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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岳韧宣行为不检,德行有缺,暂时不得承俸,以观后效。”
岳韧宣死咬着唇,德行有缺,那匍匐的背僵硬如贴,苍白着脸上愠怒顿生,堂堂宰相之孙,哪里受过这样的辱,他真想撕了那圣旨,然而,他只能抬头僵硬地接过圣旨,“谢主荣恩!”
江前荣半眯着眼转而看向宰相,“皇上让奴才传一句话给宰相,宰相教子无方,治家不力何以治天下?”
一直低垂着头的宰相猛地抬起头来,双手死死扣着膝盖,一张脸已经涨红,没想到老来还要受此等羞辱,双目圆瞪,盯地江前荣一阵不悦。
“臣谢皇上提点。”
江前荣冷冷看了下宰相,转头就朝门走去。
宰相双目发红看着江前荣离开,一个阉人也敢给他耍脸色!
岳韧宣脑袋发麻看圣旨上方的字,甩手就去了自己的宜轩居。
宰相夫人叹了一口气,扶了宰相起来,“宣儿的前程还是要谋划谋划的,不差这一时半刻。”
一路上,岳韧宣神色冰冷,他今日遭人算计,皇上竟然不调查一番就直接给他扣上了德行有缺的帽子,自己好歹是斐然的夫君,是驸马,他怎得不给半分情面,德行有缺,哼,一旦挂了这个恶名,他哪里还有升迁的机会?
这事说来始作俑者就是端木念青,一介庶女,发那毒誓作甚!今日本想让她屈服妥协,哪里知道会蹦出这么一个可恨的男子,当真是红颜祸水!
入了宜轩居,斐然正让丫鬟将院子前方扩大,最好能和西厢相通,如此,等日后有了孩子,就方便多了。
斐然抬眼正好看到岳韧宣一袭白衣长袍,立在门前若有所思,她笑了笑,“相公。”
岳韧宣脸色变了变,抬手让丫鬟们下去。
斐然神色一凝,细细打量起岳韧宣,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双眼中崩出几丝红丝。
“娘子,今日我被人算计,被夺去了官位,还请娘子入宫为相公扭转乾坤。”
斐然听得一颤,却是让他细细说来。
凌云王府,张嬷嬷跑了进来,神色慌张,急急挥手让下人们退下,王妃蓦地站了起来,心里一阵忐忑。
“发生什么事了?”
张嬷嬷忙上前,刚刚听到那消息也是惊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她努力吸一口气,说道:“刚刚皇上下旨,说侄少爷德行有亏,怕日后升官……”
“什么?”王妃急得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宰相府本没有爵位世袭,一直来是宰相在京中广种深缘,京中各家旁支错节,才会力挺宰相府为首,虽然宰相府现在正盛,但终于还是要靠韧宣,皇上如此压着他,这……
自己首当其冲在达官贵妇前就少了几分气焰,母家一撼,她在王府的地位也会随之一撼,那不是让听雨轩那贱人看了笑话?
☆、第四十章 琴音传信
虽说自己现在依靠的是叔叔宰相,但叔叔百年之后,还不是要倚仗韧宣,“你快去和宫里打个招呼,万不得有失。”
张嬷嬷应了声是,将今日打听之事说明后,迅速消失在依翠园中。
王妃细细想着今日之事,黄大人怎得刚好就路过闹市?今日这事怎得这般凑巧?
她深深思量起早上的事来,突地心口一突,早上的事处处透露出诡异。
突然想起早上韧宣和沃祯二人同时都抢不过那麻衣男子,难道那麻衣男子不是寻常人家?小贱种早上拿出香囊竟没有半分犹豫,难道她和那男子早就套好了戏,等着韧宣上当!
