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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欺我独身一人?心头涌起火气来,我收敛了所有表情,极为不屑地横刘夜一眼,“我与你家主子说话,何时轮到你这卑贱的土狗来插嘴?”
说完仍觉不解气,有心指桑又骂槐,我冷冷的轻哼。“作为狗一般的奴才,乖乖到一边看门就好,胆敢朝客人乱吠,只会让人说你家主子连狗都教不好!
犹记得之前在京城时,萧清阳曾嘲讽叶落安是我的看门狗,我这人心眼极小,可是睚眦必报的。
尽管,刘夜根本不配与叶落安相比。在我心里叶落安是极其重要的人,在萧清阳心里,刘夜怕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占到吧?
刘夜表情一僵,面色又白了几分,眸中闪过狠厉,不甘的退到一边,宛若毒蛇,眼神始终缠绕在我身上。
被我恶意嘲讽,萧清阳竟不恼,只是抿唇轻轻笑了笑,模样可爱至极,“你这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不愧是墨白亲教出来的徒弟。”
她有心嘲讽我与李墨白乃是师徒的逆伦关系,偏我是毫不在意这些的,嘴角的笑容不改,“姑姑,您煞费苦心将我带来定城,该不会是想拿我做人质保定城吧?”
萧清阳差点喷笑,姿态妖娆的捏着手绢捂住嘴,“定城固若金汤,防守极严,想破城?怕是比登天还难。”
“太过自信可不是好事。”我眯起眼睛笑。即便定城是块异常难啃硬骨头,只要有锋利的牙齿,未必啃不下来。
不过,她言下之意,并非是想拿我做人质?女人的心思可真难猜,我暗自撇嘴。
“跟我来。”萧清阳神情自若,施施然转身朝后院走去。
刘夜在一边虎视眈眈,我自是不会讨打,识相的跟在萧清阳身后。
后院的景致半遮半掩,绿水青山,翠**流,较之前院还要美上几分。我不由得琢磨,这里莫不是萧清阳金屋藏娇的地方?
萧清阳一路走进偏厅里,似知晓我会在此时到来,里面备好一桌美食,萧清阳身边的那个叫慕情的丫鬟站在旁边守着。
转动眼眸四下里一扫,比之外边的优雅景致,这偏厅倒过于普通了些。正待收回视线,忽然被一个流光溢彩的东西吸住了视线。
待定睛看清楚,实在太过惊讶,我忍不住惊呼。竟是‘一叶千紫’,被雕刻成牡丹花刻的‘一叶千紫’。
牡丹花姿妖娆,脉络清晰,栩栩如生,朵朵簇拥着,营造出独特的氛围。紫色的光芒萦绕不止,仿似能变幻出千百种色彩,看起来高贵又典雅,真真乃稀世宝物。
这是萧俊赠给萧清阳的新婚贺礼吧?
记起自己曾经差点为原石丢掉性命,萧清阳却将如此珍品随手搁在这里沾灰,不可谓不讽刺。心中激荡起伏,一时无法平静。
“再过美好的东西,最终还是要毁灭的。”萧清阳甜糯的声音稍冷,意有所指。轻哼一声,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茶。
“你要毁了它?”我回身,惊讶不已。这‘一叶千紫’漂亮到让人震撼,不知曾耗费多少人的心血,将它毁去,会遭天谴的不?
“不是我要毁了它,是你会毁了它。”轻哼一声,萧清阳动作优雅的品茶,清透如晶石的眼眸稍稍一转,表情越冷。
“此话怎说?”惊觉萧清阳此话隐有将‘一叶千紫’转送我,并笃定我会将它毁去的意思,我更为诧然。
“若我说,‘一叶千紫’乃是‘断情’的药引,你还会觉得毁去它可惜吗?”萧清阳轻笑,气度雍容,眉宇间隐带冷冽。
如同沙漠中的旅客突然遇见绿洲,双手紧紧攥成拳,我兴奋到不能自已。身体止不住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咬牙一字一顿,“你的意思是,‘一叶千紫’,可以解‘断情’之毒?”
心中忐忑又惊慌,满怀希望的看着萧清阳,惊惧难安。希望来得太突然,莫名害怕这不过是萧清阳编篡出来的谎言。
但,如果是真的?
我的眼眸亮的吓人,直勾勾地瞅着眼前人。
萧清阳却有心卖弄,慢慢腾腾的浅啜着茶水,垂着眸不看我,长长的睫毛覆下淡淡的阴影,水汽氤氲,透露出一种盈润的光泽。
我暗恼,又不敢在此时惹怒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始终悬在空中无法落地。暗暗瞥了眼那牡丹花刻,双手握得更紧,竭力抑制快无法隐忍的情绪。
“呵。”萧清阳终于轻笑,模样娇柔妩媚,“世说‘断情’无解,只因‘断情’消失已久,世间再无任何文献记载下‘断情’一毒。”
松了口气,我抿唇不语,静候萧清阳的后文。
“我曾看过一本医术,记载着‘一叶千紫’可入药,另有一行小小的注释,‘一叶千紫’乃是解‘断情’之毒的药引。”萧清阳再次浅笑起来,抬手撑住下颌,挑眉看我,“你说,这‘一叶千紫’你留还是不留?”(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百二十三节 缘由天定
面对萧清阳刻意的嘲讽语调,我一时混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暗暗握拳,只呐呐的询问,“那医书上有没有记载‘断情’解药的药方?”
“医书之上又怎么会记载毒药的药方?”萧清阳轻笑出声,似乎极为欣赏我此时的反应,眼神愉悦。又有心轻轻叹息,“那医书上的注释,乃是人为手写下来,当时匆匆一瞥,哪里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也就是说,或许有可能记载着药方?心头直跳,仍觉不死心,我固执的追问,“那本医书可还能找到?”
