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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误会了。”于振走过来,模样恭敬地冲我弯了弯腰,“阁主并未有心爽约,实是身体有碍,无法起身。他本想强撑着身体前来,在下担心阁主的身体,才自告奋勇代替阁主前来应约。还请公主体谅在下的一番苦心,原谅阁主。”
我仔细地瞅着于振的神色,他却低着头,我无法看清他的全部神色。双手紧握成拳,我蹙起眉头,“你们的阁主患了什么病?”
“旧伤而已,劳公主费心。”许是听出我的话语中没有责怪之意,于振直起身来,面带感激的看着我。
旧伤?我低下眼帘看着面前渐渐失去温度的菜肴,心中如同针扎,李墨白身上的旧伤,有几个不是为我而留?
喉咙发痒,我难受的抬起左手捂住嘴,右手颤抖的摸向桌上的茶壶,一时没有握住把儿柄,茶壶砰然跌回茶托中。
喉咙中的难受蔓延,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像是身体中的水份逐渐消失的感觉,让我哽噎到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于振先是诧异地看着我,直到我的面色泛白,他才警醒般帮着倒了被热茶递到我的手边。
我立刻抬手接过,又想起什么,有意的抖了抖手,茶杯摔在桌上,与那些碗碟砸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姐!”多多听到动静,立刻就冲了上来。见我捂着嘴弯着腰快要趴到桌面上,面前的茶渍洒了一桌子,上前来将于振推到一边,麻利地重新倒了杯茶递到我的嘴边。
我压抑着喉咙,眼泪都流出了眼眶,就着多多的手大口的喝了两口水,终于缓了口气。
“小姐,还好吗?”多多一边端着茶杯让我继续喝了几口,一边抬手轻轻地在我的后背抚摸着。
“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不要担心。”我捂住胸口,感觉呼吸逐渐地平稳,才故意浅笑着回答。
眼角的余光瞥见于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刻意换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反正,没有意外的话,这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小姐。”多多红了眼眶,满脸心疼的看着故作虚弱的我。
“好了,多多继续去外面看着,有事我会叫你的。”轻轻地握了握多多的手心,将她推开。
多多犹犹疑疑地看着我,又满是愤慨地瞪了于振一眼,才转身离去。
“公主……身体不好?”顿了顿,于振小声地问道。
缓了缓,我勾起嘴角轻笑,“前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不过,想必你也因此明白,我在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这两年多的时间来,我一直在找他,吃不下睡不好的,身体就跟着出了些问题。如今,也不知道哪天就会从此睡过去。”刻意的停了停,我微微地拔高语调,“那日里的白衣公子,可是你们的阁主?”
“是。”于振的神色复杂,点了点头。
“不怕告诉你,他跟我要寻找的人,实在是非常之像。我必须要见到他,当面跟他确认一番,不然我不会死心的。”顿了顿,我认真的看着于振,“只要让我见他一面,我会无条件的放了所有凤凰阁的人。不然,我会想尽办法逼你们的阁主现身!”
“关于这件事情,阁主说,公主真的是认错了人。”于振面露难色。“公主,不若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放了凤凰阁的人,我们会无条件帮助幽明国的军队度过巨峰山!”于振信心满满地看着我,“对您来说,如今取得凤凰阁的帮助,才是最首要的,对吗?要是我们反之去帮助东云国,想必你们会很困扰吧?”
软硬皆施?在心中冷哼一声,想必这也是他们那位阁主的授意吧?如果他真是李墨白,他如何会去帮助东云国?
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冰凉的弧度,“看来,你们这几日在东沂城中调查了不少的事情?你可知道,就凭你方才的那几句话,我便不能让你安然离开这东沂城。”
除非他已经察觉到幽明国欲对东云国动手,不然如何能把话说得如此肯定?两国开战,能否抢得先机是格外重要的事情,如果幽明国欲与东云国开战的消息传了出去,让东方云奇察觉,必然会有所准备,对我们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
我明明抓了大半凤凰阁的人,他们究竟从哪儿得到了这个根本就不曾外泄的消息?莫不是,皇宫中也有他们的眼线?
第五百七十节 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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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节 不能自已
“公主先莫生气,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本都是幽明国的人,自然会站在幽明国一边。如今,也是诚心想与公主交易,还请公主以大局为重。”于振说得诚恳,恳切的态度让人无可指摘。
不屑的哼了声,我冷笑,“我本女儿身,大局与我何干?我只想见你们的阁主,如果你们阁主的不愿意与我相见,我只好拿你们的帮众下手,逼他现身!”
于振的眼神是闪了闪,用意味不明的视线看着我,随即低下头,“公主,您这是在逼我们!”
“我只想见他一面!”我执意。
“阁主身体不好,无法前来相见。”于振继续挣扎。“还请公主体谅。”
“我可以去见他。”我抿唇,坚定无转移的视线。
“阁主需要静养。”
“这不过是借口!”失去耐性,我怒然拍桌而起,“不要逼我对那些无辜的帮众动手,我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于振的脸色白了白,看着我竟然露出几分不忍,我怒然地瞪着他,隐忍着等待他的回答。
“公主,阁主的身体,实在经不起一点意外,万万请您能谅解。真的不是不愿见您,而是不能见您。”于振面露忧色,带着歉意看着我。
我的心口一紧,莫非李墨白的身体当真已经到了经不起任何折腾的地步?