一想到这,一股怒火不受控制烧的她心口火辣辣地。
啪!狠狠拍了下楠木实桌,小贱种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来人!”一个小丫鬟从外屋进来。“奴婢给王妃请安。”
王妃淡淡扫了她一眼,“拿琴来。”
小丫鬟迅速去了幽琴阁,拿了王妃最常用的焚琴。
王妃上了轩楼高处,望着那碧波荡漾的湖面,铿锵之声陡然而起。
外院的几个正在烧水的奴仆细眼长眉,听这琴声,互相看了一眼,均朝着管事头子说:“这回肚子可是要闹黄河决堤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
管事头子摆了摆手,“快去吧,废话真多。”
两人抱着肚子,在墙角处迅速消失。
听雨轩。
云姨娘抱着奇麟和念青玩了起来,听那琴声,微微地疑惑了下。
“二夫人,这琴声可真好听,铿锵有力,好似急事催着要上战场一样。”芙儿笑道。
念青笑了笑,这琴技果然了得,的确有催促之意,想是这弹琴之人急着要做什么才是。“这是谁在弹奏?”
“是王妃吧。”云姨娘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琴技还是不减当年。
念青嘴角的笑淡了,一种隐约的危机感充盈而上,“娘,怎么这一年来我还是头一回听王妃弹琴?”
“我也甚少听她弹奏,记得这首曲子还是她独创的,我也只在十四年前听她弹奏了这曲子。”
十四年前?
这个敏感的数字让念青不禁打了一个醒,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她转头吩咐芙儿,“芙儿,快让赵嬷嬷派人盯着依翠园。有什么事情立马回报。”
芙儿听闻,立刻出去。
念青暗想,今日事情本就不按牌理出牌,王妃若真想行凶,又是为何?
“画儿,去请关妈妈来。”
一种被凶手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的心底泛起了一层层冷意,不知道为什么,直觉王妃想要下手的人是自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种处处黑暗的感觉,让她一阵烦躁,掌控不了局面的情况更是让她后悔。
萍儿进来,恭敬地说道:“王爷来了。”
念青灵机一动,赶紧上前去迎接端木骏业,“父王来了。”
端木骏业笑看着自己的女儿,青儿竟然会制香,这事也的确让他错愕,眉间顿时有几分试探,“早上,父王见你送了香囊给那麻衣小子。那香囊可真是你做的?”
念青轻笑,“香囊的确是女儿做的,那香也是女儿亲自配的。”
端木骏业听得脸上一喜,一些事他现在还不宜说,然而,他欣喜看着念青的眼神,还是引起了念青的注意。
她眼眸一转,“父王,我这几日要制香,这味道奇大,怕会熏着娘和弟弟,父王就接他们去前院住几天吧。”
感受到了危险,她不能让娘和奇麟也陷入这样的险境中。为了避免王妃将注意转移到娘和奇麟身上,自己必须要留在这听雨轩中。
端木骏业点了点头,笑看自己的女儿,或许不久后,他就可以将这个秘密告诉青儿。
奇麟见父王来了,嘴巴一咧,大大的双眼里眯起了笑,白胖的小手一拍,要抱抱。
云姨娘笑着将奇麟递上去,随着端木骏业去了前院。
等屋子安静了,念青才让早等在外面的关妈妈进来。
“关妈妈,今日前堂一闹后,还发生了什么?外面可有传什么事情?”
关妈妈听得两眼一亮,今日还真听到了不少事,见三小姐这般关心,倒是一事不漏说了。
“今日宰相孙子岳韧宣出了王府后,不知为何竟然公然在大街上搜一麻衣男子之身,引得麻衣男子的娘子欲喝砒霜保清白,此时在闹市发生引得沸沸扬扬,正好被御史中丞黄大人看到,这上报到朝廷,皇上就拟了圣旨,此时京中盛传岳韧宣德行有亏呢。”
关妈妈说得井井有条,因着一些事也没办法深入探讨,念青却是听了个精。
岳韧宣这样还得感谢他老子,安排这么一场众人相亲。自己倒是吃了闷亏,按着王妃那性子,终究会将这事扣到我头上来。如此一想,倒是让关妈妈先坐着,好好想想王妃接下来的对策。
这会儿芙儿也回来了,脸色异常难看,后面跟着赵嬷嬷,赵嬷嬷也沉着一张脸。
芙儿义愤填膺,终究是忍不过,“王妃这就快生了,怎得还如此不知羞耻!”
