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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陵,与墨白相处十年有余,他的为人你不知吗?”眼见李墨白的黑眸中浮现出怒意,纪尚马上将周蓝陵远远拉到一边。又笑着向李墨白解释,“墨白,蓝陵的话你不要放心上,他就是嘴多,其实比谁都希望你们能幸福”
李墨白抿紧薄唇,墨黑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周蓝陵,半天都没有说话。
莫名地,在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中,周蓝陵的后背溢出了冷汗。
许久,李墨白才幽幽地叹息一声,“既然大家意见相左、僵持不下,便不要再去讨论小梨之所以不见的缘由我们的目的,是要将她找出来。”
“都已经翻遍了整个京城,哪里都没有消息。难道要翻遍整个幽明国?”周蓝陵小声的嘟哝。“那样,黄花菜都凉了。”
“找不到她,可以逼她自己现身。”李墨白一手执壶,一手执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再次填满了空杯。
“不是说小姐正受制于人?”叶落安微微诧异,没能明白李墨白的思路。
“且先试探一番”高举手中的茶杯,李墨白嘴角挂上妖娆的笑容,黑眸中星光闪烁,“先高调的将消息散播出去,就说,我即将娶妻”
荒野的古道上,青草萋萋,波光粼粼的河岸边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赶车的马儿趴在地上,像是累坏了一般,或低头嚼一把青草,或探头喝一口溪水,姿态惬意。
头顶一轮半圆的明月,星辰稀疏,偶有乌云飘过,遮去朦胧的月光。
月下,一丛篝火正熊熊的燃烧着。一根木棍穿着两条小鱼,正在篝火翻转着。缕缕扑鼻的清香,从这鱼上飘散开。
执着木棍的是一名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素雅白净的脸衬着火光,犹如夺取了周遭的光芒般,周身都散发着邪气。
正是风千情。
风千情将木棍收回身边,将木棍上的小鱼凑到鼻端闻了闻,舒展了眉眼。将手中的木棍递向身后,“给你”
坐在风千情身后阴影中的素裙女子,正是李墨白他们掘地三尺都没能在京城找到的我。那日,我一路发狂奔出小树林,待终于觉得累想歇息时,冷不防地有一只冷箭从斜侧方射来,完全没有留心的我正好中招。
那冷箭上涂了**,我立刻陷入了昏迷。醒来时,发现自己内息被封,横躺在马车之中。
一把掀开车帘后,才知自己被风千情与九月两人,带出了京城的地界。
“不需要你的施舍,滚开”完全没好气的,我用力地挥开了风千情的手。
“自讨苦吃”风千情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就将手收了回去。
我抱膝坐在地上,埋着头看向眼前的青草,好半晌才冷声开口,“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一路向北而行,半月来不断地跋涉,又多行渺无人烟的地方,我已经不知现在身处何方。
只是,隐约的感觉,快要抵达幽明国的边界。
向北而行,越过幽明国边界的话,是龙洉国。这一点我很明白,但是,风千情与九月大费周章带我去龙洉国却是为何?
风千情像是没有听见我的问话般,自顾自大口的啃着手中的烤鱼,完全不搭理于我。
我愤然拔了眼前的青草,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河边。
九月一袭梅红色的纱裙,弯腰蹲在清澈的小溪边,不时掬起一捧水来清洗着手中的荷叶。然后用荷叶包好置在身侧的野鸡,又裹上溪边的软泥土。
不多时,她走近篝火旁边,拨开火堆,将包裹好的野鸡埋了下去。
我抬眸死死地看着九月完成这一切,她却恍然未觉我的视线般。
我愤然地继续拔着眼前的青草,手心拉扯的很疼,却依然无法发泄我心中的愤懑。
九月,是在何时变成了现在这般冷情的模样?
直到面前的野草都被我扒光,沁人的幽香才飘散开来。悄悄吞咽了一番口水,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乱叫起来。
“小姐,给。”九月抬手,一只清理好的叫化鸡已经递到我的面前。
我看着她没有表情的熟悉面容,心中更是悲痛,抬手接过叫化鸡,鼓起嘴吹散热气,埋头啃食起来。
“我们要去龙洉国”突兀地,九月冷声说道。
我怔了怔,仍旧与手中的食物奋斗着
“我要把你献给龙洉国的皇帝”
第五百三十二节 边陲小镇
收费章节(12点)
第五百三十二节 边陲小镇
“咳咳咳咳咳……”
鸡肉的骨头卡在我喉咙间,我难受的弯下头,猛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了眼眶,喉咙间依旧难受不已。
“真是没用”风千情怒然,用力地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上。
“哇……”
被风千情用力地一挥,我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口中‘哇’的一声吐出许多不明物体来。
扔掉手中残余的骨架,我捂着嘴跑到溪边,仔细的将身上清洗一番,才重新走回篝火旁边。
不是不想逃,而是这周围都是荒山野岭,就算把迷路的可能排除,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走到死都不可能走出这荒山去
本以为身后应有纪尚派来的尾巴,哪知我试了好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许,纪尚认为他亲自跟在我的身边,便将暗卫撤去了吧
而之前,我试着逃过无数次,每次,都万分不幸地被风千情重新揪了回来。
看着那满地的狼藉无人收拾,我换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才看向九月,“龙洉国的皇帝,要我何用?”
只因为我如今是幽明国的公主?总不可能看上我了吧?
