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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云双听闻紫音这话,也听出了一丝怪异,这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可以随便去他人内院?
端木骏业更是狐疑地看向族长和端木桦,这话到底是他们授意的还是紫音自己一人所言。
此刻族长似乎也观察到了端木骏业的目光,便立即喝道:“说什么呢。”
紫音见念青并不答应,便转而看向安平侯,一双明亮的眸子顿时又痴了般,芙儿见状,真真想上去撂下她的眼睛,踩在地上碎了个响。
“姐夫,你说我去侯府玩个两天可好?”
男人放下奇麟,双眼却是勾出一抹阴鸷的杀气,黑深沉重,刷地扫向眼前的女子。
室内一片沉寂。
端木紫音一颤,只觉得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脚底爬了上来,她僵了僵身子,竟吓得退了一步。
男人越过了她,放下奇麟,抱起了念青,冰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堂,“我娘子昨夜累着了,岳父岳母,我们先去听雨轩,到了吃饭时间派个丫鬟来寻了就是。”
说着尉迟烨越过这些人,竟无人敢挡一步。
芙儿欢欣雀跃地瞪了端木紫音一眼,暗道,不自量力。
一路上,念青都在装死。
众多奴仆看着姑爷抱着姑奶奶,一脸艳羡,不禁叹了起来。
若说这王府三位小姐的命运,还真是来了个天翻地覆。
大小姐虽说贵为玉嫔,却是福薄的,从嫡女现在变成了庶女,据说皇上前儿个还恩准了大小姐回府探亲,谁知她却是去了宰相府。真真是令人寒心。
二小姐现在贵为丽妃,还怀有子嗣,成为后宫之中圣宠最盛的女子,根本无需王爷担心。
三小姐嫁给了安平侯为妻,虽说是填房,但是光看侯爷几乎要宠上天去,真真让京中女子看呆了眼。
下人们一叹,见侯爷一路直奔听雨轩,不免都暗笑了起来。
堂前被冷落的三人见重要之人已然走远,还一副闲人勿扰之态,便草草告了辞。
云双看着那三人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端木骏业抱起了奇麟,吩咐了厨房做些好吃的。便牵着云双去了主屋。
念青小憩了会儿,一双明眸眯着,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正是睡得格外香甜。
男人微微一笑,“醒了?”
念青闻言看去,见自己枕着他有力的手臂,他微微一动,却是笑道:“丫头,相公的手臂麻了,快揉一揉。”
念青一听麻了,一阵愧疚袭上心头,她立即揉捏了起来。看着他道:“下次不许了,一个枕头才多少铜板,你这手可是无价之宝。”
尉迟烨呵呵一笑,却是享受地眯上了眼睛。
念青揉捏了一会儿,笑看他现在的样子。
突地,门外传来剧烈地咚咚声。
床上的男子眼帘一抬,冷冷看向门边,“说!”
“侯爷,夫人,皇宫传来消息,说丽妃娘娘出事了。”芙儿焦急说着,声音已经微微发颤。
念青一震,立即翻身下来,俏丽的小脸都凝了起来。
尉迟烨立即起身,开了门便走了出来。示意芙儿接着说。
“说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这会儿情况危急,刘冶请了皇上旨意,让夫人入宫!”
念青闻言,两脚一跳,挂在了尉迟身上。
尉迟烨无半分迟疑,纵身一跃,便闪身而出。
芙儿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待马车快驾,迅速飞奔到了宫门前。
守宫的侍卫直接放行,“皇上下了令,无须下车,直奔永福宫!”
小安子扯起了缰绳,高声一喊,“驾!”
马车如离弦的箭飞快地朝着永福宫的方向而去。
念青死死拽着锦帕,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双眼定定看着马车的帷帐,焦急地咬了咬牙。
尉迟烨抱紧了念青,却发现她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几滴汗,身子微微有些凉了。
“丫头,快到了。”
念青颔首,却是依旧无一脸血色。
男子低垂的眼眸迸射出一抹浑然的杀气,好比一把冷箭簌簌而出。
入了永福宫,念青直直奔去。
安平侯留在外头,见皇上也在,行了礼便看着站在这院子的这些人。
皇上点头,双眼却是焦急地看向屋内。
皇后与皇上并排而坐,一直低垂着头。
江前荣派了侍卫镇守永福宫。
安平侯眯起了眼,双眼陡然注视着那站在一旁的女子。
端木玉妮由着彩霞和香红搀扶着,正探了下身子,朝着里屋看着。
德妃脸色发白,双眼却是露出了担忧之色。艳玲与敬妃娘娘站在了玉妮身旁,也一脸观望之时。
“到底是谁推了丽妃!”皇上扫了众人一眼,眸色中顿现杀意。宫中本少有子嗣,这一次是齐悦怀孕,他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人多照看着点,没想到竟也出了这纰漏。今日春回大地,皇后言御花园的花开了一半,他便想着这几日齐悦因着孕吐,总觉得闷,便让后宫众妃到御花园的广亭前赏了春景。
自己离开还未半刻,竟出了这事。想起刚刚丽妃晕倒之时,那一脸苍白神色,真真让他心胆俱裂。
“皇上,有人推我。”
那句话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她双眼满是泪水,抱着肚子,一脸害怕,“保住孩子!”
这句话曾经有多少妃嫔跟他说过,然而这句话结束后,那些女子再也没有和他说过关于孩子的话。
一股强烈的愤怒袭来,犹如在沧海尽头的一只飞鸟,绝望地看着茫茫大海,愤怒地凄厉一吼。
他闭上了眼睛,双目泛发出幽幽冷光,盯着这四个妃嫔。
“还不说吗?来人!将这四宫的丫鬟送去慎刑司!”
