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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我的妹妹。”齐悦掩嘴而哭,痛得不能自抑。门外芙儿和小词轰然跪地。
入了夜,萧昂和冷玉勉强把人送回去,才无声陪在屋里。他们看着床上的一对夫妇,心却是低到了谷底。
“爷,道长说夫人要睡在冰窖里。这样才能保证身体完好。”
安平侯动了动,拥紧怀中的人,他沙哑的嗓音传出,那样一字一顿。“把丫头放在那么冷的地方,我心疼。”
“爷。”萧昂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记得上次夫人坠崖,爷也是这般恍惚,然而,这时爷说的话却是滴出血一般,听得人断了肝肠。
“她自来就怕冷。以往便是她淘气,赤脚走在这地面,我都会斥责她几句。现在,我却是连一句斥责都舍不得。”他扶着她光滑如瀑的青丝,轻柔地说着,“吴道子说了,丫头这身子是**,我日夜抱着,我日夜抱着睡。”
“可是,道长说没有低温,他和师太都没办法保住夫人到临盆。”萧昂深吸一口气,夫人一定会回来的。
冷玉叹了一口气,与萧昂对视一眼,无奈地退了一步。
“萧昂,冷玉,把这房间的地龙退了。把冰窖的寒玉床带到这里来。”
什么?
不等萧昂多问,尉迟便笑道:“我陪着丫头睡一睡寒玉床。”
“不可,爷。”
“下去,再多说一句,都下去领一百杖!”
别说夏日睡寒玉床都会让人挨不住半个时辰,现在正是隆冬季节,到来年开春还要几个月。日夜睡在这床上?
“滚!”
萧昂和冷玉握紧拳头,转身就去找道长。
不想吴道子摇了摇头,最终还是点头说道:“我本在想,念青的身子除了我和师妹运功还远远不够,所以想借助冰窖。但是,冰久了诚然有害。夜里有侯爷为她运功保暖,再好不过。”
“可是,爷的身子怎么熬得住。”萧昂心头一疼。爷这二十几年本就过的不易,几番莫名中毒,几乎走到死亡边缘。到了今日这一步难道还要受这种苦?
“夜里三更有一时辰运功暖身即可。”
冷玉握紧双拳,这么说爷夜夜三更都要在寒玉床是呆足一个时辰。这夜夜如此,便是爷的功夫,怕是耗不起半年光阴。“若是那时夫人还未回来,爷会死吗?”
吴道子点了点头,毫不犹豫,“会。以安平侯的功力最多只能撑半年。”
萧昂抿紧双唇,这天下能让侯爷改变主意的除了夫人还有谁,这一刻,他只能期盼着夫人早些回来。
养心殿中,皇上静默地坐着,他呵呵一笑,想着方才离去的心腹太监说的话。是什么样的神秘部队这般精锐,能在夜里无声无息一举擒下石将军。这天下,唯有暗卫暗兵互相合作才能有此能力。
呵呵,朕等了这般久,终于等到了。现在朕唯一要对付的人便是你了,安平侯!但这一切均要从长计议。来日方长……
这是一个平常的平房,不过二十多平米大,一张木制床,一个落地电风扇,17寸大的电视。小小的一间厨房和只能挤得下一人的浴室。
念青坐了起来,目光眺到了对面的一个花塑料镜子。里头的孩子不过二十岁大小,念青记得,这个时候,她正是升学的时候,妈妈为了筹学费早出晚归,极为疲倦。
“醒了?妈妈给小紫做了件裙子,快来穿穿。”
念青笑着望向妈妈。不等柳飘给她套衣服,她立刻拉着妈妈坐下。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脉,半晌才呼出一口气。“妈妈,明天我陪您去做一次身体检查。”
记得这个时候,妈妈的身子并无大问题。她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去医院?不要,医院可贵。咱们老百姓钱可得花在刀刃上。”
念青叹了一口气,只道:“妈妈,从今天起,你必须得呆在家里享清福。不许你出门工作。”
柳飘噎不出一个字,却是惊讶地看着念青。“你可是要上大学的,妈妈不工作怎么让你上大学。你可别学别人堕落出社会。”
念青笑了笑,道:“妈妈,我会贷款念书。”
“贷款?”显然柳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前世念青也对这个词很是陌生。但这一次,她要抓住所有有利的条件。
“是的,我有信心。”几番细说,柳飘才让念青贷款入学。因着这笔贷款,柳飘的压力诚然小了。
本还在担心念青有没有能力还这贷款,不想念青一回一回给家里送奖学金,她又是宽慰又是自豪。便是隔壁邻居都知道,柳飘这一家出了个好姑娘。
深夜,走在回图书馆的路上,念青只觉得头昏脑涨,室友们忙问,她只是摇了摇手。
她闭上双眼,看着脑海里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沈紫,我在救妈妈,你别再闹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莫名闯入我的身体里。”沈紫瞪着她,太多不可思议让她惊叹眼前的女子。尽管她在学习上也是兢兢业业,但却比不上眼前的她。
得知她内心的想法,念青笑了起来。“我不过就是以后的你。”
“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我不希望任何人左右,即使是你也不可以。”沈紫说道:“既然你说妈妈身体不好,我不会坐视不理。但是,从这一刻开始,这身子还我。”
念青不由得叹一口气,还不等她多说一句,意识就被锁了起来。
沈紫睁开双眼,静静望着图书馆的方向,她得比以往更努力一些才是。
沈紫不知道,她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收入念青眼里。只有在她入睡之际,念青才悄然醒来。悄悄地回去送了一些药材给妈妈。再悄悄回了寝室。等夜静了,她才打开灯,无声无息地在鼾声中画着一副画。高挺的前额,悬胆的鼻梁,长目邪飞,削瘦的下巴,以及那瑰红的薄唇。
念青深吸一口气,盯着画上的人。喃喃道:“相公。”
毕业的那一天,沈紫被保送到了第一医院。柳飘也在那一个月被接到了市区居住。
念青笑了,她记得前世的她在这个时刻都未改变贫困的局面。直到过了两年,她以优异的表现被选入第一医院。只不过那时候,妈妈的病却进入了末期。
心愿了了,念青的心越发急躁了。她不直到这里的四年等于大锦的多少时日。然而,更让她诧异的是,沈紫恋爱了……
前世忙在工作线上,何曾有过这般好运。然而,念青却在沈紫与那人拥抱过后,紧张地冲了出来。
“阿紫,怎么了?”
