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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
要告诉我杨昕云的事情?我不由屏住呼吸。
“小梨,有些事情,你总该知道。”抢在韩林之前,东方吟目带水光,“云姨,并不是自缢而死。”
什么?如同五雷齐齐轰顶,我愣住了。
杨昕云并不是自杀而死?
“云儿她,”韩林顿了顿,下定了决心一般,“是被人陷害才丧了性命。”
心里排江倒海般难受,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难受而压抑。“害她的人,是谁?”
无论如何,这个仇,一定要报。
“这个局,你深陷其中,避无可避。所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必须告诉你。”韩林诅丧的摇摇头,“从开始到最后,云儿,都只喜欢过一个人。”
种种因由结合起来,我想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
“云儿温柔,无论是谁都以礼相待,因此爱慕云儿的人很多。”韩林的表情恍惚,混沌的视线晕染开,像是看到了当年,“但是,她内心里却分的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
“她将我当作亲人,将那奸人当成知己……却独独会在看见当今圣上时,眸中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韩林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落安,笑得落寞,“皇上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听从了那奸人的蛊惑,错认为云儿喜欢的人是我。”
“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来,云儿喜欢的人是皇上,独独皇上他被自己的心蒙蔽。而云儿,从最开始便从那奸人那里知道皇上的身份,就算内心喜欢,却也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便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直到破晓河的那一夜,云儿为皇上挡下一箭,而我也身受重伤,跌入破晓河里飘了很远。待伤势好转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却听到了云儿要嫁与那奸人为妾的消息。”
“我找到云儿质问她为何,才知道在立皇上为太子之前,先皇曾背着皇上找过她,以立皇上为太子甚至是皇上的性命做筹码,在云儿的身上下了‘离夜’。‘离夜’一毒,无解,本是用来惩罚品性不忠的女子。中此毒药的女子,如果与人行床第之事,五脏六腑将会慢慢腐烂,最终致死。”
“先皇知皇上深爱着云儿,为了不让云儿成为皇上的绊脚石,不让云儿成为皇上致命的弱点,才想出此种办法,让云儿今世都不得与人在一起。为解此毒,我试了太多的办法,甚至在自己身上下了‘离情’,研制出许多种解药,却依然没有一种解药能成功的化解此药。”
原来那药,并非韩林所下。
韩林的头发与脸,是不是就在那时候,变得如此的苍老?
看着韩林脸上遍布的皱纹,我心生敬佩。
若非太爱,岂会拿自己试药?
“娘她,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拒绝服用此毒?此毒无解,一旦服用,她今生都无法再嫁人。
“正因为云儿喜欢皇上,自然明白先皇说得那些话全部是对的,云儿若与皇上在一起,便是皇上永生的牵绊。皇上本非滥情的人,若娶了云儿为妻,要置其他的女人与何地?皇帝的后宫,永远都不会那么简单,充斥着利益与前朝的关系。终生只娶一后?知道始皇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差点与整个朝堂闹翻,惹得好不容易安定的天下再次动荡,最终不得不编篡了那么一个神话故事,才得到了天下的认同。”
那个关于仙湖的神话故事,原来是始皇自己编篡?始皇竟然是如此情深的一个男子,我不由憾然。
“可是后来呢?举案齐眉,白头偕老?那都是说书的人乱放的屁。”许是看到了我脸上被感动的表情,韩林的神色激动,不由爆了粗口,“始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点点的老去,而宫中的宫女们依然那么明艳动人,哪里不会心动?始皇一共留下了六个孩子,实际上有几个是皇后所生?一个都没有,皇后生育的一男两女,全部被那些贼人害死。”
我心中哀苦,难道,这真是我以为的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的结局?
还是,皇宫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真爱?
即使有爱,还是会有新鲜期?
“始皇终于想要纳妃,想要用女人填满自己的后宫,朝堂的大臣们极力赞同,所有的矛头,都开始指向皇后。甚至,当初的神话故事,也被人篡改,说皇后其实是妖,是她使用了妖术魅惑了皇上。皇后最终不堪忍受始皇的薄情,留书一封后服毒自杀。”
“信里毫无苛责之情,写的,全部是最开始,皇后与始皇相恋的故事。始皇这才断了纳妃的念头,空了自己的后宫直至老去,才与自己的皇后合葬于皇陵之中。”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所以杨昕云她退怯了、恐惧了吗?
她,也不敢相信皇宫之中的爱苗吗?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叶落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问。
“我的祖先,是幽明国始皇后的哥哥。”韩林咬牙道。“这个故事,我们家族代代相传,便是希望后代引以为戒。即使家族中有女,宁愿下嫁为卖猪妇,也绝对不会嫁入那皇宫之中。当初,若云儿嫁给皇上,你们谁敢担保,云儿会幸福?若不是没有得到,如何会记得那么清楚?”
韩林的质问,无人敢答。
“先皇就这么告诉云儿,云儿太傻,自是不信,却不忍心害了皇上,答应离开京城,再不出现。可是先皇多疑,强行在云儿身上下了‘离情’,将她扔到了城外。是东方云奇那奸人将云儿救了回来,正逢皇上问云儿愿不愿意嫁与他为后,云儿不愿意让皇上为自己守着空闺,皇上发的那个毒誓,云儿也心生不忍……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结果。云儿央求着东方云奇瞒下真相,不能让皇上知道,东方云奇那奸人趁此胁迫云儿嫁与她为妾。”
我转头看了看叶落安,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震撼与惊讶。真相的曲折,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杨昕云当年到底吃了多少苦,到底有多难过,有谁能知道?