念青听得一诧,双眼看了下关妈妈和赵嬷嬷,见二人没有责怪的神色,这才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两个小厮打扮的人去了依翠园,据说依翠园的丫鬟都被遣了出来,这会儿,那依翠园里就王妃和那两个小厮了!”芙儿说着还不忘淬了口口水,真是恶心,王妃都多大年龄了,这事竟然也做得出来!
赵嬷嬷脸上露出不屑,这会儿已经派了人在附近等着了,就等着三姑娘的吩咐,暗想刚刚就不该让王爷离开,这会儿王爷听了,定扇了王妃一巴掌!
念青深吸一口气,“都派了哪些人守着?”
赵嬷嬷恭敬回道:“怕惊动王府,拍了四个粗使嬷嬷守着了。”
念青眉头一皱,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安,王妃所有之人哪里会是粗使嬷嬷应付得了的。
“去查查那两个小厮都在哪里当差,不要硬抓,派人跟着就是,小心别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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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过渡,接着迎接一个高潮,让你们看看我们腹黑,冰冷,霸气外露的男主是如何守护我们女主的……。嘿嘿
☆、第四十一章 躺着也中枪
赵嬷嬷应了声是,立马走了出去。
关妈妈眼眸一转,怕是也猜出了几分,“小姐,要不让我当家的出去跟着?”
念青眯起了眼,摇了摇头,“这事还是有几分危险,这几天让你当家的先留在府中,看情况再说。”
关妈妈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几分焦急,暗想着,该是报恩到时候了。
小厮阿必和阿祢一会儿就从依翠园里出来,状若无事回了杂事处,看守的陈婆子柳痞子警惕跟上,发现阿必和阿祢还是相安无事做着杂事。这让两婆子摸不着头脑。
但想起赵嬷嬷严肃冷冽的脸,两人还是不敢怠慢,依旧盯着那二人,时间过地极慢,太阳落入西山,天边云霞透着点点金光,两小厮才放下手中的活,去了前院。
见老鼠出洞,两婆子压住心里的紧张和兴奋,这会儿也借着去前院给云姨娘送果盘跟了上去。
阿必守在门边,阿祢走了出去。
这下陈婆子,柳婆子急了,见看门的小童简单盘问了下就让那人溜了出去,陈急中生智,冲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嚷嚷着:“那杨家成衣铺也忒不是道理了,怎么敢将我这纽扣给少了两颗!看我老婆子怎么收拾他!”说着,她狠狠摆了袖口的两扣子。
柳婆子见机,也跟上前,“还以为只有我受这窝囊气,我看这杨家成衣铺看我们是奴婢,竟然这般瞧不起人,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凌云王府的人,真真是气人!”
阿必一脸犹疑,更是仔细瞅了下两婆子,见陈婆子气得脸红脖子粗,柳婆子也是义愤填膺。却不敢有所松懈。定要拖一拖这两嬷嬷。
“嬷嬷这衣服扣子丢了,不必去杨家成衣铺吧,我看府里有不少的备用扣子……”
两婆子圆眼一瞪,怒看那小厮,本就对这小厮鬼祟行为愠怒不已,且杨家成衣铺的确给了些苦头给她们这些奴婢吃,这会儿本只是三分怒,愣是烧成了十成,顿时吼了起来,“这气说什么也得出,你让来,这般堵着难道和那恶狗杨家有关联?”
几个下人都看了过来,杨家成衣铺的确衡,虽说也做下人衣服,那些人却都是狗眼看人低的角色,早就看不爽杨家成衣铺,这会儿见阿必挡着,一个个都走了过来,死死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