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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只怕已经摆好了舞台。”
“李公子请回。”素右坚定的上前,伸手拦在李墨白的身前。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李墨白飘忽的话语,素右不禁的打了个冷颤,她该如何是好?
“他们如何会知晓公子将会深夜造访?”素右稳定神思,奇道。
“恐怕,我们所有人都被算计了。”
素右惊恐的抬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岩石上站得笔直的人,她很想问,然而又觉得肯定得不到答案,故而咬紧下唇,“既然如此,公子更不能去。”
所有人都被算计?怎么可能?
李墨白媚笑出声,眼神明亮如暗夜里最亮的星星,“我若不去,岂不辜负了他的好意?”
不再搭理素右,李墨白重新跃上树梢,几个起落身影便只剩下一个黑点。素右再次咬牙,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也纵身跟在其后。
山顶的城主府掩映在层峦叠翠之中,如一座遗世独立的古堡,任凭风吹雨打仍然矗立不倒。外墙采用暗红色的石头砌成,犹如在吸收着暗夜中隐藏着的力量,吸了无数鲜血一般,斑驳中透露出几分慑人的光华。
“你在这里等着,里面守卫森严,你进去是自投罗网。”见素右执意跟着,李墨白只是淡然的吩咐,蛇一般迅疾的飞入墙角的阴暗处,侧耳倾听一番,似乎确定没有守卫。已经融入夜色里的身体快速的沿着墙壁飞入院内,失去踪影。
素右知道自己即使进去也帮不上忙,只好焦急的在树丛下徘徊,时不时的抬头张望一番。
李墨白跃入的是一个偏僻的小花园,夜色里盛放着洁白的花朵,素雅的花香一直淡淡的围绕在鼻尖。
与上次来时,似乎有些不同。李墨白在心里暗想着,是因为已经换了主人的关系吗?还是别有他用呢?
无暇顾及其他,李墨白闪身躲入院中的阴影下,等巡逻的守卫过去,顺着记忆中的路线闪入另一个院子。再闪入阴影处,沿着墙壁跃入另一个院落,如此这般,顺利的进入记忆里那个存放‘龙涎’的院子。
这里是守卫最为森严的院落,不仅有两个侍卫彻夜守候在门外,而且每半刻便会有巡逻的侍卫进来巡视,整夜都是如此。
不打昏门口的两个侍卫便无法那到钥匙,拿不到钥匙就无法从大门进入房内,李墨白小心翼翼的沿着树下的阴影移动,将整个房间都大量了一番,终于发现侧面有一个用来通风的窗户尚是打开着。
是无意,还是有心?李墨白无暇顾及,耐心的在树下守候,待巡逻的侍卫走开,箭一般窜入窗户上。
不敢轻易跃下去,放置如此重要的东西的地方,恐怕到处都有陷阱。
接着微弱的夜色打量一番,果然在房内发现无数根纵横交错的细线,每一根细线的两端都系着一个银铃。若是刚才他贸然闯入,触动细线的话,此刻银铃的声音恐怕已经响彻天空。
这里的摆设,果然与十年前不一样了。
解下背上的莫离,放置在窗台,侧着身子探入房内。伸手掰住上空用来固定的木头,躲过空中的细线掰住上方的横梁,缩着身子,腾出一只手来,拿出怀里的夜明珠往上一探。
横梁上方更多的细线缠绕,比蛛丝还要密集的织成一张密网,无数银铃反射着明珠的光芒,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这个杨少临,可真是不简单,整个房间布置得密不透风,毫无破绽。
收回明珠,避过空中的细线,往地板探寻。地上似乎是用一块块木头铺就,每一块木板的纹路都十分清晰,细看之下,每一种纹路却都不尽相同。不仅纹路,材质似乎也不一样,颜色也有差异,看上去如同一个微型迷宫一般。
因着光线昏暗,无法看到全部,竟无法猜透是什么阵法。
若是贸然落地,也许不小心便会掉进陷进,落入早就准备好的陷阱。
真是伤脑筋,李墨白无力的扶额,小心翼翼的退回窗口处。计算一下时间,离上一次巡逻的时间快到半刻,只好重新飘回院中的阴影下。
不仅没有看到‘龙涎’,连房间都没有成功进去,可真是遇上对手了。
李墨白藏在面纱之下的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静静屏息着,等待下一班巡逻的到来。
虽然你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可是我可是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呢?
无论如何,‘龙涎’我要定了!