“若您执意相逼,为了救我们的下属,我们别无选择,只好跳过您与皇上交易。”于振偏过头,不再看我。
萧南轩?我更是怒然,“萧南轩找过你们?”
说好把凤凰阁的事情交给我,他为什么又横插一脚进来?
“公主,还请您谅解。”于振再次深深地弯下腰,语气中满含诚挚的歉意。“若您无法答应我们,在下只好与皇上交易。圣旨一下,想必公主也难以违抗吧?”
这是在威胁我?我咬紧牙根,看着面前有恃无恐的于振,恨不得一刀砍了他!但是,我深知砍了他也无用,说到底,他很有可能是李墨白身边的人,我不想伤害他。
这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人若不是李墨白,我就不信这个邪!没关系,这一招不成,我还有下招。
既然萧南轩插手凤凰阁一事,必然是听到了风声,猜测我会以找李墨白为先。他想自己与凤凰阁的人打交道,交给他处理便是,我不与他争。
我的目的,只有李墨白!
抖着身体转过身,背对着于振,我暗暗运气,将血气尽数逼上脑海,如我所想般憋红了脸,我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气血乱冲,喉咙处变得腥甜,温热的液体溢出嘴角,顺着指缝间滑落。我弯下腰,点点红色如同雪地上的红梅落在地上,妖艳夺目。
余光处,于振的脸色彻底发白。
我心中有了数,压了压情绪,故意冷哼一声,“我的目的,只在见你们的阁主,你们爱与谁交易,便与谁交易就是!”
压着嗓子,我抚着胸口直起腰,“多多。”
“小姐。”听到我的咳嗽声,多多已经冲到楼梯口,听到我的叫唤,立时走了过来。
“我们走!”向多多伸出一只手,示意她搀扶着我。
“是。”恨恨地看了于振一眼,多多上前来,我将身体大半的力量倚靠在她的身上,暗自调运气调息着。
做戏,一下下就好,没道理真把自己逼得气血乱冲。
既然没了用处,回到城主府,我便下令放了所有凤凰阁的人。只是,在此之前,我刻意去见了季薇。
季薇显然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被强行关押了几日,憔悴了不少。见到是我,目露凶光。
我命人打开地牢的牢门,无力地倚着牢门对面的墙壁,无力地开口,“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完,又刻意地咳了几声,直弯了腰,半蹲在地上站不起身来。
季薇蹙起眉头看着我,又瞅了瞅我手上的戒指,眸中有着深深地戒备,“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生病了吗?”
“大夫说,郁结于心,将不久于人世。”早就想好的话语,不用思虑便蹿出嘴中。“所以,我决定放了你。走吧,别让我后悔。迟了,或许我会拉你陪葬也说不定。”
季薇蹙着眉头看我,咬了咬唇,快步的离开。
等她一走,我立刻从地上站起身来,唇角带上微笑。
这下,传到李墨白耳中的话语,必定都是长乐公主身患重病,即将身亡的消息了吧?
如果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你也不会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放了所有凤凰阁的人后,跟着撤去了城门口的警戒,不再封城。
那白衣公子不想见我,这样一来,他们大概会果断地离开东沂城,回去巨峰山。
在跟去巨峰山与逼李墨白回来这两者间犹豫了一番,我终是去皇宫见了萧南轩。先是质问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后才要求他在整个幽明国发下皇榜,帮我寻找李墨白。
本不是多重要的事情,他又理亏在先,自然答应下来。许是他觉得自己好歹算是我的哥哥,便又提醒了一句,希望渺茫。
我抿唇,不置可否。
找不找得到都不要紧,我只是想借助这皇榜告诉李墨白,我病重,希望在最后的弥留时候见他一面。
接下来的时间,我哪儿都没有去,就窝在玉栀园之中等待。未免让他起疑,每日都有人送各种药进来,玉栀园中飘逸着各种药香味。
如果这样,李墨白还不主动现身,我只好装出痊愈的模样,亲自前去那巨峰山。
这十天的时间说长不短,我却每日都在备受煎熬。
不时会出现各种幻觉,仿若只要转身,就能看见他站在我的身后。但是满怀希望的转身之后,身后不是空空如也,就是杨少临等人。
希望、失望……我如此煎熬了整整十天,真正的吃不好、睡不下,害怕自己睡着后,会与李墨白错过,根本就不敢合眼。
杨少临看着我又是心疼又是心酸,多次在夜晚出现在我的面前,说他会替我守着,我才能闭上眼。
夜半,仍旧会被噩梦惊醒。
十天的时间,已漫长过了十年。我翘首以盼,差点望穿了秋水,直到八月十三,熟悉的身影仍旧没有出现。
这十天的时间,不止我在备受着折磨。
有了凤凰阁的帮助,纪尚成功的带人偷袭了安城,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紧跟着,纪尚偷偷地带着暗卫潜入安城之中,斩了那安城城主及副城主的头颅。
在东云国初建立时,东方云奇已经找了缘由换掉安城的城主与副城主,如今的城主副城主都是他的人,这要开战,自然首先拿他们下手。
虽然同样派人偷袭了安城中掌握兵权、只听命于东方云奇的各个将领,但是偷袭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杀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