皇上的话刚刚落地,上来四个侍卫。
德妃身边的红绡惊得一跳,一脸苍白。刚刚不知道是谁绊倒了,连着几宫一起倒了下去。德妃娘娘是离丽妃娘娘最近的人,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德妃,莫要被冤枉了去。
彩霞眼帘一颤,双眼直直看向那敬妃娘娘。
敬妃一脸淡然,并无半分慌张之色,彩霞再次低头,脸上出现了深思。
屋内。
众位太医守在床前,何姑姑站在床头,帮着用热毛巾擦这齐悦的头,嘴里碎碎念着。
念青上前,刘冶立刻跪了下来。
念青眸色一冷,“起来!”
刘冶抬眸,青涩的眼眸里出现了深深的愧疚,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小小的身板都沉重了起来。
太医们见念青来了,都让出了道。
床上,齐悦的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护着腹部。
念青蹙起眉头,众位太医守在床前,何姑姑站在床头,帮着用热毛巾擦这齐悦的头,嘴里碎碎念着。
念青上前,刘冶立刻跪了下来。
念青眸色一冷,“起来!”
刘冶抬眸,青涩的眼眸里出现了深深的愧疚,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小小的身板都沉重了起来。
太医们见念青来了,都让出了道。
床上,齐悦的脸色苍白,一只手紧紧护着腹部。
念青蹙起眉头,把起了脉,心脏似乎被人死死揪紧,用力一掐,窒息的感觉蔓延而来。
她冷眼看向这些太医院院士,双目顿时燃气了熊熊烈火。到底是谁开了归尾,丹皮!她咬牙,浑身上下都剧烈颤抖了起来。看向这些太医,她竟觉着他们的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锋利的屠刀,一把一把都在滴着鲜红的血。
“除了刘冶,全都给我滚!”她咬紧了牙,吩咐道:“上固元汤!安胎药拿来!”
众位太医哪里有见过这般态度,即使是皇上也从未对他们如此恶劣,这般想,便动都不愿动了。
念青眯起了眼,冷冷地看向这些人,“若是娘娘的胎保不住了,我想皇上也会要了太医院上下所有人的命,要是继续站着,那便站着,何姑姑给我记下他们的名字,回头我找他们的家人说说殉葬这种话题。”
众太医闻言,立即退了出去,半步都不敢停留。
何姑姑立刻门关上,念青抽出银针,止住血。
继而检查了刘冶递上来的安胎药。
此刻齐悦悠然转醒,一见到念青便嘤嘤哭了起来。“念青,有人推我,有人推我!”她的语气苍凉凄然,紧紧抱着肚子,一脸害怕,“念青,孩子,孩子他……。”
念青垂下眼眸,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却是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对着齐悦说道:“姐姐,现在开始喝药,一切都还来得及。”
齐悦一听,立即抱起了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何姑姑上了止血的药,贴在了齐悦的肚脐。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情况算是稳定了下来。
见齐悦又沉沉睡去,念青的手脚已经累得发起抖来。
刘冶轻声道:“三小姐?”
念青半闭的双眼陡然一亮,一抹森然的语气溢出她的口,“刘冶,知道刚刚有人给娘娘下了归尾和丹皮吗?”
刘冶一震,怔怔地抬起头来。惊讶地张着嘴。
念青摇头,心中隐隐生出不安来。他毕竟太小,阅历不够,怕是轻易信了人,那便是置姐姐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刘冶见念青出现了失望之色,顿觉得晴天霹雳,这会儿立即跪了下来,一脸痛色,“三小姐,是刘冶错了。”
念青叹了一口气,“皇宫之中,人心险恶,万不能有一丝松懈,今日这药到底是谁开的?”
刘冶自知自己犯了过错,不敢有丝毫隐瞒,便说道:“今日丽妃娘娘出事后,太医院院士都来了,这药方谁开的,都会存在太医院,坏了!”
刘冶的神色一顿,“三小姐,要快,怕是这药方还不到太医院就要被毁了!”
念青闻言,刷地站了起来,立即走了出去。
见到皇上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皇上,孩子保住了。”
皇上惊地一喜,抬腿就要入屋。
“皇上,姐姐需要静养,现在还入不得。只是皇上,念青恳请皇上让姐姐回王府修养,等生了孩子再回宫。”念青低垂着头,没人看到她的神色,她的话却是让众人一震。
皇后慌得站了起来,却是厉声道:“荒唐!皇族子嗣尊贵无比,怎得生在外头!”
皇上脚步顿了下,回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下方的女子没有抬头,却是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安平侯立即上前,一丝焦急一掠而过。
哪知一靠上来,念青的手却是隔着众人摆了摆。
安平侯一顿,终究是退到一边,焦急说着:“娘子,有什么话就说,我信皇上会为了丽妃,为了皇子听你这一言。”
皇上听安平侯这么一说,才知道态势严重,立即问道:“究竟是何因?”
念青抬头,脸上已经泪意连连,“姐姐被人推下台阶,本就在危难之中,不想念青查及,有人给姐姐的药中家了归尾和丹皮啊!”念青顿了顿,看向门口刚刚离去的太医,脸上的焦急更盛。
“皇上,您请了太医院上下太医是为了救姐姐,可其中不乏有手持刀刃者,想要一把结果了龙嗣和姐姐之命!”“什么?”念青眯起了眼,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见众人都低下了头,她暗暗道,这些牛鬼蛇神,竟这般猖獗!从此刻起,我端木念青