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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警惕地看了族长一眼,转头便去泡茶。
族长见画儿走了,便开头道:“侄媳妇,今日真要恭喜你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我这做伯父的真替你们母子几人高兴。”
云双微笑,“多谢族长挂怀。”
“这事情本是十全十美的,只不过青儿这嫁过去做填房……”他深深看了云双一眼,云双也因着这事眉眼一跳,他暗想这事还是有门的,“就说这荣郡王世子也是上佳人选,对青儿也是有了十分的情意,侯府当年瑾夫人之死众说纷纭,青儿嫁了过去,还不知道是怎样的龙潭虎穴。那荣郡王府可是清水着呢,若你真为了青儿着想,就把安平侯这门亲事退了吧。”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这先不说会不会嫁入宰相府,只要让云双动了这退婚的心思,那事情就好办了。
偏偏他就敲定了云双这慈母,她当然宁愿青儿下半生过上幸福简单的日子,若真成了瑾夫人第二……云双不敢想,她闭上了双眼,有些痛苦地抬头,“不若等王爷回来了再商讨。”
族长眯起了眼,王爷虽说也会为青儿考虑,但这是当众许诺了的事,再怎样王爷都不会轻易更改,再拖下去对谁都不好。想着云双刚刚当上王妃,这事还得敲击,“侄媳妇,你这当了王妃,执掌**,这事也是可以做主的,若是不早下决定,青儿真入了侯府,怕是骨头都不剩了。”
云双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乱糟糟的一片,只能听到那句,青儿骨头都不剩,当下心头一痛。
族长见火候够了,便站起来说道:“若是侄媳妇下不了主意,就让老爷子我亲自去侯府走一趟。”
云双心里还有一丝犹豫,族长便苦口劝诫,“当娘亲的若还这般真真对不起慈母二字了,想青儿为了您可是多番思量,几番隐忍……”
云双拍了拍掌,咬了咬牙,“这事有劳族长大人了。”
“定不辱命。”
云双见族长退了出去,才叹了口气,这会儿画儿端着茶进来,却不见族长的身影。见王妃扶额,脸色便是一紧,“王妃?”
“哦,族长刚离去,你扶我进去歇息。”
那头念青正要收拾了东西准备入宫谢恩,不想萍儿一入门就急得上火似的,“小姐,族长在和王妃说话呢。”
“族长?”
念青低眉敛目,放下手中的活,跟着萍儿过去。哪知才这么会儿功夫,族长已经离去。再问画儿,画儿只道王妃累了,歇息去了。
念青见娘疲倦,便不再多问,芙儿从外头回来,扶了念青,开口笑道:“宫里传话来了,丽妃娘娘求了圣意,让小姐不用回宫去了,就在这待嫁吧。”说着,芙儿俏皮一笑,又开起了玩笑,“小姐,您这绣工退步成这样,这嫁衣可得赶紧的。”
纤长的眼帘一颤,念青不禁长叹,只好安分地回屋,吩咐了关妈妈采买好了上好的布匹。
安平侯府。
萧昂立在书房门口,脸色凝重。白管事拿着账本正要开口让萧昂通报,萧昂摇头,压低了声音,“只管放在这就好了,侯爷在里头看书,不喜打扰。”
白管事自然是懂的,自从五年前侯爷就开始每月一次闭关读书,而且绝不许他人打扰,白管事只管把账本放在一旁,转身便退了出去。
萧昂看着白管事离去的身影,心头一暗,侯爷的身子,吴道子在的时候还能一个月维持一次,现在大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他眸色一沉,脸上的痛意更深了起来。若不是那次王爷入了崖下救人,身子哪里会再一次被掏空,这下吴道子给的药也只有那么几颗了,该怎么办?
屋内,暖如春阁,地龙烧起,坐在榻上的男子双眼紧闭,俊美的刀眉蹙起,因着隐忍着剧痛而抿紧了薄唇。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浊气排出,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被抽空。疲倦地张开双眼,眸子里却是迸射出锐利的光芒。
一翻骨血翻涌,他抑制住那不断上涌的气息,再看那黑色的药丸,闷地一口吃了下去。
外头,白管事招待着端木族长,一脸笑意,“我们侯爷刚回府呢,这会儿正在屋子里看书,您可有要事?”
族长笑了笑,“不知道老太君在不?”
白管事眯起了眼,却是点头道:“在的,春梅,去请老太君。”
不过须臾,老太君便走了进来,客套地说了几句,对于端木家的女子,她并不喜,自然对族长也并不太热忱。
族长倒是不介意,“对于提亲之事,我们王府做了回应,很是感谢侯爷的抬爱,只是这良缘怕是结不成了。”
老太君一听这话,心里陡然一喜,“可是要退婚?”
“是。”族长坚定回答。
老太君嘴角微动,却是冷笑了起来,“您请回吧。”烨儿,你看上的女子,果真不值得。才刚刚当上了嫡女就看不上你这继室之位了,怕是有更好的前程要奔了。
族长以为老太君会大闹一场,不想她却是沉静如斯,倒让他惊讶不已。
“白管事,送客。”
白管事早在一旁听地直冒火气,这会儿听老太君下令,更是猛地大声说道:“请!”
族长抬手作揖,转身出去。
书房内,男子半倚靠在卧榻前,深黑的眸色沉了沉,“萧昂。”
萧昂惊喜地回头,开门而入,“侯爷?”