第四十七节 盗取‘龙涎’(2)
不多时,一队巡逻的侍卫准时的出现在院门外,两侧的侍卫手持着红色的灯笼,光线昏暗。人人都是屏息静气,悄无声息。
负责守卫的侍卫与巡逻的侍卫长致意,从身上掏出钥匙打开其后的房门,侍卫长从随侍手上拿过灯笼,慢步走上前,在房门口站定。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灯笼,接着朦胧的光线将房里打量一番,确认没有异常后示意守卫将门锁上,带着巡逻的侍卫转身走远。
李墨白这才开始动作,将背上的剑取下,仔细的藏在树德阴影下,又将身上多余的东西舍弃,再次飞上窗台。
摸出夜明珠,用白色的丝带缚在左手的手臂上,探照一番,从怀里摸出一把细而尖锐的铁钉。捏起一根,暗暗运气就近钉入左侧的一个银铃内,银铃与银针相撞,只发出一声几不可辨的叮咚声。
为避免出现意外,李墨白抬手拿起被钉住的银铃,轻微地晃了晃。记忆里清脆的响声没有响起,果然已经成为了哑铃。暗暗松了口气,李墨白一直紧绷的心微微落地,这个办法行得通就好办了。
抬起左手的夜明珠,将所见到的银铃的位置熟记于心,一连串的铁钉从手中激射而出,几无虚发的击中目标。
李墨白暗暗地提气,抬起左脚弓起身子,站到旁边用来固定银线的细小木桩之上,细小的木桩随即剧裂的晃了晃,像是要断裂一般,然而最终还是归于平静。李墨白气运丹田,不敢稍有松懈,毕竟现在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一根不过小指粗细的木桩上,稍有大意便会掉落。
然而现在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李墨白又将一排铁钉运于右手,微扬手射向不同的方向,一连串细微的叮咚声,李墨白轻点墙壁,跃入另一个细小的木桩之上。
如此一番,总算进入房内,抬手四顾。只见正对着门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圆形的红木桌,桌上只摆放着一个雕花的木盒,若不是这里守卫太过森严,恐怕会让人觉得那只是女子的梳妆盒。
李墨白露出安心的笑容,幸好未曾变动放置‘龙涎’的地方,否则不花番功夫恐难轻易寻到。加快手上的动作,暗夜里只看见一道道寒芒迅疾而过,隐入黑暗之中。
射出手里最后的一根铁钉后,李墨白站上最后一根木桩,冷汗涔涔已布满整张脸,脸上的易容怕是要暴露了。
李墨白边哀叹着,边从木桩上飞落于地,站在木盒面前。
也不再管是否有陷阱,深深的呼吸,抬手直接掀开木盒,红色的绒带之间静静放置着一个玉质的瓷瓶,一股似曾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果然是‘龙涎’,李墨白眼眸微黯,将瓷瓶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
或许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明明没有触碰到的银铃,忽然呼啦啦的作响,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
果然出现了吗?
不对,应该是,总算出现了吗?
李墨白也不再顾忌,扬手将挡在面前的细线击落,纵身跃入窗台,并未去看院中不知何时满布的侍卫,直接飞身落在藏着莫离的树旁。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们?”昏暗的夜色下,一个绯衣公子从众侍卫身后走出,背对着光看不清容颜,却见他身姿似女子般婀娜,妩媚的站在那里,声音也是如女子一般娇嫩。
“最开始。”李墨白俯身将树下的莫离拾起,目光随意的看着绯衣公子-----杨少临。
还未进入这个院落,李墨白便感觉到了四周隐藏的微弱气息,虽然疑惑,却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便一边紧惕着一边闪入院落。
即使自己将目的表示的如此明显,对方依然没有出手,他干脆装作不知道,继续进行他的偷盗大业。在房间里时,因精神高度集中起来,又太过紧张,根本就没有留意外面的动向,等到顺利落在‘龙涎’面前的刹那,才发觉外面已经多了无数陌生的气息。
这才明白过来,对方是在等着他得手的这一刻,然后才将他给逮捕起来。或者说,等他得手之后,再把‘龙涎’夺回去。
这是何等狂傲的一个人!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击掌声,绯衣公子杨少临浅笑着鼓掌,“不愧是‘第一猎人’,的确是不能小看。”
李墨白自认自己并没有露出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破绽,也一直没有以真实面目示人,只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干脆的说出他的名字,一切的一切,只能证明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
“过奖。”李墨白淡然的回应着,将院中上百名侍卫打量了一番,默默思考着该如何脱身。无论如何,至少,要把‘龙涎’给送出去。
“李公子的真面目不能示人吗?”杨少临的声音里有着恼怒,手中一直舞动着的折扇微停,右手柔软的轻轻一摇,一整排暗器齐齐射出,攻向李墨白的周身。
李墨白也不客气,扯掉莫离的绸布,拔出剑身,挽起几个简单的剑花,迎向火速而来的暗器。
杨少临在暗器射出的时候已经欺身而上,右手暗地里凝聚着力量,猛烈的击向李墨白的左胸口,左手却化作爪子,抓向李墨白脸上的黑纱。
李墨白岂会让他如愿,凭地跃起躲过攻击,一招‘抽刀断水’斜斜的劈向杨少临背后的空门。杨少临弯下身子,后仰于地,右脚一记‘千斤重’踢上莫离厚实的剑身。
两相撞击,二人各自被击退几步,谁都没有讨到便宜。硬是要说的话,还是李墨白稍占上风,毕竟李墨白毫发无伤的立在月色之中,杨少临的右脚裤腿却已经破破烂烂。
刚才杨少临一脚踢向莫离时,被裤脚被剑气所伤,划了多道的裂痕。不过此刻的局势很明显,二人的武功几乎势均力敌,打起来一时绝对分不出胜负。
可是李墨白孤身一人,偷盗‘龙涎’时又花费了不少力气,杨少临却是元气满满,又有众多的守卫。甚至只要他一声令下,东沂山众多的侠客多皆会帮忙阻拦,如此密不透风的网,怎么看,李墨白都已经是必败的景象。
“放弃吧!”杨少临低头拉扯着自己的裤脚,声音里含着的柔情似水,“我只是奉命捉拿你,并没有要你的性命。”
李墨白冷笑一声,再开口是已经满口的讥讽之情,“奉命?你以为你的主子是谁?”
“管他是谁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你只是为了找人?”李墨白顺口接下去,看着前方女子般柔媚的杨少临,“你找谁?”
“你又是为了什么?”杨少临嗤笑出声,“你偷‘龙涎’,是为了什么?”
“救人。”李墨白回答的简洁而坚定。
“可惜有人要算计你,你要救的人,自当有人前去解救。”杨少临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不解,“你明明知道自己被算计,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