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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却是收了手上的工作,凝着脸色,“夫人,您先帮芙儿办吧。”收到念青惊讶的目光,她接着说道:“项阳,他是皇上的人,我和他成亲,皇上便会以为他是爷的人,他必死无疑。”
念青楞了楞,从尉迟身上滑了下来。这些清茶这丫头怎么会知道?难道?
“是王项阳告诉你的?”
清茶摇了摇头,她日日言笑晏晏,心事却早已重重,“若是他纳我为妾也不会引起皇上怀疑,偏偏他要娶我为妻。夫人,我要怎么办?”
念青心头一疼,这傻丫头不会是生了这心思了?王项阳若不是真心待她,她为妾也就罢了。偏偏王项阳拳拳心意,哪个主母能容得下清茶?
芙儿一直以为两人可同一日出嫁,今日听清茶一言,却如晴天霹雳。
半天,这静默的屋子突然出了个声音。“可舍得夫人?”
清茶惊讶地抬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说话的侯爷。
“你照顾夫人不力,险些害了夫人流了孩子,这个罪名可驱逐你出侯府。王项阳只说那日他落魄时候你对他王家有恩,没有人能说他娶了个侍婢为妻,你以为如何?”
☆、056 石将军来访
什么?
清茶瞪大双眼,此刻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怔忪地望着念青,心里头微微发苦。
“夫人,我”她的心乱成一团,谁能帮她做这个选择。
“去吧。无需顾虑太多。”念青放下茶杯,摩挲着紫砂壶上的纹路,她笑道:“只不过我不能为你风光举办了。”
清茶双眼通红,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小词刚送上茶点就见清茶和芙儿均红着眼,见夫人背过身去,心头便是一沉,见侯爷沉默思虑的样子,小词也不敢开口。
“萧昂,把消息传给王大人。联系好人牙子,明日来带人。”侯爷这话出口,小词震惊地看着萧昂退出去。
“夫人?”
“都下去吧。”念青说完便转身朝屏风后去,只是那一瞬她的笑淡淡退去。尽管尉迟说地简单,但她明白,清茶一旦被赶出去便没有了安平侯府的背景,王项阳天子门生,皇上定会给他选个更好的以便笼络,清茶该当如何。
安平侯摆了摆手示意都退下后,缓缓朝念青走去。当那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之时,念青疲倦地往后一靠,感受到他地体温后,她才浅浅吐出一口气。
低靡的嗓音透过脖颈后的软发传人她的耳。
“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她既然选了,那便是着急也无用。”尉迟低头,吸着她身上的味道,继续说道:“丫头,王项阳信得过,天下男子虽不皆是相公这般难得,却总有些出类拔萃的。”
念青听完扑哧一笑,娇嗔道:“半天原来是在夸你自己?”不过听尉迟这么一说心倒是定了。她笑了笑,身子便是一软。
这时,窗外扣扣作响。“夫人,将军和将军夫人来访了。”恭妈妈说完,就听侯爷恩了声,得到示意后,恭妈妈才说道:“白管事在等爷给话呢。据说是来探望老太君的。”
念青恍然,来者不善。
“让他们进来吧。”尉迟伸手将念青身上的披风系好,接着说道:“把湖边的路给我封了,就说以前有个污秽女子在湖边勾引男人脏了那湖。”
“这。”恭妈妈为难地抬头,见侯爷慢条斯理地帮着夫人整理发丝。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如此倒是能把将军夫人给气疯了。是了,自念青入府均未见到将军造访。如此倒是要激一激才能乱了他们的阵脚。
“如此,我们得出门迎接才是。”
尉迟笑看念青,牵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去。
出了荔园阁便见二奶奶急匆匆朝外走去。身后柳絮急急跟上,三步并作两步,嘴里还不停说着:“二奶奶,慢点,小心路滑。”
“给我快点,舅舅他们要说怪罪下来,小心我治你。”
看着两人迅速消失,念青嘴角勾起了笑,舅舅?记得当初二爷日日和宰相相近,可没听到他们唤将军舅舅。
尉迟眉头微微一凝,对着念青说道:“我们直去了佳年苑就是。”
入了佳年苑,里头一股子药水的味道飘了出来,念青忍不住蹙眉,转身问梅麽麽,“怎得越严重了,太医不是看过了吗?”
梅麽麽低垂着头,嘴角却是撇了撇。“前几日老太君身子本是好的,听闻夫人容不下二爷二奶奶,欲驱逐了去,这才加重的。偏老太君要见夫人一面都见不到,夫人怕是入宫勤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话便是梗在喉咙不吐不快。
有意思,一个奴才对主人倒是品头论足了。想来是老太君身边宠多了。
就在念青正欲开口之时,尉迟伸了伸手,梅麽麽脸色微变,只见两个侍卫走了上来,她们身后跟着一个妇人,看过去和梅麽麽一般年纪,梅麽麽先是疑惑,却不想那人靠近的时候,梅麽麽身子立即僵硬了起来。
那人身材各方面与梅麽麽有八分相似,光是看她低眉顺首的样子,便知道是个懂事的。再看她的长相,足有五分相似。
这。
这是?梅麽麽不敢置信看着侯爷,心里不知为何塌陷了一般。
“我观你一直安分便没想过换了你,也因你照顾母亲有功,便对你多一分宽容。如今,怕是错了。”
冷不丁地,梅麽没心头一跳,只是一双眼盯着那与自己相似的面孔,这么一盯,那红润的脸色越发苍白了起来。这会儿竟然不知道是该求饶还是。
尉迟冷冷哼了哼,带了念青走了下去,同时身后的侍卫带着那夫人退了下去。
念青这才恍然,原来尉迟并不是毫无戒备,他已然对老太君身边的人存了戒备之心了。
“梅麽麽,是谁来了?”老太君的声音浑浊,听着好似喉咙里有着一口痰吐不出咽不下。
紧跟着进来的梅麽麽低了低头,就在老太君差点失了耐心的时候安平侯开了口。“娘今日可好些了?”