那可是周蓝陵的亲爹啊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我目光如炬,“想让我逼迫周蓝陵去龙洉国?”
“是。”九月的回答,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
“为什么是我?”夏云橙不是比我更加合适?
“他説是你,便是你。”九月的语气,已不是之前的怯懦。与其説是淡然,不如説是冷若冰霜。
他,是指龙洉国的现任皇帝,周蓝陵的亲爹吧?
莫非是前阵子去朝阳城时,我不小心惹上了他們?我暗自懊恼。
该死的周蓝陵,可是被你害死了
“他给了你們什么好处?”风千情与九月,总不可能是龙洉国派来的间谍吧?不是説,九月的国家是被龙洉国所灭吗?
亡国之恨,能被什么样的好处所取代?
九月不再説话,风千情同样不打算开口,我只好同样的沉默。
但是,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我便不能在等待下去。
幽明国天大地大,李墨白他們想要来找我,何其困难?何况风千情他专挑荒僻的地段走,根本就无人能得知我的消息。
若我继续等待,只怕当真会被带去那龙洉国。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我完全无法想象。
必须要逃
一夜无事。
次日,我刻意起了个大早,衣裳不整的站在溪边看着东边初升的太阳,吹了许久的晨风。然后果真如我所愿,感冒了。
我刻意肆无忌惮的当着风千情的面流鼻涕,装出病怏怏的模样,不再像以往般时不时的整个小花样出来,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马车内。
九月终是显现出几分忧心来,一直跟在我身边照看着我。
我病歪歪的倒在马车中,闭着眼一直睡,九月为我盖上的薄被,我时不时就装作无意般踢开。
九月会立刻为我盖上,我便捂着被子蒙头,直到将身体焐热,再次踢开。
时冷时热,感冒想不加重都难。
傍晚时,发起了低烧,脸色绯红,头脑昏沉,我装作迷糊,心中却清醒的很。
风千情与九月劫我后走的匆忙,随身带着的不过一些跌打伤药,治伤寒感冒的药,那是万万没有的。
经昨晚九月的话,我吃准他們不会让我去死,这才敢打出这招牌来。若要治病,就必须去城镇找郎中,如此,我才有逃跑的机会。
是夜,依然是睡在野外。野外的天空没有遮掩,夜风肆意的刮过,本已足够凉寒,加上我刻意而为,愣是咳嗽了一整晚,吵得风千情与九月都没能安眠。
我心中偷笑,面上依旧迷糊。
第二天依然赶车上路,我躺在车厢内补眠,风千情黑着眼眶赶车,九月需照看时不时会踢掉被子的我,两人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
再次到晚上,风千情燃了两个篝火,两人远离我而眠。
我抬眸打量四周,万分肯定自己没有逃生的希望,前半夜继续装咳,后半夜则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只穿着中衣中裤,身上亦不盖被子,生生地冻了一夜。
再次醒来时,我整个人都冻成了青紫色,九月见到我时,便是一声尖叫。
低烧便高烧,我再无折腾的力量。但是,已无须再折腾。病到现在这种地步,无药医便不会好。
我滚烫的温度吓坏了九月,不知道她跟风千情呢喃了一些什么,傍晚时,终于抵达一座边陲小城。
迷糊中我被风千情拖入了医馆,那胡子花白的郎中只用针在我身上扎了几下,我便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
抱着一堆药,当夜我們住入了客栈之中。
首先便泡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因为还在守孝期间,依然穿着素白的衣裳,随着风千情与九月去大堂吃饭。
边陲小城人来人往,客栈中住着各式各样的人,大堂中更是噪杂而混乱。
挑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我取下了入城后就一直带着的斗笠与面纱,众人期盼的目光在见着我满面疤痕的脸后,纷纷露出了鄙视的表情。
微微一笑,我毫不扭捏的拾起置在桌上的碗筷。这些人,今生今世都只会与我有一面之缘,仅因为容貌而去评断一个人,如此肤浅的看法,我又为什么要介意?
风千情也是没有丝毫的芥蒂,拾起手边的筷子便吃了起来,甚至还细心的为九月夹了两块她爱吃的肘子。
九月的视线触及我的脸,却分明闪过了心疼的神色,虽然她掩饰的很快,我依然看的清晰。这丫头,莫非并不是不在意我?
晃了晃脑袋,觉得这想法有些多余,便不再去想。
“你們听説了吗?那素有‘第一猎人’之称的李墨白,居然要娶妻据説,娶的人还是颇有背景的女人,那相貌,啧啧,可非一般人能比”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让我手中的筷子没有拿稳,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坐在我对面的风千情同样愕然,抬头看向那出声之人。
“你整日都呆在这里,莫非你见过那新娘子?”有人刻意的取笑。
“切,你們懂什么?”方才出声的人是一个腰圆膀粗的汉子,背后背着一把大刀,看起来有几分煞气。就见他大力地挥了挥手,“我曾经也是为官府抓逃犯的‘猎人’,有幸见过那李墨白一面,他的风姿相貌,可不比那天上神仙的差这样的人,娶的内室会差到哪里去?”
“你説的话,可是真的?”我不似风千情能沉住气,豁然丢了手中的筷子,笔直的迈向那背着大刀的汉子身边,红着脸粗声问到。
虽然从表面看来我还算沉静,实则心中早已燃气了熊熊怒火。
该死的李墨白,我一走,他居然就张罗着娶妻?
纳妾都还能勉强説得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