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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该放手与他们一战?
脑海中已经浮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我当即掐死了这个念头。
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速度快到我才发现他的存在,他就已经落到了我的面前。
陆馨的速度,不可能有这么快。后背冒出冷汗,心一慌,手中的剑就往陈元和的脖子上挪了挪,立刻有血丝冒出来。
“小姐不要怕,是我。”来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而且,会叫我小姐的人……抬头看去,诧异的发现竟然是面容冷酷,一身黑衣的纪尚。而且,围着我的人群外面,突然多了许多装束与纪尚相同的黑衣人,虽然无甚存在感,气势却不容人小觑。
陈元和的那些家丁们被反包围,都放下手中的武器不敢再动弹。
虽然与纪尚不算太熟,但是来了这么多人撑腰,我依然松了口气。
“纪尚来迟,让小姐受累了。”纪尚毫不顾及场合,同以往每次见到我一般,突然掀起袍角单膝跪地,模样恭敬的向我行礼。
“快起来。”我有撞墙的冲动,手中又挟持着陈元和不能动弹,只好压低声音恨恨地开口。
难道他没有发现,他这一跪不打紧,却让所有的人都开始对着我议论纷纷了吗?
“纪大人,你来的正好”陆馨不知道从哪儿蹦了出来,动作轻快的跳到纪尚的面前。
我还在诧异陆馨什么时候认识了纪尚,就见她满脸自豪的从怀中掏出一沓书信以及几本厚厚的书册,塞到纪尚的手上。“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起火的时候,有人急忙忙将它们从暗格里拿了出来,估计是很重要的东西。”
纪尚抽出最上面的一封看了看,嘴角勾了起来,“这是罪证。”
罪证?我好奇的从纪尚手上抽了一本书册,才发现这竟然是账本,里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陈元和每一笔钱财的来源。
我瞪大了眼睛,这岂不是指控陈元和贪污受贿的最好证据?
“哇,账本,我看你要怎么感谢我”陆馨凑过来瞄了一眼,顿时得意起来。
“这火烧了这么久,你应该早就拿到这些东西了吧?为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出来?该不会是躲在哪个地方等危险过去吧?”纪尚才一出现她就蹦了出来,绝对是不想暴露自己,所以躲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我。
“怎么会?”陆馨明显的没有底气起来。
收起一直架在陈元和脖子上的剑,将陈元和推向纪尚,才挑眉看他,“纪尚呀,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该不会,你派人跟踪我了吧?”
方才纪尚说得话可是他来迟,让我受累了……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这里。
纪尚却没有如同陆馨一般闪躲,竟然又想跪下,我忙将他拉住,“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纪尚竟是感激的看着我,黑眸晶亮,“自从上次小姐在去落安府上也遇刺后,害怕您再遇到什么事没有人帮衬,我就擅自派了些暗卫跟在您的身后。”
已经那么久?我诧异的挑眉,这么久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这些人隐匿气息的本事真是非常的厉害。该说,不愧是暗卫么?
而且,他说派人跟踪我是他擅自做主?我可是知道纪尚是最听那个人的话的。还是,他是希望我不要怨怪那个人?
“请小姐责罚。”见我沉吟,纪尚又欲跪下来。
我万分汗颜的将他拉住,“我反而要谢谢你,要不然这次我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纪尚这才不再摆出自责的神色,欣然的看着我。
“不过呢,”我转了个弯,尽量说得委婉,“知道整日都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后,会有些不好受。”
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有人整日跟在自己身后,总觉得不太自在。难道说,在我洗澡休息的时候,也有人盯着?
“小姐放心,他们会离得远远地,绝对不会影响到小姐的生活。”纪尚露出诚恳的表情,“他们是我最忠心的属下,进退皆有度,请小姐当他们不存在便好。”
不存在不是更好?话已到了嘴边,我却生生地吞了下去,看纪尚那分外认真的神色,如果我不答应让那些暗卫暗中跟着,恐怕他会立刻下跪求我答应。
无奈的点点头,心里有些呕血。
将陈元和交给自己的手下,纪尚亲自带着我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小姐好好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嗯。”单凭纪尚与叶落安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就知道陈元和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再无法好过,安心的点头。又想起什么,“素右与死书呆子他们那边,有消息吗?”
“这个时辰,那边应已经被我们掌控,小姐放心,他们大抵已经回去。”纪尚抬头看了看天色才自信满满的回答。
“那就好。”踏上马车坐好,又探出头来看向纪尚,“记得告诉叶落安,要准备一份大礼才能来找我。”
帮他拔了心头刺,岂能不重金酬谢我?
此时早就已经过了左相府的门禁时间,我也不想回去,吩咐马车载着我与陆馨去心诚客栈。累了一夜,坐在马车上时我差点倒在陆馨的肩头睡着。
迷迷糊糊下了马车,就听见鬼哭狼嚎的一声‘师父’,然后就看到死书呆子猛地朝我扑过来。
侧身避过死书呆子的熊抱,我偏头看向素右,“你们那边可有收获?”
素右撇嘴,露出不屑的模样,“只抓到几条小鱼。”
“你只抓到小鱼,我却是抓到了大鱼”陆馨口水横飞的跳出来,手舞足蹈的抓着素右开始叙说她一路上的英勇事迹,只是这听着听着,怎么感觉我就完全是陆馨的配角,而纪尚就根本都没有出现过呢?
