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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无解,唯能靠*房事方能化解药性。只是这欧阳雪未嫁,若要保命,必须舍弃名节。
最近常跟陆彩儿厮混,她的独门秘药我自是弄到不少。眼下我倒要看看,如此之后,她欧阳雪还能不能嫁个好人家?
“雪儿。”刘夜闪身横在我与欧阳雪之间,抬手握住长剑的剑身,虽背对着我看不到表情,但这一声呼唤格外柔情。
方才强行运气欲杀我,使得‘春回’的药效提早发作。此刻欧阳雪双颊泛桃花,眸光闪烁,水雾朦胧,娇躯微颤,更添可爱之色。
察觉到这两人有奸情,撇嘴,一边暗自调息一边看戏。
“让开!”怔了怔后,欧阳雪蹙起眉头,眉宇间满是不耐,冷漠的轻喝一声,回手欲将剑拔回,没有成功便是。
“雪儿,不要胡来。”刘夜的声音里真真切切的带着担忧,若不是有心伪装,或许他真对欧阳雪带着情意。“**‘春回’无解,唯有与人……雪儿,你知道我的心思。”
这可是赤果果的暗示,刘夜是想引荐自己?他果真对欧阳雪有情?
倒不想还能扯出这么一段缘故来,我岂会让他们好过?便有心讥诮的笑,继续撩拨欧阳雪的怒火,“欧阳姑娘,这男未娶女未嫁,刘公子又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若是从了他,岂不是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
“我呸!”欧阳雪化身泼妇,许是被我悠哉悠哉的表情噎着,狂怒之下只想要冲过来结果了我。
奈何被刘夜阻拦,她勃然大怒,柳眉倒竖着,握着剑柄的手更加使力,嘴上也怒骂,“刘夜,你不过是个病歪歪的药罐子,也敢有这份心思?少痴人说梦,我便是死,又与你何干?滚开!”
这可真真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我半眯着眼睛笑看眼前的闹剧,心情大好。
刘夜被当头怒骂,失了神,便被欧阳雪抽了剑回去。剑刃划破了他的手心,嫣红的血液顺着他手心的脉络滴落,坠在雪地上格外触目惊心。
偏那欧阳雪是一分愧疚关心都无,只往左走了两步,拔剑向我刺来。
“雪儿,闹够了没有?”刘夜也不管手上的伤口,飞速抬手抓住欧阳雪的手腕,紧紧地钳制住她的动作。
如此闹腾一番,那‘春回’发作更快,欧阳雪粉面桃腮,肌肤吹弹可破,眼波盈盈处,更是添其媚色。
被情欲影响思绪,欧阳雪的呼吸变得急促,媚眼如丝,极为动人。她也是倔强,死死地咬住牙关,愣是挣扎着想要脱离刘夜的掌控,嘴上虽然仍旧骂着,却没了力道,“滚开,你滚开,我要杀了她。”
“楼主有令,不可伤她性命!”刘夜沉声,仍旧握着欧阳雪的手臂不放。
欧阳雪艰难的呼吸,脸红到耳根,身体绵软,软趴趴的没了气力。刘夜顺势将欧阳雪揽到怀里,也不敢她仍旧在挣扎着,打横抱起她,走进我房间隔壁。
我哪里想到这刘夜会如此大胆,竟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从始至终都只当我是透明。
一时间也不知道对这欧阳雪下‘春回’到底时好时坏,这院子却再呆不下去,那欧阳雪仍旧剧烈的反抗,yin靡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不由脸红,忙不迭的捂着耳朵跑进昨夜歇息的房间,将那牡丹花刻抱在怀里,便跑了出去。
监视的人唯有刘夜,我轻易的跑出民宅,站到繁华的街道上。凉薄的冬风迎面吹来,凉意入骨,我的心绪才渐渐稳定。
搂在怀里的‘一叶千紫’太过璀璨,引得众人侧目而视。甚至有人想上前来搭讪,不想惹麻烦,我侧身躲过,躲不过便跑。
好不容易才摆脱那些无聊之人,抬头,才发觉已迷失方向。即便此前曾在定城待过一段时间,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方位来。
估摸着风千情总会想办法找到我,便也不着急,倚着身后的墙壁,默然沉思。
绝不可能去城主府自投罗网,那么医书暂时也拿不过来,留在这定城已没有任何的意义。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想就此离开,再不搭理其他。
只是忆及风千情落寞的背影,怎么都迈不开步子。若我离开,九月的处境将更加危险,萧清阳恼怒之下要杀了她也不定。
九月背叛过我,同时还伤我甚深,本该不再与她牵扯。然而,她以前待我极好,更曾在我失魂落魄时,日夜守在我身边……这些点滴,即便想刻意去忘记,也总会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
不觉搂紧怀里的‘一叶千紫’,深深叹息。天寒地冻,我也不能在外面干等,谁知道那风千情何时能找来。
环顾四周,挑了间客栈走了进去。幸好身上有带银子,打尖住店的钱还是有。
‘一叶千紫’是稀世珍宝,我方踏入客栈,便成功的引起众人的注意。这等乱世,自是会有人见色起杀心,尤其我还是孤身一人在外,此刻不知有多少人盯上了我。
只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才不便对我动手吧?我仍旧身处定城,必须装作内息全失,便不能与人起冲突。
蹙起眉头,我坦然立在客栈之中,问掌柜要来一块靛蓝色的绸布,将‘一叶千紫’包起来。
“欲盖弥彰又有何用?”隐约听到有人这么议论。
不想去搭理这些碎言碎语,将花刻包好搁在地上,我浅笑,猛然操起搁置在脚边的木凳敲了下去。怕一下还不够,又连着多敲了几下。
‘咯噔、咯噔、咯噔……’
这‘一叶千紫’虽是质地坚硬的石头,被工艺家们雕刻成如此精致的形状,自是十分易碎的。听得数声巨大的响声后,原本俏然而立的牡丹花刻碎裂成无数碎片,跌在灰尘中,再无原先的惊世形状。
静默了半晌,客栈大堂响起无数惋惜的惊叹声,甚至有人出言肆意苛责我。我一记冷眼扫过去,气息十足,众人呐呐无言。