安平侯喝了口茶,“到各点散发消息,务必找到吴道子。”
萧昂点头,见侯爷虽是疲倦,脸色却不似之前那般苍白,便退了出去。
这会儿白管事怒气澎湃来到书房前,见萧昂已然退去,便敲门道:“侯爷,奴才有事禀告。”
“进来。”
白管事进去,却不敢抬头直视侯爷,低头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才道:“侯爷,凌云王府的人刚刚来退婚了。”
静,死一般的寂静。
白管事不敢抬头,却是额头渗出了冷汗。
安平侯抿起了唇,眸光如一把弯刀嗖地一声架在白管事的脖子上,白管事一颤,继续说道:“是,是端木家的族长来退的婚。”
半晌,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了。白管事虽是害怕,却是压不住胸口的火,“侯爷,这三小姐如今做了嫡女,定是看不上着继室之位,许是有人提了亲,她想攀得更高。”白管事本就怒火滔天,这会儿更是越说越是气恼,暗恨这凌云王府背信弃义,更替侯爷委屈,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多少人到侯府提亲,侯爷看都不看,只是道:“等着,她会嫁给我的。”
侯府上下,谁都知道“她”指的是谁,整个大锦都知道侯爷此生非那女子不娶。
现在侯爷帮着取得了嫡女之位,整个大锦高看她一眼,她就这般了,弃我们侯爷于何地!
“出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冷如冰刀,白管事不敢置信地抬头,却接到侯爷杀人般的目光,脚底陡然生了冷意,直直窜到脊背,大脑发麻。
“滚出去!”
白管事不敢逗留,俯身便退了出去。
屋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男人站了起来,高高昂然的气息如惊涛拍浪席卷而来。喉头腥甜,他咽了下去,脸色却是苍白如纸。扑哧!
男人猛地惊喘。眸子一黑,倒在了榻上。
此刻,整个京城都在盛传,凌云王府退了安平侯府的亲事。
一大早,念青就被芙儿的敲门声吵醒。
芙儿眼眶都红了起来,“小姐,小姐,快醒醒。”
念青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芙儿红着跟兔眼一样的眼睛,咕噜一下就起床,“谁欺负你了?”
芙儿跺了跺脚,眼睛更红了,“小姐,外头传言我们王府退了安平侯的亲,听说安平侯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昏过去了,现在整个太医院几乎都去了安平侯府呢。”
“什么?!”念青立刻换上衣服,心里却是颤了下,他……
“芙儿,这谣言是谁传的?”念青双手扣着扣子,却是都慌了起来,愣是一个扣子都扣不上,她没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在微微发颤了。
芙儿也是气得脸色通红,“说是族长去退的亲。”
念青的手一顿,昨日族长突然去见娘,就为了这事?他到底目的何在!
关妈妈走了进来啊,神色严肃,“小姐,宰相之孙岳韧宣和荣郡王世子慕容泽来了。”
念青握紧了拳头,心里一股闷气还未散发出来,心里又是担心又是急躁。这会儿听到岳韧宣的名字她的眉头一跳,对着关妈妈说道:“昨日,族长是不是宴席还未结束就走了出去?”
关妈妈点了点头,“昨日门童说族长上了宰相府的马车。”这事都怪她,本以为族长宰相早有交情,左不过就是吃顿酒罢了,不想竟是这事。
念青眯起了眼,抽出封腰间的银针,便大步走了出去。
前堂。
云双正招待着两人,画儿和萍儿一左一右伺候着。此刻,端木骏业去了早朝还未回来,水管事便站在一旁,听后差遣。
岳韧宣拱手,“小侄今日前来,是想问三小姐这退亲之事……”
云双今日右眼一直在跳,不知为何,对于昨天的决定,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慕容泽坐在一旁饮茶,如墨的眉毛轻挑,眸子里透出了欣喜。
就在云双要回答之时。
帘子蓦然被掀开,女子的娇喝响彻堂下,“从无退亲之事!”
勿说与尉迟的感情多深,就算她从未爱过他,她也绝不做背信弃义之人!
几次见面,他总会问她一个问题,“何时嫁与我?”她几次推脱,他几次包容,许她将心事完成,许她毫无挂念,许她一世双人。
她抬眸,却是深深看了眼岳韧宣,所有的怨,气,怒,焦急各种情绪集中在一起,眸色中杀气顿现,她迅速踏上两步,手中银光毕现,正是朝着岳韧宣的动脉而去。
空气中一股冷风袭来,念青手上的银针被一张手夺去,她只觉得手臂发麻,双目圆睁,瞪向那多事之人。
慕容泽脸色发沉,那如画的眸子却的透着万分的严厉和斥责,“小小女子,怎得出手这般重,我还以为你是善良的女子。”
芙儿见念青出手,本也是惊了的,但那岳韧宣本就是欠教训,这会儿听到慕容泽这番话,心里的火焰更是烧了起来,“世子爷,我们家小姐的名声由不得你抹黑!”
念青呵呵笑了起来,看着慕容泽头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姿态,她差点忘了他如春风细雨般的样子,“你觉得我残忍?”
慕容泽脸上闪过一丝痛意,他记得第一次见她,她护住了娘,那匹马飞身而起,差点就踢了她的脑袋。她却是闭着眼,毫无躲闪之意。为她的勇敢和善良所感,他第一次主动与女子打了招呼。
再为她的惊世医才所动,后为她的孝心所引,他承认,他的心被她所牵。
然而,今日的她让他不认识了。
没想到转而出手就要人命,她难道就是这般狠毒之人?
他眸色沉重,他的世界不容许这般毒辣之人!
念青勾唇一笑,看着惊魂未定的岳韧宣,转头又看了眼温润如玉的慕容泽,“你们都想娶我?我这样毒如蛇蝎的女子配不上你们这样的男子,还请回去!”
芙儿抬手就说道:“这边请!”
小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