不料,这话一出,床头立即飞来一个东西,尉迟身子一闪,那东西砸在地上,哗啦一声碎了去,羊毛毯上还冒着一股浓浓的热气。
念青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握紧。从她认识老太君起,她便是这般,尉迟小时候可有自保的能力?可是被这般对待?便是这样冷的冬日那茶水的温度她都能感受的到,若非沸水她还真不信了!
“儿媳给娘请安。娘身子不适,不宜动气。”沉了口气,念青终究是平心静气说了这话。
老太君冷冷一笑,却是转过身去,摆头道:“你就暂且得意,我已经上了书,求皇上下旨让尉迟休了你。”
尉迟眯起眼,嘴角严峻抿成一条线。
“母亲,若是皇上真同意了,我便只好把尉迟风赶出去。”
昏黄的光线把打在他削成的侧脸,俊脸一沉,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惹得梅麽麽退了一步,头压得更低了。
老太君双手握成拳,死死抓着那床锦被,冷笑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赶走我儿子,你不过是,你不过是!”
念青蹙起眉头,双眼紧紧盯着老太君,不想老太君半晌就停在了那,却是呵呵笑了起来。“相公,你当初错了啊,为何选他,为何要选他啊!”
尉迟脸色越发苍白,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灰暗。多少次了,从我年少倒如今,一次一次说着这些,一次又一次!
他缓缓转过头去,声音低沉,“娘还是好好歇息。”
他握了握念青的手,一双眼却是迷离地望着念青,那一刻他竟觉得前所未有地空,“丫头,答应我,无论如何,绝不能离开我。”
念青抿了抿唇,眼角禁不住湿润。重重点了点头。
“舅舅,舅妈久不来,老太君都说想你们二老了。”二奶奶地声音传了进来,伴随着几句欢笑,声音越发近了。
尉迟嘴角慢慢勾起,对着身后的老太君说道:“娘,今日客人多,您也不好歇息,我和念青就在这陪你会儿。”
那声音老太君也是听到的,只是哼了哼,又摆上了一幅笑脸。
待帘子打开,石将军和石夫人笑着走了进来,石夫人一见念青与安平侯都坐着,言笑晏晏的样子,顿时脸色变了变。
“方才入府的时候不见你,原来是躲在这,真不明白这当家主母如何做的,还不如二奶奶。”
念青笑了笑,开口道:“自是无需,夫人之前能不请自来,直入人室,这本事我可是看了个清楚,派二奶奶出去见一见便是。你们久经沙场之人身上都带了血气,本无大碍,偏偏娘生了病,这可不妙。弟妹日日照顾娘,难道也忘了这道理不成?”
这一番话说得屋内几人面色各异,唯有尉迟烨一人面带微笑,他人均是肃了脸。二奶奶面色一沉,她可是日日在别人面前立了这孝名,望日后升为主母的时候能为她多正名。她立即笑道:“是儿媳疏忽,只想着娘见到舅舅便会心情大好,如此病就好得快了。”
念青嘴角勾起了笑,却并不应答,只说:“那将军和夫人便好好陪娘说说话。”说着,她慢慢站起来,尉迟见她身子迟缓,便知道昨晚累了她,不由分说抱起他,提脚就要出门。
“荒唐!你们二人莫要忘了,老太君上书,没有人能原谅不孝的儿媳。”
念青听言,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尉迟便截了她的话,冷冷开口:“将军莫忘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完,他的目光掠过二奶奶,嘴角似笑似讽地勾着。
念青清楚地看到二奶奶脸上的侥幸变成了扭曲。
老太君抿了抿唇,心里头的火再次烧了起来,望着那对消失在雪地里的夫妻,她对着二奶奶破口大骂了起来,像是憋了许久,如火山喷发。“你这没用的东西,不会生蛋的母鸡要你何用,两年了,你药水早能生,我欲何须受她的气!”
二奶奶当场脸色大红,一双眼煞是火红。她是堂堂的贵族小姐,即便是她母亲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这般骂自己。更何况这些日子,她何尝不是好好照顾着她!今日她辛辛苦苦险些滑倒。不就是为了相公的事业,她!
如此一想,她死死咬紧双唇,心里埋藏的恨飞驰涨了上来,她险些怀疑这就是老太君的一个计谋,她一早就不喜自己,更是怀疑老太君故意在石将军夫妇面前毁了自己。原本老太君对这种口蜜腹剑之事熟稔!
☆、001 念青的关(他们的未来)
老太君见二奶奶脸色不好,知自己话说重了。她哼了哼,道:“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二奶奶头一低,整个身子似乎都显得沉重了起来。拱了拱身子,她才退了出去。
老太君扶着额,身子缓缓靠在床上。“那奏折我就不发了。”她的声音迟缓苍老,却带着一股坚定。她笑了笑,终究是不敢太过与烨儿闹僵了,毕竟风儿目前确实还一筹莫展。
石将军摇了摇头,却是恨铁不成钢看着她。“尉迟烨这般无礼溺爱。你若再这般容忍,难不成这家你还做不了主了?”
老太君摇了摇头,只道:“堂哥堂嫂今日来了,就留下吃一顿。”她低着头,尽管石将军是她娘家的人,但侯府的秘密她无须多加透露,她要的不过就是帮着风儿顺了日后的路。
“为何不交上去,那恶妇早就该死!”石夫人握紧拳头,叫她如何能不恨,音染她……
“好了。这事无须多说。”石将军喝了声,脸色黑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