念青抽回手,摇摇头说道:“我有点不舒服。”
如此,只要沈紫与那人有亲密接触,念青就会莫名冲出来。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沈紫近乎抓狂,她都无法向他解释。
“你所经历的事,我都能感受得到,除了尉迟,别人的触碰都会让我反感。”沈紫毕竟体验的是另一种人生,她哪里能体会念青此时的心。只是这一次又一次的无法控制,几乎让两个人疯狂。
而大锦也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芙儿敲了敲门,她的神情比往日都要严肃。夫人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日子越发逼近,她的心就越像那被拉紧的弓弦。
“爷,午膳时候到了。”
半晌,门才打开。芙儿还是颤了颤,已然春末,却因着屋子里的寒玉床,她还是经不住发起了颤抖。抬头看向坐在榻上看着医书的侯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以往的安平侯意气风华,总有那么一股得意之气。然而,此刻的他却显得尤为平静。冷傲有余,生气不足。
看着他略微发白的唇角,芙儿心头一颤,“道长说吃了饭后就得立刻吃药。否则您的身子熬不住。”
“知道了,退下吧。”安平侯放下书,举步走到床边。突地,胸口涌上难以抑制的喘息,他死死压在喉咙口才让这咳嗽闷在胸口。只是越是压抑,胸口疼得越发厉害。
坐下,手轻轻抚着念青挺得老高的肚子,深吸一口气,“丫头,到底何时才回来。”
皇宫之中比以往都要热闹。王嬷嬷刚送了一批册子到永福宫,皇上的圣旨就到了。
齐悦低头听旨,态度很是恭敬。然而她勾起的唇角却满是嘲讽。
“是,臣妾遵旨。”
江前荣敛目,复杂地看了眼齐悦,“还请娘娘多费心,新一轮的秀女竞选,皇上说让娘娘一力操办。”他扫了眼四周,不再多言退了下去。
何故故递上一杯参茶,欲言又止。
齐悦笑道:“素馨,去准备一碗雪莲鸡汤,本宫要亲自送去祝福皇上。”
“是。”
“娘娘?”何故故担忧问了起来。
齐悦却是抿起唇角,不紧不慢道:“是时候进秀女了。他是看不得凌云王府独大,如今用这惯用的伎俩我会不知。平衡多方力量,早些时候念青也说了,那时候我尚不懂事,但并不表示到现在还看不透他。”
说道念青,齐悦更是激动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才平静下来。这段日子王项阳也说了,皇上日日寻着安平侯的错处。看来,皇上是急着过河拆桥了。
黄昏之时,轿辇停在养心殿前。齐悦入殿,江前荣正欲通报,齐悦却是摆了摆手。
走了两步,两个细小的声音传来。
“皇上莫要忘了,太祖下了旨,一旦京中叛贼动乱,暗兵暗卫必须全部出动护卫,否则,指令暗兵暗卫者必须处以极刑,满门抄斩。”
齐悦抬眼,脚步却是不再上前。透过细细的门缝,见那说话之人正是一个小太监。
皇上皱眉,“那又有何用?哪来的动乱?”
“没有皇上便弄出个有,只要安平侯出动暗兵暗卫,便让那些人污了安平侯,到时候暗兵暗卫便会落入皇上的手中。”
“这计谋甚好。”
齐悦握紧双手,整个大锦都知道,暗兵乃父王掌握。皇上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眼眸一转,屏住呼吸,悄悄走到江前荣身侧。
江前荣敛目,身子一低,高声道:“皇上,丽妃娘娘求见。”
“进来吧。”
退出养心殿,齐悦立即让人传了消息到安平侯府。只是人走后,齐悦的心越发不定了,她转头看向何姑姑,道:“你亲自去一趟王府,问问父王,到底这暗兵是不是还是他控制。”
何姑姑点头,快步出了宫门。
一个时辰不到,何姑姑就回了永福宫,她看了眼四周,见齐悦正抱着三皇子。便走过去,状若对着三皇子逗笑,“娘娘,王爷说暗兵早就交给了夫人管,而且命令暗兵的配方也被夫人改了。除了夫人没有人知道怎么召唤暗兵。”
天啊。齐悦身子一晃,险些没抱紧慎儿。想起方才的对话,顿时心惊胆战,满门抄斩!
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他竟然这般狠绝,真要置我们两家于死地?她心头冰寒,狡兔死走狗烹原来是这般场景。
安平侯府。
“看来,皇上是要逼着我出暗卫了。”他扶着念青的发丝,眼角危险地眯了起来。
“爷,属下该当如何?”
“若出了什么事,你留下来守着夫人,帮她运功。你是府中侍卫,并非暗卫,照顾好夫人便是。”
萧昂低头,应了。
突地,安平侯的手一顿。“夫人腰间的暖黄玉佩呢?”怎么不见了?他皱眉,对着外头道:“芙儿,进来。”
被问及那块玉佩,芙儿也是满脸疑惑。“刚刚我帮夫人擦手的时候还在的,不过是一刻钟的事,没有人进来的,不可能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