“多年过去,早已记不得那医书的名字。”萧清阳微带不耐,神情高傲,眸色疏忽转冷,“即便记得又如何,凭什么告诉你?”
我被她噎得呼吸一滞,面色白了白,答不出话来。‘断情’之毒如此狠辣,光知道‘一叶千紫’是药引又有什么用?
然,即便只有一丝希望,都绝不能放弃。心中的欢愉渐渐消散,反增几分忧虑。若萧清阳有心折磨李墨白,我该如何让她交出医书来?
不甘的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眼中已一片清明,清楚的倒映出萧清阳玲珑的身段,“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交换那医书?”
萧清阳劫我来此,必有缘由。
“坐,饭菜该凉了。”萧清阳抬起纤纤玉指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面容平静,辨不出喜怒。
皱起眉头,我耐着性子坐下,即便肚子空空如也。面前又有一桌美食,心里纠结,却哪里吃得下?
萧清阳只当作不知,眼神微动。站在她身后的慕情点头颔首,走上前一步,弯腰盛了一碗汤递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下。万般疑心这汤水里下了药,因萧清阳满脸我不吃点东西,她便不会开口的表情。
傻子才会以为萧清阳是担忧我久未吃东西饿坏肚子,只怕是有什么阴谋!她手上掌握着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对她动手。那么她对我下药,是因为什么?
百般不解的想着,却也无可奈何。我才是求人的那一方。主动权在萧清阳手里,即便是这汤水中有穿肠的毒药,我又如何去拒绝?
况且,毒药本于我无效。勾了勾嘴角,端起面前的汤水一饮而尽。
即便我喝得快。唇齿间仍旧留有浓稠的味道,这汤的火候正好,喝起来是极为不错的。肚中的馋虫被勾了起来,我也不管其他,索性执起筷子大吃大喝。
萧清阳唇角含了高深莫测的微笑,意味不明的一直看我,即便我吃得很香,面前的佳肴,她也是一口都未动过的。
心中确定这饭菜里被下了药。却没有闻出熟悉的味道来,我估摸着这毒应是无色无味。心中默默想着符合条件的毒药,表面上仍旧吃得欢快,直到彻底填满肚子,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
“味道如何?”萧清阳一口一口的轻抿茶水,静若幽兰。掩口的笑问。
“恰恰饿坏,让姑姑见笑了。”有意避过她的问题,我抬手倒了杯茶,盈盈而笑,“姑姑尚未回答我的问题。”
“你可知道,先皇当初为何要将我下嫁给温长胥?”骤然转变了话题,萧清阳直直的看着我,原本清透的眼眸里晦涩不明。
茶水本已送到嘴边,一时惊怔,忘记喝下。恍然了一瞬,摇头。萧俊下旨将她嫁给温长胥的原因,我又如何会知晓?
心中闪电般掠过什么,太快,我没有抓住,却莫名心惊。
“你自是不知道的。”萧清阳冷哼起来,眸色转深,陶瓷般的眉目间隐现戾气,“先皇费尽心思,将你保护的那么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呢?”
萧清阳对萧俊………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哥哥,总是抱着这种莫名的敌意。我蹙眉,心中不满她话语中的嘲讽,面上只不动声色。
“先皇因何缘故突然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也不知道?”萧清阳甜糯的语调转冷,凉薄寡情,本是问句,却未曾等待我回答。“因为温长胥。”
我猛然瞪大眼睛,差点就没有反应过来。萧清阳此话的意思是,萧俊之所以知道我是他的女儿,是因为温长胥?
这跟温长胥有什么关系?
“当初,温长胥随父入京,无意中救下一个被人追杀的年轻女子。”有心的停顿了一下,萧清阳不断地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这女子,本是杨昕云身边的丫鬟。”
我的心抖了抖,全身的汗毛倒数,已隐隐能猜到大概。不想再听下去,又无法拒绝,唯有强迫自己镇定,再镇定。
“这女子无知,向温长胥透露出这个绝不该说出来的秘密。左相大人的六女儿,竟然是圣上与其小妾私生!温长胥便以此秘密与皇上交换,让我下嫁于他。”说到此,萧清阳勾唇冷笑,身体紧绷,双拳握紧,竭力压抑着自己,“先皇极爱杨昕云,即便那个女人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为她摘下来。更别说,只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
我的喉咙发干发痒,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清阳这句话说得是很轻巧,内里包含的,怎不是萧俊对我的爱护?若那个时候,便传出我乃私生女的谣言,我哪里还有命在,怕早早就去见了阎王?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了吗?”萧清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气息不稳,竟重新跌坐回椅子里。
萧清阳愤然拿起手边的杯子,用力朝我掷了过来,口中怒喝,“东方梨。你今生欠我!是我,用一辈子的幸福换来你的苟且偷生!”
茶水四溢,清香扑鼻。
即便过去的真相如萧清阳所说,已过去这么久。我是没必要白白挨揍的。萧俊花费这么多心思才救下我,我如何能辜负?
轻易抬手将茶杯接下,搁在桌上。心中百味陈杂。
从得知萧清阳的存在开始,我便是不喜欢她的,一则我们乃对立关系,二则又曾经是情敌。对她的感情,唯有憎恶。
如今才知她对我的恨皆有缘由,我又该如何面对?
试着去化解?未免太小看人。萧清阳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做了那么坏事。怕只是因为恨李墨白,更加恨我?
深埋她心中多年的恨意,早已万年不腐。
那日李墨白说过的话语再次闪过脑海,心里涌现出悔意。他早已知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