为何,她还能那么温柔?她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温柔?
“最终,你成功研制了解药吗?”疑惑的看着我,叶落安问道。
“没有。”韩林苦笑,抬手摸了摸自己鬓边已经发白的发丝,神情中带着深深的懊恼,“我用尽了办法,终于研制出真正的解药,只是,药效却只能维持一个晚上,且终生只能服用一次。拿着解药,我问云儿,如果这一辈子,她只能与一个人洞房花烛一次,她会选择谁?”
韩林艰难的闭上了眼睛,似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五官有些扭曲,表情里充斥着压抑的痛苦。
我们都知道答案,因为此刻我活生生的站在了这里,但是,谁都没有接下话头来。彼此都知道,韩林同样中了‘离情’,在他的一生里,也只剩下唯一的一次洞房花烛。
而他心爱的人,只有杨昕云。
但是,那一夜,他还是留给了杨昕云自己选择,而杨昕云选择了萧俊。
“那一夜,云儿并没有中**,他们……”,韩林挣扎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有些困难,“东方云奇知道了这件事情,暴怒之下,将云儿禁足在了红梨园,不许任何人涉足。云儿怀孕的那段时间,除了我,就只有这小子在陪着她。”
韩林怒视了东方吟一眼,表面上怒火冲冲的模样,细细看去,却能发现他眼眸中深藏着的感激。
第四百三十一节 伤情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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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节 伤情难掩
“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云姨。”东方吟诅丧的看着我,眸中隐含水光,“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有事先发现云姨的异常。”
“害死娘的人,到底是谁?”我凝重了神色,郑重的问道。“是东方云奇?还是其他人?”
“小梨,你知道这些已经够了。好了,时候不早,你们回去,这里的一切我都会准备好回去之后,你就对东方云奇那奸人说,你已经杀了我便好。”韩林面带不耐,挥手开始赶人。
“万一他问起细节怎么办?”抿了抿唇,知道韩林已不愿再多说,我只好顺着转移话题。
“自己想办法去。”韩林道干脆的很。
看着他难掩黯然的表情,我突然记起了什么,把那块从画里面找出来的手巾拿出来,递到韩林的面前,“这块手巾,是我在东方云奇的书房里找到,它藏在了一幅画里面,你觉得是谁藏的?有没有代表什么意思?”
看着这块手巾,韩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满是皱纹的眼眶都含了泪,抖着手极为宝贝的将手巾捧在手心,“这是云儿的手法。”
果然是杨昕云所绣?
虽然已经猜到,我仍旧有些惊讶。
这块丝巾上绣有三朵红梨花,两朵盛开的红梨及一个嫩嫩的花苞,花朵紧紧的簇拥着,相依相携,可爱而美丽。
然而细看之下,却发觉这手巾上的刺绣像是别有深意一般,两朵盛开的红梨以一种近乎保护的姿态,紧挨着粉嫩的花苞,将它仔细的护在怀里。
“将这块手巾交给皇上吧,它必是云儿留给皇上的信物。”韩林颇有些不舍的往手巾看了看,狠了狠心递还给我。“我方才讲的这些,也可以一并告诉他。好让他彻底明白,有些事情,只他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韩林说完,转身踩着那些野草走进了一旁的石屋中,不一会儿,又看见他用肩扛着一个人出来,甩手就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我眼尖的看到,那个人被扔下悬崖的人身形与韩林相仿,身上还穿着与韩林一样的衣服。难道,那个就是替死鬼?
从这么高的地方扔下去,岂不是要摔成肉酱?
这就是掩饰死的人非韩林的方法?
利落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韩林连个眼神都未曾给我们,就又进了石屋里面。
“快走,既然已经杀了韩林,就不能再逗留,不然就要惹人生疑。”东方吟最先反应过来,催促道。
“难道还要从那悬崖上的小路回去?”我有些打寒颤。
“什么小路?”东方吟有些疑惑,“难道你们是从悬崖上爬来的?”
“你不是?”我瞪大了眼睛,难道有其他的路?
东方吟愣了愣,抿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五官里的英气愈浓,“跟我来。”
东方吟转至红梨树的后面,拨开树根处浓密的杂草,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这里直通到山腰。”
我恨得牙痒痒,该死的韩林,难道就只是故意在折磨我?我哪里得罪了他吗?
想来想去,也不过是这次奉了东方云奇的命令来杀他,可是我这不是都没有打算动手的吗?
冤不冤呀
跺了跺脚,就想折身进那石屋里找韩林算账,叶落安眼明手快的揪住我,“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哪里有凶手会在凶案现场久留?”
东方吟笑了笑,蹲身跳进那黑洞里去,片刻就听到他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们快下来。”
叶落安冲我露出他嘴角的小漩涡,也不通知一声就拉着我跳进洞里,我正欲惊呼,脚下已传来落地的实感。
洞的两边看起来并不平整,像是人工挖就,而且挖得相当慵懒,洞壁粗糙的几乎能咯死人。我搜寻了一番,连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