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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的火花再次闪了闪,周蓝陵将油灯再次点亮,待看清眼前人怀里抱着的人时,不由吓了一大跳。握紧拳头快步上前,“小姐这是怎么啦?李墨白你对小姐做了什么?”
李墨白却不理他,绕过他站到慕容盈盈的面前,“小梨她中了‘软玉温香’,你看看还能不能解?”
“‘软玉温香’?”陆馨尚处在眼前这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居然就是李墨白的震惊里,之前她去慕容山庄时李墨白已走,所以未曾见到过,此时忽然见到,想着他在月回心目中占的份量,不由得细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番。待听到‘软玉温香’这个名字,当即反应了过来。“这个毒不能乱解,我知道解毒的方法。”
她‘七毒门’的毒药,她自然是知道解毒的法子的。
“她是嫂子的妹妹,陆馨。”慕容盈盈见李墨白困惑,不由自主便解释道,又伸出手将他细心的抱在怀里的人接过,“交给我们吧!馨儿,来帮忙。”
陆馨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李墨白竖了口气,又将陆馨打量了一番,原来这就是陆采儿的妹妹吗?果然与陆采儿不太一样,不过也幸好她没有生得陆采儿那般刁蛮的性子,不然这里可就不得安宁了。
不过李墨白却也没有料到,即使没有陆采儿在,这‘罪狱’,一样无法再继续安宁下去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整个大厅里,就只剩下李墨白与周蓝陵二人。
周蓝陵看着小姐被抱进去,眼睛紧紧盯住李墨白,“这是怎么回事?小姐她为什么会中‘软玉温香’?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蓝陵,好久不见。”李墨白见对慕容盈盈脸色尚可,知道大抵是无碍的,便也略略放下心来,对着周蓝陵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那叫一个怎是妖娆了得。
“回答我的问题。”不理会李墨白打哈哈,周蓝陵一本正经的开口。
李墨白似是随意的在厅里坐下来,拿了茶盏倒了杯茶,“你什么时候与慕容宫晨一个做派了?”
周蓝陵恨恨地看着李墨白,想着前些日子小姐在客栈门口哭得那般撕心裂肺,便对眼前这个人提不起一丝好感来,“你可知道小姐她为了你……”
“我知道。”李墨白打断周蓝陵的话,状似不经意的喝了口茶,然而紧紧握住茶杯,青筋毕露的手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我却不得不那样做。”
那个时候,他要是与小梨见面,只怕小梨现在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
“我相信你会保护好她。”李墨白紫气缭绕的眼睛看向周蓝陵,黑色的瞳仁里一望无际的幽深。
“那你就不该把那劳什子的草送给小姐。”没有理会李墨白的阿谀,周蓝陵淡淡的责怪着。
其实他自己也明白,他们两人同为主人派来保护小姐的人,又有什么立场去苛责对方呢?所有的一切,皆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而且在这一方面,李墨白比他可要强多了。至少,他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依着自己的想法行事。否则,小姐没了‘龙涎’,如今怕是会更加凄惨。
李墨白对小姐的好,远远都不是他能比的,他如何能去责怪他呢?
“小姐的武功,是你教的?”周蓝陵也做了下来,恢复自己一贯的风流神色,幽幽问道。
“她显露自己的武功了?”李墨白喝茶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瞳仁里里的神色,愈发的深沉。
没有否认。周蓝陵暗暗叹息着,“放心,我没有禀告给主人知道,主人应该还不知情。”
“她既然显露了自己的武功,主人迟早会知道。本来想留着做杀手锏,如今看来是没希望了。”李墨白依旧妖娆的笑着,不甚在意的样子,“不用担心,主人那里,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度过各自的难关再说。”
周蓝陵点头附和,眼前的难关都没有过,哪里去谈以后啊!
正想问问为什么李墨白会在这里,陆馨忽然从侧门冲了出来,红着脸庞,手里提着一根长鞭,不由分说便向李墨白抽去。
李墨白顿时莫名,却也不可能白挨一鞭子,当即闪躲开去。
见他如此轻易便闪过了自己的攻击,陆馨又气又恼,又是一鞭子挥了过去,手上使得劲道越大,招式也越狠。
这屋子本就不大,陆馨的鞭子很长,闪躲起来很不容易,而且又不能还手,见周蓝陵在一旁安然看戏,李墨白一把她将扯在身前做挡箭牌,“你倒是快点阻止她啊!”
周蓝陵见无法置身事外,只得制止了陆馨,“怎么回事?”
陆馨无奈的放下手里的鞭子,恶狠狠地瞪着李墨白,“你倒是问他做了什么?”
见到二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聚集,李墨白顿时叫苦不迭,心下感慨着,这两姐妹不愧是同一个爹生的,果然都是这般蛮横不讲理。
李墨白知陆馨是在为什么事情生气,奈何却反驳不得。他来得匆忙,没有为小梨寻一件衣服,小梨依旧是只穿着肚兜就交给了她二人。要是她们知道小梨的衣服不是自己脱下,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反应。要是被主人知道,只怕这里所有人,都将会不得安生。
而且,这种不甚光彩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当下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下来。
陆馨那叫一个气,也不再顾忌周蓝陵,对着他二人扬起鞭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把在外巡逻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周蓝陵忙隔着门回答不用担心一类的话语。
“姑奶奶,有话你说清楚行不?”周蓝陵躲得是气喘吁吁,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只得认输。
陆馨红了脸,憋了半天,却也没有憋出一个字来,只是那眼神刀子似的,落在李墨白的身上。
最终,跺跺脚又从那侧门离开。
李墨白松了口气,看着一屋子狼藉,忍不住感慨着,“这般女子,真是让人无福消受啊!”