不过折腾了这许久,也实在是累,懒得理会她们两人的呱噪,找客栈掌柜的再开了间房,甩下死书呆子和衣躺倒了床上。
本以为这么累会很快的入睡,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照例翻出怀中李墨白形状的小木偶,细细的瞧了许久,终于陷入黑暗。
次日醒的很晚,睁开眼睛时已经日上三竿,将木偶收进怀中,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床边放着一套正红色的新衣裳,流光溢彩华贵异常。
想着已经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将新衣裳换上,围着铜镜满意的转了个圈,还是觉得穿着红色的自己最顺眼。
红色,是之前李墨白最喜爱的眼色。
如今,他大抵只喜欢白色吧?
自嘲的笑了笑,梳洗一番,又整了整衣摆,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转了个拐角走上楼梯,发现一楼的大堂竟然聚集了无数见过的、没有见过的书生打扮的人。
见我出现,所有人都露出惊艳的表情,眼珠子瞪得只差掉到地上。片刻,有人反应过来,竟然抬手鼓起掌来。
须臾,整个大堂就被掌声给淹没,惊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这些掌声,该不会是冲着我而来吧?
缓缓从楼梯上走下去,正想问问一旁的素右与陆馨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人七嘴八舌的围了起来,每个人就像是苍蝇一般‘嗡嗡’的乱叫,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激动些什么。
实在顶受不住这些人莫名的热情,我抓过一旁的素右挡在身前,偏头看向仍旧扮作九月模样的陆馨,“怎么回事?”
“这些人知道了你东方梨的身份,得知你是被左相大人派来清查有人私卖会试试题一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故而向你拍马屁呗?”陆馨露出看好戏的表情,默默的低头走到了一边,坚决与我划清界限。
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我东方梨的身份?我还想问,素右却突然将我拉到她的面前,将我扔到那一群仍旧在叽叽喳喳的人面前。
这两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摆明让我自己想办法处理这一群人?
“全部都闭嘴。”尽管多是阿谀奉承的话,却实在被吵得头疼,我禁不住怒喝。“你们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所以不必担心,全部都让开点,行吗?”
被我的气势吓到,围在前面的人顿时散去了一大半,却仍旧有路千里为首的一群人挡在面前。
挑眉看向路千里,我的语气不耐的很,“还有事?”
“东方小姐乃是左相大人的爱女,却又与苗公子关系甚密,所谓官官相护,我等不免会担心届时会出现不公之事。虽然我等深知小姐为人公正,却不知小姐,能不能当众保证一下好让大家安心复习?”
看来御史大夫陈元和的事情还没有传开,所以才无人提及昨夜发生的事情。
只是,路千里这是在怀疑我会给死书呆子走后门?
第三百九十二节 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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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节 惊魂未定
“官官相护?”看了眼陷入慌乱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死书呆子,我挑眉微笑,“路公子,我怎么听说您与户部尚书路大人的关系匪浅呢?如果要保证,你是不是该先给小女子做个榜样?”
“我的才学,大家都有目共睹,岂会需要靠身后的关系?”路千里的脸上自豪的很。明明就不是伏暑,手上偏要拿着把折扇摇啊摇,着实看着碍眼。
路千里的话,是在说死书呆子的学识太差,所以需要靠关系?
面对大家毫不掩饰的嘲笑,死书呆子涨红了一张脸,甚至特别没有出息的红了眼眶。
“既然不需要,那为什么要隐瞒你其实是户部尚书路大人的亲生儿子一事呢?”敢嘲笑我的人?做好心理准备被我嘲笑的吗?微笑着看着路千里,我毫不留情的继续讽刺,“听说路大人极不待见你呢?你是不需要靠关系呢?还是靠不上呢?”
路千里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难堪的很。
而那些围在路千里身边的书生听了我的话,又开始七嘴八舌的嘟囔起来,不过这次的目标是路千里。
路千里不顾众人的呱噪,恨恨地剜了素右一眼,表情里满是失望,“是你说的?”
素右在此刻充分表示了对路千里的不屑,头一偏只当没有看到路千里的存在。
路千里的脸顿时扭曲起来,恶毒的目光黏在我的身上,嘴角苍白却依然不忘嘲讽,“我听说在小姐还很小的时候,左相大人就一直都将您关在一个无人问津的院落,不让外人接触。是不是代表,左相大人也十分不待见你呢?”
根据昨日从东方云齐那得到的消息,当年户部尚书路之遥酒后乱性曾与一名叫韩雪合的青楼女子发生了关系。本来这件事情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某一个雨夜,韩雪合突然抱着路千里出现在了尚书府门前,无论守门的仆人如何驱赶,她都死活咬定路千里是路之遥的孩子。
为了不让事情传的太难听,路之遥迎接韩雪合与路千里进了府。奈何那尚书夫人认为堂堂尚书府竟然要容纳一名青楼女子,实乃奇耻大辱,便找事将韩雪合赶出了京城。
若不是路千里的五官实在与路之遥相像,恐怕路千里也会被赶出府去。
有这样的身世背景,路千里如何可能被父母宠爱?恐怕所有人都将他当做瘟神吧?
还是说,路千里在无数次的期盼着路之遥的关爱,最后发现根本就不可能后,从内心就否认了自己是路之遥的儿子吗?
内心升起一丝怜悯,我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