姐谋害太子,我家小姐就谋害太子了吗?我家小姐刚回京城,怎么可能会去谋杀太子?又怎么可能与太子结仇?另外,证据呢?”
“这……”,京兆尹犹豫,面对林林的质问,像是失了主心骨,转头向叶落安求助。
叶落安却似没有看到他的视线,扭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嘴角只是噙着好看的笑容,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已经走神。
“叶大人。”京兆尹有些焦虑,面对我越来越难看的视线,他更是害怕得差点从大堂案后面栽下来。
这定是一个贪生怕死、畏惧权势的主,且不论实际,光从我的外表看,我可不会让人觉得恐怖。所以,这京兆尹会如此怕我,也只会是因为我左相之女的身份吧?
那边,叶落安却是一直偏着头,丝毫都不曾搭理某胖的开始‘流油’的京兆尹。
京兆尹的视线一直在我与叶落安之间流转,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在无数观看着这里的百姓面前,我也不能做得太过,只好沉着声音,怒视叶落安,“叶大人,既然您能坐上御史中丞的位置,想必不是那无知之辈。既然唤我前来对簿公堂,想必手握我谋害太子殿下的证据吧?能否把证据呈上来,好让我辩驳一番?”
“没有证据。”我一开口,与对京兆尹的冷淡相反,叶落安立刻看了过来,嘴角的漩涡深深,就只差两眼冒星星的看着我。
我以为他会有何高见,却不想他爽快的就承认了我为他扣上的无知之名。
在外面围观的百姓,已是议论纷纷。可喜的是,舆论的力量已经偏向我这边。
看着叶落安刻意伪装出来的无知表情,我的嘴角抽了抽,然后抬眸狠狠的瞪了一眼京兆尹,“大人,您是今日的审案人。容许我先为自己辩白,我自己都差点丧命在那火海中,定是不会如此无谋的去谋害太子殿下,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谋害太子,那么我便是无罪。”
“您自然无罪,这是下官的疏忽。”京兆尹连连点头,生怕我责怪他一般,同时还偷偷的抬眼看叶落安,不知是什么意思。
思虑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这京兆尹对我如此恭敬,明明他才是真正的当官者,却对我自称下官,他怎么可能胆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我叫过来?显然,是叶落安的主意。
“那接下来,审问犯人的事情就交给你。”我没有跟京兆尹客气,迈步走到叶落安旁边空余的软凳上坐下。
本来,我可以直接走人,但是一想到或许能有幕后主使者的线索,便留下来旁听了。
可是,接下来即使京兆尹将他手中的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却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却是从那两个人的哭诉里找出了一些苗头。
这两个人本来是守卫宁城的士兵,但是不堪忍受边界之苦,结伴逃了出来。据他们描述,逃出来的人本有七八个,最后活下来的人,却只剩下他们两人。
自然,成为逃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两人一边躲避无情的追捕,一边四处逃窜,虽然没有被抓到,银子却已花的精光。
回到军营,不仅只有死路一条,还会连累远在家乡的亲人。为了活命,两人妙计在追捕自己的人面前伪装掉下悬崖,从而彻底脱离军营。
只是,也从此过上了不见天日的生活。
其后,两人长途跋涉来到整个幽明国最为繁华的京城,为了生存下去,杀伤抢夺、无恶不作,坏事干净。两人一人的轻功卓绝,一人的箭法号称百发百中,加上两人配合的极好,从无败绩,在生存下来的同时,也在暗地里累积了一定的名气。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都用黑纱包裹住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连声音都刻意的伪装,显然不想泄露她的身份。
便是此女子出了一大笔钱财,让他们防火烧掉一家成衣店。如果能连着里面的人一起烧死,另外会追加赏金十万两。
听到此处我追问,是什么样的女人时,他们却答不上话来。
我无奈的撇嘴,让他们继续述说经过。
他们两人成功的烧掉了成衣店,并顺利在某太子尾巴的追捕下成功逃跑,还没有来得及数钱,就已经知道自己放火烧得是什么人。
**们这一行,不会刻意去询问自己雇主的身份,也不会去打听自己要杀的人是谁。但是,有几种人他们绝对不会杀,一如我这种高官子弟,二是像某太子那般身份尊贵无比的人。
用他们的说法来说,惹上我这样需要仰视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
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后,他们当即拿起钱财准备逃命,却不想,像他们这般终日杀人的人,也会被人追杀。
他们这些年的杀手生涯不是白过,所以几日里多次死里逃生,奈何对方太厉害,最终,仍旧被逼得走投无路。
对方却没有杀他们,只是将他们丢进了京兆府,让他们坦诚自己的罪行,顺便把谋害某太子的罪名安放到我身上便可。
对方查清了他们的身份,不仅可以轻易捏死他们,更是用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不得不从。于是,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他们本想保全家人,死也不要吐出真相,但是叶落安岂是省油的灯?再开堂受理之前,就已经从他们口中套出了这些话,如今,却是刻意复述一遍给我听而已。
其他的,我倒是没有怎么明白,但是有一点,我却有清楚的注意到。
那就是从那黑衣女子要求他们放火烧掉成衣店,到他们放火成功,相差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也就是说,那个黑衣女子对我的动向了若指掌,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掐得恰到好处。
换言之,那日里,一直都有人跟踪在我的身后。
偏偏,不仅我没有察觉,就连某太子的那些善于跟踪的尾巴,都不曾察觉到分毫。
这些人,究竟是何等的可怕?要是他们暗地里多陷害我几次,只怕我总有逃不过的时候。我在明,敌在暗,终归是我要吃亏些。
而且,那幕后主使者显然不是泛泛之辈,手下的能人定是无数,包括那日卖冰糖葫芦的老爷爷与小女孩,都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不知,这幕后主使究竟还有多少招数未出?是否,非得置我于死地才会罢手?
我却是当真不知,在何时我竟然结下这中不死不休的仇敌?
不过,如果我不幸死去,李墨白必死无疑
我还没有拿到另外一只名为‘紫忆’的蛊虫,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死掉。
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以后万事都必定要小心。
最后,在我越来越差的视线里,京兆尹才战战兢兢的拍着惊堂木,宣布退堂。当然,此前还不忘狠狠地教训那两个纵火的男子,说什么要治他们污蔑朝臣之女等等的罪名。
污蔑我的罪名是小,那日成衣店的店家丧命火海中才是大不过想起这里是权利集中的京城,而那两人也必定会受到惩罚,便什么都没有说。
却不料,正如他们两人所说,他们两人真没有落到好下场。升堂后的当晚,两人同时猝死狱中,查不到任何的缘由。
纵火烧成衣店的这件事情,虽然京兆尹一直在往下追查,却再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渐渐地,左相府的小姐与太子殿下一起被困火海差点同时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