“放心,她已经有人祸害了,我们不用担心。”周蓝陵累得倒在大厅里唯一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半天没有动弹。
李墨白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轻轻地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浅浅的笑了。“什么时候,咱们几个再去游游湖、逛逛青楼,可好?”
“那是自然。”周蓝陵也是轻轻的锤了锤李墨白,回忆起过去的时光,一时感概良多。
十年前,当他、李墨白、叶落安与纪尚这四个迥然不同的人被主人聚集到一起时,同是心高气傲、趾高气昂的少年郎,曾经怎样的打闹过呢?
又是怎样的惺惺相惜,互相钦佩,才终于将他们连在一起呢?
那些年,他们一起轻舟泛湖,惹得众多闺阁女子投果掷壶,只为让他们几个看上她一眼呢?
那些年,他们一起宿醉青楼,又有多少多情的女子,为他们空守闺房呢?
那些年,他们相约游山,又有多少热情奔放的女子,对他们大胆示好呢?
这些景象,明明已经过去许久,如今想起,却依然历历在目。
要到什么时候,他们四个,才能够再相邀去逍遥一番呢?
第一百一十节 片刻温情(1)
我是被梦吓醒的,直至脑袋清醒过来,意识里仍然残留着对梦里的恐惧之情。
这个梦,也一直清晰的在脑海里回旋着。
梦里是一片黑暗,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被人用绳子吊在了柱子之上,柱子周围围满了那些让人觉得肮脏的男人。
他们的眼睛,冒着饿狼一般的绿光;他们的嘴里,发出饿极了的吧唧声;他们的手上,拿着巨大的刀叉,不停的对着我比划着,放佛在犹豫着,该从哪里动口,又像是在思考着,该从哪里动刀子,才能把我完整的给吃了。
我恐惧到极点,却始终无法逃脱!
就在我以为自己连骨头都要被吃掉时,他们却忽然喋喋不休的叫喊起来,用着最难听的词语,叙述者我的肮脏。
我觉得他们肮脏,他们却觉得我肮脏。
我大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不断地挣扎着。
那些男人,却忽然点燃了火把,烧燃了我脚下的干柴。
大火,迅速的将我围裹起来,我无处可逃!
我一把从枕头上坐了起来,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眼前虽然陌生,却的的确确是在人间的房间,感受着胸腔慢慢、慢慢地落了回去。
幸好,只是一个梦!
我撑着床沿欲坐起来,手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慌忙地缩回了手。
右手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绸布,绸布下似乎上了药,凉凉地,房中飘散着的浅浅淡淡地药味,便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看到这个伤口,昏睡过去前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我几乎是疯狂地掀起的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穿上的衣服裤子,仔细再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的伤口,身体也没有不适之后,一颗心才缓缓地落了下来。
痛苦不堪的闭上眼睛,左手死死的捏住身上的被子,咬紧了牙,好半晌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幸好,幸好,被人救了下来。
幸好,遇到了风千情!
我心有余悸的感慨着,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落到地上,将床头案上置着的衣裳穿好,却感觉身体有些疲乏,使不上劲来。所以即使走到房门口只是短短地一段路,我依然走的很费劲。
用左手打开门,借着昏暗的光线,绕过庭院,走向那隐约有声音的地方。
得风千情如此大恩,无论如何,醒来后是必定要好好感谢他的。
可以说,他救下来的,不单单只是我的生命,更多得是我的自尊。
我还是清白的,那么,我就还能带着笑容,站到李墨白身边。
还能笑着对他说一声,师父,我好想你!
然而,走到大厅时,我却是愣住了。
不,甚至说,我简直是呆住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遇见李墨白呢?
李墨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他怎么可能,带着欣喜与喜悦的笑容,用他那狭长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呢?
一定是出现了幻觉!
我一定,还在梦里!
我扶着门,几乎要昏倒,怎么可以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就遇到他呢?
才刚刚发生了那种事情,我还没有任何准备,怎么可以就梦见师父呢?
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看见他呢?
林月回,不,你不可以梦见师父,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可该怎么办呢?
师父他,会不会觉得,我脏呢?
会不会觉得,被人看光了的自己,脏呢?
会不会觉得这么没用的自己,不配做他的徒弟呢?
刚才没有掉下来的眼泪,瞬间便再次聚集在眼眶,几经婉转,毫不掩饰的落了下来。
我好想要逃,逃到看不到他的地方,这样,就不用面对师父或许会带着质问的眼睛!
这样,我才能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像以前那样,带着甜甜的笑容,亲切的叫他一声,师父!
可是,不可以,不能逃。
逃了,什么时候,才能在回忆之外,再次见到师父呢?
我抓紧门框,手指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