心满意足的扔了木凳,将绸布拿起来揭开,原先妖娆的牡丹花,零落成泥碾作尘,由稀世珍宝变作一堆废石。
得意的勾起嘴角,再次将绸布束好,系在背上。这些碎裂的花刻于他人来说,早已如同废铜烂铁,对我,仍旧是救李墨白性命的药引。
萧清阳说得没错,即便这牡丹花刻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宝,只要它能救李墨白的性命,我会毫不犹豫的毁去它。
即便要遭天谴,也必然会毁了它。
第六百二十八节 瑞雪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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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节 瑞雪丰年
浓重的夜,狂风席卷而过,沙尘漫天,铺天盖地的遮掩视线。
月色低迷,更添几许寂寥。
我有心在客栈里闹出大动静,便是为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在客栈里定了房间假装休息后,待众人不注意,从窗户逃了出来。
背着‘一叶千紫’的碎片,漫无目的绕了好几条街,买了面纱遮住容颜,随便挑了间客栈重新入住。
如此一来,萧清阳必然掌握不到我的动向。主动权,便在我手上。
自然,风千情也会难以找到我。我有心在街角等不起眼的角落里,留下曾经为疯人阁专属的暗号,只要他肯多花些心思,追踪过来不会困难。
即便是这样百般防范,独自呆在客栈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无法入眠。
耳边隐隐约约回响着鞭炮的声音,安居在定城的人们,今夜甚是欢闹。
好不容易与李墨白重逢,他的生辰,仍然没能为他庆祝。心中绞痛,莫名悲伤,眼泪在不知不觉间,已滑落眼眶。
再一次后悔,当初实不该不听李墨白的话。而如今,我独自呆在定城,进退两难。
李墨白该要气绝了吧?
抬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不免黯然神伤。
恍然间今日已是祀灶日,再过几天,新年将至。也不知李墨白、杨少临等人现在安好否,李思墨有哭着闹着要见我吗?
找不到我,他们也欢乐不起来的罢?
心中一动,便再也抑制不住翻腾在胸口的情绪,翻身而起,火速穿好衣裳,拎起那靛蓝色的绸布包裹,便跑到房门边。
正欲打开房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凉凉的声音。
“你要去哪?”饶是这轻狂且傲气的声音格外熟悉,我仍是吓了一跳,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抬手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我讪讪的回身,“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不曾熄灯的,他该不会一直偷偷摸摸躲在暗处看着我掉眼泪罢?
“跟我来。”风千情不答,起身走到窗边,翻身便跳了下去。
此时想跑,也还是可以的。只要往不同的方向走,不留下任何痕迹,饶是风千情的追踪术再厉害,也绝追不上来。
但他分明知道我的心思,却没有任何言语,径自跳出窗外……只代表他是信任我的。又或者,他不勉强,让我自己抉择。
如此,我哪里还能狠心离开?决然将绸布系在背上,撑着窗台跳下去。
刚落地,尚未站稳,寒意袭来,一把长剑已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旋身躲开,耳边听得风千情那冷漠的声音,“清阳,你何苦如此?”
意识到情况不对,心中一凉,没有反抗。从二楼跳下,有轻功相助,自是轻松有余,此刻不得不装作失了内息的模样,歪着身体向地上倒。
旁边的风千情眼明手快,虚扶我一把,我才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站定。
漫天风沙迷蒙住视线,稍稍睁大眼睛,沙尘随风入眼,刺刺的痛。朦朦的灯笼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萧清阳由慕情扶着,越过那些穿着盔甲的侍卫们来到眼前。
视线微转,风千情与我一般,脖子上都架着冰冷的长剑。严阵以待的侍卫持剑站在我们身后,面无表情。
“你是什么意思?”我怒视风千情。亏我欲帮他救九月,结果他串通萧清阳来抓我?
“你派人跟踪我?”风千情完全无视我的话语,眉心微蹙,眸光幽深,看着更似秋风扫落叶后一无所有的凄凉。
“你当我不知你在想些什么?”萧清阳的声音甜糯依旧,对着风千情,甚至带着几丝撩人的媚意。“喜堂已布置好,跟我走罢!”
我的心登时沉了下去,身体转冷。不由后悔,方才实该抛下风千情逃走的。如今被这些侍卫团团围住,哪里还有机会潜逃?
“今日非黄道吉日,忌裁衣、立劵、竖柱上梁、更忌嫁娶!”风千情神色不变,嘴唇张合间,一连串的话语漠然蹦出。“老祖宗的话不可不听。”
“你们本是郎无情妾无意,何须管这些莫须有的礼数?”萧清阳不为所动,挥手向那些守卫们示意,“带走。”
风千情的脸色黑沉,被身后的侍卫推攮着,不清不愿的迈着步子跟上萧清阳。忽而便转眸看向我,杀气一闪而逝。
风千情是在暗示我,若他被逼迫到不得不娶我为妻的话,在此之前他会先杀掉我?暗暗心惊,我缩手收回袖中,紧紧扣住红袖的剑柄。
萧清阳就在眼前,想起医书触手可及,心中更加不甘。抿唇咬牙,试探般开口,“姑姑,如今落在你手,我自是逃脱不过。不过您好歹先告诉我,那医书上确实记载有可解‘断情’之毒的药方?”
怕惹怒她,我问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